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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庶王 (于欢)


  皇帝背转过身,一手插在腰间,一手宽着额头,“熬过了一个卫慕,如今又来一家子?”
  “臣等无能,请陛下降罪。”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贪功冒进的明明是朕啊,与你们何干。”
  “陛下。”
  “二叔退下吧,好好歇息。”
  “是。”萧显符倒退着离开。
  皇帝走回御座撑着扶手缓缓坐下,“朕在西夏的时候就隐约有感觉那两兄弟甚至是那一家子人都不简单。”
  “都说异族人豪爽,”紫袍从朵殿内走出,朝皇帝缓缓躬身,“臣却觉人都是一样的,他们学中原的礼仪,但不受礼教约束,故而可以娶夫、兄的妻妾,弑父杀兄也为常事。”
  “朕要想取西夏除了自身的实力还要想办法从内部瓦解才好。”
  “官家不是说李元灏看似隐忍,实则生性暴虐且为人多疑。”
  “他若不多疑便不会造成与自己亲舅舅一族那样的事,朕突然想起来,野利氏貌美且极为善妒。”皇帝沉思道。
  “李元灏宠爱貌美的野利氏,许也是个好色之君,”韩汜顺着皇帝的话思索道,“加之现在的中宫野利王后善妒,官家可以从此着手。”
  皇帝摇头,“李元灏此人小心谨慎,如今在西夏进行剃发令,又如何还会接纳汉人女子...”皇帝突然呆愣,旋即问道身为同知枢密院事的韩汜,“现在西夏边境镇守的是那野利家的两兄弟?”
  “回官家,自停战后哥哥与弟弟皆被封为宁令,哥哥号称野利王奉命镇守在西平府,弟弟被封为天都王,不过没有看到弟弟的踪迹,但是北辽那边的消息是西南之地有夏军出没,臣推测弟弟天都王很可能是率兵镇守于西夏北部抵御北辽。”
  “不能用汉人女子,朕便想到了一个故人。”
  韩汜眨了眨眼睛,“官家的故人,都是女子么?”
  “...”皇帝摊了摊手,“她是弟弟天都王野利启虞的妻子,容貌艳丽比野利王后还要好看,不过性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胆子也大,思想奇特是个古怪的女子。”旋即撑着椅子站起,“朕得想个法子才行。”
  “胆大不同寻常...”韩汜低下头深思,“若如官家所言,她又是天都王之妻,倒是可以在这个女子身上做文章。”
  “在女子身上做文章...”皇帝摸着光滑的下巴想了许久,“法子朕倒是想到了,但需要能接触到李元灏,如此一来便只有再次互市了。”
  “互市对于国朝而言,出远大于进,且西夏与北辽在某些物事上极为依赖我朝,互市的几年中,从北辽及西夏所赚取的盈利占据三成税收。”
  “那就以退为进,先缓和缓和吧,互市一事仍交给你去办。”
  “是。”
  “子固。”韩汜走后皇帝唤道。
  “官家。”
  “让西夏的细作打听点人与事。”皇帝朝其招招手,旋即凑在他的耳侧嘀咕了一阵子。
  薛进愣了愣,旋即叉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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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元九年十一月,冬至前夕,萧云泽结发妻为其诞下一名嫡长子,皇帝还宫理政,以其功勋及父祖几代人为国捐躯而特赦死罪,褫夺所有在朝官职及勋爵,命以戴罪之身为朝戍守边疆。
  萧云泽至老丈人家中谢过后便带着襁褓里的孩子入宫谢恩。
  乳母抱着孩子,萧云泽扑通一声跪地,重重叩首道:“臣,有负陛下信任,至将士们枉死,至河西二州丢失,百姓遭战乱流离失所,臣罪该万死。”
  皇帝本有一肚子火要发,听见婴儿的哭声后想起了吕氏的不易与萧幼清的伤心,遂叹下道:“朕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武之地,朕希望你能够永远的记住,你的命是曹老将军以及将士们的血换来的。”
  萧云泽自知自己获释而无人弹劾除了是萧家的嫡长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是左相的女婿,“陛下与殿下的苦心,云泽无以为报,若再有赴沙场那一日,必以死相报。”
  “才从刀下还魂,如今又是做了父亲的人,便不要动不动就说死,能够为国效力全身而退,这才是为帅者的万全。”
  “陛下教诲,臣谨记。”
  旁侧的婴儿一直哭啼,不过声音并不是很大,皇帝瞧着萧幼清一言不发遂侧身拍了拍她的手,朝旁边的乳母道:“将孩子抱过来。”
  在皇帝的示意下,乳母将孩子抱给萧幼清,几斤重的襁褓刚入萧幼清怀侧时竟停止了啼哭渐渐安稳入睡。
  皇帝笑道:“这娃娃长得是极好,也不怕你。”
  萧云泽挠头道:“他生的第一天可黑了,就像殿下小时候一样,当时臣还向母亲抱怨嫌弃了许久,说母亲怎么给我生了个这般不好看的妹妹。”
  兄长的话让一直沉重着脸色的萧幼清当即捂嘴笑了笑,抱着孩子看向一贯温柔的皇帝,旋即问道兄长,“他取名字了么?”
  萧云泽摇头,“尚未,本是想等到百日,臣斗胆,想请殿下赐名。”
  萧幼清想了会儿后看着皇帝,“官家给他取吧。”
  皇帝伸出手轻轻碰了碰婴儿逐渐粉嫩的脸,“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父母之爱子,总是给予期盼不愿他们远离,便唤他燕归吧。”
  “臣代他谢陛下赐名。”
  皇帝看着萧云泽嘱咐道:“好好善待你的妻子,多为她想想,莫要辜负。”
  “是。”


第227章 皇以间之
  干元九年冬,前尚书右仆射章得革职入狱,进副相刘书柏为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代行中书令之职拜为右相,十年初,卫宋主动恢复与西夏的互市。
  前右相章得被夺去功名后被软禁于家,没过多久便患上了虚悸,章家大娘子请京中名医杜郎中诊治仍旧未果。
  白发老翁收拾好医箱摇头道:“章公这是患了失心病,此病非药石可医,恕老朽无能,娘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章厚闻之便从地方连上三到奏疏请求回京探望,获允,归京后一连数日,章厚腰不解带的伺候在父亲身侧。
  榻上的人一夜苍老十余岁,时而呆若木鸡,时而癫狂,将蚁动指作牛斗神志不清。
  章得革职罢相其嫡妻国夫人诰命也随之被削,嫡母便将怨气都撒到了庶子身上。
  从娘家回来的老妇人一脚踢开房门闯入房中,“不孝子还敢回来,现在你爹爹这般你可满意?”
  章厚不予理会,侍奉着父亲喝下汤药后起身,很是客气的朝嫡母弓腰,“母亲。”
  “不要叫我母亲,我们章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嫡母愤怒道。
  章厚沉着一口气从嫡母身侧走过,妇人气不过他的态度以及那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冷漠眼神,于是大怒的从屋中追出。
  在屋檐下破口大骂道:“若非没有你父亲你这身学识、功名是从哪里的?便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才害得我章家变成如此地步。”
  章厚转过身,“儿子自问从未做过有违背道义之事,大人的病症皆是咎由自取。”
  章厚如此一说便更加激怒嫡母,“好啊你,现在章家人人遭殃就你一人得势,我便不信还治不了你。”妇人走下台阶扬起巴掌。
  将要挥下时,被赶来的年轻女子拦下,“我与官人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探望,处处打点周旋,你们倒好,君舅为了三个哥哥与官家争斗,最后败了君姑却将怒火牵引到官人身上,还真是一家人只进一家门!”女子握着妇人的手腕狠狠甩下。
  章厚本想阻拦妻子,旋即便被她瞪着退后了一步,暗暗低下头。
  妻子走上前,“昔日我家大人遭君舅排挤贬黜出京,官人也随着一同,那时君舅与君姑可有半点念及父子情分?君舅在朝堂上可有半点退让?父不慈,却希望子孝,便当天下人都是蠢材么?”
  “哈?”嫡母瞪着眼睛,朝四周哭着大喊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哟,连庶子的新妇都敢对姑舅出言不逊辱骂嫡母了,官人呀…”
  “哼,”女子不为所动,依旧冷冷道:“口口声声说着庶子,可家中出事时三个嫡子却在外躲的远远的,你们章家要没了官人,必定断在这一代!”
  “你...”嫡母指着女子,“你爹已经被贬出京,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章家的事用得着你来插嘴?”
  “若非官人姓章,你以为我想管你们家的破事?”
  恼羞成怒的妇人指着女子,还未等难听的话大骂出,其身后的女使连忙拦住,凑到耳侧小声道:“娘子使不得,方氏是代国公李世继老将军的外孙女。”
  “我呸,先舅在世时,你们李家算什么?李老将军也算是英杰,教出的小辈竟连礼数都不懂。”
  “翁翁如何,用不着君姑操心,现在官家当朝,不再是太宗时的文人士大夫独尊,况且妾的翁翁还在,也算是君姑的长辈,论起懂礼数,君姑还真是当仁不让呢。”
  “你...”嫡母指着方氏,旋即又看着庶子,“再不济,章家也没有饿着你冻着你,不但给你请先生还让你去国子监读书,里里外外那个没有安排得妥妥帖帖,如今还要被你娶的新妇以及你这个没良心的指责,若官人清醒后知晓你的作为,当真是要心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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