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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他总在掉马[重生] 金推完结+番外 (今夕故年)


  他伸手就要将酒壶拿过来,但是司暮的心海底的针。
  方才还主动递酒壶过来的人,此时却散漫地笑了一声,避开了谢清霁的手,唇齿间咬着醉意,漫声道:“我喂师叔喝。”
  谢清霁脸色有点发青,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喝醉酒的司暮没道理可言,眼下修为不够,打也打不过……他一咬牙,将这笔烂账记下了,切齿道:“我喝。”
  细长壶嘴抵唇边。
  酒壶的把手被司暮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
  忍。
  谢清霁眼一闭,拒绝去想这壶嘴方才被司暮碰过,匆匆沾了沾唇:“我喝完……咳咳咳!”
  司暮手腕一抬,冰凉美酒自壶嘴流出,谢清霁猝不及防,被迫咽下一大口,呛了一下,偏头避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他唇边流下,酒珠子顺着他下巴一路下滑,滑落紧扣的衣领里,谢清霁狼狈地舔了舔嘴唇,气到失声:“司暮!”
  他脸颊染上了绯红,也不知是方才呛的,还是给气的,胸膛起伏不定,眸底剑意忍了又忍,恨不得召出来把司暮削一顿。
  要疯了。
  这是谢清霁今夜还清醒时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第20章
  谢清霁不善饮酒。
  酒量之差,说是一杯倒都夸张了,当年司暮只渡了他一口酒,他就醉了,今夜被司暮追着连灌了许多,更是醉得飞快。
  司暮也不善饮酒。
  他倒是比谢清霁好一些,谢清霁是一杯倒的话,他勉强能算个三杯倒,不然他当年哪有那胆子去撩拨他师叔,今夜又怎么会疯成这样,逮着他徒弟灌酒。
  总之这注定是个混乱又煎熬的夜晚。
  胡长老又焦灼又期待地等着谢清霁将批了印的玉简带回来,丝毫不知他眼巴巴等着的人正身陷囹圄。
  谢清霁被喝醉了酒发疯的人缠得无法脱身,逼不得已也喝了一肚子酒,成了第二个小醉鬼。
  最后两醉鬼酒喝完了,闹够了,脑子都不清醒了,迷迷瞪瞪之中,又倦又困,面面相觑了一会,倒头就睡。
  只留下不知实情的胡长老苦苦等待。
  司暮做了场梦。
  修仙之人很少做梦,司暮上一回做梦,约莫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他放任自己沉浸在梦境里,有些感慨,没想到这回喝醉了酒,还能梦见这么些陈年往事。
  他师尊行露陨落后,司暮跟着他师叔谢清霁过了数百年,从一个十五六岁的萝卜头,变成成身姿挺拔眉目俊朗的成熟男人。
  数百年光阴,就算是养只猫养只狗,也该养出感情来了。
  但谢清霁不然。
  他师叔揣着颗又冷又硬的石头心。
  这数百年来,谢清霁几乎有一大半时间在闭关,另一小半下山历练,斩妖除魔。
  只有那么偶尔的,碎片似的时间,他才和小司暮有短暂交流。
  还得小司暮非常主动的,卖乖装无辜的,才能骗得来一个抱抱。
  说是抱抱,其实也不过是小司暮撒泼赖皮凑上来的一个单方面抱抱。
  谢清霁通常是不会回应他的,他只会僵硬着,默然忍耐片刻,直到小司暮不安分地跃跃欲试想要越雷池,他才冷冷淡淡地说一声“放手”。
  怎么会有这样不得趣的人。
  小司暮难免在心中抱怨。
  他开始用各种方法来吸引谢清霁注意,想让谢清霁对他露出夸赞的神色,哪怕只是笑一笑都好。
  行露离开时,小司暮才刚拜入飘渺宗不久,还什么都不会,不过他很有天赋,一句口诀记下了,举一反三就能摸索出一系列的。
  谢清霁刚开始还学着其他人干巴巴地教他,后来发现他着实聪明,便干脆将书房的禁制口诀告诉他,让他自己去看书,不懂再来问。
  小司暮没让他失望,自学学得飞快,美滋滋地去找谢清霁,满心以为能得到他师叔的夸赞。
  结果谢清霁只略略检查了他一下,觉得挺满意,交代了他几句,就心很大地闭关去了。
  这一闭关,就是一年半载。
  小司暮:“……”
  小司暮不高兴了。
  他琢磨了一下,转而开始惹谢清霁生气——不管怎么闹,只要让谢清霁能注意到他就好。
  不过这主意也不太成,他胡闹得再厉害,谢清霁也依旧云淡风轻,好像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左不过一句“噤声”“胡闹”就能打发。
  司暮郁闷了很久。
  他是真的很在意谢清霁,就算他师叔总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端着架子没点乐趣,但这并不妨碍司暮喜欢他。
  谢清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视线就会不自觉跟着跑,仿佛小狼狗在垂涎一块香喷喷的肉骨头,总惦记着想叼回窝里守着,不愿意让别人碰一碰。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类似于,兽类碰见了心动的猎物,所产生的的觊觎和占有欲。
  ——他在觊觎谢清霁。
  ——他在试图让谢清霁这个名字前面,冠上“我的”两个字。
  司暮渐渐长大,在日复一日的试探中,终于知晓了他师叔的底线。
  他可以偷懒不练功,可以逗仙鹤捉乌龟,甚至可以将谢清霁要看的书弄乱……但唯独不可以在他和谢清霁之间,产生除师叔侄以外的关系。
  可偏生这是司暮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在反复试探,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后,终于一咬牙,决定来搞个大的。
  但司暮也是情窦初开,虽有一腔热血,实施起来难免彷徨——上回他只问了句“道侣”,就差点儿被赶下主峰,这回他要说更过分的事,岂不是要小心被直接逐出飘渺宗?
  司暮冥思苦想,想起众人常说酒能壮人胆,深以为然,于是偷偷摸摸去弄了一壶酒来。
  转念又想到他师叔那屋,通往四面八方,阵法禁制随便就起,不是个作案的好场所,琢磨了一下,找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只说修炼卡到瓶颈了,让谢清霁晚上过来一趟。
  谢清霁没想太多,答应了。
  这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司暮在谢清霁来到之前,猛灌了自己三大杯——结果他高估了自己酒量。
  胆子是壮大了,可也大过头了。
  他原本打算是借着酒劲壮壮胆给谢清霁表个白的,不管谢清霁拒绝还是接受,他至少要让谢清霁知道他的心思,往后别的,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可他弄到的酒后劲太足——刚喝第一杯时根本没什么感觉,他惴惴之下只以为这是假酒,急急忙忙又灌了两杯。
  谢清霁来的时候,那酒正正好上头。
  而谢清霁果不其然,听都没听完他说话,便皱着眉斥了他一声“胡闹”,转身要离开。
  司暮脑子一抽,酒意上涌,他胆大包天地拽住了谢清霁的袖子——他向来很胆大,但这也是他第一次胆大到近乎狂野的地步。
  他拽住袖子一扯,顺势扣住了男人清瘦的手腕,拉着人往屋里一拉,啪的一声往门上设了禁制,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谢清霁,充满着凶狠的意味。
  “师叔走这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我早已成年,也知晓自己在说什么,这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现在这样的,是像道侣那样的。”
  “师叔,你知道道侣是什么吗?”
  谢清霁被他胡言乱语气得不清,拂袖震怒:“闭嘴!”
  他尚且端着架子没动手,只以为司暮是喝醉了发疯,试图和往常一般,用简单的词语将司暮斥退。
  可司暮今天喝了酒,熊心豹子胆泡的,觉得自己现在浑身充满勇气,步步紧逼,彻底放飞了自我:“道侣就是我们可以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比如这样——”
  他低低沉沉地一笑,捞过旁边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然后随意一扔,紧接着就倏然出手,甚至用上了一点灵力,将谢清霁整个人拽进了怀里,长臂牢牢扣住腰,低头咬住了谢清霁的唇!
  谢清霁大概是没想到他胆大如此,一时震惊地都忘记了反抗,直到司暮湿热的舌撬开了他因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唇,将一口清冽的酒渡了过来!
  掌下腰身清瘦挺直,扣在怀里时是与他如此贴合。
  司暮酒意上头,模糊中想,这人天生就合该是他的。
  然而下一瞬哗啦几声,司暮就整个人横飞出去,撞飞了许多东西,最后砸到门板上,哐当砸破一个大洞,踉跄倒地。
  ——要不是方才他自己设的禁制拦了一下,他现在得跟个萝卜一样栽在外头雪地里。
  这一下谢清霁下了狠手。
  司暮站起身来,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咳出来一口血,胸腔里痛得他发懵,有那么瞬间他甚至怀疑肋骨怕不是都断尽了。
  他呸呸吐干净嘴里的血沫子,抬眼看见他师叔怒容满面,怔了一瞬,旋即便大笑出来,沙哑着声道:“师叔生气了……我以为师叔是石头心,原来也是会生气的。”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新奇事,看着谢清霁强作镇定,耳根尖却红得火烧似的,得到了极大的鼓舞,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眸光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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