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通关全靠演技[无限流] 完结+番外 (森麻皈)
嗯?何太哀听到这里下意识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他好像没有听见过温婪做那种事情。还是说,温婪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是完全不发出声音的?
“……这也是你的经验推测吗?”
“不然你还觉得有什么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么——你还记不记的,我之前,在这个房间里感应到鬼气?”
“啊!你难道是想说,掌门养了个艳鬼,然后每天晚上这样那样?难怪掌门根本对所有女人都如此不假辞色,原来如此!”
大兄弟,这样那样是哪样哪样?才不是艳鬼好吗!这间屋子里只存在一个搞事鬼!就只是普通爱搞事而已,别进行那种乱七八糟的瞎联想好吗!
显然,除了提出如此观念的小弟子本人,在场没有一个觉得如此联想是正常的。只听另一人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说这里大概是有不太对劲的地方。虽然目前不曾再出现过鬼气,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别乱讲,你这么乱说,小心掌门让你——”
“让我知道‘悲哀’这个两个字怎么写!哈哈哈!”
那两个弟子一边这般笑闹着,一边离开了。
何太哀感到再这么继续待着,委实不妙,他得赶快逃走了。夜里温婪刚躺下没多久,何太哀默默用力。这些时日在反复被封印的过程里,他已渐渐适应从无到有如何积攒鬼力,并且还在其中摸索出了一套高效累积方法。
当他情绪波动明显的时候,鬼力就会快速聚集,而这次何太哀,也正是通过如此方法,迸发出了巨大的鬼力,一举突破温婪所下封印。
“刺啦”一声,抱枕破了。
塞得极满的绒絮,纷纷扬扬从枕内涌出,像是大片的雪,落了温婪一头一脸。何太哀终于重见天光,黑暗里,他把所有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温婪愣怔的表情,看到温婪吃惊的模样,也看到由惊转怒的表情变化。
然而也就是在此刻,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温婪,你睡了吗?”
本来正要爆发的温婪表情顿住,然后小声咒骂:“该死,她怎么来了。”然后他于黑暗中,摸索着一把拽住何太哀。
将声音压低,温婪揪住何太哀的衣领凶恶异常地威胁道,“你给我躲好了,要是被她发现,我让你知道——”
何太哀立刻接口:“‘悲哀’这两个字怎么写。”
温婪:“……”
两人来不及再有言语上的交流,房间的门,就这样被推开了。
一名红衣红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一手摸着墙上的开关,将灯打开。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眉目如画,有种别样的成熟风韵。她五官说不上完美,但那双眼睛中的神采,却足以弥补一切。
或许她不及小怜欺霜赛雪,不如晏临妩媚风流,也不如前掌门端丽无双……
但她自有一段气度在,她不能算是“长得很好看”,但她身上笼着四月春晖一般懒洋洋的明艳,有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风华。
温婪仿佛刚被打扰醒来似的,从床上坐起,他脸上的表情是那种有些冷淡的不快:“花长老,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红衣红裙的花长老靠着门,用右手的食指绕着胸前披垂下来的黑发,她看着床上的温婪:“你怎么回事?头发脸上都沾着棉絮。”
温婪:“不关你的事。你还没说,你找我要做什么?”
花长老:“其实呢,是我听见了一个很有趣的传闻。”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床边走来,“如果我讲给你听,你也会笑出来。”
温婪皱眉,表情显得很不耐烦:“那么晚,你就是来我这里跟我说故事?”
微笑着走至床前的花长老,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居然是要直接掀开温婪的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爬上来更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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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尸花之夜03
温婪脸色一变, 直接一把抓住花长老纤细的手腕:“花长老!你这样就过分了。”
花长老懒洋洋地笑了一笑, 眼眸轻转:“门中有小弟子说,我们温掌门的屋子里有一只鬼,而且还是个会吸|精的艳鬼,所以我就来看看。”
温婪额头上的青筋欢快地跳了跳:“艳鬼?你晚上到我房间里来,就是掀我被子查我被窝里有没有那什么艳鬼?”
花长老:“有吗?”
温婪:“自然是没有。”
花长老:“既然没有,那就把被子掀了给我看。”
温婪:“……”
花长老:“你这是什么表情,跟遭到强|暴的黄花闺女似的。让你自证清白一下有那么难吗?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我又不会对你做出什么。只是鬼怪最擅长惑人, 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 你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若是有鬼趁虚而入,我想, 这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温婪冷冷反驳道:“我才没有像黄花大闺女。”
花长老含笑望着温婪, 也不说话。
温婪看了花长老半晌,索性揭开被子坐起来。
他穿着一套浅灰色的睡衣,床上除了破损的抱枕, 便什么都没有了。
***
在花长老进门的那一瞬间,何太哀就被温婪趁黑踹进床底。
他趴在床下。进门的那位花长老, 他并未看见对方的长相, 因为高度所限, 他看到的,始终都是对方一双红色的鞋,还有过了膝的红色长裙。
何太哀是真的有些好奇这位花长老了, 因为温婪温掌门,在这个女子面前,还真有点被拔了爪牙的大型猫科动物既视感。
他收敛气息,调整了一下姿势,结果不经意间,腰侧碰到了地上一个凸起的环扣。何太哀微微一怔,也就是这时,他听到那名红衣女子笑着道:“床上确实是没有,那床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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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老手指绕着黑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床上确实是没有,那床下呢?”
温婪整个人一僵,但他很快故作若无其事地道:“有没有鬼,你感应一下不就知道了,还用得着这样一寸寸地去找?”
花长老道:“有些鬼能很好地隐藏自己的鬼气,连我也会被瞒过,这也不是不可能”
温婪掉转开脸:“那你要去找就找好了,又做什么多此一举问我。”
花长老道:“温婪,你是天师府掌门,我不希望你行差踏错。”
温婪露出一个略带嘲意的笑:“我能行差踏错什么?”他这样说着,抱着破损的抱枕,光着脚跳下床,“床下有什么,一看不就知了。”
花长老看了看温婪,说了一句“也是”,便弯腰去检查床下。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床底下,什么都没有。
花长老不由心想,果然是她想多了。
她没注意到的是,在她身旁的温婪变了脸色。
何太哀怎么会不见的?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事实上,他的床底下,有一条暗道联通着地下暗室。此门带锁,没有钥匙,何太哀如何能开?但如果不是借由此道消失,何太哀又会去哪?
而那条暗道,他完全就不希望会被其他人发现,不论是鬼,还是人。
***
何太哀听到外头那红衣女子说出“床上确实是没有,那床下呢”那这句话时,心中便大叫了一声不好。狭窄的床底下避无可避,但是他碰见一个凸起的环扣,何太哀略微愣怔了一下,侧头去检视,结果发现,那居然是一个带锁眼的方格板。
莫非是——暗道吗?
若真的是暗道,眼下这个便也就是他此时逃出生天的唯一机会了。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那红衣女子竟未第一时间来检查床底下,反倒给了他逃离的时间。为什么温婪床底下会有如此东西存在?这个暗道通向哪里?一切答案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应该想办法赶紧自救保命。
何太哀冷静地思考了一下,伸手召出黑玉如意,还好这力量未失效。他的手指之上,凝出一点黑玉。只见那宛若软胶也似的黑玉涌入锁眼之中,又凝固住了,自动固形成一把钥匙。何太哀轻轻转动这把新鲜出炉的钥匙,成功打开了这道门锁。
外头的谈话显然已近尾声,“床下有什么,一看不就知了”,何太哀迅速掀开这一方板,翻身进入那暗道之中。
***
花长老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床底下,是真的未曾发现半点异常。随后她扶着床侧站起:“果然是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在。”
温婪道:“我早说过。”
花长老:“看来是那小弟子误会了。”
温婪眼中殊无笑意地笑了一声:“哪位小弟子?是白日里代替陈阿姨来打扫房间的那两个?”
花长老:“温掌门胸襟过人,不会跟人家小孩子计较的对吧?他们也是担心你。到目前为止,门中有两名弟子无故失踪,偏偏大家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也不知这两位弟子是自行悄悄离开还是被人所掳,竟一点未惊动守山大阵,没留下任何出入记录。如此情况下,若是连掌门都出现异常,那岂不是很可怕?宁可事前多想也好过事后悔恨,他们会将如此担忧先报与我听,这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