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顾虞此刻只是埋头吃饭,白让以为可能是自己刚刚情绪有点过激,因为知道顾虞也是在关心他,所以就开始有点过意不去,于是接着说道:“等下......还要麻烦你......帮我换下药——”
“唔!好。”顾虞饭倒是吃的无比起劲儿,似乎在掩饰着刚刚那么一丝丝的尴尬。
这样对面而立的给白让宽衣解带还是头一次,顾虞站在对面,手停在空中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你后面最上面的柜子里有伤药,拿下来就行。”看着顾虞手足无措的样子,白让决定还是自己来。
“好——!”顾虞扭过身,不再一双眼睛对着白让的下巴颏。开始翻箱倒柜,接着拿着几个瓶瓶罐罐的又将身子扭了过来,可是......
一脸就窝进了白让的颈窝里,白让......他、他离的好近,而且,似乎上衣都已经脱了......顾虞被逼到了背后的柜子上,后背更是紧紧的贴着柜子,两手拿着药瓶,有点磕巴的说道:“白、白让,你这样......离的是不是有点太近了......我怎么给你上药?”
“......别乱动!”
白让的整个身子都已经贴了上来,脸颊也已经贴到了顾虞的耳朵上,似乎有点不对劲,顾虞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其实刚刚白让在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扯动了手臂的伤口,再加上连日来的疲惫,一阵的头痛和眩晕,让他瞬间抵挡不住不禁向前走了两步想要扶着什么东西来稳住身子,却没想到扶住的是顾虞。
“一会儿就好......”顾虞的身上依然飘散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味儿,很是好闻。虽然刚刚的眩晕感消失了,白让却是依然不想要离开。柔软的触感挑动着他的神经,一寸一寸的想要将他给腐蚀。“成林......都给你说什么了”顾虞的一举一动,他不是没有察觉。有些事他不想让他知道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要他不能因为是恩情......他想要更纯粹一点的......可是直觉告诉他,成林应该都已经告诉他了——怎么办?不如——就这样吧!
“白让,其实......”
顾虞话没出口就被白让给尽数吞进了口腔里,白让那冰冰凉凉的唇瓣,似乎也刚好解了顾虞此刻口中的焦渴。这应该是第一次两人在无比清醒的状况下接。吻,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白让一点一点吻得很是认真,很是细致,又很温柔,一遍一遍的描画,顾虞被吸着的舌尖都透着一丝的酥酥麻麻......
白让光着上身,后背上都是密密的疤痕还有干涸的血渍,此刻又多了一层隐隐的薄汗,顾虞除了后背紧贴着后面的柜子,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被白让裹进了怀里,两手拿着药罐,就那样在半空中支着,无处可放——
顾虞被吻得似乎开始上气不接下气,迷迷糊糊的就只剩下跳的极为迅猛的胸脯,心脏似乎马上就要从里面跳出来的感觉,美妙又难受。更为难受的是,他快要喘不上气了,白让却还是按着他没有要放开的趋势。
白让的终止应该是无意间被扯动了伤口,只听“嘶——”的一声,他放开顾虞改为拥着他不在动,顾虞知道是他伤口痛自然是更不敢动。两人就这样,都不说话,顾虞在想着他要说些什么才能免于尴尬,是——权当什么也没发生直接按着白让上药?或者是——干脆闹腾一下,开个玩笑让他负责?
......好像都不太好!
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倒是白让先柔柔的开了口,说了一句:
“......肉。偿吧!”
第91章 暗访
肉偿!
白让个不要脸果然心怀叵测!
虽然......虽然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说一句“我喜欢你”能死啊!
占便宜占得那么明目张胆,他顾虞有说过一次不愿意吗?到底谁才是那块木头?!
此刻就连顾虞给白让上药的那只手都爬满了恨意,不由得下手就有点重......
但是白让忍着,并未吱声。
顾虞显然一脸的不甘愿,对于刚刚白让的那句“肉。偿”自是也没做任何回应,权当没听见!
“把桌子上那个红色瓶子给我!”顾虞有点颐指气使。
怎么办?好像把人给惹毛了......白让想。
白让此刻就光着膀子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顾虞则是立着身子,站在他背后,手里拿着瓶瓶罐罐的给他上药。这是顾虞第一次看到白让的伤口,平时总是衣冠齐整的什么都看不到,却没成想被遮盖之下的是这样一副身躯。记得之前很早的时候他也曾乱用通灵术,偷偷的私下看过,可距离远,哪里会看的清,只知道白让受着伤,小小年纪坐上这一门仙首,还真是不容易。可现在这一道一道的疤痕和伤口就在自己的眼前,密布着整个后背,简直是恐怖。这还只是一些皮外伤,谁又知道他到底伤的有多重呢。想着想着顾虞本来愤恨的那只手也不忍心再多加下重手,心里的那点不甘愿算什么,连他娘的一个屁都不算。
穿上衣服,一切整理妥当似乎已经快到了午时,出来这么久,成林他们怕是要等的着急了。
顾虞和白让刚到灵山境石牌坊外,就迎来了一群不速之客,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
“战神殿下,您可回来了!出大事了!”
杨柳风着急麻慌的从一众人里面挤了出来,接着又说道:“久居幽长谷,向来与仙界相安无事的魔界华池君,说是您罔顾多年前幽长谷与仙界达成的共荣约定,一意孤行的杀了他手无寸铁的爱女,愤怒至极,誓要出兵讨个公道啊!你看这战帖都已经下了!”说着便拿出一封信,交于白让的手中。
“是啊!这不是在自毁声誉吗?”
“对啊!华池君虽是一方魔界之主,但从未挑起过事端,只是守护着自己的一方领域,殿下您——怎么能犯下如此的错误呢?”
“人家的女儿也方才十岁而已......”
众人怨声载道。因为即使是冲白让而来,但此时的白让已经可以代表了整个仙门,这显然是可以连累到整个仙门的大事情。而且从此以后伤了和气,怕是要纠葛不断的。
靠!顾虞听不下去了!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陷害。顾虞穿过层层人群看到了立在最后面不动声色的那个人,还真是不准备让人喘口气啊!不过还好,你已经露出马脚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殿下这两日一直在我那里小住,哪里有时间去杀人家一个女儿?况且,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人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儿,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吃错药犯浑了,没事也要找点事吗”这些人都是傻子吗?脑袋不会转的吗?多么明显的栽赃。顾虞接着便将眼光拉长看向了最后面:“池望君,你说呢?”
沈清壶一直端着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突然被点名似乎有点诧异。连忙不紧不慢的说道:“逍遥君,说的不无道理。可是眼下人家已经宣战,解决当前之事,也是刻不容缓啊!”
“对啊!殿下!这事总要给人家一个说法吧。”
“是啊!”
顾虞不禁感叹,这是个高手啊!他甚至觉得都不用再做其他验证,就能确定那封信就是他写的,只不过,没掀起什么风浪,失算了而已!
顾虞此刻在想着这沈清壶这次打的是什么算盘,是不是知道白让重伤在身根本就没有胜算,不接招会成为众矢之的,接招则会身死在这华池君的刀下,他再借机给立个功啊什么的!白让已死,到时候再来个所谓的真相让白让名誉彻底扫地。这样来看,到时候功成名就倒也不是不可能,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不急!”
开口的是白让。
可白让的这句不急是什么意思?人家不是已经下了战帖了吗?
只听白让又悠悠的开口说道:“依照战帖日期,还有两日。”
“殿下,短短两日而已,能够干什么呀?”
“是啊!我看难逃一战啊!”
“足够了!”这次开口的是顾虞。
可说完他就后悔了,话说,他哪里来的自信!可表面看起来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灵眸一转再次定在了沈清壶的身上。“因为有人看到了真正的凶手!并且在我们到达这里之前其实已经了解了此事,重要的是,据说那个凶手,好像还就在你们中间!”
顾虞转而眼睛冲那沈清壶眨了那么一下,模样很是俏皮,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感觉。
顾虞心里却在想着,白让说的虚张声势,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说不定,还真的会好使。
而白让抬眸看了一眼顾虞,略微干涩的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向上扯了扯,刚好对上顾虞转脸看向他的一脸嘻笑,似乎是在寻求赞赏。
“就在我们中间?会是谁啊?”
“是啊!如果这逍遥君说的是真的,那这人简直就是居心叵测啊!”
“也不能全听这顾消的片面之词,玉卿子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
白让的赞赏没有到来,倒是引来了一众人等的纷纷议论,其中不乏对顾虞一番言辞的各种质疑。
一阵的喧嚣过后,白让这才悠悠的开了口,因为他看到了顾虞刚刚眼中闪过的一丝慌张:“逍遥君说的没错......我们在回到这里之前的确是已经了解到了此事,至于亲眼目睹的那个人,因为关乎他之后的安危,恕我暂时不能告知各位。不过这件事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那幽长谷的华池君一个满意的交代的!绝对不会连累到整个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