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的味道,真甜。”
恼羞成怒的梅芸悠,蓄力猛地反抗起来,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眼疾手快的栖梧,抬手就点了她的穴道。
“师姐还真是不乖啊,虽然动起来比较有意思,可是师姐就只会搞破坏呢”,她用手遮住了师姐的眼睛,“不要用这么委屈无奈的眼神看我,我只会更疯狂的”。
有心折腾师姐,她褪师姐的衣服,是出了奇得慢,眼神却是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细细打量着身下这尊完美无缺的胴-体。
“要做就快点”
“嘘,声音小点,等会还有的你叫的呢”,扯下师姐身上最后的衣带,她的笑,总算是有几分入了眼底,“而且,你现在是待宰的羔羊,说什么都不算呢”。
吻过师姐的胭脂红,一狠心,直接咬破了,呼吸交换,两人的鲜血交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这样,师姐不会知道,她曾吐过血,更不会知道,她这颗岌岌可危的心脏,正处在什么样的边缘上。
一路向下,在这幅皎洁的雪景图上,绘下了一朵有一朵的红梅,留下她来过的痕迹,打上她的独家记号,这是她一个人永远的私有物。
翻过高山,越过平原,这漫长的跋涉,总算是来到了风光正好的盆地。她是行路人,嘴上狠厉,心中却是万般虔诚。俯身,慢慢地吻了上去,像每一个诚心祈求佛祖的人,跪在佛前,一样的真诚。
只是到底,栖梧也没有越过那个界,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一句话不用,师姐是如此轻易的,就能叫她兵荒马乱。
我的女人,只要她哭了,那就是我错了。
她顾及师姐还是第一次,自然不会同师姐一样粗鲁,她想慢慢安抚师姐的情绪,再做到最后一步的。
只是抬头时,瞥见师姐红了的眼眶里,蓄满的都是泪水。那一刻,她的心里,密密麻麻的,都是疼痛,比师姐伤她还要疼。
她是怎样的畜生,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把她清冷要强的师姐,给逼到了这个地步啊。她明明一直都想护着师姐,想用生命护她安好,而如今,却是她自己,在伤害师姐。
是她伤了师姐的心。
她不是畜生,她连畜牲也不如。
她解了师姐的穴道,师姐甩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在她那张白净的脸上,异常明显。这是师姐从把她捡回去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对她动手,过去,再生气,师姐也没舍得伤过她。
她知道自己不对,可她也觉得很委屈。想要说些什么,想问师姐为什么嫁给别人,只是看着师姐委屈隐忍的泪眼,她没有反抗,也没有辩解,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拉过了被子,遮住师姐的身体,才起身,走出了屋子。
唤来侍女,估摸着尺寸,吩咐两人给师姐准备了一套衣服。让两人候在屋外,屋内的人一声传唤,就要随叫随到,当然,还不忘特意叮嘱一句,看着她,不许她离开,拦着她但不许伤她。
她的情绪大起大伏,心脏像是碎了一般的疼痛,卸下了强撑的那口气,她竟是浑身疲软的,运功的力气也没有。只有在师姐面前,她才会觉得,她还是个活着的人,而不是踩在死亡边缘的一具行尸走肉。
不想倒在这里,害怕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她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向着寒冰窟走去。就像是站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儿,每一刻都忍受着锥心的痛楚,却又甘之如饴。
动情才会伤情,她是伤了师姐,但她也是深爱着师姐的,心越痛,是爱的越用力。
扶着寒冰窟的洞门,这若是不缓一缓,只怕是倒下去,便再也不会爬起来了。与死亡靠得越近,越是清楚,一条鲜活的生命是怎样的难得,只是她现在的状态,算是踩在边缘线上的回光返照吗?
“圣女”
栖梧抬头,原来是言祜守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祜递过时樾让她送过来的药。
“是药皆有三分毒,这药压制蛊毒的效果虽好,只是反扑的也厉害,想来圣女应该也感觉到了,它能压制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即便实在是撑不住,一日也只能只多一粒,多则怕是你现在的身体,招架不住。”
栖梧接过道谢,时樾说得再不对,有一条却是实话,原身是言祜带大的,言祜也的确算得上是,对她关怀有加了。
看着栖梧满嘴的血,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想想便于心不忍,便是这药,还是她同时樾苦苦祈求的。她从袖子里取了一方,她自己一针一线绣的,本事想送给时樾却又送不出的手帕,递给了栖梧。
“擦一擦吧”
她想劝栖梧不如放下吧。本就不是该动情的人,更何况还是对她不闻不问的正道中人,又何必苦苦执着,再不济,天涯何处无芳草。
只是还未开口,她自己便笑了。
她哪有资格这般教育别人,若是能放下,她又岂会放了二十多年都没有放下,只是默默无闻地跟在那人身后,守着她从不被看好的那个圣女,一步步走到现如今这个,咳一咳,江湖都要震上一震的教主呢?
“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不后悔就好。”
“谢谢你,言祜”
栖梧吞了一粒药,走了进去,坐在寒冰床上打坐。药效来得很快,总算不用她憋着,才不会往外咳血了,只是心口的疼,却没有缓上一分。
她这身子,想来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怕再来这一阵东风,她便只能去另外一个世界,守着师姐了。
自那日过后,她再也没有强迫过师姐,更没有夜里踏入过那间屋子,倒不是不想,只是身体撑不住,更怕师姐发现什么。
她一日里的大半时光,都是在寒冰窟里度过的,只有这里的入骨寒冷,能压制住她体内绝情蛊的行动。
只是夜里躺在冰床上,她越来越觉得冷了。
偶尔疼得厉害时,她也忍不住会想,要是师姐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心疼她呢?
大抵是不会的吧。
她骗了师姐,她是魔教中人,是师姐师门的死敌。
她在落尘山滥杀无辜,她还不顾师姐意愿逼迫于师姐。
她更是为了不让师姐离开,封了她的武功,将她囚禁在此处。
可她,又如何舍得放走师姐?多怕这再见,便是再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阿九,啊,我还要虐阿九,不过最后疼的,都会是师姐的
你们都想让我be,看来是想逼着我写死阿九啊,可怕
哪个魔鬼说时樾喜欢阿九的,请嗑她的官方cp
啊,我又断更了,我错了,又懒然后又卡文,and最近沉迷学习,不可自拔
我一定努力更新啊,我这么爱阿九,不扬眉吐气我心里也不平衡啊
第114章 二十二、武侠篇
缓过神来的梅芸悠, 一个人木呆呆地躺在屋子里,心绪就像是老树的根一般盘根错节。
她有千百个理由埋怨着现在的栖梧, 到头来自己心里却舍不得怪栖梧一句, 她只恨这个无能为力的自己太过心软,还心心念念着这个早就不是阿九的栖梧, 更是恨自己对着栖梧根本下不去手。
那一巴掌扇在栖梧的脸上, 却更像是扇醒了她自己。
抬手捂起自己的脸,她轻轻闭上了眼, 眼泪划过眼角, 渗过指缝,或是顺着手背, 或是顺着脸颊,一路缓缓下落。
就连哭都哭得如此隐忍, 泪水止不住地落,她还在一个劲地强忍着, 栖梧若是还在这儿, 只怕是瞧见师姐这样, 心疼得心都要碎了。
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只是开了闸的眼泪, 又哪有那么容易收得回来。眼泪越落越是汹涌, 就像是一下子把她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通通都给发泄出来。
从前她从未有过怨天尤人,如今却是觉得命运待她分外不公, 从亲情,到友情,再到爱情,她竟是一无所获。
她出生的时候母亲便难产而死,从未享受过一天母爱的她,偶尔还被同龄的小朋友戳着脊梁骨骂她丧门星。父亲只知道管教她习武,从来没有细心陪伴过她,开解她的情绪,好不容易月娘上山了,偏偏父亲还不许她们多有来往,是以她才经常偷偷翻月娘的墙头进去。
性子冷,又一身都是刺,还是这一辈的领头人,从来没有人亲近过她,愿意和她交朋友。好不容易有个贺铸缠着她,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罩着的小师弟,一肚子的祸水。
捡了个贴心的小师妹阿九,她自问做到了百般照拂,甚至最后还把一颗心交付了出去,为了她不惜和父亲针锋相对。结果人家倒好,一摇身就成了魔教的圣女栖梧,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场欺骗罢了,偏偏她陷在戏里出不来。
嘴上说要和栖梧拉开距离,结果人家一受伤,她就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把人给护送了出来。是她给九霄剑派抹了黑,自己的错自己承担,为了洗白九霄剑派声誉,她否认了对阿九的感情,答应嫁给江铭。
可笑吧,这个人愣是把自己抢了回来,更是想动手直接逼迫自己。
被栖梧压在身下戏辱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崩不住哭了,也许这个人,就连爱自己,可能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