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小家伙又说。
“那你就下去,我给你弄吃的。”
“我不要!”珞珈一声大过一声,仗着自己哭过之后,郁枭的容忍底线最低,趁着时候能占多少便宜是多少。
不过他也有一个狐狸精该有的修养,该软还得软。
见郁枭又要和他进行眼神战,并且这一次要更加坚定些,他连忙凑过去用自己还红着的鼻尖,蹭了蹭他高挺的鼻梁骨,轻声慢雨道:“我很轻的,你可以一只手抱我的。”
郁枭:“……”
看他单手揽着自己的腰,珞珈圈着他脖子笑起来,喜滋滋地看着他从带回来的布袋里拿出刚出炉的吐司和一小罐没拆封的蜂蜜。
他觉得他赢了,往后也没有什么事情,在郁枭那里是一顿哭解决不了的。
郁枭也笑了,不过多少有点苦味,因为他觉得他栽了。
“这是什么啊,好香。”珞珈用力吸了吸鼻子。
“面包,洋人的玩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街边新开一家,就买回来了。”郁枭费力地打开蜂蜜罐的盖子,好在吐司买的时候就是切好的,不然怀里抱着这么大个家伙,着实难办。
“那个呢?”
“枣花蜜,涂在这上面,好吃。”郁枭答。
蜂蜜粘性大,又不好操作,不过是分心应他话的工夫,就淌到了手指上,郁枭“啧”了一声,黏糊糊的属实不舒服,正要去洗掉,就看到在他眼前晃悠的那张微微开着的小嘴,想也没想就塞了进去。
珞珈吓了一跳,茫然地看了看郁枭,但很快就被舌尖就传来的甜腻引走了注意。
“好甜啊!”他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温热的舌头立即纠缠上去,细细地舔\/弄起来,甚至还嗦出了不大不小的水声。
郁枭却被他这嗦法弄得臊得慌,红晕猝不及防地爬到了耳朵根儿。
他慌忙抽回了手,带出了“噗”的一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珞珈眨巴眨巴眼睛,嘴巴被蜂蜜和口水映得亮晶晶的,他对郁枭不打招呼就抽走了手有些不乐意,不过看到他红着两个耳朵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看,忽然就明白过来什么,一双狐狸眼也随即勾了起来。
“少爷,你刚刚在想什么呢?”他圈在郁枭颈项间的手臂一点点地收紧,又把自己甜腻腻的嘴唇往前凑了凑,和郁枭的虚虚隔开一点点距离,刚好让他一靠近就能亲到自己。
“要不,说与我听听?”
那声音几乎在郁枭耳边炸开,他讲得很慢,尾调又苏又软,如同那近在咫尺却又顽皮的不肯靠近的嘴唇一般,只是勾着自己往前走,再往前走。
第78章 包治百病(一)
珞珈以为会得到亲吻,他甚至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他稍稍向前一点点,自己就可以敞开来任他索取。
但是他没有,反而那只揽在他腰间的手,忽然变换了力道,害得他整个身子也歪斜了一下,随即就被他一言不发地拎到二楼,一点都不温柔地扔到了床上。
身子陷在柔软的床垫里,微微起伏了两下,珞珈有点兴奋地闭上了眼睛,他觉得等一下无论迎来的是怎样狂热的亲吻,他都做好了接纳的准备,可惜他仰面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那具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身子压上来,抻着脖子一看,郁枭正相当迅速地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
他爬起来凑过去看,正巧和转过身来的郁枭撞了个满怀,他自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手臂迅速环绕上他坚实的腰线,撅着嘴巴找他要亲亲,结果眼前一黑,一件深红色的高领毛衣不由分说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不高兴地嘟嘟嘴,“我不想穿衣服。”
“穿上,屋里冷。”郁枭不容抗拒的说。
“我不冷,我毛……我、我皮厚。”他支支吾吾道,一边蜷缩起身子,对郁枭给他穿衣服的举动拒绝配合。
“那也不能光着屁\/股满屋跑,伤风败俗知道吗?”
“你还把我扒光了画画呢,你怎么不说你伤风败俗!”
郁枭憋着一口气,“我那叫艺术,你不懂。”
珞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挑衅似的晃动着身子把两根袖子甩得飞起来,阴阳怪气道:“哦!敢情您画光屁\/股的人就是艺术,我光屁\/股就是伤风败俗,真没天理,说白了还不是你自己有问题。”
他支着脑袋凑上去,笑得一脸婊气,“你就是想跟我做羞羞的事情,所以才见不得我光屁\/股!”
不过就当他自信地认为郁枭这回肯定找不出让他穿衣服的理由,兀自志得意满时,忽然被卡着脖子按进了被子里,紧接着屁\/股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穿不穿?”郁枭附身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
“穿,穿,怎么还带打人的!”珞珈哭叫着,一巴掌打在皮肉上,虽说不疼,可那“啪”的一声巨响倒也叫他听得有点心悸,不由得回忆起当年因为吃一只母狐狸的醋,被将军揍了好几下屁股的事。
隔着那么厚的皮毛还打得他怪疼的,如今就这么单薄的一层皮,他可不想再挨一巴掌。
于是他气鼓鼓地看着郁枭把他的手臂从两边的袖子里拉出来,身子脖子都被毛衣上的碎毛弄得痒痒的,让他忍不住抓挠,郁枭又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条没开封的底裤,拽着他两个脚腕就要给他套上。
“我不穿这个!我不穿这个!”珞珈对这东西誓死不从,还有些打心里的厌恶,一想到自己的小兄弟要那样憋屈地缩在一小块布料里,他就满心替它打抱不平。
“是不是还想挨揍?”郁枭冷着脸威胁他。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放任这小家伙,至少也要教会他一个男人该有的矜持,不能再这么一丝不挂地给人投怀送抱,也不能逢人就扑过去对人家上下其手。
不然这以后领出去了,可就不好领回来了。
“这东西设计得太没人性了!”珞珈抱怨道,脸不红心不跳的把红毛衣的衣摆撩到腰部,对着郁枭大大方方地甩他的小鸟,“你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自由与酣畅吗?”
他努力抗争过了强权,但其结果就是两瓣屁\/股一边一个巴掌印,而他自己则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被郁枭任意摆布,套上了层层叠叠地枷锁。
“能不能给我找一件裙子,我真的不想穿裤子,中间那里特别磨\/腿……”他把脸埋在枕头里,有气无力道。
“我一大男人上哪给你找裙子去?”郁枭反问道,不过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却也有一丝心软,于是便将手里翻找出来的几件,他小时候穿过的裤子,又一件一件地放回去,“不穿不穿吧,反正那毛衣够大,该遮得都遮……你干什么呢!”
却不想一转头就看见小家伙趴在床上,撅着屁股对着自己,像一只伸懒腰的猫,裤腰松松垮垮地滑下来小半截,露出半边蜜桃似的屁\/股来,他见郁枭转过身,还笑着朝他扭了扭腰身,使得裤腰又往下滑了滑“你不觉得这样更色吗?”
“……”
后来他被强行分开双腿,任由郁枭从他腿间挤进去,而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在贴着他腿\/间的皮肉穿梭的针线,生怕一个不小心伤到了他的小兄弟。
郁枭在帮他缝底裤,可他的心里却被那不断喷洒在薄布料上的鼻息撩拨得长了草,眼神也一点点从小兄弟身上,转移到了郁枭的微蹙的眉骨,和领口之下若隐若现的两块手感特别好的肉上。
他冷不防地咽了咽口水。
不得不说,将军的性子虽然讨人嫌了一点,但这皮囊生得是真不错,不能怪他掌握不好分寸,毕竟这身子他馋了上千年,没扑过去生拉硬拽也是因为打不过,加上他自诩为一只矜持内敛的狐狸精。
不过他的小兄弟总是无端出卖他,就比如它现在竟然自己抬起头了,还跃跃欲试地顶在了郁枭的鼻尖上。
他巴巴迎上郁枭投过来的视线,使劲眨巴眨巴,使自己的眼神看上去尽量无辜一点,一边慌忙摆摆手,企图撇清他和他小兄弟的关系,后来发现行不通,只好别别扭扭地把红毛衣的衣摆拉下来一些遮盖住它。
但此举似乎也没能消除得了郁枭眼里的复杂,还被抓着脚踝向后一扔,他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郁枭已经收好针线盒要走,他又投去可怜兮兮的视线企图挽留他一下,同样无果。
“自己解决!等一下洗干净手再下来吃饭!”
“嘤——”
珞珈扭动着身子,哼哼唧唧地叫唤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把郁枭叫回来。
他不情不愿地拽下裤子掏出尾巴来蹭,虽说他也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在这个季节里精神得有些频繁,但他还是为郁枭不愿意和它好好相处感到难过,他想年将军坚实的大腿,可不想继续和自己的尾巴相亲相爱,至死不渝。
舒服过后,他懒洋洋地擦拭着尾巴,小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一念头让他惊讶不已。
楚珞珈猛然从床上弹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知晓了郁枭讨不到老婆的秘密。
*
楼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的早饭,郁枭还在弓着腰,神经兮兮地比对着桌布两边是否一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