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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顿了顿,她侧目,似笑非笑地看向那名当众说出往事秘辛的弟子:“如此大事,既然当年见着了,为什么要隐瞒呢?”
  刑月嗫嚅道:“我、我不敢……”
  花长老继续笑着问:“既然当年都隐瞒了,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
  刑月满头冷汗:“这、这,我——”
  钱长老一拄拐杖:“小静,这事当年你也掺和在里面?”
  花长老神色淡淡的,手指绕着黑发:“不错。”
  钱长老正要说什么,花长老却突然道:“但不止是我,当年给掌门敛尸的几位长老,都知晓。”
  此言一出,钱长老还没说话,温婪整个人的表情和气势都变了,他眼里聚起冷然的光:“花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花长老叹了口气:“此事要不是闹到如此地步,我原也不想说。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再压着不说,也是不行了。温婪,那池子里被你围困着的是什么,我知道,你将业火撤了罢。”
  温婪没有动作。
  花长老道:“我自有防范手段,不会祸及他人,你不必担忧。”
  温婪仍旧没动作。
  但他之所以不动作,却并非花长老所说的原因,而是因为——
  ——何太哀。
  不错,先前弯刃银勾那一出,何太哀跌进池下业火圈内,被他拿业火八重烧了一回。何太哀不会死,他知道,契约的感知表明对方绝对还活着,然而,正是因为这个鬼东西不生不死,现如今才成了真正的大麻烦,若是真的被他一把业火烧死干净,那反而倒也好了,偏偏何太哀是不死的。
  何太哀还活在那业火圈内,但,凡沾灵气的事物,他的业火八重皆可焚。何太哀被他烧过一回,也就是说,何太哀死的那一次,其身上的东西,也都一并被他烧完了,无论是隐匿气息的红玉碎末,还是那些隐藏的符箓——
  也就是说,何太哀现在就如同被脱了壳的乌龟,他一旦撤去业火,这鬼物,根本无处可躲!
  作者有话要说:2019年最后一天!
  啊,2019年我似乎也没干成事
  我真是头无用咸鱼
  预祝大家元旦快乐嗷!!!
  ---
  感谢在2019-12-31 01:13:30~2019-12-31 17:58: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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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尸花之夜14
  温婪周身气压超级低迷, 那有如实质凝成的负面情绪看得旁观的几个小弟子, 又是疑惑不解,又是心惊胆战。
  花长老手指绕着一缕长发,重新又念叨提醒了一遍:“温婪,你听得到我说话?”
  钱长老发出一声气音:“那火圈里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才让温掌门如此藏着掖着不愿让大家看一眼吗?”
  温婪:“……”
  叩、叩、叩。
  外头的气氛紧张,紧张到了甚至像是带有某种危机险些一触即发的意味,而这个时候业火圈内传来了细微的动静, 没有声响, 但确实是敲门的动作。
  这轻叩业火的动作虽然无力了些, 不过,的确非常冷静。温婪一怔,事发以来的烦躁感在一瞬间平息, 他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便抬手撤去了围绕诡尸熊熊燃烧的业火。
  阻隔人视线的火焰消散,顿时,那里头那具怪异又苍白的活尸便显露了出来。
  人群中有人从诡尸身上辨别出了死者生前的身份, 当下惊叫道:“师弟?”
  哗然声响起,不少人当场变了脸色。
  前些时日里失踪的同门弟子, 现在却是以如此诡异形态出现在众人面前。毫无疑问, 这名弟子已经是死了, 其身上笼着一层浓郁的不可错辨的死气,但,令人难以理解的是, 明明是死了,却还能如活物一样行动并发出嘶吼声,但其周身既无灵力波动,也无鬼气波动,那它又是凭何而立?
  被木剑钉在壁面上的诡尸仍在剧烈挣扎着,红裙的花长老轻叹了一口气,只见她伸出纤白若葱的手指在空中点了一下,那诡尸居然就如同被拔去电源插头的机器一样,突的委顿着不动了。
  若非胸口还插着一口木剑,恐怕便会栽倒在地。
  花长老收手,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刑月身上:“当年你看到的那个似人非人又似鬼非鬼的存在,便同眼前的这个差不离,对吗?”
  刑月愣愣地看着池子里的诡尸,口中应道:“是、是的,就跟这个差不多。”
  花长老柔声道:“那个变成诡尸的人,他既是亥长老的弟弟,同时,也是虞幼堂的父亲。”
  ***
  当时何太哀穿身通过业火,后头犹有新月弯刃追击,千钧一发之际,温婪突然逆转业火由原本的第六重变作第八重,这业火足够蛮横,直接将追击何太哀的弯刃给烧没了,但同时也烧着了何太哀。
  亏得那时何太哀还备着一张符箓握在手中以防意外,八重业火逆烧之时,他立刻反应极快地将手中符箓甩到了诡尸身上。至于挂在脖子上的“红泪”碎末,何太哀已经来不及将其好好摘下再抛出了,所以他用黑玉在瞬间凝出简易弹簧一般的小装置,将其直接以蛮力扯断弹飞,连校准弹出的轨道时间都来不及,反正投哪儿算哪儿,死马当活马医吧。
  等他复生回来,除了及时离身的这两件事物,其他的全被烧成了灰。这都不重要,关键是那经由透明玻璃小瓶装着的红玉,居然被发狂的诡尸给一口咬住给吞进了肚子里。
  好在如今的何太哀不比往日,他对黑玉的精细操控,已是有了一个飞跃性质的提升。否则若是搁在以前,他还真没办法可能只能当场剖尸了。但等他从诡尸腹腔里掏出那黏糊糊的瓶装“红泪”时,那一言难尽的气味,还是叫何太哀干呕了两下,险些就当场吐了出来。
  何太哀不禁自问,自己这回到底是算走运还是不幸。
  算了,幸运女神从不在他身边,反正不会有事会叫他顺遂的。
  新生的身体尚且虚弱,意外随时都有可能发生,他重新快速将自己重新武装成无形无影无息的状态。业火圈内的诡尸,发出低低的啸音,口中透明的液体淌了下来,也不知是口水还是别的什么。按捺不住的活尸伸手向何太哀撕抓而来,无数妖红的彼岸花在那苍白的尸身上乍然绽放,一簇拥着一簇,仿佛一团团不慎洒落纸面的红色的颜料。
  何太哀看着眼前这一具并不安分的,宛如霉变的一样的诡尸,他低头思忖了一下,便有了一个想法。
  黑玉蔓入诡尸胸口破损处,何太哀几经尝试,终于使得那活尸的动作变得迟钝,并且,身上盛放的彼岸花也脱落不再生长。
  业火之外的人群吵闹声传入耳中,与诡尸待在一处的何太哀,默默听着温婪与他人起了争执,当听到温婪被要求撤去业火之时,他觉察出了温婪的迟疑,于是便凝出黑玉石子投入业火之中表示自己没事。
  何太哀暗忖着,也不知温婪能不能意会。他俩之间就没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只能靠瞎猜,他自认这暗示做的够明晰了,但温婪脑回路异于常人,所以最后究竟能不能将心意传达准确还真不好说。
  好在这次没出差池。
  业火撤去,何太哀却没敢轻举妄动就这样跑开。
  先前有弯刀直追他而来,那如此弯刀可还有可能有第二把又或者有其他类似的手段?天师府众人手段不可小觑,更何况眼前还有两位“长老”在,或许会有特异能力也说不定。此时他隐匿形迹借由诡尸在前一挡,哪怕自身有气息泄露,也能假做是诡尸身上的异常表现,来躲过不必要的争端麻烦。
  白日悬于高空,“太清殿”前的石桥上,一名穿着红裙的女子,手指于胸前绕着自身的一缕头发把玩。她眉眼说不上有多完美无缺,甚至可以说是略有瑕疵的,但顾盼之间,别有明光神采流转,宛若四月春晖。
  何太哀突然就想起有一日有人夜里来找温婪,当时自己看到的,便是那样一双红色的鞋,还有过膝了的红裙。红鞋红裙的主人原来是长这样,这让他觉得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可若要再想象出一个更加贴切的样貌形象,却又是不能了。
  他立在原地未动,倒是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有关虞幼堂的事。
  ***
  花长老柔声道:“那个变成诡尸的人,他既是亥长老的弟弟,同时,也是虞幼堂的父亲。”
  钱长老很明显地愣一下:“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花长老道:“因为门派例会,您总是不参加。”
  钱长老:“那虞幼堂怎么姓虞,按理来说他该是姓亥。不对!亥清悠这小子的弟弟我知道的,不是早就去世了吗?怎么生出来这么大一儿子,你可别欺我老。我现在虽然年纪是大了,可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
  花长老叹气:“这事情亥清悠他自己也不知道,印师姐离世前才说与我听。”
  钱长老沉思:“虞,虞?”他脸色一变,“他是跟的母姓?难道是那个——”
  花长老:“长老你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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