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呦,戴纳这是怎么回事啊!”伊莱森满手的泡泡跑出厨房,却看到戴纳满面通红眼神发直的站在一个打开的纸箱面前。
喔,他想起来了,他把那箱东西忘在玄关了。
隔天,晚上被欲求不满的伊莱森用多多鸟顶级丝绸感润滑液涂满全身摸了一把后才睡下的戴纳,为了遮掩他身上明显不堪的痕迹,只好再度套上了他的那件小鸡毛衣。
伊莱森看着戴纳那根早上固定翘起的呆毛,站定在他面前霸道的说:“我的黑豹毛衣呢?”
30分钟后,又被毛手毛脚一顿的戴纳,与穿着被清缴的黑豹毛衣心满意足的野兽伊莱森一块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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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被自己老大的情侣装辣过眼睛的方瑀,蔫头蔫脑的开着公用飞车往今天的目的地去,阿卡巴事件中的那个投诉者。
昨天他在搜缴而来的清洁工遗物中,发现了一张与莫离衣服口袋中一样的扑克牌,正中央有一枚黑色梅花,上头却没有数字。于是他与戴纳稍加讨论后汇报给伊莱森,经过查证这支电话号码是属于阿卡巴事件中那个投诉者的电话。
“这样很奇怪,就像是目标明确给我们指路一样。”克里兰夫翻着手中那两张纸牌,其他人都与他有同样的想法。
“既然人家都光明正大做局了,那我们就直接入局吧。”伊莱森也知道这其中分明有鬼,请君入瓮。
于是他拍板决定让方瑀跟邦妮走一趟,看看那个申诉者到底怎么回事。
此刻邦妮正在副驾轻快哼着歌,拿起小手镜涂着她的口红。
“瑀哥,这颜色好看吗?”邦妮转过头去,眨眨眼。
“不要叫我瑀哥。”方瑀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他实在很不会应付邦妮,尤其是大胸部的女性,他眼睛老是不知道往哪里摆。
况且邦妮从一进来就特别喜欢调侃他。
“喔,不然要叫你什么?方哥哥?”邦妮戏谑道。
“……你还是叫瑀哥好了。”刚刚那声故意拉长的方哥哥害他差点撞上路边的标志基座。
邦妮看着方瑀的窘迫,得意大笑。
“你不要这样,好好一个女孩子家,才几岁,25岁,老是对我这个35岁的中年大叔做这些轻浮举动。”
他俩此刻在一座公园旁的长椅坐着,因为那名投诉者目前还未回家,只好就近先找地方待着。两人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方瑀嘴里咬着根烟,他最近正在戒烟,嘴痒的时候索性叼着过干瘾。
“你怎么回事?不是比恩家出来的吗?怎么闹翻的走上这行了。”方瑀想到了上次奎格松给他科普过的事情,闲聊般地提起。
虽然对邦妮老是爱闹他感到不解,但能不伤同事间的和气就尽量不要伤,所以主动找了个话题。
“喔,因为我睡了我爸的秘书啊。”邦妮轻描淡写地说着,像是在阐述她今天早餐吃了些什么。
“噗。”方瑀不小心把嘴里的烟喷到了地上的草丛中。
“我不是说过我有一只黑贵宾吗?那是他的狗,嘿嘿。我每回见到你就想到他,他也是个大叔,我认识他的时候才19岁,他那时35岁,跟你同年。”邦妮像是想到什么,眯起眼睛笑着,“一个大叔又老实憨厚,还养着只黑贵宾,说是前妻离婚时留下的狗,蠢死了。欸,我那时候就问他,你这么老实憨厚的来做黑道干嘛?他就说他以前被朋友骗,欠了一屁股债,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他在白道上风评不好,但是要还债,还要付抚养费,就来这啦,是不是很笨很蠢,哈哈哈哈哈。”邦妮说着,笑出眼泪来了。
“你怎么这样说你对象,你看看都有对象了,还在这跟我调侃,小心让对方误会。”方瑀弯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烟,塞进了口袋,等会寻个垃圾桶扔掉。
“不会,你放心,他已经死了。当时我爸知道我跟他搞在一起,一枪崩了他,我就跟我爸打起来了,所以才会决裂,反正我一开始也不喜欢那种地方,他只是因为人手不够才想起我而已,又刚好我觉醒后是个S级的向导。”邦妮托腮淡淡地说道。
方瑀僵了一会,没想到会听到对方如此沉重的过去,良久低声的说:“抱歉。”
“唉,没关系啦,是他倒霉,喜欢上我,若是我当初不要靠近他就好了,反正我也让那老头子吃足苦头了。”邦妮又恢复了笑嘻嘻的脸庞。
但是没说的是她并没有把死讯告诉对方那跟母亲生活在远方的孩子,她不停地工作创立品牌赚钱,就是为了替那男人付完他该付的扶养费,完成他的遗愿。
“你知道一件事吗瑀哥,据说要哄一个伤心的女孩子开心,就要买一个甜点给她。”见到方瑀自责的神情,邦妮好笑的指着旁边的冰淇淋车说,试图让方瑀好过一点。
方瑀咋舌,摸摸鼻子转身去买了个冰淇淋。
“喏,给你。”方瑀将手中的冰淇淋递给了邦妮,他还让摊车车主多转了一圈冰淇淋。
“…………”邦妮迟迟没有接过去。
“怎么了?太感动?”方瑀挑起一边的眉毛问着。
“不是啊,你这男人,买什么不好,偏买巧克力口味的,看着像坨屎,你肯定得不到女人心。”邦妮在方瑀反应过来时抢过了他手中的冰淇淋,笑嘻嘻地跑了。
“……”对于刚刚自己突发的同情心感到不如给狗吃的方瑀,摇摇头跟上踩着高跟鞋跑掉的邦妮。
前头的邦妮笑着舔了一口冰淇淋想,果真是个温柔又没脾气的男人呢。
疲于奔命(一)
“就跟你们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马丁暴躁的对着上门的两人怒吼,引起了邻居侧目。
他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嚷嚷:“看看我的腿,至今都没好索利,他该死不是吗?看看那片毁掉的花园,至今还没有人来替我收拾呢。我老早就一直打去投诉,飞车行道太靠近我家,没人当一回事。那个干员什么来着,每次都心不在焉的敷衍我,看吧看吧,我的腿,我的花园!”
一个中年妇女经过,不小心对上了马丁的眼睛。
“看什么看呢,小心我拿粪泼你家窗户。”马丁恶狠狠地说着,那位妇女捂着嘴一脸厌恶的匆匆离开。
“马丁先生,我们怀疑你与案件关系人有直接联系,不管你的意愿如何,你都得与我们走。”方瑀一脸漠然地拿出他的拘捕令,他的脸喷满了马丁的唾沫星子。
“哼,我不去,我要律师!”马丁随即甩了拐杖,就地一坐,摆明拒不配合。“喔,如果这位小姐哄哄我,那我可就另当别论。”他眼角余光注意到了站在方瑀斜后方手指抵着唇,始终没出声的邦妮。
方瑀恶心的看着马丁眼中浮上的猥亵神情,正准备开骂时,邦妮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马丁。
“喔~我好看吗?”邦妮笑着歪头。
马丁见状,淫笑浮上脸庞,不住舔着嘴唇,痴痴地笑说:“当然好看,你拜托我啊。”说着手就要往邦妮腿上摸去。
方瑀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喀答一声,待方瑀再度张开眼睛,马丁已经倒在一边不省人事了。
“瑀哥呀,你就是人太好,对待这种人废话什么呢,拒不配合就打晕了再说。”邦妮拿出包里的湿纸巾,恶心的擦着她的鞋跟,刚刚碰到那个猥亵老头了。
不意外马丁下场的方瑀,认命的抬起了昏厥过去的马丁,在众位邻居探头的观看下,将他塞进公务飞车中扬长而去。
……
“太暴力是不好的。”克里兰夫语重心长的告诉邦妮,“虽然那种猥亵的东西该揍,该往死里打,但是不能给人家看到,要拖到暗处打。看看,刚刚一些邻居投诉我们执法过当,不过好在他确实是涉有重嫌拒不配合,不然这可麻烦了。下次千万记得,别给人看到。”
站在克里兰夫身边的邦妮恍然大悟的点头,一旁的方瑀忍不住翻了一个大白眼。结论根本还是痛殴嘛,基本上他就不指望特别处有能正常执行公务的。
此刻戴纳眼神直直地看着审讯室里焦躁怒吼的马丁,一旁站着伊莱森,他背着手严肃地听取审讯室里的对话,从中撷取有用信息。两人的背影异常的正经,但却很难让人忽视他们同时穿着的白色毛衣。
另一楼层会议室里跟着韩欣欣一案进度的白永美偷闲戳着屏幕。
永远美丽:辣眼睛喔,你们猜猜今天我看到了什么。
一条鱼:不会是老大今天当外套穿的那件毛衣吧,他一大早就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分明室内有暖气,他还硬是不脱,眼睛感觉被辣椒水攻击,痛到睁不开,快瞎了。
克兰的老公:复杂内心.jpg
巴罗的真爱:不就是情侣毛衣吗?戴纳真是太纵容老大了,竟然把老大那个365天贺尔蒙失调症候群宠成365天脑子进水者。
克兰的老公:题外话,@我是邦妮不是兔那个,那个我早上问你的那件事,能行吗?
我是邦妮不是兔:喔,可以呀,3600元星际币,我给你打对折,还附赠了几个赠品。
巴罗的真爱:???什么东西?
永远美丽:………你们不要歪楼,我才不是要讲那个辣眼睛的情侣毛衣!!
巴罗的真爱:喔喔喔,你说,竖耳倾听。
永远美丽:我今天早上去递交资料时,刚好站在戴纳后面,他的衣领下,啧啧啧,老大简直是禽兽。
一条鱼:@永远美丽,你不是在开会吗?为何你不认真开会?
巴罗的真爱:!!!@一条鱼你别打岔,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