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内废了三个替身,夏可慌了。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这位伯爵朋友的实力!
“我已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你得付出代价。”奥尔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他没忍住,又低头在原来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下。
啧,没肉,太瘦了。
夏可:“QAQ。”
我特么要是知道坚持留下来会被咬,我根本就不会进来的好吗?
底下的人突然沉默,奥尔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中又忍不住惊异于夏可的血液,居然有这种神奇的力量。他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个预言。
难道这位半精灵小王子真的可以解开他的诅咒?
“奥尔。”
夏可的语气无比严肃。
“嗯?”奥尔懒懒回应,但是根本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动,虽然还是有些疼,但是这种程度,他完全可以受着。
“你把我当什么?朋友吗。”
“这算什么问题?”
我也不知道这算什么问题!夏可内心疯狂刷频,想分分钟把这个装傻的王八蛋扔进海里喂鱼。这半个月跟克利普斯鬼混在一起,听说了黑沙堡不少的八卦,也知道了这世界上的不少事情。
在这个世界,有钱人总会有无数个情人,而这些情人里面,有男有女。
他不禁想起来,奥尔也曾是尊贵的伯爵。他拿奥尔当做同生共死的朋友,而奥尔也确实为自己做了很多,他以前想的太单纯,现在他觉得,这人是不是想泡他?
夏可的心脏没由来的开始疯狂跳动。
“你在想什么?”奥尔觉得夏可看着他那种眼神真是说不清的诡异。
“你先回答我。”夏可觉得,这关系到自己到底要不要在以后变强,杀掉那只龙报仇的同时,也顺便宰了这个混蛋。
不要说什么不可能,单打独斗不可以,他还能开个团,原本世界那些不看好他、或者以貌取人的混蛋,坟头草都已经三米高了。
“朋友……”奥尔放松了对夏可的桎梏,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从没有过朋友。除了父母之外,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人。
“但是夏可,你记住。”奥尔隔着白色衬衫摩挲了一下夏可已经快要恢复的肩膀,“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既然选择你,我以后也会站在你这边,就算你想做乌尼曼的国王,我也会帮你。”
“我做个屁的国王。”心思有些乱,夏可有点口不择言,他把奥尔推开,半坐起了身,发带松了,他干脆扯开了自己的头发,月色下,黑发衬得他的皮肤愈发的白。
夏可把发带的结解开,抓住一端,慢慢绕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眼皮都没抬一下,嘴上却一字一句的威胁:“但是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
他可不能白被人咬的。
奥尔叹了口气。
他发现,这个半精灵小王子,平时温温软软的很好说话,但是一旦惹了他,是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第22章
第二天一早,黑沙堡的船队顺利的到达了港口。
得到了消息的奥图帝国与乌尼曼帝国大臣带着几个贵族,一大早就等在港口。
不知道加西亚是怎么劝服克里斯的,第二天她再露面的时候,眼睛已经消了肿,脸上还上了些脂粉,也穿上了漂亮华丽的裙子。
夏可等人还没有资格被这群人接待,所以他们全程都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看这些人互相寒暄、问候。
夏可推着奥尔的椅子往前走,最后实在没忍住,低下头小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做伯爵了吗?”
奥尔还没说话,克利普斯就凑了上来:“你们在说什么啊?”
夏可嫌弃:“去去去。”
“怎么着?”克利普斯不服了,“相处了一晚了不起啊!我要是知道奥尔生病了,也不会不管的好吗?”
夏可:“呵呵。”
不如你也去被咬一口?
昨晚剩下的时间,奥尔给他讲了这一家族怪病的事情,他说,在此之前,乔伊斯家的人从没找到过能够缓解病情的办法,他的血是第一个。
很好,夏可几乎就明白了,以后每个月的月末他都要成为这人的药了。
每一个月要被伯爵咬一口。
他不太懂,为什么自己一个巫木师,活成了奶妈的样子。
昨晚那过了界的亲密,夏可就只当是这位病入膏肓的伯爵找到药的“欣喜”了。
奥尔说:“加西亚安排了明晚动身去圣伦度的行程,把你的人安排好。”一旦救出那些半兽人,他们就离开。
克利普斯点点头:“放心吧,早就安排好了!”
西南边的小港口在奥图帝国的管辖范围之内,他们下了船,又上了马车走了一段路程,就来到了奥图帝国的皇宫。
奥尔身为加西亚的亲近手下,被安排到了距离皇宫不远的接待宾客的房子,而贝克尔,则随着加西亚被安排在了皇宫之中。
克利普斯站在三楼的房间,看着皇宫方向喷泉边小聚的王子公主,饶有兴致的把夏可也给拉了过来:“晚上一起去混进去玩玩?”
夏可不太感兴趣:“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想看看莫里森吗?”
莫里森,就是乌尼曼皇室那个私生子,也是乌尼曼国王最宠幸的一位王子,这次的联军会晤,是他代表乌尼曼来的。
夏可努力从原主记忆的角落中拎出了那位弟弟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嫌弃,然后疯狂摇头。
克利普斯的声音也适时插了进来:“我的天……这真的是你的亲弟弟吗?”
这两个人也未免查得太离谱了!
恰巧,奥尔与贝克尔交流完毕,刚刚回到房间,就听见了克利普斯的这句话。他难得感兴趣的问了一句:“什么亲弟弟?”
说着,轮椅便滑到了窗口,顺着克利普斯的指示望过去。
夏可毫不留情的吐槽:“汉森·佛莱丝就是个丑东西,他的儿子长得那么丑很奇怪吗?”
“哈哈哈哈哈……”克利普斯被夏可给逗笑了,“那可是你的父亲。”
“我长这样全靠皇后一个人。”夏可非常自觉的和乌尼曼国王划清关系。
“不过,”克利普斯挑眉,“我最近得到一个消息,汉森似乎要娶那个情妇做老婆了。”
“那那个女人也算是守得越开见月明了。”夏可耸耸肩。
“你一点都不生气吗?”克利普斯有点不理解这位大王子的脑回路了。
在他看来,这些身份和荣耀都本应是属于黛芙妮与他的,以前夏可只活在传言里,她便真的以为这位王子像是众人所说的那样,懦弱、无知,现在遇见了这位王子本人,他才发现,传言多么可笑。
他既然有反抗和夺回自己东西的能力,为什么会任由这些个脏东西胡乱蹦跶呢?
“我会为自己和母亲讨个公道,但不是现在。”他非常有自知之明,他现在手里的筹码太少了。而且,报仇也不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克利普斯又指了一下莫里森旁边的男人:“那个,就是奥图的二王子克里,他就是个草包罢了,是奥图国王的联姻工具。”
“那为什么加西亚不选大王子?”只要不关系到自己,皇室八卦夏可还是很感兴趣的。
“克尔顿是奥图国王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看好的继承人,他不会把一个小岛出来的女人许配给自己最喜欢的孩子。”他刚才在备课人的口中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克利普斯看想奥尔:“你也很懂啊我的朋友。”
“而且……”克利普斯突然压低了声音,“你们绝对想不到,克尔顿心爱的女人是谁。”
“是谁?”夏可下意识发问。
“是薇儿,伊尔纳的大公主。”
“你是怎么知道的?”奥尔显然也很惊讶。
克利普斯的尾巴几乎翘上了天,“游吟诗人无所不知。”
夏可:“你总自称诗人,可我为什么没听见你作诗?”
克利普斯:“……”
*
众所周知,好奇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八卦了一整个下午,晚上的时候,夏可还是没有抵住克利普斯的诱惑,披上了不知道克利普斯从哪里搞来的仆人装束,修饰了一下容貌,换上衣服一起去看热闹了。
而夜色降临后就被贝克尔拉走的奥尔,对此一无所知。
“这衣服太小了啊,还有股肉汤的味道……”夏可一路上不停地吐槽。
“你快闭嘴吧!”克利普斯想要把手上的空盘子直接扣在这位小王子的脸上,“你知道这是我花了多大功夫弄来的衣服吗?”
他可差点牺牲色相啊!
“你快看那边,那个不是克里斯吗?”根据克利普斯“真正的热闹都在宴会厅之外”的言论,两个人没有混进宴会厅——那里多半都是女仆在负责,想要混进去难度恐怕会翻倍。
两个人在厨房通往宴会厅的长廊拐角尽头看见了两个人影。
而其中的女人,他们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克利普斯。
“有好戏看了!”克利普斯拽了一下夏可,“另一个人是克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