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acle我该怎么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走投无路的危渊只好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先冲到大祭司的身前,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止血的工具,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就在这时,Oracle却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挣扎着向危渊捅了过去。
“救——”
危渊猛地睁开眼睛,明亮的光线瞬间刺痛了他的双眼,有一瞬间他以为那把刀就这样插进了自己的心脏。而他的身体还在不住地颤抖着,因为过度的惊吓而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了?做噩梦了?”
守在一边的S立马靠了过来,将手抚上危渊的脸颊慢慢安抚着。刚刚他就注意到了危渊似乎睡的不太安稳,眼球转动的频率已经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表情也十分不对劲。
危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大口地呼吸着,过了好几秒才从这种凝滞状态中脱身,虽然身体还在因为残留的惊惧而微微颤抖,可是至少已经可以初步地交流了。
“做了个噩梦......”
太真实了。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危渊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梦到大祭司在十区的教堂大殿中跪着哭泣,而且最终画面还是那样的血腥。
S原本守在床边准备好好教育这个背着自己胡乱喝酒的小疯子,现在这个情况让他实在是说不出重话,只好暂时对教育对象进行死亡凝视。
“现在没事了,我陪着你呢。”S吻了吻危渊的前额,“但是你还是要跟我说清楚,你昨晚为什么突然喝了那么多的酒?”
S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房间里也没有危渊的身影。原本应该躺着危渊的那一块床铺完全是冰凉的,可见那个小疯子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了。他立马起身下床去找人,在打开房门发现那张便利贴的同时,他看见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危渊。
在那一瞬间他几乎想把这个不照顾自己身体的瓜皮少年提起来狠狠地教育一顿,但是最终S还是忍气吞声地把危渊轻轻地抱回了床上,给Oracle报备了之后就一直留在房间里等着危渊醒来。
危渊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怎么跟S解释,脑子闷疼闷疼的。
“就不该在你求我停下来的时候迁就你,看来体力消耗的不够啊,还有力气大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喝酒。”S居高临下地看着表情迷幻的危渊,语气冰冷,充满着威胁的意味。
“不是......”危渊因宿醉产生了点语言障碍,半天没表达出自己想说的事,“我也不想醒来的......”
“下次再这样胡来,我可以保证你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S跨坐在危渊的身上,俯下身紧紧地盯着对方的双眼。这个小疯子不能宠久了,要是自己没有时不时警告一下,他简直能踩着风火轮上天。
“我知道了......”
失去还嘴能力的危渊只好暂时认怂。他知道S现在对自己的行为还是十分不满的,而且这确实是自己理亏了,搞出这种幺蛾子。
“我昨天见到了Camellia......”危渊在S近距离死亡凝视的淫威之下只好慌乱地找出证据,证明自己昨天烂醉如泥其实是有价值的。他将昨天的事情全部给S讲述了一遍,而S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在考虑他话中的信息。
等到危渊全部说完了,S沉吟片刻,从他的身上翻了下来坐在一边。
“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喝醉是为了测试自己的精神力?”S看向他。
“对啊。”危渊实在是不想从床上坐起来,于是就翻了个身,面对着S这边。
“那你昨天主动提出要做,也是为了做测试?”S的声调上扬,声音也略微抬高。
这下危渊被瞬间怼住了。他能听出对方语气中的警告和不满,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道送命题了,一个回答不好就难办了。虽然平时S永远都是哄着他,但是那也是基于危渊自己没有原则性错误的条件之上,现在这个情况,难说。
“也不完全是......我......”
花言巧语危渊说不来,只能艰难地美化一下事实。但是S一副抓住危渊错处不放的样子,把危渊埋在被子里的鸵鸟头揪了出来,顺手一把掀走了被子,让以被子为掩体的危渊无处可藏。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危渊慌乱的解释着,可是对方像是拒绝接听一般,直接就压了上来,一时间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那你昨天是和我做的时候没有成功,才选择去喝酒的?”S将危渊的脸一把抓住,逼迫着这个眼神到处飘的心虚贼直视自己的目光
“......”
这话我没法接,危渊快要哭了。
“这次我不会停下了,不管你怎么哭着求我。”
S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直接就把危渊身上松散的睡袍扯了开来,昨夜留下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尽,看起来无比地艳丽。
凉了,危渊死鱼一般地放弃了抵抗,任由S的手一点点地带走自己身上的布料,四处揉捏着。
“这么听话?”S挑眉看向以手捂脸的少年。自己不过是想吓唬一下他,他知道危渊现在的宿醉身体还十分的不适,而且昨晚的时候对方的肌肉似乎就出现了轻微的拉伤,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
危渊混沌的大脑难得地捕捉到了一丝希望。
“不是,S,我要去七区一趟。”
他抓住时机将自己想说的从嘴里丢了出来,但是人类表达出来的永远都和自己真正想的有一定差别。危渊想徐徐图之,以一种易于接收的方式慢慢讲给S听,但是这一急他就直接一句话结束了一切后面的补充语。
S顿住了,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看着他。
危渊在心里对自己翻了个白眼,埋怨自己的表达能力简直是每况愈下。
“现在这个局面,我没办法顾及六区也没办法上场作战,你总得让我干点什么吧。”危渊放软了语气,有些心虚地看着一言不发的S。
“你好好呆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支援了。”S吻上他,缓慢地不断深入。
危渊难得温顺地接受着这个吻,心里却越来越乱。他还记得Camellia给自己开的条件,让Erthia退出这次闹剧,这样既可以让自己这边少一个心腹大患,又可以得到Camellia的援助券一张。但是如今的S被十区的事务缠身,连他自己分裂的九区都没有机会回去清理,又怎么能和自己一起前往七区实行这项虚无缥缈的交易呢。
或许这就是这次毫无胜算的三打五的转折点,只要Erthia退场,就是三打四了,好歹胜算多了一成。
这种时候,哪怕一点希望他都必须抓住。
“好吧。”S毫无预兆地停下了,他抬起眼深深地凝视进危渊的双眼,“我支持你所做的决定。”
危渊被对方突然妥协的态度弄得一时有些懵,过了几秒才确定S这并不是在说气话。对方是真的决定了尊重他的选择的。
这下子倒是让危渊有点愧疚了。
“我会尽快回来的,也会注意安全的,Camellia也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他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捧住S的脸,飞快地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不需要我派人和你一起吗?”S看着危渊,对方就像是一个吃到心仪糖果的小孩子,不禁也笑了起来。
“都行啊,你可以让陆飞星和我一起去。”
S闻言却沉思了一会儿,随即摇摇头:“不行。”
因为陆飞星是个alpha。危渊在捕捉到这一信息的时候几乎就要翻白眼了,而S甚至开始在脑袋里搜索合适的beta人选。
“安狗蛋,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危渊瞪了还在思索中的S一眼。
这一声安狗蛋十分有效,直接让S从脑部搜索引擎中退了出来,敢怒不敢言地看了危渊一眼,却只能无奈地辩解自己并不是怀疑危渊。
“具体的行程明天再安排吧。”危渊看在安狗蛋刚刚也放过自己的份上,暂时没有就这一点对S展开批斗,“对了,现在几点了?”
卧室里的光线晦暗不明,这一觉睡得危渊完全丧失了时间观念。由于他一直都像一只咸鱼一样瘫在床上,墙上的挂钟也被S的身影挡住了,他只能靠着直觉猜测现在是第二天的下午。
“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了。”S走下了床,帮危渊将外套拿了过来。
真是幸福的人生啊,一觉醒来就直接可以吃饭了。危渊满足地穿上外套,顶着宿醉后经典的头疼下了床,被S搀扶着走出卧室。
一切的噩梦都被暂时遗忘在了这个昏暗的卧室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一次薛定谔的更新起因竟是作者电子竞技去了...
☆、泥销骨IV
“我都清理好了。”
危渊站在居民房的楼下,背着一个大大的登山包,其余的行李都在陆飞星拉着的大行李箱里。
夏天似乎终于决定要面对季节轮替轮到自己的现实,慢慢地从街头梧桐的枝丫间繁盛起来。十区已经持续了这样的好天气紧半个月了,气温也始终维持在最宜人的区间里。
S站在车边,看着危渊,没有说话。大祭司也站在一边,为危渊送行。
“您的外交使者会尽早归来的,国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