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鸟?”伊莱森看着商标,总觉得好像在哪听谁提起过,随即晃了下瓶身,扔进了垃圾桶之中。
收拾完毕后,伊莱森领了外卖,看着时间已经过午了,戴纳累得还没醒来的迹象,也是,昨天大家都忙了一天,晚上还处理突发事件,回来还给自己折腾成那样。伊莱森一点自责也没有,他昨天吃了一个顶级飨宴,此刻看着戴纳深沉的睡脸,怎么看怎么爱。
他吞了医院的药后,想着反正今天休假,他干了那么多体力活,也再睡一会好了,随即拉开了棉被,抱过了戴纳,又睡了个回笼觉。
……
伊莱森坐在草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伊卡,他感觉到今天的风有一股软软的甜甜的味道,他知道是戴纳,或许是因为昨天的坦诚相见,他们的精神世界开始有了更加深度的交融,但是还不够。
伊卡舒服地打了个哈欠,伊莱森眯着眼睛吸着空气中的甜味。
一个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伊莱森转头,对上的是一双湖水绿的眼睛,纤长的睫毛,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他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
“这里变稳定了呢。”戴纳低头,摸了摸草皮。
一朵、两朵、三朵、无数朵,草地瞬间开了整片红色小花。
“…………”这可真是心花朵朵开,戴纳想。
“你可真好看,可是为什么平时你不长这样?”伊莱森靠过去,捏着戴纳的下颔,贴着他的嘴唇问。
戴纳漾起了一抹浅笑,舔了舔伊莱森的嘴角:“我做了基因微整,时限是20年,如果你要我提前变回来……”
“不要,这样很好,美丽的样子给我看就好。”伊莱森被那抹浅笑骚得心尖热呼呼的,索性把对方压在了草地上,顺手摘了朵小红花插在戴纳的耳边。
“美丽的、情动的、可爱的,全部都是我的,就只有我能看。其他人就看面无表情的戴纳就好。”伊莱森压住戴纳,又亲了一阵,“我的戴纳那么好,当然只有我能看。”
戴纳又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伊莱森感觉那抹绿色的瞳孔是一汪深绿的湖水,又是蜜糖,浸得他的心都化在了里头。
※
“老大,你不是放假,怎么来了?”白永美抬头看见煞神,惊得手中的口红都滚落在地板上。
“喔,我好了啊,提前来处理事情不能吗?”伊莱森捡起了滚落在他脚边的口红,多多鸟?好像是他昨天用的那个乳液牌子?
“戴纳呢?怎么就你来上班?”白永美有点恐惧的接过伊莱森递给他的口红,天啊,老大的表情透漏着一股不明的猥琐笑容,新同事怎么了?不会是???
“这牌子是什么来着,他家的乳液还不错。”伊莱森说着。
埋首在文件后头的邦妮探出头来:“喔,老大你喜欢用吗?那个乳液是我家的品牌,老少咸宜又价格实惠,男女都爱用,你需要的话我免费送老大你几罐吧?”
“喔,不必了,只是昨晚我用了不少,挺不错的,很滋润。”伊莱森笑笑地说。
“噗。”后排正在看着光脑的克里兰夫喷了屏幕一面咖啡。
“喔~”邦妮理解的点头,眼珠子转了转。
傍晚的时候,伊莱森原本想要打电话回去问戴纳醒了没,他离开的时候热了外卖的粥,看着刚醒的戴纳呆呆的一口口喝完,还乖巧的收了碗。
他让戴纳再去睡一下,顺便叮嘱了几句,还提前叫了晚餐的外卖。这可是公子哥的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心甘情愿的学习着照顾人,要不是想快点处理昨天突发事件的后续,他才不想跟戴纳分开呢。
他揉揉嘴唇,砸吧了一下,这时却有人敲了敲他的办公室门。
“进来。”伊莱森说。
只见邦妮抱着一个大纸箱,走了进来,砰的摆在了伊莱森那偌大的办公桌上。
“老大啊,这是我家多多鸟的产品,我让底下员工加急送来的。既然你说好用就免费给你试用,不够就再跟我说喔。”随即神秘的眨眨眼又退出了办公室。
伊莱森歪着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纸箱上印的一只多多鸟图案。他撕开了封箱胶带,印入眼帘的是一排小纸盒与透明银盖的罐装液体,最上头还摆着一张宣传广告单。他拿起来端详,纸面上赫然印着几段煽情文字“多多鸟带给你极致享受,天堂般的丝滑快感。多多鸟系列,包你夜晚乐趣无穷。”
伊莱森看着那一排排队列的纸盒,是最大号的保险套,与将近10罐的加量版润滑液,心中忍不住给邦妮点了100个赞。
善解人意的邦妮(二)
泰金惊恐地看着自己手中的方块三燃起了一丛火焰,他赶忙的把牌泡进了眼前的水杯里,然而并没有用,随着火焰扩散,很快的那张扑克牌就被燃成了一搓灰烬漂浮在杯水中。
意识到自己要成为弃子的泰金一咬牙,颤抖着手关掉通讯环,避免自己被定位。随后打开了房内的保险箱,里头摆着一只小旅行袋,他拿出了那只袋子,连保险柜的门都没关上,就准备冲出家门。
但是他连房间门都还没踏出,后头就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喔,这是准备去哪呢?方块三。”
泰金听见自己上下排牙齿撞击的声音,他僵硬的转过身,原本空无一人的床边角落不知道何时站了一个人。
“你……你你你、你怎么?”泰金看到了那人站在打开的窗户旁,登时明白了什么。
“我怎么?你不如先解释您这是要准备去哪?任务失败的丧家之犬,先生让你收拾后续,结果你倒好,连我都给你扯进这混水中了。”乌坎拉面色不善的说着。
想到那天特别处的干员竟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他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收拾掉那一男一女,男的都给他下涣散剂了,谁知道那看起来没什么用处的女人,一下就解决掉他派出去的三个人。若不是泰金当时没把莫离的事情弄干净,没把一处的事情给收拾好,怎么会搞得现在他们计划大乱,让他的夜店现在天天有人在附近徘徊临检,烦不胜烦。
“谁让你把莫离做掉的?”乌坎拉阴冷的说着。
“我、我原本没要做掉他的……”泰金这下连腿都站不稳了,他眼珠子左右乱转,发现他后侧的床头柜上有一把拆信刀。
“我只是、只是让他见机行事,谁知道他、他一心寻死,结果让亚伯也……。”泰金哆嗦着手指,背着摸索着后头的拆信刀,几次都因为手汗湿滑而没能拿准。
“拜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会处理好后续。”泰金跪了下来,膝行到了乌坎拉脚边。
“别碰我,是先生让我来的,你纸牌不是已经燃掉了吗?”乌坎拉冷冷地说着,踹开泰金拉扯他裤脚的手。“先生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没珍惜。”
语毕,乌坎拉举起了口袋里改装后的掌心雷,瞄准泰金的头顶准备处理掉他时,泰金忽然发难。
“去死吧你,凭什么我非得要死啊!!!”
泰金窜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拆信刀对准了乌坎拉的侧颈动脉,然而没能碰到分毫,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后倒去。他的胸腔开了个大洞,透过大洞,可以看到他后面手都来不及收回去的男孩。
“嘻嘻,红心Q,你身手退步啦,连方块三这种胖墩都差点袭击成功?”男孩歪着头,笑嘻嘻地收回了手。
乌坎拉皱了皱眉:“谁让你出手了?我刚刚自己能解决。”
只见他举在胸前的左手,多出了一把雕工精细的锐利小刀。
“黑桃二,你少来搅局。”乌坎拉不悦,嫌弃的踢开死不瞑目的泰金,他胸腔的血流淌了一地,晕在了驼色的地毯上。
“我没有啊,是先生让我带着黑桃来湮灭证据。”男孩露出一抹甜笑。
乌坎拉不想回答,拖过了地上泰金刚刚手扯着的袋子,里头有不少的现金跟首饰,个个看着都价值不菲,还掉出本假护照跟证件。
“就不知道先生当时看上这胖子哪里了,我都替他收拾了几次事情呢。这次他搞得国安处都警觉起来,扯出了不少线头,真碍事。”黑桃二噘着嘴说,“对啦,你得去跟长腿说接下来的计划,让他当个搅屎棍,反正现在大家也都乱成一团,不如让这些乱得更彻底。”
“你何时有权力命令我了。”乌坎拉抬头,冷冷的说。
“欸,才不是我命令你呢,这是先生说的啊。”黑桃二拍拍手,后头走进两三个穿着黑衣的人,黑桃二嘱咐了几句,那三人便领命下去收拾残局。
“你不要得意,你得到了那东西以为就了不起了吗?你忘了你前一个黑桃二是怎么死的?再说,谁不知道你搞的什么肮脏手段才爬到这个位置。”
“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们讲的是你情我愿,先生想要征服的快感,我能给他,可是你们谁也不能给他。你也别忘了,上一个试图爬床压着先生的人下场是什么?能这么碰先生的,让先生心甘情愿的不也就那一个吗?充其量,我只是他一个满足心理缺憾的物品罢了。若是你想要我这个位置,你也能试试?”黑桃二虽然在笑,但显然眼里已经没了来时的笑意。
“哼,我们对先生从来不带那方面的想法,别忘了,我们从来就只是‘普通人’。”乌坎拉语毕,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不久一辆黑色的飞车趁着夜晚呼啸而去。
“……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黑桃二靠在门边,望着那在夜色中消失的车影,脸上的笑意此时已经被阴毒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