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的底下支撑的木箱随着二人剧烈的动作发出木屑崩裂的声音,聆春眼前一阵发白,到后来只能攀着机器人的脖子任其摆弄,小吊兰一样伏在花盆里一颤一颤着枝条。
他射了两次后燕期才抵着他的小腹释放,高潮来临的一瞬男人把他压在铺着蓝色天鹅绒布的箱门上用力地亲,几乎把他亲到断气。
“呜……呜……”聆春声音微弱地叫,十个圆润的脚指头都绷紧了,莲藕似的一截小腿蜷起来,膝盖抵紧了机器人坚硬的背部,他又一次发泄在燕期体内,随之“啵”的一声,软下的阴茎从收缩的穴口滑出来,搭在两瓣挺翘的屁股中间,股缝里红肿的穴肉兀自绞着,浓稠的浊液滴滴答答地从小口中溢出。
燕期没有在意,亲完他后沙哑着在他耳边问:“爽吗?”
男孩的思维有些涣散,但快感的余韵仍旧支配着他的身体,他抬起头,慢吞吞地用舌尖舔了舔燕期的唇瓣,说:“爽的。”
燕期低笑一声,用左手拿过男孩被撕得不能穿的裤子,简单地擦了擦两人身下的白浊,坐起身往外挪,道:“我出去找找有没有能穿的衣服。”
谁知这个简单的动作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某个撑起沙发的木箱在吱呀吱呀叫了一天后轰然碎去,沙发另一端猛地压下来,将他们的可移动空间愣是又吞去三分之二。
两人同时被这一声巨响弄得愣神,聆春呆呆地看向燕期,清醒了大半。
机器人摸了摸鼻子,姿势由坐变成趴,挪动都变得有几分困难。
“咳,”半晌后,他轻咳一声,看着聆春,用无辜的语气说道,“亲爱的,你真厉害,把我们的小家干翻了。”
聆春睁大了眼睛,愣是不敢相信机器人竟然就这么恶人先告状。
空间窄得翻身都难,最终他只得轻轻蹬了一下腿,头一遭骂了燕期一句“混蛋”。
第18章 Act 3. 糖霜玫瑰 06
夜幕降临之际,两人都饿了,便从沙发底下爬出去,挨着木箱坐下,开了两个罐头。
聆春光着两条腿,只穿一条薄薄的内裤,下身冷得很,燕期趁人之危,隔着布料撩了撩里面不怎么有精神的小东西,笑着对它道了声“晚上好”,语气颇为亲昵。
男孩拨开他的手,躬身在垃圾堆里翻找大小适中的衣服,未果,最后还是机器人替他翻出了一条长长的棉布碎花裙。
聆春抿了抿嘴唇,低着头,额发松垮地垂着,看起来有点委屈。
“没关系的。”机器人没有调侃他,只温声道,“不管是小男孩还是小女孩都很可爱。”
聆春抬头看着他,声音湿漉漉的:“你喜欢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燕期注视着他,却没有给他答复。
聆春小声问:“这也要我自己自己来猜吗?”
“我不能给你的生命做选择。”燕期摸着他的头发,将他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我只能做一个旁观者,告诉你,无论穿裙子还是穿裤子,你都很漂亮。”
聆春怔了怔,最终动作缓慢地解开上衣,露出苍白纤瘦的身体,他将连衣裙展开,赤足踩进裙摆,将上衣往上拉了拉,堆在腰际,再去寻那两个藏在花褶里的袖口。
他像一只被打开的花生,露出一小段脂白的背,不习惯地把双臂伸进打褶的衣袖后,整个身上只留出背后一段连着拉链的深V字开口,开口大敞着,曝露出脊线、蝴蝶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股沟。
男孩背过手去拉背后的拉链,还没碰到拉链头,便被冰冷的金属手掌按住了腕,燕期右手环抱着他的腰,左手一点点把拉链拉起来,颇可惜地看着眼前白净漂亮的肉体被印着碎花的布料掩藏。
“外套穿上。”机器人捡起校服外套披在聆春的肩头,“小心冷。”
聆春点了点头,借着家具上漆层的反光看自己,反光里的男孩头发长长的搭在肩头,穿着带碎花褶子的连衣裙,披着宽大的外套,出乎意料地并不很像女孩,但也不完全意义上像人们传统认知中的男孩。
聆春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绪,这似乎是第一次,他看着自己,感受到了一个生命的存在——一个生命,而不是一个标签——不是男孩,女孩,坏男孩,乖女孩,他只是一个被赋予“舒聆春”这一称呼的生命,这个生命在体表特征上与其他人有着细微的差别,而这个差别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他忽然理解了燕期说的漂亮,他发现自己的体型确实很适合连衣裙,就像红玫瑰天生适合白瓷长颈的瓶子。
燕期冲着他伸出手,叫他“过来”,他便把手搭在那宽大的手掌上,抓着坚硬的手指,轻飘飘地转了圈,让裙摆随着风转起来。
他有些期待地问燕期:“好看吗?”
燕期看着他,光泽冷冽的眼迎着星光,繁星之下世界都是亮的,金属接痕也不再刺眼了。
下一秒,机器人按住了男孩单薄的肩膀,指弯轻轻刮了刮柔软的颈项,低头吻了他的嘴唇,哄他说:“世界第一好看。”
过分轻松的时光持续了将近一个月。
离开垃圾山的那天,聆春见到了他生命里的第一场大雪。
机器人和男孩在垃圾山上,从三月底住到了四月末,春季的尾巴走到了尽头,搁浅在此地的罐头也被二人食用殆尽。
似乎对沙发下温暖狭小的空间有所依恋,二人都没有提出离开的事,倒是以垃圾山为驻点开始捕捉穴鱼,没有条件的时候就宰了生吃,有条件就生火水煮。
但大雪纷扬的那个夜晚,冥冥中似有预示,聆春和燕期不约而同地想到,他们该离开了,这段旅程理当走向尽头。
按照规律,降雪总是伴随着天灾的离去,和平年代的到来,最后一片雪花落下的时候,日月星辰同时隐去光辉,世界变回灰蒙蒙白茫茫的一片,洪水、冰雹、沙尘、地裂都将缓慢终止,奔走的野狗逐渐丧失生命力,人们从中获得喘息的时间。
“几百年前一位诗人曾写道:‘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这句诗如今成了一个预言——一经降雪,人类的春天便来了。”燕期抱着瑟瑟发抖的男孩,在他耳边说道,“说起来好笑,我的运气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最长的灾年,最短的灾年,我算是都完整地经历了,我创建了让人们逃避灾难的伊甸园,自己却一次也没有使用过。”
“我已经不想去了。”聆春枕着他的肩,轻声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想去了。我想陪着你,让你高兴。”
“好甜的小嘴。”燕期凑下去,亲了亲他的嘴唇,发现男孩的嘴唇冷得跟冰块似的,牙齿小幅度地不住磕碰。机器人皱了皱眉,站起身,道:“我给你找点东西裹一下。”
聆春点了点头,自己抱着自己,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机器人忙活着四处翻找,最后把目标锁定在倾斜的沙发上。
“燕期?”他好奇地问。
“反正也拆过一次了,就让它再送我们最后一程。”机器人挑了挑眉,开始用力揭裹在沙发上的天鹅绒布,“扯下来给你铺盖。”
他的动作十分粗暴,沉重的沙发嘎吱嘎吱地响,下面垫着一个角的木箱更是尖声惨叫,木屑四飞,轰鸣一声后尽数报了废。
沙发重重往下陷了陷,上边堆积的锅碗瓢盆书包行李随着燕期抽拉绒布的动作七零八落掉了一地,沙发的轮廓终于显现出来,机器人也没急着去看它的庐山真面目,而是撩起绒布跑到男孩面前,从头到尾悉心给他裹了个严实,像是给碎花裙小姑娘裹上了深蓝色的厚重斗篷。
“还冷吗?”燕期用大掌来回搓了搓男孩冻得发红的脸,硕大的雪片落在金属的肩头,蝴蝶似停留着,不曾化去,而是堆积了起来。
“不冷了。”聆春拉着燕期的手,走到两人寄居许久的沙发前,蹲下身好奇地摸了摸这个横放的大型家具,“是硬的。”
燕期没太在意:“藤的?还是木的?”
男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很滑。”他摸着摸着触到一处凹陷的纹路,便拾起一块布料将那里的泥尘霉斑擦了个干净,上面镌刻一行印金字母,他估摸着发音念出来:“斯坦威。”
燕期一怔,终于正眼打量起了面前这个和二人朝夕相对数十日的家具。
这确确实实不是什么沙发。
他愣了许久,目光滞滞地翘着眼前倾倒的器械,几乎是立刻就认出了这种古老的演奏乐器——此物在上世纪据说遍见于大街小巷,闻迹于街坊巷陌。
这是一架白色的钢琴。
即使遍布污痕,也能轻易窥见烤漆柔和的色泽以及琴身优雅的曲线。
“燕期?”聆春拉了拉他的衣袖。
“是钢琴。”机器人目不斜视地告诉他。
“琴?”男孩反应过来,“是乐器?”
燕期点头。
聆春突然拉住了他的臂弯,直视着他,小声问:“你会用吗?”
大约是被那双盛了星河般的眼睛唤醒,燕期回过神来,摸了摸男孩的脸,笑道:“会的,我学过弹琴。”
“你学得好吗?”聆春说,“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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