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敲开办公室的门时,余炀穿着T恤,浑身是柠檬汽水和玫瑰交织的信息素,头发随意地耷拉在头上,没什么表情,可助理却觉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放松,她还以为给自己开门的是个高中生。
余炀拿了营养剂,说了声“谢谢”就把门关上了。
他回了卧室,拆了包装,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
他有时候会在公司过夜,所以卧室和洗手间的空间都很大,一切按照家里的样式装修,衣柜浴缸一个都不少。
朦胧的灯光中,水汽弥漫,一丝不挂的omega躺在浴缸里,闭着双眼。
鲜红的双唇被咬出了伤口,白皙光裸的脖颈和胸口是斑驳的吻痕,像是落在雪白画布上的玫瑰花瓣,被打湿了,沾满透亮的水色,滚落的水珠吻遍全身。
靳吾栖微微抿着嘴,安静又绵长地呼吸着,余炀走过去,在浴缸旁蹲下,伸手将omega脸上的几缕碎发拨开,问他:“还难受吗?”
“不了……”靳吾栖摇头。
余炀倾身过去,轻轻吻住omega柔软的唇,缓慢地勾弄着香甜的舌尖,靳吾栖睁开眼,长长的睫毛被水珠压得有些沉重,像是沾了水的蝶翼,没了轻翩飞扬的姿态,显得疲惫。
余炀抬起头,伸手贴着靳吾栖湿润的侧颈,大拇指指腹在他的下颚上轻缓地摩挲,透过水雾看着那双茶色的眼睛,问:“饿了吗,给你拿了营养剂。”
“累……”靳吾栖阖动了一下眼睛,“不想喝。”
“喝一点吧。”余炀说,“不然身体会受不了。”
此刻的alpha温柔得与之前在床上判若两人,靳吾栖没说话,他现在只想倒在床上睡一觉,或者就这样躺在浴缸里也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喝一瓶就休息,行吗。”余炀说,“你睡一觉。”
靳吾栖点点头。
余炀将他用浴巾包裹起来,抱出浴室,床单和被单已经被余炀换了一套,房间里空调开得足,余炀抱着他一起躺到床上,没急着起身,而是搂着靳吾栖盖上被子。
“抱一会儿,等被窝暖一点了我就起来。”余炀亲了亲靳吾栖赤裸的肩,“你先别睡,等会儿我给你拿营养剂。”
靳吾栖靠在他的怀里,点点头。
这一刻好可贵啊,像是从来没有过芥蒂,没有那四年多的断联时光,没有发生过任何不好的事。
完全地展示脆弱,露出软肋任凭alpha处置,不用怕受伤,只会被珍视地拥在怀抱里。
可正是因为这样的怀抱太珍贵,所以没有办法说出任何有可能撕裂它的话,一旦剖白,或许连这样稀少的温柔都不能再拥有了。
靳吾栖闭上眼睛,眼角潮湿。
几分钟过后,余炀起了身,打开一瓶营养剂,递到靳吾栖手里。
靳吾栖坐起来,靠在枕头上静静地喝。
余炀去拿了条毛巾,又坐到床上,搂着靳吾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解开他的发圈,套在自己的手腕上,用毛巾慢慢地擦拭着omega被水打湿的发尾。
一瓶营养剂喝完,靳吾栖躺回床上,余炀替他盖好被子,收拾了一下,说:“我就在外面,睡吧,有事就叫我。”
靳吾栖点点头。
门被关上,靳吾栖闭上眼,在柠檬汽水信息素中慢慢地睡着了。
Alpha就在门外,真让人心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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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柠檬][玫瑰]更了吼
[南瓜]今天是万圣节吗?这里有点糖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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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炀打完球在更衣室里洗了个澡,擦头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接起来。
“校门口。”靳吾栖的声音懒懒的,“帅哥,我等你哦。”
“帅哥有约了。”余炀说,然后他挂了电话,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地对边上几个alpha说,“我先走了,晚饭就不跟你们一块吃了。”
“为什么?说好今天打赢了大家一起聚餐的!”
“以后也会赢的,有的是机会聚。”余炀笑着把钥匙抛了过去,“替我还一下,走了。”
靳吾栖已经换到了副驾驶,手搭着车窗,歪头靠在手臂上,看着那个从校门口走出来的alpha,穿着简单的T恤和运动裤,头上压着一顶鸭舌帽。
“怎么长的,高成这样。”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提前回来了?”余炀熟练地坐上驾驶座,问他。
“是啊,想你了呗。”靳吾栖侧过头看着余炀,散漫地笑起来,“又打球啊?当学生真好。”
“你也可以。”余炀说着,拿起自己的外套,扒拉了一阵,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给靳吾栖扔过去,“拿着,别谢我。”
靳吾栖拾起来一看:A市研究院校园一卡通。
“食堂超市小卖部,哪儿都能用。”余炀摘了帽子,开动车子,“拿去学校里花吧,靳学长。”
“谢谢学弟。”靳吾栖笑眯眯地转着卡,问,“想去哪儿吃饭?”
“回去吧,看你很累。”余炀打着方向盘,“我做饭。”
靳吾栖的脸上难得出现犹豫的表情:“不了吧……?”
“上次那是意外。”余炀平静地说,“我研究过菜谱了,不会再出错了。”
靳吾栖明显不信,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卡,说:“要不回你学校吃食堂吧。”
“不要。”余炀笃定地拒绝。
“那好吧,小朋友。”靳吾栖靠在椅背上吹着风,笑道。
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信息素被晚风卷着吹进呼吸里,余炀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开不完,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在车里,吹风看风景,轻松地闲聊。
是的,余炀每从一场梦里醒来时,都是这样想的。
你要是没走就好了。
【来自微博】
第21章
靳吾栖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的发情期结束了,在一天不到的时间里。
余炀简单地吃了晚饭,回来后看到靳吾栖还在睡觉,就坐到办公桌前,开了台灯,处理白天滞留下的各项事。
他每次晚上加班,都不爱把灯全打开,通常只开一盏台灯,任凭周围的黑暗欺压过来,然后被桌上这一方的光亮阻挡在外,场景空阔,视线所见的却狭小,像是为自己划出来的一方囚牢。
光明的囚牢。
他宁愿就在这方寸的亮地里待着,也不要踏入漆黑的阴影,绝望地摸索。
余炀听到声音,抬起头看,靳吾栖站在卧室门口,卧室里的灯光照出来,将他的身形勾画得清楚。
他只穿了余炀的衬衫,光裸着两条修长的腿,脚上踩着余炀的拖鞋。
头发没有扎起来,凌乱地碎落着,挡住了脸部精致的线条,让面容在昏暗中显得模糊,看起来脆弱了几分。
余炀突然想起一个词:金屋藏娇。
在这栋冰冷严肃的高楼中,在雅致低调的办公室里,有一间隐秘的宽敞卧室,里面藏了一个美丽诱惑的omega,玫瑰味的,发情时的叫床声格外柔弱无助,连绵动听,是欲念的深渊。
余炀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他直勾勾地看着靳吾栖,说:“你真适合被关在这里。”
靳吾栖朝他走过来,穿过一段无光的黑暗,走到被台灯照亮的桌旁,他低头看着余炀,伸手去触摸他的侧脸,然后手往下落,身体也慢慢蹲下去,最后跪在余炀的脚边,拉住他的手,说:“不用关,只要你想,我就待在这里。”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被照亮,碎发笼着光。
余炀抬手,将他右脸旁的发别在耳后,指尖擦过耳垂,顺着下颚的曲线一点点移动,最后勾着omega的下巴将他抬起头来。
“你的发情期结束了。”余炀说,语气是肯定句。
“是的。”靳吾栖眼底微动,“你会问我原因吗。”
“不会。”余炀把另一只手从靳吾栖的手里抽出来,“因为我知道,你没打算要告诉我。”
他看向电脑,后天要出国,项目计划书和合同需要过目。
“你的事情很多,我的事情也很多。”余炀平静地开口,“我不了解你经历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没必要逼你。”
靳吾栖趴在他的膝盖上笑起来:“你还是这么别扭,嘴硬。”
余炀没说话,他在看合同。
“等我把事情解决了。”靳吾栖的指尖慢慢地滑向alpha的大腿内侧,声音比动作还轻,“我什么都告诉你,余炀。”
omega穿着宽松的衬衫,折起雪白修长的腿跪坐在alpha膝边,余炀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他现在看到合同第二十一条。
身下传来微微的动静,靳吾栖慢慢起身跪到余炀的双腿间,手指一勾,挑开了运动裤的腰带。
omega垂下头,隔着内裤,探出舌尖轻轻地舔弄。
余炀滚动了一下鼠标,现在是合同第二十五条。
硬得很快,靳吾栖将内裤往下扯,柔软的舌头细细舔过表面,然后他握着根部,张开嘴将顶端慢慢含了进去。
合同第三十条。
湿润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坚硬的欲望,omega的嗓子里发出细碎含糊的声音。
余炀移动光标,删掉了合同里一个累赘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