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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白昼边界 (泠司)


  那个时候他想的是,他不需要加害人施舍的恩惠,如果获救的代价是自己的身体,那还是算了。
  他愿意这样这样沉入湖底。
  现在也是同样,他的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他宁可死也不要和这个人在一起。
  “不在吗?”
  外面的秦深自言自语般的说道,然后是打火机发出的咔哒一声。
  原来他不是特地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的边缘,谢景迟的心里空了很大一块。
  他以为秦深看到有他未接来电至少会有一点在意,结果秦深只是出来抽烟。
  过了几分钟,约莫是一支烟的时间,脚步声远去,外头的走道静悄悄的,再没有别的动静。
  “他走了。”方棋松开手,凑谢景迟的耳边满含恶意地说,“看起来你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嘛。”
  谁知他话音未落,脚步声就再度折了回来。
  “只是去拿个钥匙,谁说我走了。”
  钥匙插进门锁,反锁着的休息室门被打开,原本还在同谢景迟耀武扬威的方棋霎时间浑身僵硬。
  谢景迟抬起头,秦深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刹那,没有任何来由,谢景迟感觉得到这个人此时此刻心情非常恶劣。
  秦深颔首,冷得要结冰的眼神从方棋身上掠过,“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麻烦从我的人身边滚开。”


第22章
  “谢景迟,能站得起来吗?”
  越过瘫在地上死狗一样的方棋,秦深将目光转向惊魂未定的谢景迟。
  谢景迟头埋得很低,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只有苍白尖削的下颌露在外面。
  看他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又一句话都不说,说实话秦深有些担心他会过呼吸。
  “能听到我说话吗?”
  秦深眼中的冰霜略融化了一些,“谢景迟。”被叫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他停了一下,换了个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称呼,“小迟?”
  这个称呼似乎有某种不为人知的魔力,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谢景迟抬起头,茫然涣散的瞳孔半天都无法对焦。
  “秦深?”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嗯,是我,没事了。”看到他脸上那个清楚的巴掌印,秦深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能站起来吗?”
  谢景迟犹豫着点了下头,“能。”他握住秦深朝他伸来的那只手,上半身用力,但是脱力后的疲惫让他的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都难以做到。
  看他试了半天都没能成功,秦深叹了口气,绕过他的膝弯,将他整个人打横抱起。
  身体悬空的一瞬间,谢景迟条件反射似的抓紧了秦深的领口。
  “抓紧。”秦深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确保他能够找到合适的支点,“我先带你出去。”
  “你……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把他还给我。”
  从刚才起就一直捂着肚子一句话不说的方棋弓起身子,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被打的地方还是很疼,他说了两个字就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要你也是Alpha,他就不会……心甘情愿的,他讨厌Alpha,简直像个怪胎一样,明明只是个Omega。”
  “闭嘴。”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僵硬,秦深的口气愈发恶劣。
  “我说得有哪里不对?”
  一片阴影覆盖在方棋面前,他以为是对方被戳到痛脚又要折回来和自己动手,笑得更加肆无忌惮,“对他这种不识好歹的Omega就得用强的……”他话还没说完手臂就是一阵剧痛。
  蒋喻将他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重新按回地上。
  盯着眼前这张扭曲变形的脸孔,蒋喻面上掠过一丝厌恶。
  “先生,鉴于你刚刚的行为违反了刑法的第236条,请留在这里等待警方的到来,在此之前不要有任何动作。”
  备用化妆间在隔壁。
  秦深推开门,把谢景迟放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准备折把灯打开。
  “嗯?”
  “别开灯。”谢景迟抓着他的袖子,小声地恳求道。
  他讨厌太亮的光,这种时候尤其,“只要别开灯……”他想要安静地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不被任何事物打扰。
  “好。”
  秦深没有问为什么,更没有提反对意见,只是照做了。
  “谢谢。”知道这个人不会突然开灯以后,谢景迟紧绷的身体终于能够放松。
  从明亮的地方骤然落入黑暗里,起初是什么都看不见的,只有耐心等待,等到双眼习惯以后,才能看见从底下的门缝透进来的那一点灯光,看见窗户外黯淡的星光。
  极少量的光和大量的黑夜混合在一起,氛围暧昧又混沌。
  在视力不那么好使的情况,其它的感官就会变得更加敏锐。
  他身旁的沙发陷下去一点,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存在倏地变得鲜明起来。
  外面有人敲门,秦深过去和那个人低声说了两句话,带回来一块包裹着冰袋的毛巾,让他敷在火辣辣作痛的左边脸颊上。
  秦深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秦深身上有烟草浓厚辛辣的味道,除此之外,他还能隐约感知到一点属于这个人的信息素。
  清新、寒冷、像万籁俱寂的雪夜,又有着温暖的内核,是他喜欢的味道,无论何时都可以给他无穷无尽的安全感。
  谢景迟忽然想起来,定下婚约的这三年以来,他从没见过秦深在他面前抽烟的样子,只能透过无数细枝末节的东西得出“这个人是会吸烟的”这种结论。
  “你在哭吗,谢景迟?”
  秦深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静谧,但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很讨厌的事情。
  他很喜欢听秦深说话,可惜这个人的话一直都不是很多。
  谢景迟抱着自己的膝盖,尽可能把自己团成一小团,幅度微弱地摇了下头,“没有。”
  “上次我就想问了,你觉得哭是什么可耻的事情吗?”
  “我没有哭。”谢景迟小声辩驳道,“上次只是意外。”
  上次是他生病了,这又不是什么很让他委屈的事情。
  秦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还在害怕吗?”
  “那个时候很怕。”他盯着自己的膝盖,“但是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不怕?”秦深继续追问。
  他看到地毯上有一小块陈年污渍,“可能是你来了吧。”
  拜这个人所赐,他已经得救了,所以没有再害怕的必要。
  “我给你打了电话,你看到了吗?”
  方棋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发现自己比想象的还要在意这个问题,在意到得不到答案就坐立不安的程度。
  “看到了。”秦深摸了下他的头发,触感温暖到他忍不住想靠过去,“乖孩子,你做得很好。”
  谢景迟的心跳加速了一点。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刚好像是这个人第二次没有对自己直呼其名。
  “是那个人吗?你害怕Alpha的源头就是那个人?”
  秦深坐得离他很近,是真的很近,他只需要稍微往那边靠一点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谢景迟盯着白色的吊顶——现在是灰色的,发了一小会呆,直到冰块融化的水流顺着手腕流进袖子里,冰得他不是很舒服,他才换了个姿势。
  “是吧。”即使早已明白方棋是一个怎样差劲的人,他还是忍不住有一点失望,“以前只有他一个人愿意搭理我。在那栋屋子里,只有他看得到我……”
  和方棋有关的回忆并不是全部都是坏的。
  一定要说的话,他五岁以后,十六岁以前,大部分接近于美好的回忆其实都和方棋有关。
  在他认识陆栩以前,方棋是他唯一的朋友,也正是认识了陆栩,他才意识到方棋在面前表现得有多么奇怪。
  普通朋友之间不会以触碰对方的身体作为交换条件,更不会说那些露骨的下流话。
  方棋能耐着性子和他相处这么久,只是想从他这里得到别的东西,他拒绝了,所以落得这种下场。
  是他没能看清这个人包藏的祸心,一切都没什么好委屈的。
  谢景迟不说话了,与此同时秦深闻到了熟悉的玫瑰和荔枝的甜香。
  有那么一秒钟秦深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然而空气中Omega信息素愈发浓郁。
  “谢景迟,你在发。情。”
  被厌恶的人用厌恶的信息素强制进入发。情期,谢景迟耻辱得恨不得从这个人面前消失。
  “我明明有按时吃药。”他克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哑的喘息,“我吃过药的。”
  一般Omega会使用的抑制剂有两种,一种是需要长期服用,靠调整体内信息素水平从而延缓发。情期到来的片剂,一种是简单粗暴且生效快的针剂。
  进入发育期到发育完全以前,Omega很少有发。情期,所以针剂就能应付大部分意外状况。
  上个月,谢景迟拿到定期体检报告,报告上说他的腺体发育趋近完全,如果短时间内没有寻找配偶的意愿,那么需要立刻开始服用片剂,否则会很快迎来成年后的第一次发情期。
  片剂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降低Omega对Alpha信息素的敏感度,但如果摄入的Alpha信息素超过一个阈值,Omega还是会被迫进入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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