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胆子够大,你为什么没生气。”
“拖着一个破碎的霜花之体,我懒的生气。”
“......”
“我就对她说,你想有霜花吗?你就可以怀上孩子,你就可以救更多的人,但是代价是,以后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做什么,你不能拒绝我了。哪怕你内心不愿意,我的霜花之力也会强行让你听我的。”清棠又把手伸到清翊怀里掏出一块糕点,又一次啃起来,粉舌添了一下嘴角高了声:“但是你也知道吧?我纯属吓唬她哈哈哈。”
“......够霸道的你。”清翊嘴角也有了一丝无奈。
“她骂我,说不跟我这个坏人再有过多接触!”竹又舒适的侧过身靠在清翊怀里。
“后来我逗她,我说你可以有孩子啊,可以救很多人啊。她太想要一个孩子了,估摸又在想,我给了她霜花之力会更弱,也不一定能让她听我的话,就要了我的霜花之力。后有了孩子,有孩子的一日,她来找我给了我鸡蛋。”清棠感慨了几分:“啧啧啧,太可惜了,一篮子五香蛋,可惜我一个没吃着,只好全给了路过的孩子吗解馋。”
“......你确定你没少说了什么?”
“我记得不多了,你凑活着听。”
“她后来还靠着霜花之力配合研究出来一种药物,可以缓解疼痛令人有舒适的感觉,配合愈合的药物效果很好,但是她的夫君已经不是原来的夫君了,名利让他不再保持初衷,他拿过这个药高价卖,改了配方让人有了赖药性。大把大把的赚钱,女子质问他的夫君,他夫君却说‘有了钱,我们就可以包下一个荷塘了,有一座房子,这不是你我想要的吗?’”
“所以,是不是后来女子不再愿意这样,他便上演了一出妻子嫌弃他老,还说她在水里下毒,借众人手除掉。”
“不错,他想要他妻子的霜花之力,后把妻子吃掉了,认为这样可以得到。”
“什么?!”清翊不敢相信看着竹又,人吃人,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太过可怕,而竹又却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我清彻之的!我分了一部分给到了他身上。”竹又察觉到清翊的情绪,冷笑一声给出了答案:“人吃人很可怕吗?我见过太多,为了名利不择手段的事情了。为了得霜花之力,成贵族,有些人什么没做过?就连我这个老祖宗,不是当年也要被他们吃个干净吗哈哈哈!”
“为什么给他?!”清翊更加愤怒。
☆、惊动(二)
“我留有一部分霜花之力给了女子,女子被强行形成霜花之体,我罚她补偿她做下的事情。这女子选择了待在这荷塘,培育出了蓝水柠。”
“我问你,为什么分一部分给云岚家的人!他们的后代也因有了霜花高贵了身份!”清翊觉得听到的跟自己的原则大相径庭,若是他,定不会这样,该会把真相曝光或者了结这样的负心汉,怎么还会纵容下去,让他迫害更多人。
“随着年龄增长,这霜花会折磨他们痛苦不堪后爆体,但是有办法解决,不再拿霜花之力培育药材,做这有赖药性的药就可以没事,做的越多越痛苦。但是!蓝水柠可以抑制这个痛苦!这女子!她舍不得他孩子跟她父亲一样!做了这蓝水柠!后代渐渐不知道这事情的来源,只当最后云岚家的人会一一爆体,但是这蓝水柠不得不吃。”清棠收了笑容:“我乃是一故人,何必管那么多,而且,这也算女子的私事,我做不了主。”
“你还不明白吗?!在女子看来,你这么做是要她孩子痛苦,所以她做蓝水柠。”
“蓝水柠越开越多了,云岚家的人事业越做越大了,可其中,坑了多少老百姓的钱财。我猜,云岚昀这么欢迎你来,是要你也对这药物上瘾,拓展到整个国,彻底做大吧。”
“你为什么不早说!”
竹又摸上清翊的脸:“赖药性,说到底,没什么好处的。吃的过多的人很可能成傻子。所以我来这里,我放女子出塘。我让她自己解决,好在这一次,她这么做了。砸了云岚家。钱财分了出去给平民。”
“可能,失望了吧。”
“我没什么资格评判这位女子,不过我一开始,就是打算让她明白,她的包庇容忍最后会怎么样。后代一个个爆体,却还是为了钱和名利做下去。”
“竹又,你拖着破碎的霜花之体,在找什么吗?”清翊似乎被什么触动,突然问了一句。
清翊怀中的竹又颤抖了一下,抬起一双褪去少许灰色的眸子,恢复了大半淡蓝色。竹又露出一个轻笑。
“我在找什么呢,我忘了。”
女子徘徊过后,朝着竹又的方向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做了个礼后消失,竹又从清翊的怀里起来,一把拉起来清翊轻声。
“走吧。”
“你放过她了?”清翊站起来不解的问了一句。
“留恋太久了,要等的等不回,放她解脱好了。”竹又放松了一□□体,不理会清翊的目光。
后又因为对方不开口,侧过脸轻笑:“怎么,害怕了。”
“恭迎清棠清之君。”清翊老老实实后退一步,双手行礼弯下腰。
“哈哈哈哈哈哈!”竹又发出爽朗的笑声:“清之君,呵,清族有几个把我当祖宗。算了算了竹又就好。”
竹又拉过清翊的腰带,扯扯拽拽的开了口:“走了,去珥菡。”
“珥菡太雅了也要去?“
“去,还东西。”
“什么?”清翊跟上了竹又。
另一边
书房内的书城注意到门口的脚步声,抬眼示意大臣先停止口述,紧接着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女闯了进来,身着一身粉色华服,开口就是撒娇的不满。
“父亲。”
“恩?”书城挑眉看向少女。
“清翊呢?!”少女坐到了书城身边,双手抱住了书城的胳膊:“你跟我说他外出有事了,宫内事情让你打理。那我问问你,他怎么不带上我?”
书城轻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开了口:“可能,不方便吧。”
“我是他妻子哪里不方便?”少女更加不满:“不是说,我以前死了他也要把我找回来?找回来了就是不管不顾了?!父亲不要瞒我,我可是听说了,他是跟阑家断袖的小儿子出去了?!”
“怎么就断袖了。”书城略微不悦的看向已经钻进怀里的少女:“不要瞎想了。身体不好就回去休息吧。”
“我不!”少女鼓起脸凑近书城:“父亲,清翊真的喜欢我吗?”
书城若有所思的看着少女开了口:“小十,先回答父亲一个问题,过往的事情,当真一点想不起来了?”
“我要是想的起来,还要问父亲吗?”少女有些不悦的回答。
那还真是性情大变,书城想着,看着怀里的少女,却不知怎么想的更多的是阑舒倜。有些问题他现在也弄不明白了,索性保持着两边都关注的态度。正在这时候,门外有侍从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跪下来汇报。
“不好了,书城大人,清君主所呆的云岚家,出事了!”
“什么?!”
☆、打得了架也装的了柔弱
珥菡
这是个专供有情怀的才子们写诗论理的地方,珥菡准确的来说不太像一个城,城内的风景大多是雅致的小院和园林。作为一座城偏小,作为一个学院来说更合适一点。
清翊从未觉得竹又会喜欢这种地方,跟一帮文人一壶茶慢慢喝,几块茶干放在面前慢慢聊。
所以到了珥菡后,清翊颇为不自在的看着竹又扯掉了马尾,扎了一个披发,换上了一身长袍。
长袍是白色,袖边则是蓝色的,内袍则是淡淡的浅蓝色,腰带的色泽与外袍的袖边的色泽一样。
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不在,他面前是个略显柔弱却沉稳温和的少年公子。
竹又柔和了一双目,嘴角有了一个微微的弧度,开口不在沙哑肆意,一点也不沙哑,甚至是带有吸引人意味的低沉。
“清翊君,这一身,怎样?”
清翊表情从略微的惊讶渐渐成了平静,一双眸子透彻没有波澜,没有多余的表情,开口的音也是找不出什么感情意味。
“很好。”清翊把钱放在了旁边店员手里的盘子上:“就这件。”
出了店门后,清翊忽的冷笑了一声开了口。
“竹又,等会对不上文人的对子,可别哭着求我。”
“清翊君多虑了。”竹又挣脱开清翊的手,自信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竹又不才,但是对子也是有把握对的上的。”
“喂,路看得见?”
竹又前方显出一房样子的湛蓝色,女子站于房顶,手做吹箫状。
是啊,你等我,太久了。
清翊一路护着竹又来到了花又楼,嘴角不由得因为紧张抿了起来。
这花又楼中有一位女子的霜花之体,令人称奇的是女子的霜花之体很多年不碎,每日白天站于花又楼的房顶吹箫,久而久之便成了风景。
女子据说曾是一位画师,为花又楼主人,每天求画的人数不胜数。而在女子二十芳华,突然宣称不再作画。过了一段日子女子再出现便为霜花之体,白日站在房顶吹箫,楼下的文人会把自己做的诗读给她听,她喜欢了便停下吹箫,第二日会有这首诗的题画出现在花又楼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