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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鬼体质在无限流中的一百种活法 (云辞酒)


  舒暮云听见秦漫舟在和唐雅歌说孙思梦的事,便不再分神,认真询问起npc,他看着一直和漂亮女人聊天调笑的男人,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先生,我可以了解下你的故事么?”
  男人微笑道:“当然。”
  “先说一句抱歉。”舒暮云努力忽略男人被血染透的手套,男人的手套上精致的英文刺绣已经被血从蓝色染成了紫色,那手套有些小,男人带着很不合适,但是他仍旧带着通红的丝织物对着淑女们手舞足蹈,“我看见您佩戴者一朵黑色的花,我想这是家中有逝者的象征?”
  男人叹道:“是啊,亡妻一年前去世了。”
  舒暮云眼神一凝:“那您的丧期应该已经过了。”
  “哦,她是一位美丽又温柔的女人,说实话我对她难以忘怀,所以才会一直戴着这朵花。”男人摊手,“这样可以时刻提醒我我对她的爱。我爱她爱到骨子里,有时候我甚至会想,也许死亡并不是带走她,而是将她定格在永恒的一瞬间。在那之后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外人提起她的头衔都是我的夫人,她不会再离开我,不会变心。她会待在坟墓里,等待我我几十年后去陪伴她,”
  舒暮云疑惑问道:“那你现在是……?”
  男人理直气壮说道:“我是爱深爱她的,但是家族并不允许我单身,所以我在物色续弦的对象。最好是商业联姻,这样我可以继续爱我的妻子,她也可以自由地选择情人。”
  舒暮云沉默片刻,刚转身要走,却又忽然停住脚步。在这瞬间,他看到男人一闪而逝的诡异笑容。当男人看见舒暮云只是虚晃一枪,居然又站住的时候,男人的笑容迅速消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生。”舒暮云笑了笑,“我注意到在场很多人衣襟上都染了血,而一些人的手套像你一样湿透了,他们纷纷抛弃了手套,为什么你要忍着黏稠潮湿的血液,继续戴着它呢?是因为那个蓝色的刺绣么?玛利亚,听起来像是女人的名字,尺寸也不太合适,我想可能这是你夫人的手套?那你一定如你所说,真的很爱她。”
  男人没有回答。
  “如果一个人的爱到达了偏执的话,他是无法忍受爱人的背叛。”舒暮云的目光锁在男人的脸上,仔细观察他的细微表情,“你刚才一直在强调永恒,死亡没有带走她,而是留下了她。我注意到你说她再也不会变心和离开。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您的夫人受不了你的控制欲和独占欲,打算离开你,然而这激怒了你。于是你杀了她,将她永远留在了自己的身边。和卡萨布兰卡很像吧,死亡,永恒,和绝望的爱情。当然我觉得你这种绝望是自找的,你的夫人比较可怜。”
  男人的表情越来越僵硬,当舒暮云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他的神色惊恐到了极点,只听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他浑身上下忽然裂开,仿佛被什么利器劈中,短短几分钟内,他就成了一地的碎尸。
  血液和残肢中埋着有一颗种子,众目睽睽之下,那种子迅速发芽、开花,一朵纯白的卡萨布兰卡在舒暮云面前绽放。
  他常常吐出一口气,摘下那朵花,穿过人群,将百合放在了虞美人身边。
  文字浮现,他们即将回到现世,面对无边的风雪。
  “我估计我不能上山了。”唐雅歌嘟囔道,“我的全身无力估计会持续好几天,啊本来就眼花,这堆文字晃得我更花了。”
  “你就在宾馆睡觉。”秦漫舟伸了个懒腰,“给你放个假。”
  “可是我想看看狐狸精——”唐雅歌说到一半就消失在空气中。
  叶遵站在一边浮起了有些脱力的颜陌陌,就在颜陌陌消失的刹那,他忽然感觉有人在看他。
  叶遵蓦然回头,可不等他证实心中的猜想,眼前的世界就开始扭曲。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个宽袍大袖,容颜昳丽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对他微笑。
  那个人是谁?叶遵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看见的是小旅馆有些破旧的门窗。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拿起了登山装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第59章
  谢如故——准确来说是游戏的主人大氅曳地,他看着叶遵消失在游戏中,轻轻笑了一下,随后一挥长袖,走出了这关“境”。
  他站在一片山上,迟疑了许久,终究还是回到了那个他许久没回的小屋。
  院子里茉莉开的正好,清香扑鼻,只不过当时修道者都不喜欢这花,觉得俗气。仿佛他们就该喜欢琼花玉树,梅兰竹菊,要不然就配不上他们半仙的身份。
  青年嗤笑一声:什么半仙,都是普通人,会了些法术,比别人多活了几年,就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他走过青石小路,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这里的一切都如同千年前一般,丝毫不变,甚至没有灰尘。
  他闭上眼睛,一狠心,推开了门。
  屋内设置清雅简单,东西不多,但是摆的错落有致,有留白,也有些颜色丰富的花做点缀,以至于不会太素气。
  而这屋内,只有一样东西是格格不入的。
  那是一句白骨,蜷缩在屋子的角落,四下还散落着锁,白骨身下有一道阵法,时隔千年,竟然仍在运转。
  “玄颢果然不一般。”他开口,对着白骨温柔微笑,“千年前他自创了这个散灵阵,又亲手布下。如今世上都没有几人知道他的名字了,这散灵阵居然还能运转。”
  青年走上前去,拂衣坐下,伸手摸了摸白骨的头颅:“兄长,我没听你的话,做了很不好的事,但是我留了余地,所以你别骂我。”
  他顿了顿,苦笑道:“不,我倒希望你能骂我一顿。这样我就知道你的魂魄没散,这世间并不是只留我一人。”
  他的手指微抖,轻轻触碰着白骨身边的锁链:“哥哥……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你说我和他会为彼此生死不顾么?”
  “兄长……”他轻声道,“为什么萧枕雨身体里只是你的一缕记忆,却仍旧会为了玄颢流泪呢?”
  旧梦无继,故人不逢。
  昆仑山上,一间屋内,秦翾坐在一个法阵中,正怔怔看着屋外的风雪发呆。屋里温暖如春,他身后是一张很大的床,床上罩着红色纱帐,四下所有织物都是红色,就差贴个喜字,就可以当新房用了。
  青猎推门走进来,单膝跪在他身前,抬起了他的下巴:“看什么呢?”
  秦翾收回目光,对他温柔一笑:“在想屋后的树到底是什么树。”
  青猎带着秦翾来到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前,古时建筑,坐在山腰,院子被竹篱笆围起来,倒像是寻常人家。
  秦翾看见屋子后面种着一颗已经枯死的树,枝叶都已经被砍掉,只留下树干,远远隔着风雪,他一时竟没认出那是什么树。
  “比起关心已经枯死了千年的树,不如好好考虑下自己?”青猎恶劣地抚摸着秦翾的侧脸,“比如怎么和我交代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秦翾垂着眸子,“你亲身经历,一切都是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值得我交代的呢?”
  “比如为什么杀邱知允。”青猎靠近他,轻笑道,“你说他入魔了,但是大家都说你才是入魔的那个人,你杀了他,害死了阿昙,又在我要杀你的时候自尽,你究竟在想什么?”
  “一命还一命罢了。”秦翾低着头,青猎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他说,“往事已矣。”
  “你还的是谁的命?”青猎的声音带着魅惑,“死的可是一对夫妻,两个人。”
  “自然是阿昙的。”秦翾苦笑道,“邱知允我没杀错,但是阿昙是我挚友,我杀她丈夫,害她惨死,自然要还这笔债。”
  他抬起头,看着青猎,柔声道:“对不起,害死了你的心上人。”
  青猎脸色一冷,撤回捏着他的下巴的手:“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东西?你背着我画这么个玩意,又躲在里面不出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翾轻声道:“一切都快结束了,青猎,不要急。”
  青猎却不知为何忽然暴怒,他一拂袖打翻香炉:“我当然不急,你倒是该急一急!你快魂飞魄散了!”
  秦翾却闭上了嘴,任青猎砸东西,也不吭一声。直到青猎开门要走的时候,他忽然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树?”
  青猎被昆仑山上带雪的山风一吹,冷静了一点,他侧过头:“你希望是什么?”
  秦翾望着门外的天空,呢喃道:“杏花。”
  青猎走后,秦翾坐在阵里,做了一个梦,梦回千年前,他初入长安,遇见了一位青年和一位女子。
  自那之后,他们便纠缠不休。
  秦翾一路向西,来到了长安,当时长安一户人家千里迢迢去秦家求救,他正好在附近,就接下了兄长秦翔的传书,去了长安帮忙。
  到了地方发现问题不大,就是有些麻烦,他在长安一呆就是一个月,那日一切终于了解,他回到秦家的据点好好休息沐浴一番,第二天一清早,看天气不错,街上杏花都开了,就忽然起了出去走走的念头。
  若是那时他好好待在据点,或是直接离开,恐怕便没有后来那些痛彻心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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