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初在炼丹炉周身走动了几圈,一掌打在炼丹炉上,将炼丹炉挫骨扬灰。
与此同时,又一条地道出现在他们眼前。
顺着地道走下去,是一片诺大的莲花池。
莲花池中,有一巨大的莲花,可承载三人平躺下。
莲花中有人!
白庭玉飞不过去,朝陵初吩咐道:“把那朵莲花弄过来。”
陵初颔首施法将莲花移了过来。
花中有着的人,让陵初和白庭玉尤为震惊......
临音!
只有他们几个知道死鸟无尾涅槃后万物复生的事,孟烨不会知道,那孟烨又是怎么找到重新投胎的临音的?
不管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临音绝不能活。
白庭玉讨法器道:“把剑给我。”
“您要做什么?”陵初没有给,他知道玄哥的这位媳妇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的,要剑无非就是要杀了瑾笙。
白庭玉,“杀之后快。”
眼看白玉嫂子拔雀灵,雀灵还真的愿意跟嫂子一起杀临音,陵初拦下了,“玉......上神舅父,您别冲动,这事不必您亲自来。”
“阿初说的对,不该让他的血脏了玉儿的手,本帝来。”送弟子们上去后,夜玄原路折回来接媳妇出去,不想到了这里。
走到白庭玉身边的夜玄手起剑落,将莲中的临音挫骨扬灰......
回到地面上,陵初用术法将地宫填埋,站在马厩前让土地将这些仙门弟子护送去太含养伤。
末了,才向白庭玉问起他爹爹们,“父神和爹爹他们可在这?”
说起这事,白庭玉心里就一股无名之火,“他们逍遥快活,死去哪了会告诉我?”
陵初和夜玄面面相觑。
狼崽子的媳妇在舅父事上尤为敏感,狼崽子朝陵初挤眉弄眼,让他别再提这茬,自己则走到媳妇身后,“舅父和叔叔也真是的,都是没心没肺的,辛苦玉儿跑这一趟了,我这心里别提多心疼。”
陵初,“......”
白庭玉一阵恶寒,“少说废话,去院落。”
段二公子房中的段太师也已将画作画好。
地君在白玉来的同时将画纸奉上,同时又见来者是天帝,“陛下。”
“地君不必多礼。”陵初虚扶了地君一把。
地君道:“谢天帝陛下。”
段太师听着这一尊尊大佛的名号,心里的哆嗦劲一刻都没停过。
图纸上画的人纵使用面具遮面,也掩盖不住他的气概。
确实是妖王孟烨。
白庭玉朝陵初吩咐道:“下旨六界,缉拿妖王孟烨。”
陵初接过画纸,“上神,何不瓮中捉鳖?”
眼下离月中只有两日,他们也不急于一时捉拿孟烨,白庭玉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
“草民一定配合!”被吓破胆的段太师满口答应道。
陵初道:“余下的事不若就交由本帝来办。”
“传信泽离鸿巽,让他们速速赶来。”白狐狸还等着鸿巽这死爬虫给他解了术法。
陵初应声施法,“是。”
地君将这几人的罪恶完完全全称述给陵初,“陛下。”
听闻那个什么二公子对他爹爹也起了歹心,陵初开口道:“三日后,将此人押解九重天。”
地君,“尊法旨。”
陵初,“这两天就辛苦地君了。”
“为陛下分忧,应当的。”地君谦逊道。
陵初含笑瞥向地上面目全非的秦海赐,“顺便将他送至太含。”
想来玄哥,会亲自对付这个算计了玉嫂的人。
......
先一步离开的狼崽子在媳妇身边保驾护航。
见这些凡人用他平日看庭玉的眼神,贪婪地看庭玉。
夜大魔帝不干了。
夜玄一副恶煞脸,“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别说,狼崽子这话,确实有用。
吓退了不少人。
夜玄同时也感知到庭玉的不同,“庭玉你怎么了?”
白庭玉没回他的话,折回那间客栈,想去看看鸿巽和泽离回来了没有。
狼崽子见他心情一直不是很好,以为他病了,拎起媳妇的手在媳妇的脉象上诊断。
发现媳妇的神力被人封住了。
在媳妇的事上,狼崽子头脑比谁都灵活,知道谁才能治得了媳妇的狼崽子二话不说,拍桌数落舅父不是,“太过分了!玉儿是我心尖上的人,舅父怎么能这么对你!等舅父回来了,我一定要替玉儿出这口气,什么舅侄情,他都不知道爱屋及乌,我也不管了!”
原本一肚子气的白狐狸,见夜玄比自己还激动,言之凿凿要找鸿巽算账。
反倒让想把气撒狼崽子身上的白狐狸,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别丢脸了,你不是鸿巽的对手。”
“我把天地石拿了,舅父打不过我,”狼崽子板着脸道,“我一定要跟舅父说清楚,不能再让他欺负到我的玉儿。”
白庭玉听他一口一个玉儿狐狸毛都要炸开了,“坐下,你能解开鸿巽的术法吗?”
狼崽子二话不说坐回原地,脸凑到白庭玉面前,“亲我一口,我试着解。”
四下无人,白庭玉遂了他的愿,凑上前刚想敷衍狼崽子,不曾想狼崽子先发制人,咬住他......
将孟烨彻底从这世上湮灭的叶卿和鸿巽匆匆赶回来,就怕白狐狸高贵脾气发作。
一推开门——
看到这副画面,叶宝贝拖着自家道侣出了房门,还不忘出声致歉,“打搅了,二位继续。”
白庭玉,“......”
反倒是夜玄脸皮厚,根本不管有没有被舅父他们看去,我行我素的继续“欺凌”。
以往还能跟狼崽子打会架,现在的白庭玉就是只任君蹂--躏的狐狸崽儿,一点还手力气都没。
白狐狸打他就跟挠痒痒一样,“唔......”
夜玄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一股暖流注入白狐狸的心脉,为白狐狸解开了舅父的术法。
刚恢复神力的白狐狸推开还想接着往下开荤的狼崽子,擦了擦被狼崽子咬破的唇,“你属狗的。”
“属狼的。”尝到甜头的狼崽子笑眯眯说道。
白狐狸用狼崽子同样的神情开口道:“不是要跟鸿巽打架为我讨公道?去吧我看着。”
嬉皮笑脸的夜玄这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嗯?”白庭玉挑眉道。
夜玄知道,不做给庭玉看,庭玉是不会高兴的。
硬着头皮去实施自己放下的大话,“好,我这就去找舅父算账。”
“好。”
白狐狸靠在房门口,看狼崽子磨蹭的去楼下敲鸿巽他们的房门。
叶卿看到来人是夜玄之时,脱口而出道:“这么快?”
夜玄,“......”叔叔好像误会了什么。
大侄子站的端端正正,和往常一样就要施礼,施到一半想起来的目的,将礼收回,“舅父。”
鸿巽道:“嗯。”
“舅父,您......”狼崽子把声音压低了些,“您方便出来跟侄儿打一架吗?”
叶宝贝见过讨打的,还没见过这么卑微来讨打的人,“白玉让你来的?”
“不,跟玉儿没关系!”狼崽子矢口否决,将发生的事说与舅父听后,同时与舅父商讨道,“舅父,玉儿他不比您和泽离叔叔,除了神力之外,他没有任何傍身之术,您也知道他就是嘴不饶人一点,心底子是好的,能不能往后看在侄儿的份上,别再这样罚他。”
“侄儿七百年前因为舅父掌掴过他,侄儿对他一直心怀愧疚,还望舅父大人有大量,日后看在侄儿的面上,您就当玉儿是晚辈,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虽年长侄儿很多,但心底里比谁都脆弱,他偶尔做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无非是想有人能注意到他,关心在乎他一点。”
眼看阿巽被亲侄子误会,叶卿站出来解释道:“你舅父是因为我,才封他法力的。”
“叔叔,侄儿明白,”夜玄的舅父是什么人,夜玄清楚,“侄儿并非是怪舅父,只是想舅父和叔叔能否适当的关心一下玉儿?舅父和叔叔一点点的在乎,玉儿私底下都会高兴很久。”
鸿巽看向侄子,“把他叫下来。”
舅父还没答应,狼崽子小心问道:“舅父?”
叶卿给夜玄一颗定心丸,“去吧。”
有叔叔帮衬,夜玄应声上去将庭玉带下来。
过来的白狐狸心不甘情不愿的被夜玄安在椅子上。
鸿巽没给他好脸色看,“日后还敢戏说吗?”
“臣下岂敢?”白庭玉也不甘示弱。
眼看矛盾又要起了,狼崽子插话道:“舅父。”
“明知道本座在乎阿离,你还拿无稽之谈说事,白玉你这脾性得改改了。”鸿巽亲自斟茶送到白玉上神面前。
斟茶赔礼,但却未明言。
狐狸也不客气,接过茶一口饮尽,“野惯了,改不了。”
鸿巽道:“本座都知道了,那贼人可有伤到你?”
“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暗算我?”白狐狸蔑视道,神主也未免太小看他了,真拿他当没用的花瓶?
叶宝贝搭腔道:“白玉上神是怎么不靠法力,侦破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