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木看他急得不行,轻笑“你们潘家迎的新媳妇儿福报大,半路召来青龙白虎给她压阵。去把门外青龙白虎请进来,你外甥今天就没事儿。”
“哎,好好,我这就请。”潘凌让人把人请进来,一看是两个乞丐,又有些犹豫了。
“年长的属龙,另一个属虎,不信一问便知。”风声木指给他看。
潘凌留了个心眼儿,不仅让人问了属相,还问了跟来干嘛。
“我们,看热闹啊。你们新媳妇儿都掉了,还在门外没进来呢,你们怎么结的婚啊?”属虎那个好奇,也憋不住话,原来这新娘子不在还能结婚呢?嘿,真是活久见。
潘凌这回是真的把脸吓白了。
新媳妇儿明明进门了啊,那门外那个又是什么东西?
潘凌六神不定,刚想求风声木帮忙的时候,一转身人已经不见了。
潘凌小跑出门看,路上空无一人。
“跑什么?怕啥呀?”江昭一头雾水。
风声木从潘家出来拉着他就是一溜小跑。
“他们家事儿太多,不沾身最好。”风声木看了眼前面的王家家门,拉着江昭脚步一转从另一个胡同走了。
“怎么了?”这怎么转胡同了?
“他们家的事儿更不少,咱们就给老徐家看看得了,其他的管的越少越好。”风声木拉着江昭低着头猛跑。
“哎呦,看路。”
风声木听江昭在身后喊了一句,拽着他的手也被江昭反过来用力一拉,整个人就跌进了他怀里。
江昭抱紧怀里不看路就知道猛跑的小男盆友,给他个脑瓜嘣“看那个人。”
“呜。”风声木给弹疼了,板着脸颊瞪他一眼,可以红红的眼眶没什么气势。江昭不禁莞尔。
风声木心里腹诽,这家伙的力气怎么这么大,他到底装怂瞒了自己多少。
他们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男人,膀大腰圆,十分壮实,比江昭还要高。那个人一直低头,也不说话也不动。
江昭他们也跟着不动,时间一点一点过,他还不动,江昭脑子里飞速脑补,愣生生脑补出一副他是骷髅脸,然后抬头扑向他俩的画面。
“呜呜呜……我好惨啊……呜呜呜……”那人突然出声了,抬起的脸除了有些青白,还是很刚毅帅气的一张脸,就是那些眼泪鼻涕破坏了美感。
江昭一下子就喷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和脑补的差的太远了。
“呜呜呜……我不该死啊啊……呜呜呜,有人要害我啊,呜呜,帮我帮我。”那人也不靠近,就在那哭诉。
“哎,大哥,那啥我俩啥也不会,也帮不了你啊。”江昭总算知道为啥风声木和他刚见面的时候,他抱大腿哭会被嫌弃,事后还挨了顿削。
啧,这视觉的冲击感实在太大了。他的钛合金狗眼感觉都要瞎了……
“帮我……呜呜……”那人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行,我们会帮你。”风声木也说的隐晦,没说具体帮什么。
那人一听哭声戛然而止,脚下僵硬的让开了路。
风声木把江昭拉到身边,两个人从那人旁边过去。江昭有点好奇,想回头看看那人是不是又站到路中间了。
“别回头!”风声木低喝。
“为什么?”等出了那条胡同江昭忍不住问“为啥不能看啊?”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么?”风声木无语。
江昭唏嘘“嗯,所以没有我的存在,怎么能衬托出你的厉害。”
风声木被他的幼稚弄得哭笑不得。
“知道在热带雨林里感觉身后有东西的时候不能回头看的原因么?”
“因为怕跟踪你的动物攻击你啊,和这有什么关、等等,你是说……”江昭头皮发麻的瞟了眼刚刚的胡同。
“很多跑夜车的司机,出事儿后都说自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鬼,可是要知道那些鬼不会让人一眼就看清,那些人往往是忍不住好奇又回头看了一眼才会出事。常年走夜路的司机都会告诉你,夜路上不管看见什么都不要去看第二眼。”
风声木捏着江昭的手背顺时针一拧,来了个三百六“好奇心害死猫,让你长长记性。”
“嗷嗷嗷,疼疼疼,长记性了,长记性了。”江昭疼的眼泪都飙出来了。
“哼”风声木傲娇的扭头先走了。
摸摸给拧的通红的手,江昭呲牙,小木头这是报复他刚弹他脑瓜崩呢。啧,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不过“刚刚那个人到底是活是死啊?”
“活的。”
“哈?活的会说那话,被上身了?”
风声木没说话,只是指了指前面。
江昭顺着看去“卧槽!”前面那群唠嗑的村人里,个最高的不是刚刚那个人又是谁?
“呦,两个小兄弟外地来的吧。”那个人察觉到江昭在看他,乐呵呵的回身打了个招呼……
第十八章:焦躁
“我去,那个人绝对是被那啥上身了。”江昭忍不住吐槽“要不怎么一转眼就跑咱两前面去了,这可比曹操跑的溜多了。”
“哎,听周围的人叫他王青,那不就是死媳妇儿那个么?上次你说他活不过这两天,为啥?”
风声木幽幽的瞟了江昭一眼“没改是吧,刚才拧的不疼是不是?”
江昭一头冷汗“疼,真疼。”他手背现在肿了个大包,刚进院时让徐大娘看见了,老太太还以为他被大马蚊子给叮了,老太太倒是挺认真的念叨“这大白天的,咋还出蚊子了呢?”
江昭忍不住乐了。
“笑,笑你大爷!”风声木没好气的踹他,膈应人的跟他在一块儿这张脸皮都丢没了。臭表脸,就知道看他笑话,哼!
江昭无奈的揉揉鼻子。啊,媳妇儿太傲娇,这可怎么破。
“先生,你回来了?”就在江昭苦思怎么安慰媳妇儿的时候徐桥进来了。
“先生,你看看我大爷三天圆坟那天有什么安排没?”
“没什么安排,找你们的习惯安排就行。”风声木过阴去见过徐老头的状纸,不论是字迹还是状文都透着一股仁慈忠厚,那样的人死了也不可能会祸害人。
“那就好,这几天麻烦先生了。”徐桥给风声木鞠了一躬,风声木照旧躲开不受。所谓无功不受禄,他也没做什么,担不起人家的礼。
“奥,对了。这村子里有没有空闲的屋子?”风声木想起答应王青帮他这事“我们还要在这多待几天。”
“有,我家的房子就空着呢,前两年搬家,我妈他们不舍得卖就一直放着呢。我带你们去。”
“麻烦你了。”
徐桥家的院子挺大的,但很整装四至。风声木刚进院就觉得有股焦躁感。
徐桥把钥匙给他们,等江昭跟他道了谢就走了。他还得回去陪她大娘,虽说夫妻情深但是儿子腿断了,丈夫的尸体又在院子里停了那么长时间,徐大娘到底还是害怕的。
害怕她丈夫再回来报复她。
说到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都薄情的很。
“怎么了?不舒服?”江昭抬手摸上风声木的额,从刚进院他就感觉风声木不对劲。
风声木摇摇头,却上前把自己埋进江昭怀里,用力的汲取江昭身上的气息,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昭对于他的投怀送抱没有半点高兴,他抱紧风声木,摸摸他的头发,轻拍他的后背。
他很焦躁,江昭能感觉出来。
风声木的身体有些发凉,江昭稍稍拉来两个人的距离摸上他的心脏,心跳正常。
江昭松口气。
风声木却皱起眉,不满的甩开他的手重新扑进他怀里。扑的力道有点大,江昭给砸的生呲牙。
“好点了吗?我们进屋吧。”大中午的太阳太毒,江昭怕站的时间长了俩人再中暑。
风声木到底是怕热,他有点不情愿的从江昭怀里出来,跟着进屋。
一进门风声木就炸了,还不等江昭关门就推开江昭冲出去了。
江昭也急了,这怎么了这是,怎么从进了这个院子就不对劲了?
他跟着风声木跑出去,看到他蹲在墙根的阴凉里,一张脸煞白。
江昭冷下脸,想也没想就转身进屋。
房子是三间屋子的样式,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和主卧。
长时间没人住屋子里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江昭抬头看着天花板。白色的天花板上干净的让人觉不出这是间没人住的房子。
江昭掏出一张用画满朱砂符的黄色绸缎捆绑的塔罗牌,这张牌的牌面很奇怪,白地的牌面上没有画,只有一个扭曲怪异的字符。字符不大却给人一种满涨的要溢出来的感觉。
“把不属于这间屋子的东西找出来。”
白色的雾气从牌面涌出,弥漫在三间屋子中,忽然雾气变得躁动起来,接触到天花板的雾气迅速变黑,一个黑色的人形被凝聚出来,从那人的脖颈处有一根绳子延伸入天花板。
人脸处的雾气不停的变换,扭曲凝聚成一根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唇外,人微微抽搐像是在经历死前窒息般的痛苦。
江昭冷眼看着,他知道那里有个吊死鬼,但是它绝不是导致风声木反常的东西,或许地面上那一根根交错纠缠黑色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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