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渔鸣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转头看赵樵声:“还没醒。”
小天师说话的音量要比刚刚的还大一点儿,魏延川当然听见了,头疼严重干扰了他的感知力,他没察觉外面有两个人,但不用猜也能知道还有一个人是谁。
魏延川努力转动痛得发蒙的脑子,觉得赵樵声说不定已经瞎想了一个上午,再让他等下去不知道他会想到哪儿去。
于是他一边揉着脑袋坐起来,一边开口:“赵樵声?进来帮个忙。”
赵渔鸣眼瞅着自己哥哥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左一摇右一摆的下楼去,放赵樵声一个人进房间。
魏延川起身起到一半,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痛到他骤然失力,又摔了回去。
头痛加成,他没忍住哼出了声。
赵樵声被他吓了一跳,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冲过来看他:“怎么了?!”
背上的痛感沿着旧伤一路扩散,魏延川整个人都在打颤,但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借你的灵力用用呗。”
赵樵声把手按上他的太阳穴,传灵力过去,心想昨晚睡不着,周扒皮似的摇赵渔鸣起来,让他给自己补课真是太及时了:“你哪里不舒服?”
灵力的舒缓作用立竿见影,魏延川很明显的松弛下来:“头疼,旧伤疼,昨晚作死冲了冷水澡。”还没吹头发就睡了。
赵樵声气笑了:“你也知道是作死啊。”
魏延川躺着看他:“这不是积极承认错误了么。”
赵樵声推他一边的肩膀:“侧过去,我看看你的伤。”
魏延川侧过身,动作有不自然的停顿,显然旧伤还疼的厉害。赵樵声看他动作看得心慌:“当时你怎么一句疼都没叫呢?”
魏延川实话实话:“那时候已经痛到叫不动了。”
赵樵声隔着衣服触摸那道伤疤,动作很慢,那里气血淤塞、气息瘀滞,推进去的灵力化都化不开,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揉搓。
赵樵声:“缓口气去医院。”
灵力被揉进旧伤酸麻痛痒一齐上阵,魏延川声音打颤:“不去。”
赵樵声:“你在发烧。”
“我——”魏延川的声音断了下,赵樵声刚好按到了骨节上,“我不用医院的药。”
赵樵声反应过来,是了,魏延川在转化,医院里常规的药剂对他是没效果的:“那怎么办?”
“找毛医生远程诊疗。”魏延川受不了了,反手抓住赵樵声的胳膊,“停停停,我老老实实找医生开药去。”
赵樵声听话的蜷起手指,不去碰他的背:“用灵力效果不好吗?”
背对着他的魏延川龇牙:“好过头了。”
灵力是真的有效,赵樵声揉过的地方在缓缓的发热,仿佛僵死的血肉又焕发了出的新的生机,就是过程实在太酸爽了。
昨晚恶补了很多知识的赵樵声继续:“如果你早两年用灵力疏导,现在疏导起来不会这么难受。”他突然想到,“难道从没有人提过可以让天师来帮你治伤?”
以严平盛的人脉,想找个口风严的天师应该不难。
魏延川松开赵樵声的胳膊,缓缓的撑着床坐起来,他不喜欢由下而上的视角:“我们冒不起这个风险。”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落花情 36瓶营养液~
万万没想到……出院了准备更新却发现网站……
总之,我又活蹦乱跳的肥来啦!
☆、第 40 章
说到底还是找不到能够完全信任的人,严盛平找不到能托付自家儿子的人。天师极少有参军的,地球联队的将军,和天师的接触实在不多。
赵樵声把他拍回去,手指又按上了魏延川的旧伤,灵力传过去的刹那,赵樵声察觉到手下的人猛地一僵。
“是药三分毒,而且治标不治本,灵力能治根。”赵樵声说,“还能让你这道疤都浅一点,去海边游泳就不会吓着小朋友了。”
魏延川咬着牙,又反手去抓赵樵声的胳膊:“我为什么要去海边游泳?”
赵樵声用一只手去拦他:“我想带你去海里看看。”
发烧不发汗,魏延川常年冷冰冰的手终于暖和了起来,两人同样干燥的手掌相交,在夏天都撞出了细细的静电。
赵樵声按在魏延川背上的手指动作停顿了。
魏延川抽回了手,背过身趴好:“赤脚大仙麻烦快一点,你的推拿真的一点都不享受。”
赵樵声继续揉按:“和良药苦口一个道理,大仙我的手段很灵的。”他这么说着,手下的动作倒是应魏延川的要求,变快了些。
魏延川被大仙治得很痛苦,咬着嘴唇不说话。
他背对着赵樵声,对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手底下肌肉的紧绷。
赵樵声能看见他侧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咬牙的动作浮了出来,胳膊上的肌肉线条也因为用力而变得明显。
瘦得不行的魏延川身上,居然都是肌肉。
赵樵声毫不怀疑,魏延川肯定是有腹肌的,对于掰手腕能不能掰过这个问题,他却是越来越没自信了。
看见魏延川忍耐的模样,赵樵声手下的动作慢了一拍,他心想要不这回就算了吧,看上去真的好难受。
但随即他又想,这不就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的事情吗,长痛不如短痛,难得魏延川被说服了,自己怎么能退缩。
赵樵声没再让魏延川转身,而是自己绕过床,去够他身前的伤痕。
从腰部向上,那道伤不再仅仅是嵌在血肉里,还影响到了重要的脏器。
酸麻痒的感觉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疼痛,从体表向深处钻。
魏延川紧皱着眉头,抓着床单的手几次想松开去阻止赵樵声,却都忍住了。
赵樵声自己停了下来,在胃靠上一点的地方,没敢揉到伤口的尽头:“我快要碰到你的心脏了,我不敢。”
不用灵力也能感受到魏延川的心跳,缓慢的,一下一下,费力得像是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魏延川往后缩了下,让开他的手指,沙哑道:“赤脚大仙的疗程结束了?再容我睡会儿?”
“嗯,睡吧。”角度正好,赵樵声揉了把他的头发。
魏延川的发根是湿的,发烧不发汗,他硬生生的被赵大仙的治疗手段揉搓出了一头的冷汗。
魏延川拍开他的手:“干什么呢。”他闭着眼睛,含混的赶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赵樵声瞅了瞅他:“我差点被你带过去了,现在不该远程看医生吗?”
魏延川闭着眼睛:“没力气看医生。”
赵樵声也不逼他,转身往外走,却留了句话:“别锁门,大仙我还要进来趟。”
他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捏着张符,用灵力激发了往魏延川身上一贴:“除尘符,省得你洗澡。”
赵樵声在魏延川肩膀上拍了拍:“好好睡一觉。”然后他带上门离开了。
魏延川半阖着眼睛,无声盯着房门看了会儿,然后才把脸埋进被子里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醒来后是难得的轻松,连旧伤上的隐痛都消失了。魏延川在心口按了下,想着天师的灵力真是神奇。
他耙了把头发,洗脸刷牙,换衣服出去,客厅里龚正也在,正和赵樵声、楚瑜一起吃饭。
看见魏延川,龚正笑眯眯的打招呼:“睡美男,终于醒了?”他一边说笑着,一边打量魏延川的脸色。
身体好,心情就好,魏延川接了他的调侃:“不醒难道还有公主来吻我?”
魏延川把话题引回正轨:“有什么进展了吗?”
龚正确实审出了东西:“钱春明说他是在外人的提醒下,才发现钱朵的异常的。”
那天钱朵补课回家径直进了自己房间,还关上了门,钱春明妻子喊了她几声,得到了“嗯”、“啊”的含糊回答之后,就没在意,还以为是钱朵在终端上和谁聊天,懒得理爹妈,青春期的孩子都这样。而钱朵平时做作业,也是习惯关门的,她成绩好也足够自觉,爸妈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钱春明是生意人,住得又离粥店近,有时候会有客人,或者邻居直接去敲他家门喊外卖。”
所以听见敲门声,钱春明一般都是会开门的。他家住得是老楼,屋子入口处有两扇门,一扇向外开的铁网防盗门,一扇向内开的木质大门。
遇到熟人了会开防盗门,不熟的只开大门。
隔着防盗门,钱春明看见了那位主动找上门的猎人。
龚正:“钱春明说不出那名猎人的长相,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确定,对方肯定用了某种混淆手段,那人的猎人身份也得打个问号。”
自称是猎人的神秘来客对钱老板说:“您可以认为我是多管闲事,但请您去看看您的女儿,我刚刚在街上看到她时,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
钱春明自己回想起来,也觉得奇怪,他当时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突兀的发言感到反感,反而立刻相信了,让妻子去看女儿的情况。
很快,钱老板的妻子发出一声尖叫,她发现钱朵的皮肤已经泛青了,喊她也没有反应。
夫妻俩的第一反应立刻就是送钱朵去医院,但神秘的猎人阻止了他们:“你们的女儿并不是简单的丧尸化,她没有攻击人的意图,反而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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