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料到,这陆去非一听到阿姐在武桓那里,一掌带过来,把桌子都给掀了,这满客栈的客人都一脸惊呆地看着他们五个人。沈谟更是直接被吓傻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陆际狠狠地瞪了沈谟一眼,马上就冲出去了。沈谟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陆兄啊……岑兄,这……这……”又赶忙求救地看着岑无咎。
岑无咎哪里顾得上理会他呀,“陆际。”一边喊着,一边追了出去。
“苏二公子,魏姑娘,这……这……”
苏审言从来都不让别人触碰的,眼下只有魏勋弯下腰,把沈谟从地上拉了起来。苏审言往桌上丢了一块银子,三个人也追了出去。一出门,哪还有陆去非和岑无咎的半点影子呀。
“沈公子,你可知道,武桓和陆姐姐,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陆去非气势汹汹的,定然是去找武桓了。
“这个嘛……”沈谟一想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惹下了这么一大摊的事,现下都有些不敢说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个那个的,出了事你担着呀?”魏勋一着急,一把抓住沈谟的胳膊,说话也顾不上客气了。
苏审言冷冷地扫了沈谟一眼,把沈谟看得内心拔凉拔凉的,两眼一闭,抿着嘴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样子。
“不说是吧。好呀。”魏勋说着就掏出三枚又长又粗的钢针来,调皮地在沈谟面前一晃。
沈谟被这亮光闪了眼睛,睁开一瞧,“啊”的一声大叫,也顾不上其他了:“荒山,他们在荒山扎营,听说要把湖给掏了,下去找东西。”
荒山?玄湖?苏审言和魏勋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魏勋一把放开了沈谟,和苏审言一起往荒山赶去。
“诶诶诶,你们等等我,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呀。”沈谟一见他俩走了,连忙赶了上来。苏审言是不敢指望了,这魏勋只怕还好说话一些,当下一边赶路,一边朝着魏勋套近乎:“魏姑娘,好姑娘,这陆际和岑越,到底怎么回事呀?”
魏勋对着沈谟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你还好意思问呀,还不都怪你这张大嘴巴,这下好了,岑无咎辛苦瞒了那么久的事,只怕也兜不住了。当下,魏勋没好气地把白雨轩中的事大致说了。
“我去。”这沈谟听了,露出被人硬塞了一嘴毒药的表情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一张嘴就触霉头了。心里一阵埋怨,悄悄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这陆去非的火气要真上来了,分分钟能把人给掐死,武桓也傲得和只孔雀差不多,这两人要是打上了……哎,自己怎么就惹上这两个太岁呀。
魏勋瞪了沈谟一眼,懒得理会,只一门心思地往荒山赶去。好在荒山离蓝桥并不远,苏审言等人一路施展轻功,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工夫,就到这武家扎营的地方。陆去非已经把武桓从里头一把拖了出来,陆园园近几日心神俱疲,喝了药早早睡下了。武桓也是真心喜欢这陆园园,怕吵着她了,便先忍了一口气,由着陆去非把自己从帐篷里头拽出来。
“陆际。你冷静一点。”岑无咎拦住陆际,让他先别忙着往武桓身上扑过去。
“岑无咎,你放手,你让我怎么冷静呀。”陆际一个劲地要把岑无咎挡在自己面前的手搬开。
“陆际,你这是要做什么?”武桓问道。
“你们武家,没一个好东西。害我父母,骗我阿姐,你们这帮混蛋。”陆去非一把推开岑无咎。
“陆去非,好端端地,你不要血口喷人。”
“敢做不敢当,算哪门子的男子汉大丈夫。”
☆、十八、打架
武桓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过这份气,“哗”的一声,就把朝槿拔了出来,岑无咎还在使劲拖住陆际,见武桓拔剑划了过来,赶紧挡在陆去非跟前,转眼间,手臂上早挨了一剑。陆去非见了,更是怒火中烧,一运灵力,把岑无咎一把推开,把凌俗也给□□了。
苏审言见了,赶紧上前揪住岑无咎的领子,把他稳稳地拎了回来。
“喂,我说苏审言,你每次接住我,能不能换个方式呀?不要老是揪住我的领子。”岑无咎一脸的嫌弃外加不舒服。苏审言冷冷地看了岑无咎一眼。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嘴。”岑无咎还没来得及回嘴,魏勋早就拔出不道,上前想把武桓和陆去非的剑架开。这陆宗主虽然是被武茂嘉害死的,但眼下疑点众多,这武桓又是陆姐姐未来的夫君。再说了,这门亲事好歹都是陆宗主陆夫人生前定下的,不管怎么着,也不可能轻易毁掉呀。还是先不要闹出事来才好。
“这丫头,掺和个什么劲呀。”岑无咎嘴上是这么讲,但心里头也明白魏勋一番苦心,要不然依着这丫头的性子,绝对是不会轻易拔剑的。当下见武桓、陆际、魏勋三人搅成一团,自己手臂又受了伤,岑无咎连忙抽出腰间插着的竹笛,朝苏审言一使眼色,“《缮性》。”
苏审言依言取出了袖中的白玉箫。笛声箫声交错着,悠悠地传了过来,镇住了朝槿和凌俗的剑灵,魏勋用不道轻轻一拨,把两把剑拨开了。
“就不能先好好说嘛?干嘛这……”魏勋还没说完,陆去非就扔下剑来,朝着武桓扑过去,把武桓按到了地上,骑在上面,挥起拳头就要砸过去。这武桓瞧见这一拳朝着自己就挥过来,连忙把头一扭,不想这一拳砸在自己的肩上,把身下的那片土地都砸出了一个坑来。
这魏勋听见“咔哒”的一声响,想来这骨头怕是裂了,心跳都跟着乱了节奏,在一旁不禁皱起了眉头来,“这陆去非,还真是拉不住。”眼下两个人揪在一起,这都不知道谁是谁了,怎么分开呀。
这武桓被这一拳砸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火一上来,手上一使劲,把陆去非撂了下去,挥起拳头又砸了回去。还好陆去非赶紧用脚夹住武桓的头,武桓被夹得一阵难受,砸偏了方向。这武桓左手扣住陆去非右手,陆去非的右手又死死抓着武桓的左手,一上一下,不停地在地上来回滚着。
适才跑出来的武家弟子,陆家弟子,还有沈谟和他领着过来的一帮弟子,围了一圈看着这两大宗的少主摔跤,看他两打得鼻青眼肿,满地乱滚,连忙让出一条道来。
“这还有完没完了?”魏勋要上去拉架,却不知道怎么把两人分开。苏审言冷冷地站在一旁,苏家二公子一向讨厌别人碰他,更讨厌碰到别人,这世上只有对两人例外,一个是亲哥哥苏审行,另一个是岑无咎,眼下这番情形,就不用指望他能动手了。这沈谟一副吓得要死的表情,这些拳头好像打在他自己身上一般,就更不用想了。其他的都是些家中的弟子,谁没事吃得太饱,敢去劝这两个祖宗的架呀。眼下能插上手的,只有岑无咎。
“你站着做什么,过来帮忙把他们拉开呀。”魏勋都忘了岑无咎被朝槿划伤这回事了。
“魏姑娘,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怎么说,也算是个伤号吧。”岑无咎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岑无咎被魏勋这么一说,一股无名之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敢情这丫头半点都没把自己放心上呀,不禁吃起醋来。要不是自己现在手上有伤,自己一定也扑上去,把陆际和武桓两个小子揍一顿。
魏勋心中着急,哪里听得出岑无咎话里的酸味呀。倒是苏审言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岑无咎一眼,掏出怀里的凝血药,抛给了岑无咎。岑无咎当下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不紧不慢地处理起伤口来。反正陆去非和武桓只要放下凌俗和朝槿就行,其他爱怎么打怎么打,反正从小就是这么打到大的,这么多年了,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他岑无咎才懒得管呢。而且眼下,岑无咎被魏勋那一句无心的话一刺激,巴不得地上乱滚的两个人多揍对方几拳。
这眼下能管的不敢管,敢管的又不想管,既敢管又想管的却没法管,真是能活活地把人给急死。魏勋见到苏审言和岑无咎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心里也是十分生气,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外面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把陆园园给惊醒了。陆园园走出来一看,见到岑越,心中一阵欢喜,又看到还在地上掐架的陆际和武桓,大吃一惊,连忙喊道:“快住手。别打了。”说着,连忙走了过去,这陆际和武桓被陆园园这么一喊,还真的乖乖地住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陆园园见两个人满身尘土,眼眶也青了,嘴巴也肿了,鼻子也破了,额头上还渗着血珠,一阵心疼:“怎么都还想小孩子一样,话都不好好说,一上来就动手打架。”说话间,一只手递给武桓一方蚕丝帕,另一只手握住另一方帕子,轻轻地帮着自己的弟弟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武桓无缘无故地挨了陆际这么一顿打,心中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下,当下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对着陆园园递过来的帕子,理都不理。
这一来,别说是岑无咎和陆去非气得要跳起来,连魏勋看着都生气了。
“武桓,你什么意思呀你?”陆去非说着又要扑上去,却被陆园园拉住了。魏勋也赶紧在一旁拉住岑无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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