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也合该如此。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按理来说,诡尸被鬼怪接近之后,身上的“尸种”就会忍不住开花,但当时业火褪去后,那具诡尸却一身干干净净的,倒是本该死白的皮肤下透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黑,恐怕就是何太哀当时操控着黑玉在诡尸身体内部游走,以此来抑制“尸花”的生长。
之后“尸花”突然盛放,他同时呕出红色的彼岸花来,两者时机如此凑巧,既然诡尸身上的花开状况是何太哀在人为操作,那他呕出“尸花”,也必是何太哀所做。
何太哀被温婪如此骂了也不恼,他拿着寒意森森的锋利匕首,在温婪鼻尖上轻点了一下:“你还记不记得你醉酒那一天?”
温婪:“……”
何太哀道:“你喝醉酒那天,我做了两件事。这第一件,你也看到结果了,‘咒令’被我消耗得只剩一条。至于第二件——”
笑了一笑,何太哀说:“‘握君如意’是我的能力,你也知道的,我呢,当时就用黑玉裹住暗室里的‘尸花’,将它压缩成一枚黑色的药丸,给你喂下吃了。毕竟是黑玉包裹着,进入你胃部之后,是不可能被你的胃液消化的,我就操控着它滞留在你胃部。今天‘太清殿’前,时机正好,我便让‘药丸’倒逆而出,这种感觉自然让你不适,所以你吐了。借着秽物的掩盖,你吐了之后,我消去黑玉,那‘尸花’没了黑玉压制,自然生长得充满生机。”
温婪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他盯着何太哀看了半晌,随后额头抵着栏杆向前一靠,小半张脸从栏杆之间都探了出来。而何太哀本是拿匕首抵着温婪的鼻子,若他不收手,温婪此时必会出血。可温婪这样动作之后,他手中的匕首随之后撤了寸许,压根就没伤着温婪分毫。
轻蔑至极地一笑,温婪说:“怎么,匕首拿在手里是觉得好看吗?别告诉我你不敢杀人,你这废物。”
何太哀:“……”
何太哀握着匕首的手指攥紧,他也笑了一声,眼里殊无笑意:“不好意思,太久没杀人了,业务有些生疏。不过杀人这个么,倒也不急。毕竟温掌门之前好生‘招待’了我这么久,我要是‘回礼’回得太快太仓促,岂不是很失礼?”
温婪嗤笑一声:“那你想怎样?”
何太哀呵呵:“别的先不说,温掌门收我做鬼奴,于是我后腰的地方便多了一个‘温’字的印记,如此大礼,刻印终生,剜之不去,除之不掉,我甚是感动,如此,就让我也给掌门回敬一个吧。”
作者有话要说:温婪:龙困沙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得势狸猫凶似虎,落魄凤凰不如鸡。
何太哀:你说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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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尸花之夜16
契约之下, 鬼奴会被烙下其主的印记。何太哀后腰那儿有个“温”字, 温婪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但他总觉得这事情挺恶心,所以惯来假装没有,提都没提过半句。不曾想这事居然被这何太哀给发现了,还说什么要回敬他一个,温婪气得浑身血液上涌,只想现在起身就给何太哀一个耳光, 但他手脚俱是被镣铐锁住, 根本动弹不得。
“何太哀!”
何太哀哼了一声, 举起刀子在温婪眼前比划了两下:“你说,我刻在什么地方比较好,刻你脸上你觉得怎样?”
温婪大怒:“你敢?!你放肆!”
何太哀差点笑出声, 还“你放肆”, 这温婪还真是当掌门当惯了,看看这说话方式,一般人都不能说出什么“你放肆”这种话吧?他拿匕首刀刃贴着温婪的脸颊拍了拍, 兴致勃勃道:“我就要放肆。我放肆了,温掌门现在这个样子, 还能拿我怎么着?”
温婪震怒至极, 但他被何太哀这样一激, 反倒冷静下来:“是吗,你尽管……啊!”
黑玉像是异种藤蔓似的环上温婪的腰背,冰冰凉凉的, 带着非人触感,明明是死物,但在何太哀的操控下,却宛如活物似的勾住温婪的衣摆,灵活地将其上撩,然后强制性地令温婪露出了柔软的腹部。
何太哀忍住笑:“刚刚掌门那一声‘啊’,倒是‘啊’得很动听,尾音是千回百转非常人所及啊掌门。”
温婪气到浑身发抖:“你这个死变态!”
何太哀道:“你继续骂,骂大声点,我喜欢听。”
温婪脸色铁青地闭上嘴不说话了,但目光如刀刺在何太哀身上,简直能将何太哀活活剥皮给掏出内脏来。
“放心,我虽然要动手,但刻在掌门脸上这种事,我还是不会做的。”
何太哀握着刀子的手慢条斯理地从温婪脸侧移开:“毕竟掌门脸不够大,还不够我讨债。说起来,自从我腰上落了个‘温’字,都过去多少天了?每天利滚利的——”左手执刀,何太哀右手比划了一下,“你得是让我刻这么大,才够还吧?” 然后他的刀下移停在了温婪的腹部,“我左看右看,看来看去呢就觉得,温掌门也只有肚子这里足够平坦宽敞,才能满足我创作发挥的要求。掌门觉得呢?”
温婪冷笑:“你啰啰嗦嗦这么多废话,下不了手是吗?”
何太哀目光冷下来,立刻在温婪肚子上划了一道。
匕首锋利,刀过流下一条血丝痕印。说起来明明何太哀也没有下狠手,最多只算是将人划破皮,但没想到温掌门很是娇气,不过如此浅浅一刀,居然立刻反应极大地颤成了一团。
此时的温婪是被禁锢在牢栏前,他的双手被迫吊高了跟栏杆锁在了一处,因为吃痛,手指下意识握住栏杆,用力到手背青筋浮现,何太哀蹲在温婪跟前,暗暗吃惊:“掌门你未免也太敏感了?”
温婪顿时暴怒:“何太哀,我杀了你!”
何太哀没忍住,直接笑出声,然后他就在温婪要杀人的目光里,慢吞吞地将一个斗大的“哀”字划在了温婪的肚皮上。
他故意用的左手,因为左手力道掌控不当,所以这个“哀”字奇丑无比,绝对是能被人嘲笑“你是不是没上过学”的丑。
写完之后,何太哀收回刀,然后装模作样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不错,我这字够丑,绝对是没法见人,果然跟掌门非常配。”
温婪额头都是冷汗,这一遭字刻下来,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了下去,但双颊却透着点病意的薄红。何太哀刻字期间,他一直闭着眼,此时猛的将眼睛睁开,这一双眼,森森然黑阗阗的宛如淬了毒,若是以前,何太哀在此目光下是会气短三分,但现在温婪就跟被削了利爪的雪豹一样,有何惧?
何太哀不疾不徐地在温婪注视之中,于其腹部又补了一刀:“哦,不好意思,漏了一笔,看,现在才算完整了。”
要不是为了报复温婪,他才没特殊癖好,会想要在别的男人的私密位置刻上自己名字当中的一个字。只是,在温婪肚子上“写”完那一个“哀”字之后,即便是为了报复,何太哀还是感到了一阵恶寒,所以他当下就改动笔画,“哀”字一秒变“衰”。而这一举动,在温婪眼里看来,自然是更上一个台阶的恶意羞辱。
温婪心中郁忿已极,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咬着牙道:“就这点幼稚的手段?你还会什么?长得一副吃软饭的样子,下手也就只能跟个女人似的拿刀比划比划,何太哀,你真是好了不起啊。”
何太哀抬头看他,觉得很好笑:“怎么,想我亲自揍动手你一顿?”
温婪鄙夷地看着何太哀:“揍我?笑话,你那拳头有力气吗?小怜都比你强百遍。”
何太哀将匕首收回刀鞘里,十指交错地互相捏了捏,捏得指关节噼里啪啦一阵响:“温掌门,这可是你自找的!”
温婪冷笑地将何太哀看着,微微扬着下巴,傲慢,眼神讥讽,背挺得很直,简直像一个受到拷问但拒不屈从的革|命|烈|士|,何太哀原本想再把人揍一顿就算恩怨两清,但看温婪这副样子,他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时恶向胆边生。
只见何太哀忽然前倾了身子,然后毫无预兆地摸了一把温婪的脸。
若是扇个耳光,那都是正常,但偏偏何太哀这是抚摸,而且,动作甚至可以用“轻柔”来做形容,温婪一呆,虽然他脑中还没想明白何太哀要做什么,但心里先慌了起来,当下他厉声呵斥道:“你干什么!”
何太哀一挑眉,笑了笑,他轻佻地用手指描摹温婪脸部的轮廓,一边摸一边说:“之前都没发现,今天仔细看的时候才觉出,温掌门居然长得很秀气。”
温婪:“……”
温婪露出活吞了死老鼠一般的表情,怒骂道:“滚!死变态,离我远点!”
何太哀心里笑得打滚,啧啧啧,让你拽。他任由温婪骂他,一句话也不回应,只是含笑游刃有余地摸着温婪的脸,摸着摸着,手指渐渐下移,移到了温婪的脖子上。他摸得那样轻佻又认真,简直有要如此这般摸遍温婪全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