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被稍稍分开,便有热水争先恐后的灌进去,烫得纪绒往人身上攀。赵泽成便顺势将纪绒的腿抬起来,盘到了自己身上。
“是不是很有感觉?”赵泽成语气很坏,手里掐着纪绒半硬的东西,好像变态一样往自己肚脐眼里戳。
满室氤氲的热气叫视野朦胧,而水恰好没过赵泽成的腰身,若是这时候有人路过,也只能看见一对小情侣如此恩爱,泡个温泉也要抱在一起。
可恩爱小情侣抱了一会儿,水便溅起来了。
赵泽成一下一下用力的顶进去又抽出来。在灯光下纪绒意乱情迷的脸。
“舒服吗?”他俯身下去哈着气问,却不待纪绒说话,便占住了他的唇舌。
赵泽成吻的很凶,放开的时候,纪绒的眼角已经有了有了一些湿意。
他的嘴唇同他的人一般软,吻过就会变得红艳,带着叫人想要再次尝试的水光。
赵泽成拿手去摸,手掌扶着纪绒的下巴,大拇指用力的揉搓过去。
“和什么瑟情漫画一样。”赵泽成说。
他做/爱时话并不多,这一次却也忍不住,骂道:“妖精。”
纪绒的表情忽然顿了顿,人也僵了僵。
赵泽成还没反应过来,一股腥气已经被热气蒸上来了。
赵泽成的动作便停了停,他忍不住笑起来,将纪绒往上一抬,放在温泉的边缘坐好了。
“干什么,听到妖精就射了?”赵泽成仰着头开他的玩笑,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又顿了顿,又继续接着道,“休息一下?”
纪绒说好。
他的脚丫子白白净净地杵在水底,晃动地蔓延开许多波纹。
赵泽成很故意的靠过去,将还硬着的东西往纪绒的肚脐眼上戳。
两个人沉默地做些小动作,呼吸的频率渐渐慢下来。
赵泽成的头发长了很多,被水溅湿了,他随意的往后抓,弄出一个粗糙的狼奔头。
因为赵泽成长得帅,就还是很帅。
纪绒很少有这种机会能够俯视着这张脸。
他伸手出去,轻轻地摸了摸赵泽成的眉毛。
“干什么?”赵泽成把纪绒作怪的手抓住了,拉过去吻了一下。
纪绒摇了摇头:“想起第一次见你。”
那时候纪绒很肤浅,也不懂感情,不知道喜欢为何物,也不会为情所困,他只是看见赵泽成就觉得又凶又帅,精气足,就跑过去搭讪。
想起来,也不知道赵泽成看上自己什么,居然就喝了那杯酒,同他开了房。
赵泽成却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啊…那次没做到底,是不是?”
纪绒在想别的,下意识是了一声,下一秒,便被人抓了去。
赵泽成把人往地上一推,直接送进去了。
泥土也是温暖的,纪绒被赵泽成顶的前后晃动,泥土便附着在他的皮肤上,黏腻湿滑,有种别样的瑟情。
赵泽成用手刮了点泥土,故意去摸纪绒胸前的两点。
先是用拇指,过后,又用手掌盖住了揉捏。
“绒绒的心跳好快。”赵泽成故意道。
房间的屋顶通透,纪绒被晃动着,只觉得灯光与星光交错,现实与回忆掺杂。
他想起第一次同赵泽成躺在床上,四周那么黑,他只能感受到赵泽成的手,赵泽成的腿,赵泽成的皮肤。
纪绒眨了眨眼睛,接着闭上了。
黑暗给人以更好的触觉与听觉。
纪绒感受到交匩合处的摩擦带来的爽快与微微的痛,也听见了赵泽成口中的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它响在纪绒的胸口上,做这些事的时候就跳的快一些,离赵泽成远时,便跳的慢些。是一口精准的,为他的短暂爱情而鸣的丧钟。
它说:纪绒纪绒,倒计时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23
同好友相比,黔诺的倒计时则要更久一些。
j岛的风自自东海吹来,温暖湿润,抚在两个人身上。
付尹高大的身体拢住了他。
同外表给人老土滑稽的印象不同,付尹的身材很好,光是被窗外的月光照着,都能看得出来清晰的八块腹肌以及明显的胸肌轮廓。
他撑在黔诺身旁的两条手臂也很有力,小块的肌肉随着他的进出的动作绷出来又收回去,房间里便充斥满了黔诺放.荡的呻.吟。
黔诺在十月底,随付尹来了j岛。
这是全国最往南的一个海岛,比海南还要往赤道靠近十几公里,一年似乎只有初夏与盛夏两个节气。
岛很小,人也极少,黔诺不清楚它是不是整个被付尹买了下来,因为这边既没有正常的往来商品交易,也难地能看见人在漂亮的海滩上出没。
倒是他们住的大海景房里,时不时会出没一些当地人,送来新鲜的肉类与蔬果。
黔诺一开始很不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他自小到大学的用的活的,全是热闹的,追求的也总是很奢华,一座人烟稀少贴近自然的海岛,就像是没有加糖的奶茶,远远看着是不错,享用起来方觉无趣。
不过黔诺肚子里的东西喜欢。
黔诺……感觉的出来。
他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此时腰窝的地方垫了一块小软垫,身体往后仰着,承受着来着付尹速度极快地进出。
室内的呻.吟越发急促与大声,汗水随着付尹的下颚滴到付尹的胸膛,又随着两人的动作流下床单,无人注意。
两个人都已经濒临巅峰,黔诺几乎感到狂乱,他失去理智的尖叫出来,眼前是白光乍泄,耳边是爆裂无声。
温热的液体随着两个人停顿的动作喷射出来,顺着他的**流入,带来一股黔诺控制不住的生理满足感。
付尹很快便退出去了,但**的地方,只带出了很少的白色液体。
怀孕之后的黔诺变得好像一个jing液收集器,黔诺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具体的构造,但他只大概知晓这些东西最终会流向被宝宝吸收的地方。
所以每次做完,他都能感觉到那种来自于身体里另一个生命的愉悦。
——一个靠jing液长大的孩子。
黔诺想到这里,脸一下冷了,温存不再,从心底里泛出来一股很深的恶心感。
付尹退出去了,却还撑在黔诺上方没动,他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大概察觉到黔诺情绪的变化,伸手摸了摸黔诺还带着汗水的脸。
“很累?”付尹问他。
黔诺说不。
话音一落,这股恶心感便从心底一下子转移至胃部。
黔诺管不了这么多,他几乎是把付尹给踹开了,手脚并用的奔向卫生间,抱住了马桶。
清新的清洁剂味道从里面传出来,黔诺开始孕吐以后,付尹买了十几种气味不同而价格都堪比高档香水的清洁剂,最后选定了一款,可即使这样,也并不能延缓多少付尹的难受。
他抱着马桶干呕了长达几分钟,眼泪鼻涕流了满脸,最后呕出一口苦水,才算终于结束。
声音停止以后,付尹按亮了卫生间的顶灯。
他蹲下来,用质地绵软的纸巾擦黔诺的脸。
“还难受吗?”付尹说,“要不要喝热水?还是喝一点热牛奶?”
他的面纸换了一张,去擦黔诺的眼角,被黔诺拦住了。
黔诺自己三两下抹了抹,没有回答付尹的问题,很不耐烦的推开了他。
海景房很大,上下两层,客厅挑高,付尹又非要住在一个房间,因此大多数的地方都是闲置。
主要使用的,只有这一个大的像套间的主卧。
黔诺踉踉跄跄地从卫生间走出去,还要穿过一个带落地窗的小客厅和只有食物没有烹饪用具的小厨房。
黔诺走到小客厅时,便顿了顿。
今晚的月亮挺大,这个时间点从客厅的落地窗照进来,哪怕没有灯光,也能让人清晰的看清事物。
黔诺忽然注意到客厅的小桌上,他带过来的日历。
日历已经很久没有翻动,还停留在十月份的那一页。
黔诺想起他刚来的那几天,那时候对海岛生活极为不适,觉得好像在住监狱,无聊的实在受不了了,每一天的夜里都要提笔划掉一格,好计算这样地狱般的生活何时结束。
可习惯真的是很恐怖的。
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人烟稀少,极大程度降低羞耻心和社会负担的海岛。
黔诺现在来看,他居然只划掉了寥寥几格,最近,随着肚子越来越大,甚至有些享受和侥幸起来。
黔诺下意识地扶了下自己的肚子,又很快放开。
肚子里的东西似乎感觉得到,轻微的动了动。
这种清晰的感觉总能叫黔诺产生很复杂的情绪。
黔诺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手下将日历翻过一页。
接着干净的日历忽然出现一个显眼的标记。十一月十七号这一天,被用红笔打了一个叉。
打地很深,用力透纸背来说都不为过。
黔诺的眉头皱了皱,付尹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开口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黔诺愣了愣:“今天是十七号吗?”
付尹说是。
黔诺回他道:“这不是我写的。”
手机里全国统一的计时,终于由23:59,跳至00:00。纪绒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