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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 (骑鲸南去)


  他很是喜欢这项工作,简单至极的流程,足足排演了七八遍,如今成竹在胸,自是声如洪钟,响彻朝歌山上下,呼喊之声,令阖山寂静:“一拜天地!”
  封如故与游红尘面朝青天,撩袍下拜。
  从此,天地之中,多了一对横行无忌、兴风作浪的妖僧魔道。
  请老天包涵。
  当然,不包涵也无所谓。
  “二拜高堂!”
  二人转过身来,合拜常伯宁。
  常伯宁指尖猛攥了片刻,似是心跳牵动了手指,不过,也只是一瞬。
  众人皆看到他脸上绽开了至真心不过的笑颜。
  唯有小韩兢在低头认真查看师父的手掌。
  “佳偶对拜!”
  二人双双跪下时,封如故视线扫至四周,发现在场之人,皆为自己的亲友。
  他的如一,他的小红尘,从来形单影只,只有自己一人,为友,为兄,为师,为父,为夫。
  封如故心中生出无限怜惜,怕他注意到这件小事,徒生伤感,便小声道:“看我。”
  如一不解。
  他的眼里干干净净,始终只映着一个封如故:“我在看。”
  从头至尾,他眼里看着一个人就够了。
  “礼成——”
  满堂欢喜,直延至深夜,仍是灯火盈天,酒香不散。
  身为不世门门主,面对门内众徒,封如故不可轻退,薄酒连盏,来者不拒。
  见他饮得实在是多了,如一扶他去门主之座上休息,又转过身去,打算沏上一壶浓茶,替他消酒。
  谁想,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封如故便又举起酒壶,将壶中残酒尽付口中。
  淡色的酒液琼酿从嘴角淌入怀中。
  封如故搔一搔鼻尖小痣,单手支颐,倚座而眠,朦胧酒意中,隐见少年中事。
  ……似真非真,似实非实。
  眼前是一个不知何时的清晨光景,扇薄星流,盘明露滴。
  三钗改练了短·枪,随他师父共作枪舞,枪星在白地之上滑出雪白的光焰。
  二人一边并肩,一边唇枪舌剑。
  燕师妹手持药秤,计算草药用量,她的师父如昼仙君在旁替她记录。
  红笺小字,诉尽药香。
  常伯宁与韩兢对弈论道,坐倚西楼,任万丈霞光倾洒至棋盘之上。
  韩兢为常伯宁递去眼纱,又绕至他身后,轻轻为他在脑后系上一个花结。
  此时,一个小小的孩子,挑着小小包袱,路过风陵山脚,满怀好奇,轻声问道:“请问,这里有神仙吗?”
  在梦中,封如故大可作主,为所欲为。
  他只信手一拉,便将那名孩子拉到了身侧。
  然而,那只手在一瞬间,变得温热宽大。
  孩子瞬间长成了大人,早变作了俊美的佛袍青年模样。
  封如故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坐下,伏在他肩上,半疯半笑地同他耳语:“我想选一个人,和我一起,或是共卫天道,或是祸乱人世……你可愿意吗?”
  那低沉冷淡的声音顿了一顿,在自己耳畔许下诺言:“……我愿如此,永生永世。”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


第149章 番外一
  不世门小夫人游红尘, 从小便有一本记录册带在身边。
  他向来严谨守矩, 不管在起居坐卧上,还是修心练剑上, 皆记于其上, 有着严格的时辰定规, 到时必行。
  若有事耽误了什么,最晚次日, 必会补回。
  但封如故酷爱打破如一的规矩。
  最常见的便是拉着他睡懒觉。
  如一也乖乖照做, 只是仍会每每定点醒来,轻握住身旁之人的手, 闭目佯睡。
  某日上午, 封如故在日上三竿之际睡醒过来, 手脚并用地贴过来,软声问:“你在睡吗?”
  游红尘:“……”他不吭声。
  封如故便笑了,去轻轻咬他耳垂的红痣:“你脸红什么?”
  游红尘见装不下去了,就故作淡然地睁开眼:“醒得太急。”
  封如故:“……所以?”
  “……充血。”
  封如故搂着他的脖子闷笑一会儿, 又开始动手动脚。
  身为魔道, 性情多淋漓贪婪, 情海翻覆,心欲沸升,尤其是早上晨起时,这般磋磨一番,怎生禁得住?
  况且,他家小红尘又是个极有滋味的。
  上次封如故将他束缚起来, 趴在他的身上,而他起初冷淡自持,口口声声“义父不可”、后来情难自禁地一下下顶腰的样子,着实有趣。
  谁想,这回还没等他咂摸出点滋味来,如一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板一眼地拒绝:“下次之期,是八日之后。”
  封如故:“……谁说的?”
  如一:“我的记录册上是如此登载的。有节制的双修确实有益,但太过频繁,乃是纵欲,会坏修为,损身体。”
  封如故以前受过重伤,失了半身皮肉,虽说现在痊愈,身体终是不能与寻常修士相比。如一不得不为长远打算。
  封如故不以为然:“我说可以。”
  如一生性里的那点执拗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不行。”
  “我的‘昨日’‘今朝’说可以。”
  “我的‘众生相’说不行。”
  封如故气得捶床:“死太监。”
  如一起身穿衣,闻言无奈:“我是不是,你还不知道吗。”
  封如故气鼓鼓瞪他:“死太监。”
  如一:“……好,我是。想吃什么?”
  封如故:“蝉衣素菜卷,五行莼菜羹。”
  如一系好最后一枚衣扣:“稍等。”
  待如一离开房间,封如故随手抓了一件外衣,囫囵披在身上,敞露前怀,也不管穿没穿好裤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与卧房连通的书房中,轻易地便从整理得清清爽爽的桌面上找到了他那份起居记录,翻了十几页,发现他已将从月初到月尾要做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封如故撇一撇嘴,蘸了一点砚底残墨,撑着脸,模仿着如一的字迹,在册上擅自涂改起来。
  于是,当饭毕之后,如一取来记录册,来查看今日应做之事时,看到了这样一幕:
  原本的“亥时晚课一个时辰”上被批了一个大大的叉,旁边写道:“和义父玩耍一个时辰。”
  如一:“……”
  他拿起笔,把添加的那句话默默抹去,改回了“亥时晚课一个时辰。”
  随后,如一将被涂改好的册子放回原处。
  中午,如一练剑归来,稍作洗漱后,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再度翻开了册子。
  如一:“……”
  他修改的部分再次被打了个叉,下续“和义父玩耍半个时辰”。
  如一想了想和自己讨价还价的封如故写下这句话时的表情,很想笑。
  但考虑到封如故的身体,他还是在心旌摇荡片刻后,再次修改回了原计划。
  隔了半个时辰,从九宫堂办事回来的如一没忍住,再次翻了一下桌上小册。
  迎接他的是又一个巨大的墨叉叉,以及一句愤怒的控诉:“你这个不孝子。”
  如一笑出了声。
  他耐心回道:“为义父的身体,还请义父节制。”
  他刻意将册子放回原处,算着一刻钟后,便又折返回余生殿,到了书桌前,翻开册子观视。
  其上添上了新的笔迹,却只有两个字:“算了。”
  本对他的胡闹有所期待的如一:……嗯?
  他以为封如故生气了,手持卷册,正要出门寻他,便见桑落久迎面而来。
  桑落久的神色微妙,行过礼后,张口便问:“如一居士,师父怎么了?”
  如一略微皱眉:“怎么了?”
  桑落久面露不安:“他叫我去打听附近有没有青·楼花苑,约我有空同往。这……”
  如一:“………………”
  桑落久关心道:“如一居士可是与师父吵架了?”
  如一一把将掌中卷册攥作一团,神色转冷:“我知道了。你去吧。”
  桑落久道了一声是,只一转身,面上的疑惑与担忧便彻底烟消云散。
  他以手指抵唇,佯作咳嗽,浅笑一声。
  方才他来给师父送文书,顺手收拾物品时,不小心瞥见了二人用来传书的记录簿。
  所以他就势帮了师父一把,一尽孝心。
  想必师父也会因此而欢喜的。
  ……
  当晚,余生殿内床动声不绝,吱吱呀呀地响了一个时辰有余,还未休止。
  封如故长发沿床侧垂下,双手被红豆珠串束着举过头顶,束发的发圈在波翻浪涌的来回颠动中渐渐脱落,无声无息地落于地面。
  封如故被折腾得眼尾红了一大片,气声濡行:“不,不行了……让我……”
  如一沉默地吻了一下他有点干枯的唇,摸摸他微鼓的小腹,方才停了动作,将底下系成花结的细细丝线解放开来。
  封如故戚戚叫了一声,在如一耳边委屈地哼唧:“出不来。”
  如一只定定看着他。
  封如故软声抱怨:“这是不是欺师灭祖?”
  如一面无表情地气愤着:“……”话都是你在说的。
  心如此想,如一还是伸下了手去,舍不得他受苦。
  待封如故腰身猛然一颤、表情从迷离中恢复了些后,如一把他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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