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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 完结+番外 (萝卜蛋)


  他做好后,赶紧就御剑回了望曦峰,果见华笙坐在书房里看书。遂赶紧凑了过去,献宝一样把东西呈了上去。
  “……做什么?”
  贺九卿道:“徒儿新学会一道菜,想请师尊尝一尝。”
  华笙看都不看一眼,冷漠道:“谁准你在望曦峰做饭的?”
  “我是在后厨做好了才端上来的。”
  贺九卿觍着脸笑,将白玉筷子递了上前,笑嘻嘻道:“师尊就尝一下嘛,小九做得真的很辛苦,两只爪子都快废了。”
  华笙这才放下书瞥他一眼,见盘子里的东西颜色着实很好看,而且以前都没见过。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接了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蛋放入口中。
  “怎么样,好吃么?”
  “……还行。”
  华笙给的评价很中肯。
  贺九卿绕到华笙边上坐好,佯装随意的问他:“师尊也会画丹青么?”
  “嗯。”
  华笙又夹了一块鸡蛋,优雅无比的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贺九卿索性凑过脸去,满脸期盼道:“那师尊也给我画一副罢?怎么样?”
  华笙放下筷子,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就在贺九卿以为他不会答应时,出声应道:“好。”
  贺九卿立马一跃多高,赶紧将矮桌抬到外头,什么笔墨纸砚全部都抱了出去。转头就见华笙缓步踏出殿门。
  “师尊,我需要摆什么姿势么?”
  华笙道:“随便吧。”
  贺九卿苦思冥想,换了好几个姿势,像什么美人侧卧,鲤鱼打挺,以及金鸡独立,结果全部都遭受到了华笙的严词拒绝。
  按他的意思是,这些姿势都不甚雅观。
  “那师尊给我想个呗?”
  华笙很认真的想了片刻,伸手一招,悬在墙上的落华剑径直飞到了贺九卿手里。
  “拿剑啊,那也行,显得我器宇轩昂,风流倜傥!”
  贺九卿拔剑,左手捏印诀,右手执剑束在背后,作出一副少年侠客的姿势。
  华笙也许是比较满意,这才执起了毛笔。
  这后面的背景是断桥,下面的红莲长势极好,流水喧豗,发出叮叮咚咚的清响,撞击在池边青石上,显得格外热闹。
  “好了。”
  华笙抖了抖宣纸,等着风干墨迹。
  “给我看看。”
  贺九卿几步跳了过去,探过头去,同华笙贴得十分近了,他看了几眼,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不甚乐意道:“我不喜欢留白,这里太空了。”
  华笙瞥他一眼,似乎在说他没有眼光。
  贺九卿哪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直接从笔架上拾起支笔,苦思冥想许久,才就着此情此景,刻意卖弄文采写了句诗上去。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华笙看了直皱眉,硬是从这狗爬一样的字迹中,勉强认了出来。他摇头叹气:“这句诗用在这里并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觉得挺好的!”
  贺九卿指了指断桥,又指了指桥下红莲池,狡辩道:“断桥,红莲,绿水,还有我这道惊鸿,多应景啊!”
  华笙不同他分辨,起身要走。还没走几步忽然想起来该喂鱼了,遂让贺九卿去取鱼食来。结果这孩子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也不肯去。
  “师尊养的都是小仙鱼,喝惯了琼浆玉液,满身都是灵气,少喂一顿也没事。”
  华笙蹙眉,淡淡问:“闯祸了?”
  “没有,没有。”
  贺九卿连连摇头,一边捧着画,一边往后退,却听几声扑棱翅膀的声音,一只仙鹤飞了过来,一见华笙面,立马眼泪汪汪。
  华笙瞧了一眼光秃秃的仙鹤,眼尾的余光忽然瞥见廊下悬着的东西,伸手一招,落于掌心,正是那支鹤毛掸子。仙鹤扑棱着翅膀,嗷嗷直叫唤。
  “……你过来。”
  “我不!”
  贺九卿见华笙面色不愉,赶紧脚底抹油直接开溜。一直到很晚才打外头回来。
  结果华笙原本都不想与他计较了,晚上去冷潭沐浴,在衣柜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件素日穿的长袍。一问仙鹤才知,居然被贺九卿拿去抹地板了。
  震怒的师尊是不讲任何情面的。就这样,可怜的小九被罚跪在殿外一整夜。在外头先是干嚎,后来是大嚎,最后是鬼哭狼嚎。
  华笙一直没搭理他,换了衣裳正准备躺下休息才一转脸,就见自己的寝殿墙面上悬着一副画。
  逆徒当如是。

  ☆、我见师尊多妩媚

  鉴于华笙的残忍无道,可怜的小九足足在殿外跪了一晚上,把喉咙都喊破了,都没有半分卵用。
  师尊随手设一道结界,什么声音都能阻断,估计在屋里都睡死过去了,怎么还会去管小九的死活。
  贺九卿如是想,特别可怜委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两手扶着膝盖挪回静室睡觉去了。结果才合上眼睛没多久。就听见从书房里传来一声清唤:“小九过来。”
  他气鼓鼓地不肯理,将被子蒙过头就睡。很快,便又传来第二声呼唤:“小九,还不过来么?”
  贺九卿战战兢兢地睡着,还是没肯理会。这回隔了好久都寂静无声,他以为华笙不会再唤他了,七上八下的心正要落回肚子,猛然听见一声厉呵:“为师的藤鞭在哪?”
  这一声厉呵如同炸响在耳畔,吓得贺九卿从床上一跃而起,膝盖也不疼了,腿也不抖了,跑起来腿脚特别利索,几乎几个瞬息间就飞扑至书房。
  “师……师师尊,您……您找我?”
  “嗯。”
  华笙坐在书案后面,桌面上安置了一鼎银制镂空香炉,里头点了香,淡青色的烟雾缓缓盘旋升空。屋里陈设也极其简单雅致,四周悬着草席,边上还坠着银色风铃。微风一吹,就连空气中也带着几分菡萏清香。
  明明这里如此雅致清幽,可贺九卿站在此处,跟地板烫脚似的坐立不安,垂头盯着鞋尖,生怕华笙心情不好,再为难人。
  “你过来。”
  华笙对着贺九卿招了招手,语气淡得很。
  贺九卿不知道华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又不敢不听,只好小步挪了过去,距离华笙三步之遥便停了下来。觍着脸撒娇:“师尊,小九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偷师尊的冰莲了。再也不捉弄仙鹤了,再也不偷师尊的衣裳擦地板了。”
  他一连说了三个“再也不”,态度诚恳到了极致。如果华笙这样都不肯原谅他,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便是华笙在没事找事,以及借题发挥。
  好在,华笙并非是那种人。他说过,一罪不二罚,就绝对不会再罚。轻扣桌面,淡淡道:“再过来些。”
  如此,贺九卿只得照做,离华笙就非常近了。几乎华笙一伸手,就能立马抓住他。
  “以前为师散养你,以为你聪明且自觉,结果并非如此。”
  华笙将手边的字帖打开,排成一行,单指点了点上面的字迹,语气淡淡道:“你原先字丑,被我抓过来狠抽过几次,的确稍有精进。为师便以为你不敢再散漫度日。”
  他把手指移动到另外一张字帖上,抬眸瞥着贺九卿,似笑非笑道:“你也是胆子极大,这么丑的字,你是怎么写出来的?用爪子刨的么?”
  讲道理,这具身体的原主本身写字就丑,而他沈卿穿书前一穷二白,贫困潦倒,饭都吃不饱了,上哪门子学,写哪门子字,所以字丑,可以理解。
  可是这种话又不能跟华笙说,如此,贺九卿愁容满面道:“字如其人嘛,我现如今变丑了,字肯定也跟着变丑啊,这也不能全然怪我啊,我也不想的。”
  “……那怪我?”
  “不敢不敢。我不敢那么说的。”贺九卿狂摇头。
  华笙便道:“那便只能怪你自己,过来!”
  “师……师师尊。”
  贺九卿哆嗦着腿走上前去,又听华笙吩咐:“坐下。”
  于是,他赶紧盘腿坐好,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
  华笙也不多说别的,将桌面上的字帖一张张叠放整齐,然后放在旁边的垫子上。这才推出一本新的字帖过去,淡淡道:“你写几个字,为师看看。”
  “不写成嘛?师尊?”贺九卿苦着脸问。
  “不成。”华笙拒绝得也很干脆。
  于是,贺九卿只得从笔架子上挑了支狼毫毛笔,一笔一划的在字帖上写。可这毛笔就是不肯听他使唤,东戳一笔,西戳一笔,写出来的字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就是鬼画符。
  华笙越看眉头蹙得越深,越看薄唇越是抿成一条直线。在濒临爆发的临界点,贺九卿把笔一甩,双臂齐上,一下子环住华笙腰,把头埋他怀里,嗷嗷叫道:“师尊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伤肝劳肺,为了我这个狗东西不值得的!师尊!”
  “把手撒开!”华笙漠然道。
  贺九卿这才很委屈地把手撒开,然后顺势夹在大腿间,装可怜道:“术业有专攻嘛,我写字虽丑,但我别的方面很行!”
  “比如?”
  “比如……”贺九卿有点犯难,不知道撩拨仙子算不算个特长,只得道:“我剑法很不错的,真的!不信的话,师尊可以试我!”
  “你所学招数,每一招一式都由为师所授,若是连剑法都学不好,打死算了,还养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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