方亭晚趴在床上重重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向亭晚喝过药跑了几趟茅房,终于昏昏沉沉地熟睡了过去。
“别看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媳妇呢。我们快些走吧。”方遥站在旁边抱着胸说。
“我怕他醒了见不到会发脾气。”向秦有些不舍。
“祖宗,他都八岁了,你还当他5岁呢,你俩这么亲,要不等他再长几年,你直接收了房吧。”方遥坏笑地说。
“荒唐。”向秦起身怒视着方遥,心里惶恐地很。
“开玩笑开玩笑,你俩父慈子孝,是我胡说八道了,咱们快些走吧,大家都等着了。”方遥从向秦身后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想门外推去。
两人下了马车,向秦看了一眼百花楼的招牌,斜了方遥一眼,这回真真是花街柳巷了,这货在向亭晚面前胡说八道的事情还未与他算账,现在竟敢带自己来青楼。
向秦转身就要走。
“祖宗,祖宗别走,哎呀,爹,亲爹!”方遥拦着向秦恳求着。
“我没你这种不孝子。”向秦推开方遥。
“他们定的地方,你不喜欢别让姑娘近身是了,别败坏大家兴致,都是京城里的贵公子,日后你在朝堂上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再说,里面还有许多是咱之前的玩伴,大家许久未见,叙叙旧,叙叙旧啊。”方遥像个老鸨子一般半推半就连哄带骗地把向秦带进来百花楼。
百花楼的姑娘一见向秦眼睛放光看到金子一般冲上前来。
“向将军,向公子~”
被莺莺燕燕围着的向秦浑身不自在,好不容易进来厢房里,才松了一口气。
确实是自己自己认识的几位公子,但绝称不上是朋友,只是认识,但想着自己日后再朝堂上,免不了要和几大家族打交道,便随着方遥落了座。
诸位公子个个都是依仗家族势力,自己没有多大本事,而之前一事无成的方遥跟着向秦都混出了名堂,几位公子对向秦更是殷勤起来。
单向秦虽然看上去随和,但言语间冷漠疏离,让几位公子有些无计可施。
酒过三巡,厢房进来几位美艳姑娘,纷纷坐到诸位公子身旁,众人皆有醉意,言行举止便大胆起来,其中一位清新脱俗的女子,含羞带怯地做到向秦身侧,柔弱无辜的手抚上了向秦的臂膀。
“姑娘自重。”向秦伸出两指推开姑娘的手。
“将军是嫌妾身面貌粗鄙。”面容姣好的女子红着眼睛说。
“姑娘误会了,只因家中幼子不喜脂粉味。”
那女子努力消化着这个令她费解的借口。
这是将军府中一位小厮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席间一位粉面书生大声呵斥。
“是我府中小厮,见笑了,何事如此慌张?”向秦朝众人抱拳,诸位贵公子纷纷笑着说无妨,那粉面书生更是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说自己不长眼。
“少爷...”小厮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孙少爷让我问您,您书房里的玉熏炉还要不要了,限您一炷香时间回去取,否则就等着收碎片吧。”小厮语速极快地说完,深深地垂下头。
“抱歉,向某先告辞了。”说罢向秦便随着小厮风一般地转了出去。
“这听过妻管严的,没听过儿子管老子管这么严的。”一位贵公子惊讶地说。
“这男人,他一旦当了父亲,他就变了...”方遥大着舌头摇摇晃晃地感叹。
向秦策马回到府中,向秦正坐在房顶拋着玉熏炉玩,院里站着一众心惊胆战的丫鬟小厮,见向秦回来,手腕一翻,那玉熏炉便稳稳地落在向秦手里。引得众人一声惊呼。
“退下吧。”向秦屏退众人。
见人散去,向亭晚飞身跃下,落地潇洒转身,打着哈欠说:“困了睡觉。”
向秦摩擦着手里的玉熏炉,跟着一起进了屋。
向秦穿着里衣坐在床上,任凭向亭晚像只小狗一般,在自己身上东闻西嗅。
“这回没有味道了吧。”被儿子嫌弃有脂粉味,向秦被迫洗了三遍澡,人都要洗掉一层皮了。
“没了。”向亭晚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缩在向秦怀里闭上了眼睛。
向秦一脸宠溺地拨着向亭晚的发,脸上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向秦可算在家里消停了几天,可是阿素却经常抱着她的那只肥猫,来找向秦,要么是猫不爱吃饭了,要么是猫走路有些瘸,再或者是天热猫不爱喝水,可恨的是每次向秦都会仔仔细细地看那只肥猫,而且有的时候,向秦正在握着自己的手教自己作画,那只肥猫便从窗外跳到桌子上,向秦便放下握着自己手的手,去抚摸那只肥猫。
须得尽快解决了。
清辰,阿素打开房门,看着门前满地鲜血,一只没有头的猫尸躺在自己门前,阿素一时脚软瘫倒在地上,许久才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
这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清辰,向秦猛地睁开眼,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往后院走去。
“爹爹,怎么了?”向亭晚睁开迷蒙的双眼撑起身子问。
“府里好像出事了,我去看一眼。”向秦抓起佩剑走了出去。
看着向秦走出去的身影,向亭晚露出一个阴恻恻的冷笑。
后院已经围了一圈人,众人见向秦来了,自觉让出一条路,向秦只见阿素门前一瘫乌黑干涸的鲜血,一只没有头的猫尸躺在血泊里,面色苍白靠在丫鬟怀里痛哭的阿素,见向秦来了,踉踉跄跄上前,揪着向秦的衣袖痛哭。
“少爷,这是阿毛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做的?这是为了什么啊?我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个。”阿素语无伦次地哭着。
向秦轻轻拉开扯着自己袖子的上,上前翻看那具猫尸,看尸体僵硬程度,应该是夜里子时死的,颈处创口呈撕裂装,是被人用钝器割完后把头颅生生拧下,手段残忍。
向秦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三只红着眼睛扭曲地躺在铁笼里的野兔。向秦起身,在院里翻找,不多会,在墙角的换洗衣物里找到了那颗睁圆眼睛的猫头。
阿素把脸埋进身边丫鬟的怀里,不敢抬头去看。
“可能是被哪里来的野狗咬死的。”向秦把猫头扔进一个竹篓里,立刻有小厮上前清理门前的猫尸和血迹。
说罢,向秦转身往外走。
“少爷,可是...”可是昨夜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猫狗打架,整个后院的人都会被吵醒的。
向秦回头冷冷地看了阿素一眼,阿素浑身打了个冷战,未说完的话咽回肚里。
后院人渐渐散了,阿素蹲在门口浑身发抖。
向亭晚还没有醒,向秦立在床头看着酣睡的孩子,轻轻抬手把他发间一撮猫毛轻轻捏起,迅速藏入袖中。
“爹爹,早啊。”向亭晚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甜甜地笑着。
“早。”向秦轻轻地抚摸着那个稚嫩的脸庞。
向秦见过太多血腥与杀戮,内心早已麻木,几只野兔一只猫,都比不上向亭晚开心来的重要。
☆、庇护
从那天起,阿素开始刻意躲着向亭晚,总觉得那个冷冷地孩子,有些可怕。
阿素不来,向亭晚落了个清净,向秦这几日也没有出去,每日带着他去郊区骑马,去庙会,去听戏,转眼间两人回京已经半月,军中带伤的将士也养好了身子,向秦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酒楼,翠苑阁,宴请众将士。
军中将士与向亭晚也算熟识,向亭晚给向秦找出晚间要穿的衣服后,便开口想让向秦带自己一并去。
今日宴请众将士,定会晚归,说不好大家喝到明日也是有可能,向秦是想带着向亭晚一起去,可是转念想到方遥那个流氓把百花楼和怡香院的姑娘小馆一并都包了,便打消了带着向亭晚一起去的念头。
向亭晚看到向秦面色不自然,便明白了过来,军中寂寞回京庆功少不了女人,便开口道:“那晚晚就不去了,爹爹莫要让青楼女子近身。”说罢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兔儿爷也不行。”
向秦睁圆眼睛问:“这些谁告诉你的?”
“老二叔叔。”向亭晚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席间,方遥浑身不自在,四处张望,对上了向秦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光,众将士身边全部美女环绕,有个别喜好的身边也有面容姣好的小馆侍奉,而向秦坐在主位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只是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向秦他莫不是中意于我。方遥心中大惊,怪不得他多次不顾自己安危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可,可自己一直拿他当兄弟从未起过别的心思,方遥看了看向秦那双含情的的美眸,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向秦起身端着酒杯过来了......
方遥清了清嗓子,沾了一点口水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碎发。
“阿秦......”方遥看着向秦,红着脸叫道。
自从方遥进了军营,便一直称自己为将军,许是已经喝多了,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的。
向秦坐到方遥身侧,酒杯与方遥桌上的酒杯轻碰一下,兀自喝了一杯,然后在方遥直勾勾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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