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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明怀寸心/被魔教教主掳走后 (归鹤远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出皇宫,将裴叙抱上了马车后,段宁沉就缠在他身上,装模作样地开始嚎:“小叙,他们都想杀我!呜呜呜……我好难过!”  裴叙偏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腿,全当是安慰。  “要小叙亲亲,我受创的心才能痊愈。”段宁沉将脸凑了过去。  裴叙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但是段宁沉还嫌不够,噘了噘嘴巴,荡漾地说道:“这里,这里!再来一下!”  裴叙许久无言,最终还是依了他。  “嘿嘿嘿!我可真是这世上最最最幸福的人了!”  裴叙看了眼嬉笑如常的段宁沉,轻叹了一口气。  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新年是和段宁沉在一起。  没有阻止太后对段宁沉的“追杀”,以及段宁沉做戏编的那段“英雄救美,勇战魔头”故事,也是为了向外界营造他与段宁沉关系不好的假象。  大约两个多月前,段宁沉还没来京城时,太子的人就打算对轻岳教下手,试探他与段宁沉了。只不过皇帝的人比他的人先一步阻止了太子。  而段宁沉也有所察觉,火速地改了运货线路,叫不少店铺关了门,重新换了地方。  裴叙也叫人暗自隐藏了轻岳教产业的情报,叫太子势力无法查出来。  无论是太子之前曾准备对轻岳教下手,还是皇帝与他在背后的动作,这些都是段宁沉此前不知道的。  段宁沉当时可谓是反应敏锐,对危机警觉万分了。要说他根本不在意这码事,铁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当时段宁沉可是顺藤摸瓜,找到了被太子控制的那江湖帮派,还擒了对方帮主,从对方嘴中逼问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只不过,对方也不知那神秘人是隶属太子。  可是现在,段宁沉从皇帝嘴中听闻背后主使是太子,也没有询问他的意思。  “太子的事,没有同你说,是因为不想让你卷入朝堂之中。”裴叙忽然说道,“麻烦因我而起,是以也理应交给我来处理。”  “我知道,我知道!小叙非常非常贴心,也非常非常爱我!”段宁沉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方才裴叙与皇帝的对话,尽管有些事,他们没有明说,但段宁沉仍是听出了些门道来。  “之前在那村庄,刺杀小叙的人就是太子派过去的吗?”  “恩。”  想到那日裴叙的吐血,段宁沉就怒从心头起,但又不想影响到裴叙的情绪,语气轻松地道:“我知道了。”  裴叙隐约有些察觉,按住了他的手背,说道:“你不可轻举妄动。”  “小叙放心好了!小叙指哪儿,我打哪儿!不会轻举妄动的!”段宁沉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声好气地道,“谷主说了,小叙不能忧思过多,要心平气和地养病。”  裴叙总是觉得,自从自己寒毒祛除后,尽管段宁沉明面上仍是整天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但是对方身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似乎是变得越发成熟内敛了。  有些时候,他一觉醒来,睁眼就看见坐在床边,脸上一扫跳脱神态的段宁沉眼眸沉沉地盯着某处,眸底仿佛翻涌着暗波,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不过也就一眨眼的工夫,段宁沉发觉他醒来后,便又恢复了他熟悉的模样。  裴叙微微阖眼,轻叹说道:“我派人请来了几位顶级的铸剑师。王府库房内还有几块珍稀矿石。他们会为你量身打造你喜欢的剑。”  段宁沉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  眼下,暂定五日后启程。  不过届时出城后将会兵分两路,其中一部分人会护送“定王马车”去往定州,而他则是与段宁沉去隆宁。  傍晚,裴叙喝了有安眠作用的汤药,睡熟了后,段宁沉对近侍元兆千叮咛万嘱咐,借口分堂有事,就离开了王府,朝着皇宫去了。  他去了东宫。  此时,太子还在书房。  仗着精绝的轻功,段宁沉躲过了重重守卫与暗卫,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房顶上,他听到太子正在暴跳如雷地骂人。  揭开了一块砖瓦,透过狭小的缝隙,他看到下面跪了不少宫侍,众人皆噤若寒蝉。  太子许是喝了酒,声音都夹杂着昏昏的醉意,不久后,只听他说道:“叫巫引来!你们这些,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要杀了裴鸿仪,杀了他!”  段宁沉眼角轻微地一沉。  不久后,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枯槁男子走入了宫殿。  “巫引,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裴鸿仪。”  那男子愕然道:“殿下,不按原计划进行了吗?”  “原计划个屁!裴鸿仪都要离京了!”太子嘶吼道,“要离京了,还在父皇面前将本宫一军!本宫与他,与他不共戴天!”  男子面露难色,“只是……定王不出王府,我也没办法……”  “本宫要你不惜一切代价!”  “……”  底下说了一阵,那巫引退走,段宁沉悄然跟上了对方。趁着四下无人,一手刀劈到对方后颈,将其打晕后,带其离开了皇宫。  巫引是被水给呛醒的。睁眼就发现自己被按在一大缸水里,将他吓得不轻,拼命挣扎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脑袋被拎了起来,听到有个声音在问道:“太子要你用什么方式杀定王?”  段宁沉看得出来,此人武功平平,而且还是个江湖人士。太子找这人去杀裴叙,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  巫引被水糊得睁不开眼,出于恐惧,本能狐假虎威地大喊道:“知道我是太子的人,你还,你还敢挟持我!若你将我放走,我还可以对你既往不咎。”  段宁沉心中烦躁不耐,对按着巫引的下属做了个眼色。后者便又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脑袋按入了水缸中。  “呜呜呜……”  巫引的头再次被拎起,段宁沉拿匕首在他脸上划了一刀,鲜血顺着他脸上的水滴落在了水缸之中。  “你可以选择不说。”段宁沉冷酷地道,“我也很好奇,你究竟会被水淹死呢,还是血流尽而死呢?”  “我说,我说!不要杀我!”巫引的双腿使劲乱蹬,吓得屁滚尿流,涕泪横流,“太子,太子要我用我师门传承的毒,给定王下毒!”  “毒?将毒方说出来。”  巫引说了几十种药材名与剂量,旁边另有一人拿笔将他说的全都记录了下来。  段宁沉接过了那笔墨未干的纸,粗略地看了一眼后,又望向了巫引,嗤笑道:“你最可笑的就是拿太子做挡箭牌。难道你不知道太子即将被废,我们二皇子才是新的储君吗?”  “你,你是二皇子的人?”  “你应该知道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进京是为了谋害定王,太子如果知道你的存在暴露,你以为你还活得了吗?毕竟只要我们将你交给陛下……侄弑叔,这样的罪行,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你,你想怎么样?”  “我要你听从我的差遣。事成后,我可以保你远遁江湖。当然,你可以不信我的话,将今晚的事告诉太子。反正我们二皇子与太子的矛盾已经不可化解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裴叙离京那日,徐荐亲自来送了行。  为防止叫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段宁沉特意易了容。听徐荐一寒暄起来就没完,又听裴叙掩嘴咳了好几次,心中颇是烦躁。  他给轮椅上的裴叙拢了拢披风,用尽量符合自己近侍身份的语气,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王爷,外边天凉,您身体未愈,还是早日启程吧。”  他这一出声,徐荐才发觉了他的身份,看裴叙脸色苍白如纸,连忙说道:“那小舅舅,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趁早启程。我送你们出城。”  段宁沉将轮椅推上了马车,正打算也钻进去的时候,徐荐叫住了他,“你等等,我有些事想要和你聊聊。”  段宁沉看了眼体弱的裴叙,正准备拒绝,只听裴叙说道:“你们聊吧。我没事。”  徐荐也道:“就几句话的工夫。”  段宁沉只得止了步,单独面对徐荐。  为防止上次的刺杀事件重蹈覆辙,皇帝亲自派了禁卫军提前清了街,又叫禁卫军大统领率领了一大队人马护送裴叙。  “我这辈子除了邓姑娘外,就没喜欢过别人了。”徐荐深吸了一口气,慎重地说道,“所以我还是想要争取一番。我想请你帮忙,如果看到她,替我说几句话。”  原本他是想要放弃,但是看同样江湖出身的段宁沉与裴叙在了一起,又觉得心头不甘。  段宁沉说道:“要说,你自己亲自与她说去。”  “我马上要参加科举考试了,之后我将在安排下入朝为官,再没有机会出京。”  “那你是想要她主动到京城来找你,自愿嫁给你为妻,圈于后院吗?”段宁沉道,“听说你们贵族世家都讲究门当户对,以她的身份,真的可以嫁给你为正妻,你也可以保证不纳妾吗?你爹娘他们会同意吗?”  “我可以保证。”徐荐说道,“我爹同样只娶了我娘亲。我认为男子也需要保证忠诚。至于我爹娘他们……只要小舅舅替我说话,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那邓姑娘会同意吗?”  徐荐哑了言,许久后,缓缓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段宁沉看了眼周围的禁卫军,对他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两人来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段宁沉道:“你们想要在一起,总需要有一方做出牺牲。她要舍弃自由与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徐荐沉默了一阵,攥紧了拳头,低声说道:“但……我真的喜欢她,只想要娶她一人。”  “最初,我和小叙在一起,他就是怕连累了我,让我困于方寸,是以迟迟不肯接受我。后来,他接受了我以后,向我承诺,等了结朝中的事,就退出朝堂,与我一起归隐江湖。”  徐荐倏地抬起了头,神情愕然。  段宁沉耸了耸肩,又道:“就算她肯追来京城,你又可愿舍弃自己的身份地位,荣华富贵,为了与她的爱情,做出妥协?”  徐荐嘴唇蠕动了几下,颇有些艰难地道:“我认为不一定非要舍弃。若她想,我可以每年陪她……”  “不一样的。”段宁沉说道,“你该知道,男子与女子不同。你们若是不成亲,世人会有各种污言秽语加在她身上。若是成了亲,成为了世子的妻子,那她身上就会加上枷锁,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子嗣繁衍。还不如在江湖快快活活,找个有共同志向的人,一起做爱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就又话锋一转,道:“我只是将我的想法跟你说。看在你是小叙亲戚的份上,我还是会帮你带话。不过,我觉得她同意的可能性不大。”  一番话说完,徐荐像是恹了的白菜,垂头丧气。  “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慢慢想。”  他刚一提步,只听徐荐忽然问道:“如果小舅不曾承诺会与你退隐江湖,你还会与他在一起吗?”  “当然会!”段宁沉毫不犹疑地说道,“我理解他的理想与抱负,我会尊重他的想法。他是否让步,为我做出妥协,这都是他的事,我不会要求他如何。同样,他也不曾要求我抛弃江湖的一切,而与他在一起。”  徐荐像是在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气力,颓然地退后了几步,后背靠在了墙壁上,失魂落魄。  “段宁沉,你变了。”  在段宁沉转身时,听到徐荐这样说道。  “我没变。”段宁沉回道,“只是他的病重,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一味沉浸在内心构建的美好世界中,大抵是不可取的。许多时候,还是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思考冷冰冰的现实,才能让幻想世界不倾倒崩塌。”  “我一直都期盼着能与小叙白头偕老,走遍天下的每一个地方。”  徐荐将他们送到了京城外的十里。  今晨起得早,还没有出城,裴叙就睡着了,只有段宁沉出了马车。  临别时正是大中午,过了一个多时辰,徐荐的心情明朗了一些,骑在马上,道:“不必向邓姑娘带话了。谢谢你,我想通了。大概我和她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你能想通是最好。”  徐荐扬起了头,手持马鞭,明媚的阳光照在了他恢复了傲然神态的脸上,他意气风发地道:“照顾好我小舅。不然我爹,我娘,我皇祖母,大舅,都将饶不了你。”  段宁沉插着腰道:“还用你说?!”  徐荐提唇一笑,扬声道:“待我金榜题名,就给你们发庆功宴的请柬!”  段宁沉横眉竖眼,忙道:“你小声点。他在睡觉。”  待徐荐离去,段宁沉重新上了马车,见裴叙已经醒了,正侧靠在车壁上,看上去身体还没多少力气。  “徐荐走了?”  “恩。”段宁沉将他搂到了怀中,让他靠在了自己身上,小声地问道,“还要再睡会儿吗?”  裴叙摇了摇头,撑起了身子,拾起了睡前没看完的文书。  禁卫军将一路护送他去定州,他们离开车队时,也需要掩人耳目。  段宁沉低声问:“咱们什么时候金蝉脱壳?”  “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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