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温婪点头:“这个是自然,我之前觉得事情不大对,就将小怜藏在了别的地方。”
何太哀叹气:“我来的目的,你大概也是知道的。现在你被关起来了,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有没有什么任务指令?”
温婪一抬下巴:“算你识相。”
何太哀笑了笑,露出虎牙:“当然要识相了,我可是你的鬼奴啊,为温掌门排忧解难分担烦心之事,是我分内之事。”
温婪:“……”
温婪哼道:“收起你这副谄媚的嘴脸!”
何太哀立刻不笑了:“哦。”
温婪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方盒,很小的一个,他将此直接丢给何太哀,然后说:“打开。”
何太哀也不迟疑,直接开盒,倒是没想到里头飞出来一只蝴蝶,黑色的,身上还缠着一道白色的细线。
蝴蝶翩翩,腾空而起,何太哀一把牵住白色细线,一旁温婪道:“这只蝴蝶会有意识地往小怜身边飞,有这只蝴蝶指引,你便知道小怜被藏在什么地方。”
黑翅的蝴蝶姿态柔弱,被细线捆缚之后即便再三扇动翅膀,也是飞不离白线的长度范围。何太哀也没想到是这样的寻人方式,还怪有趣的。他观察了一下蝴蝶,随后将其重新收回盒子之中。何太哀问:“找到小怜,然后呢?”
温婪走到了何太哀面前,隔着栏杆,他说:“这是我的命令,我命令你,见到小怜之后,护好小怜的安全,你死了不要紧,但小怜不能有丝毫损伤。”
话音落下,何太哀只觉手背一烫,那金色的咒令纹路,霍然消去了一道。
“哈!”
何太哀脸上浮现笑容的同时,温婪当场变了脸色,他脸色铁青:“你?!”
“哦,温掌门是想问我咒令是怎么回事吧?”何太哀好整以暇地举起手,用力搓了搓手背,居然直接将剩余的咒令印记全给搓没了,他笑了笑,“就等着温掌门最后这一咒令的消耗呢。”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温掌门,是被套着“束环”的掌门
可以随便欺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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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尸花之夜15
温婪又惊又怒, 他立时想起, 自己曾经有一日在何太哀面前醉酒失态。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必是当日何太哀趁着他醉酒,便诱他将剩余密令都给用掉了,徒留下一道金印仅做障眼之法。
仔细回忆起的话,其实他次日醒来,即便记忆模糊,但他仍旧察觉到有哪里不对,总觉得是与“咒令”有关, 所以他才会立刻便去查看何太哀的手背。可谁想到何太哀这个卑鄙无耻的鬼怪, 居然以金粉掩饰, 弄出了惟妙惟肖的假印,致使他走眼错认为真。
这肮脏的鬼怪将他的心理把握得太好太到位,他那么要强好面子, 又是打从心底看不起何太哀, 其实何太哀在他看来,从来就是个类似于吃软饭的小白脸存在,这种东西也能有威胁性?开什么玩笑, 要他去警戒这么个玩意儿,真是太看得起何太哀这家伙了。
正是这种心理, 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温婪想起自己杀过何太哀那么多回, 对方从未有任何恨意流露, 从来都只是由死复生之后显得有些虚弱而已。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何太哀放下警戒之心的吧?对方简直就像是个面团,好像随意怎么揉都没事。
但真的没事吗?
是啊, 那可是一次次的死亡,都是实打实的由生赴死,怎么可能没事?他被对方轻描淡写的伪装反应给欺骗了。即便相当厌恶何太哀这个人,但温婪确实在之前的时候,是真切地感受到了何太哀的“温顺”。
无论怎样随便折腾,对方都不会还手。这是因为何太哀也知道自己错了吗?何太哀他这是在赎罪吗?真是好笑。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曾经犯下错,现在好好改正了,那又如何?难道还要其他人为其献上掌声和赞许不成?
真是太恶心了。
曾经杀过人还吃过人,现在做出一副愿受惩罚的乖顺模样,即便保证了以后不会再吃人,可“从善”之后就能被原谅吗?这样难道就能补偿那些死去的人吗?真让人反胃至极。即便用余生去赎罪,也不过是何太哀应该做的事情。别人死了,何太哀这种“杀人凶手”也该再去死一死才对。偏偏这家伙像只生命顽强到可怕的蟑螂似的,打不死,既然死不了,非要活着,那就活该当只蟑螂在世被人永久唾弃。
虽然“珍贵”的咒令耗尽,但平日言语也是有效令的,当即温婪一声冷笑,只是,他才刚刚开口,结果就看见自己面前的何太哀,相当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塞,然后快速动手塞住自己的耳朵。
温婪:“……”
何太哀微笑:“嗨,虽然咒令耗尽,但是你平常的言语命令也挺可怕的。不过好在这种‘命令’,必须得我本人亲耳听到才有效,你不介意我戴个耳塞和你说话吧?”
对,就这个笑容。每次何太哀准备骗人,正在骗人,以及骗人成功之后,都会这样笑。温婪心中怒火滔天而起,但面上却反而冷下来了,他冷冷注视着眼前的鬼物:“你想要怎么样?”
何太哀此刻身穿的是天师府的统一的服饰,他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刑堂最深处的这个地方,光线昏暗得很,此匕首一出鞘,带出一抹凌厉冷光,竟将这方寸之地给照亮了不少。
森寒匕首之身,一面印出何太哀的脸,一面印出温婪的脸。温婪看到出鞘的匕首,半点慌乱也无,他反而冲着何太哀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你要杀我?”
鬼物果然是鬼物,所有的“温顺”都是装的,世间这种东西的存在,就只会伺机而动要杀人而已。
他这般想着,右脚却被贴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事物。宛如树根一样的黑玉,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温婪立刻向后避去,但黑玉比他动作更为敏捷。这突然大幅度动作起来的黑玉,简直就像是巨蟒一样,是异常凶悍地将温婪的脚踝卷住之后,一举掼倒在地然后倒拖而走。
此时的温婪,身上佩戴着天师府刑堂特制的“束环”,他一身灵力均无法使用,眼下就相当于是个身手矫健的普通人罢了,所以这点抗争,实在是不足为虑。
该死!
温婪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他右肩恶狠狠磕在地上,石制的地面疼得他眼前一黑,紧接着又被倒拖而行,衣服在摩擦中被蹭得掀起,后背肌肤直接摩擦着粗糙的地面,那感觉,简直如同被火蚁集群撕咬了一通一般。
说到底,温婪就不是靠肉搏实力胜出的,他的业火八重几近无敌,寻常人根本难近其身,再加上他身份是天师府掌门,在做了掌门之后,他几时再遭过这种皮肉苦了?
何太哀将温婪倒拖而出,有这监狱一样的栅栏相隔,所以他操控黑玉拖着温婪的两条腿,一左一右分别从两个栏口里伸出,然后便在栅栏外的地方凝出一道脚镣锁,将温婪的两只脚都锁住。
当然,手也该是如此。
如此,温婪是被彻底摆布成了一个被锁死在栅栏上无法逃离的姿势,何太哀左手握着匕首,含笑着在温婪要杀人的目光里蹲下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温婪就绷着脚趾,用足跟泛红的双脚往他脸上极其凶悍地蹬来。
这一脚如果被踹中,绝对会被踢到鼻梁骨骨折。何太哀立刻侧身避过,并用黑玉再加一道束缚限制,是将温婪脚上镣铐跟地面给焊死在一起了,同时,他还将温婪手上的黑玉手铐一并焊死在了那竖隔的栏杆上。
做完这一切,何太哀不禁多看了温婪的脚一眼。
那双脚简直不像是男生会有的,倒像是女孩子的脚,足码够小,啊,也是,因为温婪本人很矮,所以脚自然也就生得小了些,但这脚足够白皙饱满,指甲还是粉色的,足底泛着一圈红,反正何太哀看了之后就觉得,这样脚同温婪不太合衬,总让人觉得像是长错了地方。
温婪也注意到何太哀的视线打量,他脚趾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然后他立刻用非常恶劣的语气冲何太哀道:“你看什么看?!”
何太哀因为用耳塞堵着耳朵,且注意力还在对方脚上,所以倒是完全没注意到温婪的这句话。他心中暗暗惊奇完温婪这一双脚之后,便抬起了头来。
匕首本是握在右手,何太哀轻抛了一下,改换到左手握着,然后他道:“你同门看你当众呕出彼岸花,恐怕是快吓死。”
温婪眼一眯,忽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这件事,是你做的?”
何太哀一直看着温婪,此时温婪说话,他看到了温婪的口型,自然大致也就猜到了温婪是在说什么,所以他点点头,笑着回道:“不错,是我做的。你长期和彼岸花接触,因此会产生什么负面隐藏影响我是不知道。但你会吐出花,却是我一手布局。”
温婪被气笑了:“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