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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破案攻略阎王 (云卷袖)


  虽然提前出了狱,但早已是物是人非。
  莫玲珑被莫桥然强迫嫁去了离汴城千里之遥的小地方,村里资助过他的乡亲现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从前交好的同年逼他唯恐不及。他才华依旧,青春尚在,可已是这繁华汴城最低级,最肮脏的所在。
  声名狼藉,人人唾骂,仕途也因为蹲过大狱而断送,水沧浪无处可去,漂泊许久,也想过一了百了。
  可死之前,他不甘心,不甘心那黑透了心肠的莫桥然风头正劲,在汴城呼风唤雨,不甘心还没见上莫玲珑一面,看看她过得如何,心中对自己可有怨恨。
  而且,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任务。
  狱中,有一位姓姜的狱友和他交好,那人打死路人进了大狱,原本被判绞刑,一命抵一命,可他生了一场大病,辗转病榻,家中老父替他求医问药,还是不见转机。刑部尚书张大人见状,改判为终身□□。
  大赦前,姜姓狱友已是命在旦夕,死期将至,他终于悔不当初,泣涕涟涟,托付水沧浪去看看他的老父亲,替他说上一声对不起。接着又取下脖上挂着的一枚狼牙,说这是他小时候,父亲关外打猎,给他带回来的纪念品,从三岁那年一直没有摘下来过,现在他要死了,希望水沧浪能将狼牙还给父亲,以后这枚狼牙会代替他陪在父亲身边。
  这位狱友的父亲,便是汴城商人姜忆桑。
  姜忆桑弃文从商,富甲一方,却老年丧子,悲痛几日,见水沧浪仪表堂堂,又是儿子所信赖之人,便起了收养之心。
  水沧浪背负冤屈和恶名,一开始还不肯,姜忆桑追问之下,才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
  谁知提起莫桥然,姜忆桑亦是愤愤不平,原来他儿子之所以失手打死人,和莫桥然也脱不了干系。
  莫忆桑儿子打死的人,其实是莫桥然家的下人。
  当天莫公子喝了点酒,醉的有些朦胧,但想起父亲交待,照旧去如玉书屋巡视。撞上莫桥然来买书,本想着好意推荐一番,莫桥然下人却嫌他态度放浪,酒气冲天,不让靠近。
  莫公子打了个酒嗝,倒也觉得无妨,正要走开,那莫桥然却说了一句:“如玉书屋名声不错,来来往往都是些读书人,怎么雇得伙计如此放浪。”
  莫家下人回道:“老爷说的是,汴城能买书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如咱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何苦帮衬这不堪的地方。”
  莫桥然嫌恶地瞟了莫公子一眼,道:“你留在这找书,本官是受不了了,在旁边茶楼等你。”
  说着转身出去,那莫家下人颐指气使起来:“喂,你过来!”
  姜公子方才听二人交谈,心中已经不悦,此时见下人无状,更是气恼,不理不睬,举步就走。
  那下人却一个箭步,拉住姜公子胳膊,道:“胆子不小!你们东家没教你规矩吗?”
  整理书籍的伙计见了,赶紧上前打圆场,解释道:“这是我们少东家。”
  谁知那下人趾高气昂道:“那又如何,能给我们老爷选书,是他的荣幸。”
  姜公子酒劲和脾气被对方三番五次的挑衅激了起来,推开伙计,和对方理论。
  对方却是个不讲理的,两人说了几句,就开始厮打。姜公子年轻,平日也练些拳脚,一时激愤,竟然将对方打成重伤,抬回家去,没两日便死了。
  莫桥然哪肯放过此等造势的机会,说姜家仗势欺人,打死平头百姓,他要为民做主,绝不会因为对方是巨商就草草了事。
  莫忆桑不是徇私枉法之人,心中再不舍,也知道杀人偿命,只得含泪送别儿子。只不过,心里对莫桥然一家有了清醒的认识,什么两袖清风,什么贤明无双,全是瞎扯附会,全是装模作样。
  此番听了水沧浪的故事,想起自家遭遇,更是郁郁不平,对水沧浪更是亲近。
  水沧浪原本悲愤难平,听了莫狱友的故事,亦是咬牙切齿,忽然就觉得人生有了新目标,那就是让莫忆桑遗臭万年!
  既然你最爱虚名,我就要让你恶名缠身,让你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再后来,莫浪主动找到了水沧浪,二人本就有旧谊,水沧浪明白莫浪为人,知道他亦是受害者,二人如今同为天涯沦落人,很快结成同盟,势要找到莫桥然破绽,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第九十一章
  这一番往事,众人虽只是听说,可也觉得跌宕起伏,其中爱恨忧愤好似亲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莫桥然太虚伪了!回家我就要撕了他的签名!”
  接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朝他砸去,莫桥然好似听见山崩地裂的轰然之声,碎石滚滚而来,将他深埋地下,落石累累,他挺不起腰身,只能捂起耳朵,蹲了下去。
  谢载月坐在上首,亦是面色沉沉,这莫桥然虽然没杀一人,可恶的程度却远远在水沧浪之上。
  他记得颜寒曾经说过,并非杀人不眨眼才叫大恶。大恶,多数情况下看不见抓不着,不用刀刃,并无具体形式,就能伤人于无形,害人匪浅。
  莫桥然一方面希望自己美名远播,为了风评,他不惜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一方面又放纵私欲膨胀,丝毫不知收敛,暗中狎妓,纵容儿子,为了女儿能得一桩对自己有益的婚姻,强拆有情人,构陷无辜之人。
  虽然水沧浪才是恶念膨胀之人,可莫桥然的恶也不遑多让,在他眼中没有是非曲直,只有是否有利于自己,能否让他名利双收。
  这样的人,等到了华滇和归尘手上,绝对逃不过刑罚。
  谢载月沉思良久,开口道:“永固十年旧案,乃是莫桥然一手策划,施暴之人乃是莫松风,水沧浪、莫浪,大理寺一定会给你们讨回公道。”
  水沧浪和莫浪难掩激动之情,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给谢载月磕了数个响头。
  “可是,你们设计杀害楚洛,此罪难逃。”谢载月神色复杂,艰难开口:“若你们坦白从宽,或可酌情宽宥。”
  话音一落,水沧浪膝行几步,坚定道:“大人,是我定的圈套,是我动的手!”
  莫浪道:“大哥!小姐还在等着你!你何苦替我揽罪!”
  水沧浪并不答话,只是磕头道:“求大人成全。”
  本朝律例和人情,难免有两难之时,谢载月没有说话,兀自思考着眼下局面。两个都是可怜人,可也同样是谋害楚洛的凶手,虽然同情,但是楚洛的冤屈亦要有个答案。
  谢载月沉默片刻,道:“楚洛死亡时间在丑时初刻到寅时初刻,死因是当胸一刀,导致出血过多。”
  莫浪赶紧道:“谢大人,我大哥他是个书生,怎么会有杀人的本事。”
  谢载月看了眼水沧浪的体格,确实十分瘦弱,虽然如此,他还是说道:“若本官推断无误,楚洛确实是水沧浪杀得。”
  莫浪一愣,接着脸色大变:“大人,是我干的!”
  谢载月摇摇头:“你没有作案时间,况且当时楚洛已经喝醉,睡得很沉,杀她并不需要什么体力。”
  说着,悄悄看了颜寒,颜寒冲他点点头,他便知道自己所料不错,接着思路也清晰起来。
  “当时楚洛婢女曾说她听见屋内动静,本官怀疑过这是凶手故布疑阵,可是后来莫桥然又说,自己离开之时,楚洛喝多了已经熟睡,那么婢女听见的说话之人,确实是莫桥然而非凶手。”谢载月边想边说,也将自己心中疑惑一个个解开,“莫桥然在楚洛屋内时,凶手没有作案机会,莫桥然寅时离开后,莫浪作为放风之人,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现场,为了不引起怀疑,你肯定会跟着莫桥然一起回府,再找个借口逃跑。可寅时初刻楚洛便已经死了,你这一来一回之间,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莫浪鼻翼翕张,握拳跪在水沧浪身前。
  谢载月继续道:“小浪,莫桥然的刀可能是你偷得,那封钉在刑部门前的信可能也是你的手笔,唯独杀人这一项,不是你动的手。”
  水沧浪推开莫浪,朗朗道:“谢大人,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杀的楚洛,当日莫桥然走后,小浪将小门钥匙留在了门前,我开门爬窗,趁着楚洛不省人事,一刀便将她杀了,这一幕我演练过太多次,自然不会找偏。之后也是我布置现场,将线索引到莫桥然身上。事到如今,我不后悔,也不害怕抵命,能让莫桥然身败名裂,我只觉得快活。不过小浪他……身世坎坷,遭遇悲惨,还望大人从轻发落。”
  谢载月凝眸看着水沧浪,感慨造化弄人,昔日风光的才子,竟然成了杀人凶手。
  水沧浪转过身,执起莫浪的手,郑重托付道:“小浪,我求你去见一见玲珑,若她过得好便罢了,若她过得不好,一定要救她。另外,我义父是个好人,求你待我尽孝,替他养老送终。”
  他又站起身来,最后看了眼莫桥然父子,接着面向早已震惊的汴城百姓,朗声道:“水某此遭也算是为民除害!”接着又看向空中,遥拜道:“陛下,莫桥然附骨之疽,希望您明鉴!”
  言罢,水沧浪伸出手来并在一起,对刘渝道:“水某微寒之身,求诉无门,为了报仇,只好狠心害了楚洛性命。捕头大哥,押我下去吧,杀人偿命,我绝不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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