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玉被脚边碍眼东西吵的心烦,“滚。”
“我滚!我这就滚!”回着上神话,段二公子当着白庭玉的面在厅堂里滚来滚去,滚到房门口意图离开。
却不想,房门紧闭根本打不开。
白庭玉并不想理会胆怯孬种,更想从秦海赐拿得到一些有利的消息。
就在白庭玉要逼供秦海赐之时,房门外传来段太师的声音,“乖儿,乖儿你怎么了?爹来了,怎么不给爹开门啊?”
“爹!爹救我爹!”就侯在门口的二公子拍着方门板回应自家爹爹。
白庭玉见状念诀催动雀灵将房门上的术法撤回,让段二公子将门打开,把知情最多的段太师放进来。
段太师尚未进门,怀里钻进一个长不大的儿子,哭着求他救命。
段太师是听说了秦海赐找他乖儿的事,这才急匆匆赶来,怕的就是这不成器的儿子无意中着了秦海赐的道,做出什么对太师府不利的事。
哪成想进来后,就见到儿子一脸苦相,屋子里还坐着他在公堂上见过的美人。
当做秦海赐是来送人的段太师看向秦海赐,“秦东家,这是何意?”
“太师是吗?”白庭玉一手搭在桌上,眼神蔑视一切道,“不妨进来说话。”
听到冰冷不带感情的声音后,段二公子止了哭声,甚至还帮着把自己爹爹推进去,“爹,您进去,进去说话!”
就在二公子要跑之际,化作朱雀形体的雀灵挡在段二公子面前,将段二公子逼退回房间内。
房间,再一次被关上。
朱雀代表了什么,不是傻子都知道,段太师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庭玉,“你......”
“放心,我非泽离。”白庭玉看人都被吓破胆了,好心说道。
白庭玉冷眼扫视段太师,“你的主人,是谁?”
“爹,您就招吧,他是白玉上神!就那个魔帝的魔后!”段二公子把大美人的身份说给迟来一步的爹爹听,“爹您告诉他,孩儿什么都不知道,您什么都没让孩儿参与进去!孩儿是清白的!”
二公子殊不知魔后这二字,让白掌门人极度不适。
白庭玉拍桌二起,“区区一介凡人,胆敢勾结外界,行逆天之事,你们好大的胆子!”
“上神?”段太师从上到下将白庭玉打量了遍。
段二公子提醒爹道:“他的信物,在秦东家手里。”
到底是在凡间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狠角色,仅凭儿子的话和秦海赐的神色,就能断定这消息是真是假,段太师道:“不知上神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白庭玉上头把话说的很明确了,毫不客气回道:“耳背?”
听说过六界第一美人脾气不是很好,段太师赔笑道:“不敢,不敢,实在是草民不知上神所谓何事,还请上神明示。”
白庭玉落目在段二公子身上。
怂包公子吓地把他知道的一些勾当全给抖了出来,还急忙撇清和他爹的关系,“都是我爹做的,我没参与,我真没参与!”
“你!”被自己儿子摆一道的段太师看向要自己死的儿子,想也没想一脚踹在不孝子身上,“畜生!”
“够了,”段家父子的事,与他白庭玉无关,与血丹一事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白庭玉时间紧迫,“月中你要见谁?妖香谁给的你?”
白庭玉又道:“本神脾性古怪,你们背后的主子可有向你们提及?”
“上神,草民......草民也是被逼的!”段太师放过儿子,不再装傻而是伏首求饶,“还请上神开恩。”
被该死的鸿巽封了术法,只能仰仗雀灵的白狐狸,早在进门之前传信给地君,让地君来协助他处理段家一事,仔细想想这地君也快到了。
凡人最怕的是什么,身为上神狐狸清楚的很,“半柱香的时辰,招不全,休怪本神将你等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等永世不得超生。”
段太师,“上神?神族怜悯六界,您这......”
还拿神族不得干涉六界之事这等腐朽老规矩约束他,白庭玉道:“本神的话,你有异议?”
“上神误会了,草民是......”段太师眼珠子转了两圈,一副是在为白庭玉考虑的神情出声道,“上神,草民并非是对您所说有异议,只是您涉凡尘事,若是传到鸿巽神主耳中,怕是不利于您。”
“你算什么东西,拿鸿巽压我?”白庭玉嗤之以鼻道。
一直站着的秦海赐眼见白玉句句不离粗鄙之语,出声道:“上神,神族以鸿巽神主为尊,泽离上神涅槃之能次之,至于您......被强行赐婚魔帝,如您这般身份地位,与那魔帝成婚着实委屈上神。”
这是在提醒白庭玉,世上人人都知道白玉在神界地位最尴尬,还以上神之躯下配魔帝夜玄,在外人眼中无疑是种耻辱。
看来这凡夫俗子,是想蛊惑他了。
白庭玉翘首以待,想听听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秦海赐与太师一心,为的就是策反这位神明,“上神与四方大神同生,四方大神威震四海,唯上神......上神就没想过,您才是最特殊的那位?”
口才不错,若是换到千年之前,白庭玉说不定就应了。
秦海赐道:“在下不才,替素未蒙面的主子诚邀上神。”
“邀本神帮你残害仙族?”白庭玉同他确认道。
秦海赐道:“是。”
白狐狸勾唇道:“你怎么确保你们这帮蜉蝣有这本事?”
这个秦海赐就不知道了,之所以在这关节骨上出声,也是想借上神逼太师说出背后主子的身份,秦海赐看向一边的太师。
段太师是与主子走最近的人,段太师思考了翻,心中犹豫不决。
半柱香时辰到了,白庭玉起身对隐于暗处的地君开口道:“蛊惑上神,罪证确凿,地君劳您动刑吧。”
白庭玉说完话的同时,地府的地君带着三两个随侍现身在屋内,让三个肉眼凡胎的百姓能够看到他们。
地君迎上前道:“见过白玉上神。”
白庭玉颔首,“知道该怎么做了?”
地君,“小王明白。”
地君取来功德簿找到记载三人阳寿后用判官笔在上头的名字上点下一个朱砂点,当即三人□□与魂分开。
这样,才好承地府的酷刑。
白庭玉看向眼前的三个魂魄,“本神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放弃了。”
“爹!不关我事啊!”段二公子心里十分冤屈,他由始至终都没参与进去,却要因为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上神开恩!我没做过!您不能冤枉无辜!”
“上神,”地君望了眼地上的段二公子,朝白玉开口道,“他,请恕小王不能带走。”
地上的段二公子听后心里松了一口气,仿佛他爹是生是死跟他没半点关系一样,“谢上神,谢谢地君老爷!”
就在白玉蹙眉不解之时,房梁顶上的人跳下来走到段二公子面前,一手掐住段二公子的脖子,“本帝的人,你也敢肖想?”
地君朝白玉赔笑,将魔帝刚就在他地界坐客的事告诉了白玉上神。
白玉看向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的狼崽子,也没再说什么,嘱咐地君道:“就在这审,本神今日定要问出一二。”
“是。”早已备好地府酷刑的地君应声施法将刑具一一摆在屋内。
屋内放不下,那就布结界扩大。
油锅的水煮的沸腾,热气一层层的外冒。
将肖想媳妇的凡人揍成猪头的狼崽子也感受到了热,暂且松开不长眼的东西,走到白玉身边,手里变出扇子给媳妇扇风,还不妄拿出灵泉水给媳妇解渴,“玉儿,小心点。”
白庭玉默不作声接受夜玄的伺候。
除了凡俗,其余几界都知道魔帝在白玉上神面前是什么样的人也见怪不怪了。
给媳妇捏肩的夜玄,凑到媳妇耳边讨赏道:“力道还可以吗?”
白庭玉斜眼看了看夜玄。
狼崽子立马闭嘴,小心伺候着。
油已煮到最热之时,地君请示道:“上神。”
“你做你的,问本帝便是。”不想这种血腥场面污了玉儿的眼睛,狼崽子用袍子挡在媳妇面前,给他遮遮眼。
白庭玉扫开狼崽子的手,“不必问本神,你做主。”
地君恭敬回道:“是。”
“推进去。”地君对手下吩咐道。
知道内情的太师第一个被架起来,就在地君侍从要将他扔下去的那一刻,段太师高声道:“我招我招!”
白狐狸还以为这老东西还能多抗一会,不成想这般没用。
被吓到四肢瘫痪的段太师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主子的来历,每次主子见我都是蒙着面,我可以画出来给上神您看!”
段太师说完话,他身边的侍从变出纸笔交到他手中。
白庭玉朝发愣的狼崽子使了眼色见狼崽子不回,假意咳了两声。
还在想怎么对付敢肖想他媳妇之人的狼崽子,闻声讨好道:“怎么了玉儿,嗓子不舒服?”
把错怪到地君头上的魔帝,对着地君劈头盖脸一顿骂,“怎么回事!也不换锅新鲜的油?你地府这么缺钱?”
面对飞来横祸的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