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小锦诱惑我!
现实里如此,到了梦里也不放过!
然后姑娘注意到他的衣服能抵三个月工资,十分抓狂:“天哪,你这都叫没矿?那我岂不是生活在贫民窟!”
云枝:“……”
以防对方心碎,他好心安慰:“是高仿。”
就在姑娘疑惑地要做真假鉴定,警告他不要欺骗感情时,白栖迟打包了毛血旺靠在店门口。
他道:“吃完没有,走不走?”
云枝急忙应声,躲躲闪闪捂着肩膀上的品牌Logo,在翻车之前奔向白栖迟身后。
部长问:“你们一块儿回去?”
“对的。”白栖迟道,“我和他顺路,每天捎一程。”
夜幕漆黑,他难得不做遮掩,露出一张光彩照人的脸。肤色略微病态,有种另类魅力。
陌生而充满神秘,教人想去探索未知。吸血鬼的气质往往是这样,带有危险渗人却又欲罢不能的吸引性。
“那等模特的面试名单敲定了,我们会议室见。”部长打趣,“到时候有酒宴也不会忘了你的。”
白栖迟道:“谢谢,总是看帅哥不漏下我。”
之后几天,云枝没做怪梦,每天早上的床单也没有异常。他渐渐放下心来,把一时的慌乱抛到脑后。
离大秀的日子越来越近,部门拼命赶进度,每天忙得团团转,四周沉浮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
这让云枝想到自己高中期末考前的日子,大家都有黑眼圈,想睡不敢睡,生怕到时候掉排名。
当时同学看他在画画,扯着嗓子嚎:“为什么你不复习也能考那么好?”
都认为他前途似锦,也调笑过以后要卖他的签名。快要十八岁生日的云枝好像什么都会拥有,岁月匆匆而逝,他只有伤痕累累的手。
以前没必要努力,现在没努力的机会。耳边接连响起同事们的叹气声,云枝趴在桌上涂鸦。
消磨了半小时,他又翻了一遍日历,确认薛风疏所说的渴血时间快到了。
最近公司繁忙,沈锦旬估计有开不完的会议,哪是他说找就找的。他琢磨着今天晚上旁敲侧击下,看总裁愿不愿意助鬼为乐。
这会儿实在空得慌,云枝盯着沈锦旬的头像发呆,紧接着被于域传了一张小纸条。
上面字迹潦草,似乎已经迫不及待。
于域问:要不要一起去增长见识?
·
离午饭时间差了十五分钟,一些年轻员工涌去了五楼走廊,提前等候开饭,顺带巴望着楼下大厅。
公司广场前有辆保姆车缓缓停下,模特们推门而入,各个穿着高定礼服,衬得本就优越的身材更加有型。
于域看完这个人的长腿,去看那个人的胸肌,观赏得心花怒放。不止是他,在场很多人都围在栏杆处闹腾。
沈锦旬坐在会议室里,没有心思听下属做总结,百无聊赖地看着食堂那侧的人群,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那个目标一直盯着手机,似乎对模特没什么兴趣。
但没等自己转回头,就见到云枝蹙着眉头,认真地伸出手指比划屏幕。
好家伙,这机灵鬼是用手机放大了看。
第16章
得知于域是来看帅哥美女的,云枝兴致缺缺,对着聊天输入框打字。
他浑然不觉自己正在被沈锦旬暗中观察,一门心思谋划着如何哄人开心,心甘情愿地露出脖颈,让自己咬……
于域摇了摇他的胳膊。
“怎么了?”云枝将手机揣进兜里。
于域兴奋地指着某个模特,说:“我读设计的梦想就是他有朝一日能戴上我设计的作品走。”
云枝一看,对方还挺眼熟。
那是楼朔。
对方不像喝酒时打扮得随性,但也不浮夸,衣着优雅精致,别有一种格调。
不过云枝越瞧越不对,随即打开摄像头,对准服装拉近放大。
好巧,他记得沈锦旬有着同样的一身衣服。
“哇塞,不敢相信他有三百多岁……”于域羡慕道,“别说三百年,我八十年后就化成灰了。”
云枝想了想:“他们和人类交朋友的话,眼睁睁看着朋友老去,是不是很痛苦?”
“所以他们的自杀率挺高的,时不时有吸血鬼不做防护就跑到阳光底下,或者断食替代剂。”
可以暴晒也不用替代剂的云枝:“唔。”
·
中午累得眼睛发疼,也没空去心心念念的模特面试,白栖迟亲自去催下属们的稿,发现欠着三张设计稿的实习生居然不在工位。
别说截稿日前应该忙到加班了,眼下离吃饭时间都还有整整五分钟,这是要造反?
“于域和云枝一块儿走的,没走太久。”前辈道。
白栖迟看破并说破:“作死还找一个垫背,他倒是考虑周到。”
就算被自己逮到了早退,也是两个人一起被批评,比独自挨训来得好。
前辈说:“算了算了,他难得有机会见一次偶像,白总不要和他计较。”
“什么偶像?”
“他喜欢楼朔。”
白栖迟烦躁道:“靠,我忙得头晕眼花,他倒是有眼福。”
其他人不敢吭声,心说,怎么总监的语气夹带着向往,仿佛想跟着于域一起去?
白栖迟确实很想结伴,然而公事紧凑。回到办公室里喝了替代剂,坐了没到五分钟,他就拿着珠宝打样准备开会。
接下来的会议比较严肃,参与的高层也多。所以地方不在五楼,在总裁办公室的楼下,几间大面积的多媒体屋子更加正式。
隔壁大厅被用来做模特面试,可惜他不仅去不了,还要在边上的房间接受诸多修改意见,想想就悲伤。
他气冲冲地等着电梯,打电话问沈锦旬在哪里。
“既然上午场的散会了,干嘛不直接上来?”白栖迟道。
沈锦旬说:“我要在原地多待一会。”
被追问了几句原因,他补充:“突然想练空手道。”
白栖迟知道他学过空手道,是个考出黑带三段的高手,不过这时候练习也太离谱了。
他匪夷所思:“你是和桌椅过不去,还是和投影仪对打?”
“我在心里模拟。”
白栖迟没懂沈锦旬是怎么回事,像是不顺心,一反常态地消极磨蹭。
他转移话题:“等会儿敲定发布会的地址,请务必支持我。我已经全方面考虑过了,收拾下酒店,真的很适合新季主题。”
然而沈锦旬没答应,闷闷不乐地挂掉电话。
侧边的电梯一开,白栖迟头也不抬地走进去,瞧见自己想去的楼层已经摁过键了,便继续盯着手机。
被搭着肩膀问候了一句“好久不见”,他才发现旁边站着沈锦旬的秘书。
他们之前开黄腔被沈锦旬听到,这人前一秒还在嗨,转头吓得立马撇清关系,把锅全部扣给了白栖迟,仿佛自己是被骚扰的。
事实上是秘书主动起头,白栖迟酷爱油腔滑调,随即和人有来有往,嘴里荤话不断。却因此狠狠被坑,真是倒霉到家了。
他没实质性的损失,可也咽不下这口气,不愿意再有交集。而秘书看出他颇受器重,竟主动凑过来,厚着脸皮示好。
白栖迟道:“哟,还惦记我十八厘米的金刚钻啊?”
他话里带刺,当时被沈锦旬逮个正着,就是秘书在问他类似的破问题。
秘书脸色一僵,再故作向往地附和:“你真的有钻?”
“是的,钻头很硬,以后请离我至少半米远。”白栖迟讥讽,“不然我怕捅穿你的天灵盖。”
他胡说八道完,听到身后响起没憋住的笑声,随即毛骨悚然。
大意了,自己压根没注意电梯里另外有人。
幸好,那人不是公司职员,看样子是个模特。长的比穿的更端正,五官非常俊俏,有种斯文败类的冷峻感。
秘书拉下脸:“你是哪位?笑什么笑?”
白栖迟一腔怒火没烧完,给他找不痛快:“笑起来比你好看,他就要多笑笑,你应该多哭哭。”
秘书被怼得面红耳赤,在下一层楼匆匆离开了。
过了会,模特跟在白栖迟后面出去。
又过半分钟,白栖迟觉得事情的发展特别迷幻,模特怎么和他走进了一间房?
“出门右拐是面试和签约的地方。”他提醒。
薛风疏找到自己的姓名牌,从容地坐了下来,然后疑惑:“哪个面试?”
白栖迟:“…………”
他扫了眼对方的座位,挺靠前的,持有的股份估计不少。
出门忘看黄历,自己没能上台据理力争,就已经在某个董事的眼里败了形象。他思及此,几乎厥过去。
果不其然,薛风疏虽然没对珠宝样品挑刺,但反对将酒店设为秀场,无论别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好在有惊无险,即便沈锦旬弃权,酒店的票数依旧有压倒性的优势。
顺利通过方案后,白栖迟用胳膊肘撞了下总裁。
“你怎么这么抗拒办在自家酒店?说说呗?”
白栖迟说完,远远望到了之前被自己误认成模特的人。帅哥貌似不认识周围高管,独自站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