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真……真是我偷他的,我趁他不注意,偷来的!”
华笙冷笑:“碧沉珠有什么用处,不必为师多讲了罢。你身怀此物,别人纵然说你是杀人凶手,你都百口莫辩!既然你说是从魂千身上偷的,什么时候偷的,怎么偷的?”
贺九卿一听,完了完了。碧沉珠最大的用处远远不是帮人逃跑,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人的虚鼎中。虚鼎是每个修真者存放宝物的地方,跟金丹同等重要。
若是被人破了虚鼎,下场则会像老天师一般,直接暴毙而死。
“我……我是在温城遇见他的,当时……当时我见他鬼鬼祟祟,就悄悄跟着他,后来……后来还在死人坑里救下了梦漓,这些弟子们都可以作证的。师尊不要打,我……我疼……”
华笙凝眸不语,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但也没再动手打人,只冷声质问:“过程!”
过程?
贺九卿脑子一懵,也不知道在乱想什么,只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断袖……色……色相……”
“……出卖色相?”
“嗯!”
贺九卿把心一横,比起被华笙抓到他杀死老天师,出卖色相似乎也没什么打紧的。头顶半天都没有回音,他悄悄地抬眼去瞧,结果脸上很快就又挨了一下。
他当即就被打哭了,根本就不带装的。这藤鞭抽人太疼了,一下子能把他脸上的肉都削飞,疼得让人直想指天骂娘。
可华笙的火气并没有因为贺九卿哭了,而消气一分,似乎还有节节攀升的趋势。他生得儒雅俊美,即使是挥舞着藤鞭抽人,也像是在执笔画丹青。总之让人联想到的全然是文雅的词汇。
比如说温润如玉,器宇轩昂,文质彬彬,芝兰玉树,公子如兰……而不是心狠手辣,冷若冰霜,麻木不仁。
“师……师师尊,你真的要打死小九么?”
贺九卿几乎快跪不住了,身上的血窟窿才止住血,立马又被华笙几藤鞭抽得血肉模糊。
“……闭嘴!”
华笙冰冷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一罚你偷窃,二罚你乱/淫,三罚你目无尊长,四罚你……”他咬牙,气到了极致,“罚你三心二意见异思迁不知廉耻!”
他用藤鞭的一端点了点贺九卿的手臂:“双手举起来,敢放下你试试,跪直!”
贺九卿才将两臂举了起来,身后立马就挨了一下,“啪”的一声,直接将他半边衣衫抽碎。他吃不住疼,左手立马就放了下来,结果被华笙几鞭子逼得又重新举好。
“师……师师尊,我身上真的好疼,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以后不敢了,师尊,我错了,师尊,别打了行吗?求求你了师尊!”
贺九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本就生得漂亮,同师风语的眉眼很像,哭起来堪比仙子们梨花带雨,又带着一股子可怜巴巴的意思。
“不疼,你记得住么?”
“……”
贺九卿居然无法反驳,他想了半晌儿,也想不明白,偷盗神器和淫/乱到底哪一条罪行更加严重,或者两条都严重。只要华笙说罪不可赦,哪怕贺九卿仅仅是捅了个蚂蚁窝,也是罪不容赦。
他疼得狠了,索性就趁着华笙不注意,顺地滚了一圈,直接滚床底下趴着了。
“出来!”
华笙一鞭子抽在床架上,生生把床架抽断。
贺九卿吓得眼泪汪汪,赶紧拿拳头堵住嘴唇才不至于哭太大声——怕被外人听见,要脸。
“师……师尊,不打了成不成?我真的受不住了,你会把我打死的,师尊?”
没人应声。
贺九卿以为华笙不愿意,立马就退了一步,道:“呐呐呐……等我伤好了,再打成不成?”
还是没人应声。
贺九卿委屈极了,可怜巴巴地说:“那等我伤好了,师尊把我踢进戒律堂还不成么?师尊?”
他自己说着,眼泪立马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床底下空间又小,脸上又是血又是泪,还沾了不少的灰尘。可偏偏华笙一点都不体恤他大难不死,还要拿藤鞭抽他,简直丧心病狂。
屋里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贺九卿趴在地面上偷看,忽见那一抹白影走开,他很谨慎地又躲了回去。再确定师尊真的走了之后,才悄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结果没曾想,才一抬头,就见华笙正站在不远处,眸色冷冽,周身如同染了寒冰,连眉峰都冰冷至极。
贺九卿立马又要往床底下藏,结果华笙手更快,一鞭子甩过来,径直把人勾了过去。
贺九卿这下子算是彻底没辙了,他赶紧做出一副可怜至极的惨样,抱着华笙的腿,使劲摇头。
“……你跟魂千做了什么?”
贺九卿哭道:“没做什么,真没做什么,我就是换了身女装,假扮歌姬迷昏了他,才把碧沉珠偷来了。”
他正感慨自己连编瞎话都编得如此清新脱俗,忽听华笙又问:“哪只手偷的?”
贺九卿估摸着华笙是要砍他手,吓得两只手都缩在了怀里:“师……师尊,我这不能叫偷罢,神器本来就是仙门之物,我这叫拿,叫拿!”
“……哪只手?”
贺九卿无可奈何,只得伸出左手。
华笙冷笑:“怕是两只手都上了罢,既然把碧沉珠拿回来了,为何还不及时上交?”
贺九卿狡辩道:“当时情况紧急,我怎么有时间!”
结果华笙不能容忍徒弟的顶嘴,当即一鞭子抽了过去,直接把贺九卿的话打断。
这一鞭子真他娘的狠,从手臂到指尖,全照顾到了,皮肤瞬间一道白印,很快又迅速充血,外表皮慢慢裂开,往外渗血。
贺九卿抱着胳膊,嗷呜一声就哭了。伏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许久,才哽咽道:“师尊,我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肉,你不能挑肉多的地方抽么?”
华笙目光缓缓往下移动,许久才用藤鞭点了点贺九卿的腰,淡淡道:“你自己说的,那你趴好,别动。”
贺九卿才一趴好,身后的鞭子立马兜着风的抽了下来。他初时还觉得被师尊按在地上揍,很丢人的。很快他就什么也不想了,只想要他的屁股。
“师尊,我错了师尊,我不敢了,我不敢勾引人了,真的!师尊!我真的不敢了,饶了我罢!”
“……就是为师管教得太少了,才导致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
华笙手一松,藤鞭立马化作一缕青烟,他静静地打量了贺九卿片刻。
约莫是气消了,又觉得自己的小徒弟浑身血淋淋的,看起来像没有人要的流浪狗一般可怜。忍不住又蹙紧眉头,犹豫着要不要抱起来哄一哄。
“师尊对我也未免太苛刻了些!”
贺九卿愤愤不平,只觉得华笙苛待他,继续道:“我又没干什么十恶不赦之事!莫说我没有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纵然我有,师尊能把我怎样!杀了我!”
“为什么你可以把三心二意,见异思迁说得如此冠冕弹簧?”
“我……”
贺九卿突然哑口无言。
“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就不该在外头寻欢作乐。”
华笙淡淡道:“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自己的道侣在外头拈花惹草。”
贺九卿抿唇,置气道:“别人结为道侣,不说每时每刻都在一处双修,最起码每天都有一次!可是我呢,师尊对我一直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凭什么不让我给自己找点乐子?”
他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他分明不是想埋怨华笙什么,只不过就想顶个嘴。
华笙怒而侧首,上下唇一碰,冷斥一声:“不知廉耻!”
“师尊若是当真知廉耻,当初就不应该碰我,不应该上我,更不应该将我往身体里揉!你自己不也玩得挺开心的,按着我腰草,我说什么了!现在觉得我不知廉耻了?我告诉你,晚了!你今生今世必须跟我共沉沦!”
贺九卿野性一上头,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在华笙怀里,啃着他的肩膀,狠狠道:“我不管了,别人的死活关我屁事,我自己都快活不成了!华笙,是个男人就不要打道侣,有本事咱们床上一试高低!谁先求饶,谁他娘的是孙子!”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一阵天旋地转,脑门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板上,贺九卿疼得龇牙咧嘴,尚且还未反应过来,衣衫就被华笙褪下,两腿暴露在空气中凉飕飕的。害得他一哆嗦,差点想喊爷爷。
华笙从他身后绕过来一只手臂,径直将他手腕上戴的沉香手串取下。只听一声脆响,绳锁断裂……
要完蛋了。
贺九卿怒而起身,结果后腰被华笙轻轻一拍,立马又软了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咬紧牙关,低着声儿道:“我看你到底能怎么治我,今个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仙门名流,能有什么手段!”
华笙森然笑道:“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拱火的能力不错罢~
☆、不落花都——温城(6)
许久, 华笙才叹了口气,伸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贺九卿的头,道:“算了,你总是如此, 见怪不怪。”
“所以, 师尊是想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