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酒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才抬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这是极尽我所有的浪漫了,只对你。”
艹!真tm撩!
涂年在心里吐槽。
……
第二日涂年差点没有从床上起来,以前的各种都只是小打小闹,除了第一次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但是昨天他被烛酒撩得不行不行的,主动上了贼船。
烛酒开始还不肯,被他缠得没法子憋红了眼才……
虽然已经是很温柔了,但是这具身体实在是有点弱,今天就摊床上了,一碰就哼哼唧唧的,连饭都不吃了,只是蒙着头睡大觉。
烛酒温柔是温柔,但是奈何时间太长了……后来他哭着说不要都没能逃离魔爪。
七字真言,做人不能太嘚瑟。
……
隔了一天,涂年按照计划开始直播,直播中总是不经意就把戒指露出来,还强行拉着烛酒的手出镜,以前是烛酒总是欢做这种事,但好歹他还是暗着来的。现在倒好,到涂年这不仅是明着来,这次数还只多不少。
粉丝一个个吃尽了狗粮,从此来直播间都不是看颜值聊家常了,而是来看秀恩爱的365种姿势。
不过直播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喊停了,主要还是因为月份越来越大,他原来一点都不显怀的肚子像鼓气球一样两个月的时间变大了不少,现在笔直地站着他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
这回不止是烛酒了,涂宙他们也搬这房子里住着里,以防万一。
肚子大了之后很多原本很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很困难,最简单的穿衣穿鞋他都不到了,全是烛酒一手打理,他也乐得清闲。
唯一就是这个肚子……他越看越别扭,晚上吃完饭两位准爸爸就会坐在沙发上盯一会他的肚子,他是觉得太奇怪了,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烛酒每次盯着他的肚子眼神也会变得很奇怪,但是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而且他现在的情绪起伏也特别的大,有时候半夜突然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坐在那哭,把烛酒吓得够呛,边摸眼泪边放声大哭,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看着实在太可怜。
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烛酒最手足无措的时候了,不善言辞的他都被他逼得能说好多酸话了。
好几次哭到打嗝才停下来,之后又是无止境的羞耻感,简直是没脸见人了,可他偏偏控制不住。
有时候停下来之后又是想吃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反正就是可劲折腾。
但是有时候能折腾还是好事。
节日一个一个的过,日子一天天的走。
除夕的时候,涂年的肚子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在郊区过久了,这次两人搬到了市区和哥哥们一起过新年。
城市虽然下了禁止燃放爆竹的文件,但是还是时不时会传来几声偷放的爆竹声。像是过年不放鞭炮的话,这个年过得就不圆满。
涂年窝在沙发上,其余众人全在包饺子,他本来也想加入的但是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赶到这了。
不过也是,包饺子这活现在给他对他而言都有点累。
从上周开始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类似现在明明屋子里开了暖气,因为照顾他所以温度开得很高,除了他大家穿得都是单衣,涂荒更是把短袖都穿起来。
可是他不仅穿着棉衣还裹了个毯子,可依旧冷得发抖,骨子里透出的冷意,他有时候吐槽自己身体里怕不是有一个南极,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冷气,这要是在夏天可能还能赚上一笔。
体温低得也不像是正常人,就算他现在烤着火手都和从冰水里拿出来的一样,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之前那株草的药效应该是已经过了,不过他已经觉得很幸运了,现在的日子都像是偷来的一样。
他侧头看着桌子旁围着包水饺的那些人,全是他爱的也都是爱他的,何其有幸啊。半闭着眼睛,看着看着眼前的场景就模糊了,满满的眼睛就全闭了起来,好像有人给他把毯子拉高了些。他下意识地握住了那人的手,摸到了那枚和自己手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他想原来是烛酒啊。
第七十七章
屋子里霎时间变得安静下来, 几个人像是开启了禁声一样,只是忙活着手头上的事,外头锣鼓声、欢笑声时不时就会传到他们耳中, 明明不过相隔一堵墙的距离,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那时候春晚不过才刚刚开始, 等再醒来的时候春晚已经播了一半了, 声音也被调小了一些。
电视上的小品诙谐逗趣, 演员们做着夸张的表情动作, 镜头不时扫过下头的观众全都是满脸的笑容,一阵阵笑声从音箱中传出。
舞台上的布景也都是大红, 外头喧闹的环境, 玻璃窗一望出去全是红色的春联、倒福, 满满的年意让他脸上也不自觉带上了笑意。
涂荒端着饺子放到餐桌上,饺子刚捞起来还冒着热气,热气一蒸原本就暖和的屋子这会又掺着食物的香气,他看了眼涂年说道:“一醒来就傻笑, 快洗手吃饺子了。”
一句话之后屋子里的气氛才又起来了, 大家纷纷落座, 涂荒和涂洪互损着, 涂宙偶尔帮个腔, 闹得不可开支的时候就会请涂宇出来主持公道了。
大家都在努力的活跃着气氛,好像只要笑起来闹起来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涂年一直跟着笑,有时候忍不住也会插上几句话。
饭桌上,烛酒给涂年夹了个饺子,他的饺子馅比较清淡, 涂年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充斥了整个口腔。
涂年夸张地睁大了眼睛,“看不出看来啊,你们还有这手艺,以后主业混不下去了,开馆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涂洪嘚瑟了,“我调的陷我调的馅,我就说我是个天才吧!年年你多得吃几个,看你瘦的!”
说着给涂年夹了个饺子,每个哥哥都在盘子里挑了一个饺子夹给他,刚开始他还以为大家是怕他行动不便,可是吃着吃着他就在饺子里吃到了一颗明显不属于这个馅的硬物。
咬碎了才发现原来是花生,而他们夹给他的饺子里不多不少都有一颗花生。
涂年动作顿了一下,之后将饺子全吃了下去,老人们总喜欢在除夕这晚的饺子里包着各种东西,讨个好彩头。硬币代表了来年财源滚滚,糖代表了甜甜蜜蜜,而吃到花生的人一定会健康长寿。
……
除夕的晚上一般来说是要守夜的,涂年也兴致勃勃地说自己刚才睡饱了,也要跟着一起守夜,大家也就听了他的鬼话。涂宇甚至准备了满满一大盒的零食,全是妖界的好吃的。
涂宙:“你什么时候去的妖界?”
涂宇:“昨天。”
以前也是这样,因为家里人多,还都是半大不小的小子,所以一到过年消耗的零食数都数不过来,涂宇就会在过年的前夕买上一堆的零食放在那让他们敞开肚子吃。
涂洪拆了块糖投喂给涂年,“现在看到这些零食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就数涂荒最会吃了,每次的零食有一大半都是被他给解决的。”
涂荒啧了一声,刚想和他吵一转头余光瞥见了涂年眸中的笑意,舔了舔唇忍了下来,一幅我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模样。
夜渐渐深了,但今天和往常不同,离零点越近外头的动静就越大,家家户户都还亮着灯,好一派热闹的光景。
涂年才坐了不过一会就被投喂了各种零食,就连一向在饮食上抓他很严的涂宙这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直眼,他吃得开心不过才坐了一会腰就有些受不了,赖赖唧唧地往烛酒的怀里缩。
烛酒扯过毛毯将他包裹严实,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他能完全靠在他身上,熟练地给他按着腰。
灵力注入体内后,暖洋洋的,涂年舒服得眯起了眼,像只餍足的小猫。
本来想要坚持到零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但是那股冷意一被驱散随之而来的就是翻天灭地的困意,意志不够坚定的他很快就卷进了这海潮中,睡了过去。
春晚倒计时响起,“铛”新年的钟声敲响,“砰”玻璃窗外的烟花就这新年的钟声绽放在夜空中,照亮了半边的天,不知又是谁顶着压力燃起了这新年的第一份罚款。
涂年一睁眼就对上了烛酒的眸,幽深、温柔。
他笑眯了眼,把手从厚厚的毛毯中挣脱出来,捧着烛酒的脸就吻了上去,“新年快乐,我的酒儿~”
他睡着之后,烛酒就把他带回了房间,这会屋子中就他们两人。
烛酒接过了主动权,细细地吻着他的唇,温柔得让涂年眼眶一热,他说:“年年,新年快乐,祝你平安喜乐、健康无忧。”
新年第二天,涂年一下楼就开始讨压岁钱,烛酒的已经被他给掏空了,现在又开始敲诈哥哥们,没办法谁让他最小呢。
不过想想明年的话,他就不是最小的了,也要把压岁钱给出去了,这种感觉还挺新奇的。
早早就准备好红包的哥哥们却非要涂年卖个乖才把红包给他,一向觉得讨彩头是件很蠢的事的哥哥们,今年给他红包的时候却把那吉祥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涂年心里揪揪的,嗓子眼堵得差点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