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木无声的轻笑,关键的时候江昭还是不怂得。
风声木见江昭一直疑惑的盯着潘玮没离地的脚和脖子上根本就没拉起来的绳子看。忍不住给他讲“很奇怪吧,根本就不是会吊死人的样子却吊死了。”
“嗯,挺奇怪的。”江昭接触过塔罗牌的奇奇怪怪事,但这些牛马、风水、阴阳鬼神的他还真不清楚。
“和你说前两年我去外地办事,那家人也是住在山上,路上碰上了一群旅游登山的人。有个人就说起了吊死鬼这事儿,说祸从口出凡事不能轻易说。”
“要说吧,一堆人里总有一两个自以为是,眼高于顶的人。有人就不信了,直接说我就不信我拿一根草在前面那棵树上还能吊死。结果当真是差点吊死,要不是后来大家看他不对劲上去帮他把那根草扯下来,那就真的被吊死了。”
风声木没告诉江昭其实那个人不是被草吊的要死,而是有个吊死鬼听他要上吊就跟上他了。别人看的他吊的是那根草,其实他是吊的吊死鬼脖子上的那根绳!那样不死才怪。
江昭点头,他是清楚了祸从口出,一点不假。
过了一会儿远处亮起了火把的光,村里属龙属虎的不少,这来了十六个属龙的十一个属虎的。
风声木给他们分了一下,十个属龙的十个属虎的绕着潘玮围成一个大圈,成宿成宿的喊潘玮的名字。
当然大夏天的人家都忙着干活谁有功夫给他一直喊,当时风声木一说就有好几个人不干了,再说这事儿挺晦气,还大半夜的喊怪渗人的。
潘老爷一看急了,当时就许诺他会雇人帮他们干农活,还有人不乐意,风声木直接告诉他们今天潘玮的魂要是让那个吊死鬼抓走了,你们村里一个也活不了。到底都是惜命的人,一听都老老实实的去喊了。
剩下的人风声木让他们把江昭和自己围在里面,那个吊死鬼就是再厉害也不敢去触煞神的眉头。
青龙白虎是四方的神兽不假,但是他们也是煞神,白虎为将,青龙为王,朱雀掌刑,他们三个谁手里的血都不少。
风声木开始画符,一张张江昭看不懂的符被贴在藏在各个地方。
就这么喊了两宿风声木才喊停。
风声木屏退所有人独自上前在潘玮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所有盯着潘玮看的人那一刻都清清楚楚的看见潘玮的嘴缓缓地咧开露出一诡异的个笑容。
风声木起身退开,抬手一道符贴在他额头上,一声长腔长调的怪叫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等喊完潘玮就跟刚睡醒似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别看潘老爷子潘老太太那么宠儿子,这会儿没一个敢过去。风声木上前给潘玮卸吊,江昭拿出塔罗牌就给风声木加了一层屏障,他可不想让风声木出事。
风声木勾了勾唇,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还不赖。
折腾了两天两夜一群人都累的不行,刚好天也快亮了,一群人都收拾收拾回去。风声木他俩回去栽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再睁眼的时候已经第二天傍晚了。
谁知就这一天还出事儿了,潘文的坟被人刨开。不仅刨开了他的坟还就地把尸体给焚了,骨灰也被人收走了。而同时刚刚还魂的潘玮也给潘家人留了一封信说要出家,说对不起二老,他们的养育之恩只能来生再报。
风声木听了并没有奇怪。
“你昨天在潘玮耳边说了什么?”江昭直觉潘文坟被刨这事儿跟潘玮有关系。
“你有个好哥哥”风声木瞅着江昭“我跟他说你有个好哥哥。”
“这是他的执念,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承认过潘玮有个好哥哥,这是他的执念,只要找到他的执念他就能被叫醒。”
“所以这次到底是哪个吊死鬼拖的他?”潘文也是吊死的,潘家人一直都认为是潘文的鬼魂作怪。虽然江昭不这么认为,但是自己刚死尸骨未寒,弟弟就敲锣打鼓的结婚,换谁也生气。
“是徐桥家里那个,潘文不仅没害他还帮了他的弟弟,这次如果不是潘文,他弟弟就是再来一百个属龙属虎的也叫不回来了。”喊魂的时候风声木把一张黄纸和一只浸满李子汁的毛笔放在树下。李子汁属阴招魂。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再去看,纸上面就写着’救他,我快压不住‘。
潘文一直在压制着那个吊死鬼,这才给了他们机会
把潘玮叫回来。
但是让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潘文能压制它,那个已经不是普通的魂体了。
就在风声木纠结的时候,潘家满世界都找不到的潘玮来了,他怀里抱着一个盒子,风声木知道里面是潘文的骨灰。
潘玮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有人要害你们。”
第二十章:缚魂
“哥哥替我死的。”以一种很残忍的方式被折磨而死。
“你们来之前一个月的时候村里来了个怪人,带着面具,声音尖细,他算卦很厉害,村里人都很敬重他。”
“我的父母也请他来给我算命数”潘玮嗤笑“他说我命里有颗煞星挡路,若是煞星不除我就活不过今年。”
潘玮低下头,声音发哑“可笑我父母居然认为哥哥是那颗煞星,还祈求那个怪人除掉哥哥。”潘玮眼圈发红“我想带着哥哥逃走,谁知那个傻瓜说不能害我,就在那里等死。”
“那个人说他能在不伤害哥哥的情况下更改哥哥的命格,我和哥哥真的信了。”
潘玮盯着自己的双手情绪有点崩溃“是我亲手把哥哥送去祭坛的。”
是他亲自送哥哥去的怪人那里,去的那天哥哥还笑着跟他说’放心吧,又不是上刑场,只要这次改了命格,以后你都会平平安安的。‘他让自己开心点,等他回来。
没想到一语成箴,他等到的只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一向温和坚强的哥哥死的时候面容扭曲狰狞,十指在地板上划出深深的划痕,指甲崩断。声带撕裂,喉咙里满是血块。
“祭坛?”虽然江昭对潘文的死也很低落,但是他更在意到底是谁要害风声木,他没那么大的胸怀心系天下,忧心他人,他只能一心一意的护紧他最在意的这个。他没有意识到他把自己的安危忽略了,只是下意识的把风声木放在第一位。
“哥哥流了好多血,地上被划着一指深的奇怪阵法,我看不懂,但是哥哥的血一直在里面流动。”潘玮脸色苍白,他又想起了那天哥哥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他的血仿佛都流光了,流在地板上。
“你哥哥是在哪里……”后面的话江昭没再问下去。
“徐叔家的老宅,当天晚上我在梦中被哥哥叫醒,哥哥有托梦告诉我不论谁来带我走都不要听,不论谁叫我都不要答应。”潘玮抹了把脸“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听到窗外有人叫我,那是哥哥的声音,我没忍住就答应了。”
“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什么也不记得,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徐叔家的旧宅里了。”然后就看到了哥哥的尸体。潘玮抱紧怀里的骨灰,他没法想象哥哥独自在那个冰凉漆黑的屋子里面对着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却没法求救逃走的绝望。
更可怕的是,或许哥哥到死都对那个怪人是要帮他摆托命格,帮他变得正常然后回到弟弟身边而深信不疑。潘玮一想到这心口就闷得生疼。
江昭看了风声木一眼,风声木上前递给潘玮纸笔“虽然这个时候这么做很失礼,但是能请你把那个阵法什么样画下来么?”
潘玮点头,他虽然记不太清楚了,但是还是有点印象。
风声木看着潘玮慢慢的把阵法勾勒出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缚魂阵”风声木咬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用蛊把一个人的痛觉放大,再请横死的鬼上身折磨那个人,把它的怨气都发到被上身的人身上,如此反复直到被上身的人承受不住太多痛苦死去。这样被上身人的魂体才能在短时间里积累大量的怨气,可以束缚住其它魂体。”
“你哥哥被人当做锁链,你就是那个祭品。你的安危是你哥哥的执念,只要你一死,你哥哥势必要将那个吊死鬼永远的束缚,而他生前一直相信那个怪人能帮他,死后他的执念会让他听从那个人的话。这样那个人就能真正的操控徐桥家里的吊死鬼。”风声木怒火中烧,神鬼精怪若不害人哪一个改该被折磨欺骗,更何况是被骗的心甘情愿去死。到死连真相都不知道,死后还要给别人做嫁衣!
“你那天晚上有没有碰到什么坏事?”
“嗯”潘玮记得他冲过去把哥哥的尸体抱起来的时候,有血滴从他的头顶的天花板上滴落,他当时一心想着哥哥也没在意。
江昭汗毛炸起,看过《聊斋》梅女的都记得那节里有个书生在灯下读书,也是有血滴从他头顶掉落,他一抬头一个伸着长舌头的吊死鬼在直直的看着他。
“我确定当时哥哥已经死了,但是当那些血越滴越快的时候,哥哥动了,哥哥的身体僵硬的动起来,喉咙里发出怪叫,它突然坐起把我压在身下。”潘玮唇微微弯起“当时我还庆幸,要是死在哥哥手里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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