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拿着药膏的手臂突然伸到了雌虫面前,让刑博舒回过神来。便听到,“既然你醒了,那里你便自己来吧。”
见他接过,阎洋抓了抓头发,看向他的眼神似乎有些闪烁,“那啥,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对啊,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雄虫懊恼的想,他决定过会儿再细究这件事情。
“你帮我抹吧。”雌虫突然开口道,刑博舒的声音嘶哑,听起来有些脆弱,“那里我够不到。”
这...阎洋为难了,他还真没有在对方清醒的时候给对方抹药膏啊,当然,他也是第一次对虫这么鲁莽。但现在明显是他理亏,雄虫点了点头表示答应,耳根却悄悄红了起来。
☆、第 23 章
抹完药后的不久,刑博舒不敢多趟,吃了雄虫做的三明治早餐后便去了军部,虽然他走路的姿势略有奇怪,还被阎洋劝诫了一番,但雌虫执意要去。开玩笑,本来回去的时间就晚了,虽然他是长官晚点也没虫敢说什么,但要是被这帮兵痞子发现他是因为那事晚的,不知得笑成什么样子,他在他们之间还怎么树立长官的威信。
雌虫走了以后,不大的房子里又没了许多生气,让阎洋莫名感到有些空洞,他摸着下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养只猫之类的,让自己不那么无聊。话说刚才刑博舒对他的态度似乎有点奇怪,没有雄虫意料中的发脾气,要是阎洋莫名其妙给人哔了,他肯定能拿起菜刀追杀其九条街,所以刚才他给雌虫上药的时候,为什么脸红完全是因为紧张啊。
但他和刑博舒却处在一种莫名的和谐中,尤其是这个平常对他嚣张跋扈,性子嘴毒又傲娇的人,今早却一句骂语都没有,反而安安静静的,还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
阎洋迷惑了,难道这个星球上的雌虫,那啥过后还能转性?不对啊,他昨晚不是也突然下厨给他做了晚餐吗,干嘛突然对他那么好,虽然他没吃就是了。
也不算没吃吧,雄虫突然想起了什么,下楼走到厨房里看了看,昨晚的汤虽然不怎么好喝,但他还是草草干了一碗,也算是意思意思,毕竟雌虫做了一大桌,肯定花了不少时间,不吃点感觉不太好意思。
阎洋打开冰箱查看,食材依旧是满的,但已经是新的了,从刑博舒住过来以后,他的亲兵每天轮流运送物资,什么吃的喝的不间断,让雄虫以为他们几个人兵其实是雌虫的私人保姆。垃圾桶也是空的,桶身的轮子上带有些许灰尘,显然是出过门。也是,智能化的垃圾桶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胆已满,自己出门到固定的站点倒垃圾了。刚开始阎洋也表示惊喜,这也太赞了吧,我自己的垃圾桶可以自己倒垃圾,完全省下了好多时间,也不用担心会忘记倒垃圾而让垃圾在家里发臭。
但现在雄虫表示,它这一倒,阎洋便啥都找不到了。但是他昨天在家里的时间不长,是不会制造很多垃圾的,所以肯定是刑博舒把昨晚的饭菜倒了。
啧,他也太浪费了,剩菜没有尊严吗,果然是没有金钱意识的败家子。
关注点有些奇怪的阎洋有些生气,但回过头来,便感觉哪里不对。
要是在几年前,阎洋估计就闷不做声认下这个荒唐事了,但近几年的工作期间,他在酒吧里放松自己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迷\药的事情,曾经自己就中招过,迷迷瞪瞪的就被人拐去开了个房,只能说幸好那人没有嗑\药的癖好,可能是因为满地飘零,把他当自动按摩器使了。那时的阎洋啥也不懂,在大城市里也没啥背景,就是个打工仔,只能咬牙认下。
而昨晚的感觉,就跟那次有异曲同工之处。而阎洋回想起察觉自己发热的时间是在半夜,那么药效的时间应该就是那几个小时之内。这样想着,雄虫便回到书房里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写下了自己的疑惑,他本来就有记日记的习惯。
亚伦転度230年,8月21日。
昨晚我莫名其妙的与一位雌虫犯下错事,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刑博舒的疑点最大,虽然我在回家之前曾与叶晚归用饭,但我与他见面前均不了解对方,而对方在见我前连我的性别都不清楚,我觉得没有下药的理由。而我虽服用刑博舒的饭菜不多,但由于不清楚是何种迷\药,何种剂量,所以,他的嫌疑仍是最大的。
但很遗憾,家中已无残留痕迹,但是我若是能找到他的相关购买记录,或能证明他是否是下药者。
现在,我就暂时当做不知道吧,刑博舒之前有意与我达成金钱交易,说是想要孩子,但被我拒绝,这跟这次的事件有必有的联系吗。
停笔的阎洋看了看自己的笔记,说起来,亚伦里雄虫的诞生率的确大大低于雌虫,但也没到人口十分紧张的地步。虽然他们为了两性之间的数量能相对平衡,给了雄虫诸多高于雌虫的福利。但要是数量相差的太过严重,出狱的阎洋说不定要被政府按着头定时间播\种,这都是有可能的。想到此雄虫不由得抖了抖身体,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也太恐怖了吧,算了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话说以刑博舒的家世背景,就算在这个雄虫稀少的时代,要婚配应该也不难吧。又把自己写下的文字看了看,他表示找不出雌虫非要孩子的原因,但是怎么感觉他有写悬疑的天赋,要不在主业稳定后,自己再开个写文章的副业吧。
哎呀,他真是个商业小天才呢,雄虫弯起了嘴角,白皙柔和的脸笑得憨憨的。虽然他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的小学生文笔是做不了大文豪的,也就给自己开个小玩笑罢了、
☆、第 24 章
“你说什么?!祖爷爷骗我!”刑宅,刑博舒几步向前一把提起自家医生刑润禾的领子,把他看起来儒雅合身的医生服弄的狼狈不堪,就连刑润禾本人也是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
“老爷子要求的,不关我的事呀。”刑润禾急切的辩驳道。他今天特地过来给刑大少刑博淮做孕前检查,想着在自己的休息室偷偷把错误的填写报告改了,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后整理病历资料的时候刑二少会突然闯进来,还刚好看到了他改正过来的正确病历资料。
吾命休矣,刑润禾想道。
他面前的雌虫怒目圆睁,似乎要把在战场上的煞气都发到他身上,叫他怎能不害怕。刑大少何在,说好了体检报告他改就是,其他事情他去解决呢?居然骗他也太不厚道了吧,他发誓,要是这次他能安然无恙,脑袋胳膊都健全,他再也不帮老爷子撒谎了,全心全意当二少的狗腿子,没志气的家庭医生想道。
闻言,刑博舒松开手上的力道,不顾刑润禾一时腿软摔倒在地,二话不说转身就走,目的地直指季老先生休息的后花园,这个点,老爷子一般都在那里逗鸟。他说得对,要找也找祖爷爷算账。
他知道今日大哥要做孕前检查,想着自己最近也和阎洋有过床事,说不定很快能有孩子的消息,但是奈何自己以前不怎么关心这方面,这才特地回来了解一下,顺便看看需不需要做什么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看到了什么?!
姓名:季景懿
性别:雌虫
年龄: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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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资料都和刑博舒看到的一样,因为都是一些医学术语,一般他只会看最后的检查结果和医生建议。上一次他看到的还是,沉疴旧伤似有复发预兆,病人各个检查结果跟以往有所变化,身体情况暂不稳定。医生建议:因病虫年龄问题使用保守治疗,保持身心愉悦有助于病情好转。
现在就变成各项指标一切正常。医生建议:吃好喝好,继续保持了?!
刑博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他知道祖爷爷年轻时征战沙场,数次死里逃生,留下来很多旧疾和隐患,虽然现在医疗条件发达病情一直很稳定,但还是有复发的危险的,所以在雌虫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是非常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的,不然,也不会为了达成老爷子的心愿急切的想要个孩子。
想到祖爷爷还骗他说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了,他感觉自己想冲过去把他精心饲养的鸟儿都一只只捏死,看谁心里先痛快一点。
“啧啧啧,小黄,看这里。真乖。”此时的季老爷子正慈爱的看着手心里的玄凤鹦鹉,时不时给它喂点鸟零食。过一会儿又召唤自己的小八哥,耐心的教它学起亚伦的语言,可谓是不亦乐乎,一派其乐融融。
“祖爷爷!!!”不见其虫先闻其声,刑博舒一声暴喝将围着老爷子的鸟儿们吓得扑腾而起,就连坐在其中的老雌虫也吓得不轻,顾不上掉在他脸上跟头发上的鸟毛,怔楞的问一句:“干啥子啊,把我的鸟儿都吓跑了。”
他以为刑博舒又在军部里受了什么窝囊气了,由于自己是前任元帅的原因,曾孙一任职又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位,很多虫都在背地不满,甚至会偷偷给他使绊子,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谁敢不服他魔鬼上将的名号?
看着气喘吁吁明显气得不轻的曾孙,老爷子表示自己有一点点给他直勾勾的眼神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