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卿真君笑道:继续吧。下一局我肯定赢,你就等着吧。”
丹秋真君不屑道:“说大话谁都会,咱们就看看下一局谁赢。”
水清浅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心里却走神的想到之前发生的事。锦铄帝君表现的太过怪异,让他不得不多心。
天界浩大无边,四方帝者也是住得十万八千里远,再加上四方帝者从属众多,因此他虽飞升至今已有一万年,却是从来没有见过锦铄帝君。
但愿是他多想了,锦铄帝君堂堂一方帝者,美人计这种东西不用他亲自上阵的。
说起来,要是锦铄帝君真的有所图谋的话,应当是因为那个双生莲。但是,继明帝君明明说过帝者不会信谣言,那么锦铄帝君接近他到底是所图为何?
他摸摸一片光滑的额间,这里是有一个远古的文字,但在幻术遮掩下它曾是莲花,也曾一片血肉模糊,但今天它成为了无。
不应当,以锦铄帝君的修为不需要。
又pass掉有一个选项,水清浅头疼的揉揉额角,让自己心大的想道:绝对是他想多了,不能因为锦铄帝君喂过他一个葡萄,就想入非非,可能是锦铄帝君顺手了。
水清浅叹了一口气,引起玩的正欢的四位真君的注意力。
丹秋真君分神问道:“星君何故叹气?”
水清浅支吾半天,才道:“丹秋,你会喂荆卿吃东西吗?”
丹秋真君牌掉了一地,不可置信的道:“星君你说什么?”
荆卿真君道:“星君问你,你会喂我吃东西吗?星君,不是,你突然问这个恶心巴叽的问题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人这样对你了。”
水清浅含笑点点头,赞赏道:“荆卿一如既往的聪明。”
荆卿真君道:“请星君伸手,属下为你把把脉。”
水清浅道:“没问题的,我自己把过脉,挺好的。”
丹秋真君不赞同的摇摇头,道:“医者不自医。星君,你让荆卿给你看看吧,这个关头你要是有个万一,咱们南方多丢人。星君也知道咱们帝君是最晚成帝的,而且还是人界出身,其他三方的明面上不说,暗地里指不定看我们的笑话呢。”
水清浅摆摆手,道:“我才说了一句,你看看你说了多少。行,听你的,看就看。”将手放到桌子上,示意荆卿来把脉。
荆卿真君把着脉,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严肃的沉思了半天,才在四脸紧张中道:“是属下想多了。”
紧张了半天的四位同时松了一口气,丹秋真君越过桌子去拍荆卿的肩膀,抱怨道:“你刚才是故意的吧。”吓死人了,还真以为真星君中毒了呢。
荆卿真君扫开他的手,没好气的道:“当然不是,我总得确定确定再确定,才敢下定论。”
水清浅用手敲敲桌子,道:“好了,多心是好事,言语要谨慎。荆卿做的没错,丹秋你坐好。”
丹秋真君有些闷闷不乐的道:“星君,是谁干的啊?我们替你报仇。”
水清浅微微一笑,道:“本来就是一件小事,你们不必再问了,就当本君说个笑话。”无论锦铄帝君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惧,反正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
☆、第 5 章
人界《藏与山野史》中记载,大齐天冲十三年三月初八,第九十四次伐魔之战开始。
天界在西方太极锦铄帝君的带领下从人界的藏与山杀入魔界。与此同时敛晖帝尊从紫玉京山,枔榆帝君从长兴山,继明帝君从梵音仙山,四方帝君同时进入通道杀进魔界。
水清浅跟在锦铄帝君身后,一路看着他用雷霆万钧剑绞杀冲上来的魔修。
“锦铄帝君,你也让我们剑出出锋。”水清浅摩挲着腰间清欢剑。前方连绵的建筑群乃是乾遇尊者的所在地明月在怀宫。从此处可以看到前方的魔气弥漫,遮盖了那片天空,如墨汁倾倒。
“可以。”锦铄帝君闻言收剑还鞘。
月轻一脸八卦的冲水清浅使眼色,水清浅无视他。
月轻伸手去拉裴尚的衣袖,满脸有话要说。
裴尚只是眼神示意前方锦铄帝君腰间的雷霆万钧剑。
月轻顿时一脸郁郁之色。
剑渊在人界时全师门皆被魔修所害,此刻得了锦铄帝君的谕令,提着剑就往魔修多的地方冲。
水清浅御使清欢剑,剑似一道白虹,冲向那墨染的宫殿群。
“月轻,先走了。”拿出扇子防御,水清浅兴冲冲的冲进敌人大本营。
一心二用,水清浅一边控制这清欢剑,一边扇飞冲上来的魔修。
正扇的欢呢,感觉到清欢剑受到攻击,被打飞了。
一个照面就将仙剑打飞,除了乾遇尊者不做其他人。
接住飞回来的清欢剑,抽剑砍向左侧,刀剑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水清浅的视角只能看到一角墨色衣袍,衣角的图案他至死不会忘记。
新月与毕方相依相偎。
“新月。”水清浅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刻在骨子里的,恨到骨子里的仇人。
“很久没人这么叫本尊了。”
抽剑回身,水清浅恨恨看着仇人。
“没想到,我找了这么久的仇人居然是魔界的乾遇尊者,真是太好了。”毁我家国,灭我子民,此仇不报,枉活至此。
乾遇尊者不屑道:“本尊的仇人?不过是一星君,狂妄。”
水清浅冷声道:“狂妄?一万年前你灭我家国,杀我兄长。”
“今日我不杀你,枉活一万年。”抽剑杀上,招招往致命处。
他的幻术称得上天界第一,剑术在星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境界的差距在双方交战时间越来越长,渐渐显现出来。
一个错身而过,水清浅旋身停下,撑住身边的断壁,气息不稳的瞪着乾遇尊者。
“哈哈,不错,不错。本尊现在不杀你,本尊就喜欢看人痛失至亲那种绝望感,哈哈哈。”
“你,你……”
“是吗?可惜你看不到了。”锦铄帝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水清浅被按进充满兰花香气的怀里。
毛病啊!水清浅在心里骂他。大庭广众,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幸好这里因为先前与乾遇尊者打,没有天界的将士,否则他都有灭口的冲动。
锦铄帝君道:“你自己上赶着送死也别挑这次,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本帝如何向继明交代。”
“他是我一直在找的仇人。 ”水清浅挣脱锦铄帝君的怀抱,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新月。”连逢确实听说过他一直在找一个叫新月的魔修,没想到居然是魔界的乾遇尊者。
锦铄帝君道:“我留他一口气,你结果了他,如何?”
“好。”水清浅只要他死,不管以什么方式。
乾遇尊者怒不可遏道:“你们真把本尊当俎上肉了。”
“今日本帝说不得要不讲道义了。”话不多说,早想砍了乾遇尊者的锦铄帝君拔出雷霆万钧剑杀向乾遇尊者。
水清浅抱着剑蹲在地上。血色布满了视线,哀嚎充斥了耳膜,刻意遗忘的记忆渐渐复苏。
大哥。从来以为对自己并不怎么关心的大哥挡在自己身前,刀刃穿透躯体,血液滴落在他脸上,又流到怀里昏过去孩子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闯进他的视野,他用仅存的理智思索着。嘶哑着开口:“帝君。”继明帝君。
“是我。”锦铄帝君的声音伴随着抹去脸上泪水的手掌。
水清浅眨眨眼,泪眼朦胧的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替自己拭泪的锦铄帝君。
“新月呢?”水清浅把手递给锦铄帝君,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在那边,等你解决呢。”锦铄帝君握住他的手,把他拉起来。
乾遇尊者全身焦炭般仰躺着,周边一个接一个大坑。锦铄帝君拉着水清浅来到乾遇尊者身边,对水清浅道:“下手吧。”
乾遇尊者不甘心的挑拨道:“你甘心吗?假借他人之手,自己不能亲手报仇。”
“能看着你死,我心足矣。”水清浅冷笑,将清欢剑钉入乾遇尊者的心脏,快意的看着乾遇尊者不甘心的咽气。
将护腕上的空间玉镯撸下,收入空间,准备挫骨扬灰后去祭奠故国故人。
万年的大仇一朝得报,水清浅泄力的往后倒。锦铄帝君早有所料的抱住他,“辛苦了,我带你回去。”
水清浅虚弱的看了锦铄帝君一眼,低声道:“谢谢你。”
瞧水清浅安心的合上眼,锦铄帝君在原地又抱了他一会,才召出腰间佩剑雷霆万钧,把水清浅抱上去。
此次的伐魔之战虽说只是打个幌子,但还是要做全的,所以他只能将水清浅送回天界,自己还是要回来坐镇的。
传信给下属,说他有事回天界一趟,让他们仔细不可将魔修放到人界来。
先不提收到信的下属各异的神色,那边锦铄帝君御剑已行之南方继明帝君的玉清神玉宫。
锦铄帝君对迎上来的守门天君问道:“益算星君的府邸在哪?”
两位天君惊疑不定的瞅着靠在锦铄帝君怀里的水清浅,麻溜的指路。
一路上,水清浅醒过几次,四处看了一眼,又倒头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