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太近了。
Camellia已经无法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伤痛了,她麻木地躺在地上,被抽打着,被侮辱着——
耳边却是自己爱人被烧死时撕心裂肺的惨叫。
I hear the sound echoes beneath
我听见那声音,在地下久久地回荡
Angels and skylines meet
天使降落在天边
“这个怎么解决?”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可是她好像还没完全断气。”
“埋了之后不就断了吗?”
And I\'m straining to reach the light on the surface, the light on the otherside
我竭力想去触碰那地表上的光,那另一侧的光芒
Before my eyes, before my wild eyes
就在我眼前,就在我狂热的眼前
I feel you holding me, tighter I cannot see
我能感受到你拥抱着我,紧到我都无法得知
When will we finally
究竟要到何时,我们才能
Breathe
Breathe
Breathe
☆、51
“啊......”
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将危渊从黑暗中拉了出来,很快他就看见了光,空气重新进入自己的肺。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呼吸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眼前的画面不停地晃动着,身下的床单凌乱不堪,褶皱丛生。他在熟悉的气味中感受到了身后的撞击,是的,自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究竟是什么。
Slaughter is grasping his waist tightly.M's body has been entirely opened up. He can even feel that Slaughter is hitting that secretive entrance.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神游了多久,也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究竟经历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S是否发现了自己的缺失。
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了。
Every single cell is now fevering and screaming in such a crazy lust. M has lost control of his limbs, with his backyard shrinking, asking for more.就像是注射了高浓度海洛/因,却身处自己挚爱的葬礼之上一般。
快疯了。
那些残余的画面不停地在危渊的脑海里闪现,从午夜噩梦中惊醒也不过如此。
危渊趴跪在柔软的床上,头深深地埋进了床面,身体的颤抖也变了一个原因。原本充满了哲学气息的低喘声渐渐变成了呜咽,到最后眼泪几乎浸湿了那一片床单。
很快S就发现了危渊的不对劲,俯下身去查看时却发现,对方在哭,哭得很厉害。
“你怎么了?亲爱的?”S几乎是惊慌失措地问到,身下的动作也停缓了下来,把危渊轻轻地翻了过来,刚刚那样的姿势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脸。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S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地问。
危渊哭得太厉害了,而且最让S不安的是,对方很显然不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这样。危渊很伤心,他能感受的到。
“你抱抱我......”危渊哭着说,眼泪完全模糊了他的视线,S的气味在这种时候就成了他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Hearing this, Slaughter holds M in his arms with absolute obedience and kisses his little friend tenderly.
“Continue......”危渊紧紧地抱住了S,终于感到了一点安心,仿佛心中的钝痛也被这样的拥抱抹平了一些。
一切继续。
S虽然不知道危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伤心,但是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停不下来的。危渊的发情期快要结束了。他抓来一个枕头垫在了危渊的腰下,伸手将危渊的一只腿抓了起来。
这样的改动让危渊明显地感到了对方进入的甚至更深了,随着S的动作幅度加大,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关口似乎也要被冲破,岌岌可危。
深一点,再深一点。危渊配合地张大了双腿的角度,这让S心头一震,随即更加用力地开扩着领土。
这是唯一能让自己感到安全的方法了,危渊朦胧地看着上面的天花板,逃离那个噩梦,那是个噩梦。
头脑发昏的他隐约地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完全没有能力去撼动木已成舟的S。
“我爱你,危渊。”
S在危渊的耳边轻轻地说,声音不大,却盖过了世界上其余的所有声音,占据了危渊大脑的全部,甚至连他的灵魂都在跟着颤抖,血脉之中都汹涌着触电般的亢奋。
他没有撒谎,危渊知道对方的灵魂没有在撒谎。是真的,这世界上还有人在爱着自己。
噩梦远去了,危渊本已止住眼泪的眼睛又流下了一行泪水。
噩梦远去了。
两个灵魂在同一时间到达了顶峰。
“我也爱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危渊就再次陷入了黑暗,像是猝然睡着了一般,失去了意识。
柔软、静谧的黑暗。
等到危渊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这让他一瞬间就挣扎着从床上坐起,随即歇斯底里地尖叫了起来。
他真的无法再独自呆在这样完全黑暗的环境里了,这就像是又回到了自己在噩梦中被活埋至死的绝望地狱之中一样,没有任何的光明,也没有氧气。
而在第一声尖叫发出的同时S就紧紧地抱住了他,同时抽出一只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
“没事了没事了。”S安抚着危渊,“做噩梦了?”
光明照亮了周围环境之后,危渊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身体的颤抖也在S温暖的怀抱中逐渐趋于安宁。
No one can hurt you now.
“我没事,做噩梦了。”危渊做了个深呼吸,靠在对方的怀里若有所思。
S沉默了片刻,问危渊现在肚子饿不饿,需不需要煮一碗面。
“好,多给辣椒......”危渊的声音还是带着哭腔,嗓子也因为某种原因沙哑着。但是多给辣椒这四个字,不能掉。
很快一碗很是清淡的鸡蛋面就端了上来,并没有多给辣椒。
危渊看了一眼S,还是老老实实地拿起了筷子。青菜已经被煮的软烂,与面条的香气混合成了一股极其好闻的香味。滑嫩的水煮蛋铺在面上,泛着油光,白气袅袅。
“吃完了面,把药也吃了。”S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白瓶,旁边放着一杯水。
危渊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看着那个白色的小瓶子,随即就猜到了那是什么药,一下子咀嚼吞咽的速度减缓,腮帮子鼓鼓的。
他以为S会想要一个孩子的,看来是自己想错了。不过正好,这样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因为生育问题和对方发生分歧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危渊还是无法真的放下心。Alpha与配偶繁衍后代是他们的天性之一,S怎么可能会愿意让自己吃这样的药。
而且这百年来极低的生育率也是白房子存在的重要原因之一,整个社会都在鼓励生育,堕胎是一项严重的违法行为,甚至可以判处死刑,这种药就更不用说了,他都不知道S究竟是从那里搞来的。
他吃了几口面,抬眼看着S。
“我做梦都想和你有个孩子,亲爱的。”S看着他,也猜到了危渊在想什么。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危渊以为对方说的是现在九区形势动荡复杂,点了点头:“现在几点了?”
“就要天亮了。”S看了一眼窗外,“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危渊想了想,摇摇头:“你去洗碗吧,等你回来我有事跟你说。”
昨天在床上发生的事情,还有自己整个发情期的怪异表现,他知道S应该都发觉了,只是对方没有问出来而已。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在告诉他在一段关系中沟通是多么重要,以前的他从未觉得这有什么太大的必要,自己不害怕任何人的离开,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如何。他不愿意解释的时候就绝不会开口,对方愿意理解的话自己会很感激,不愿意理解也可以离开。
但是现在,他想改变一下。
“好,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告诉你。”S摸了摸他的头,端着碗去了厨房。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一点要天亮的意思也没有。危渊靠在床头,抱着蓬松的抱枕呼唤自己的另一部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那个噩梦里,他像是被丢进了另一个人的灵魂中一样,体验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的人生——或许也不是完全不认识。阿尔弗雷德,修女和红灯区名妓,假如他没猜错的话,那些记忆碎片应该属于Erthia那个死去的爱人。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以这种方式体验?
“我跟你说过,唯一能限制你的,只有你自己。”那个声音一改往常的嘲讽刻薄,变得慵懒而漫不经心。
“你是说,我发情期的时候精神和道德标准双重崩塌,就爆炸了?”危渊挑眉。
“真聪明。”
危渊舔了舔后槽牙,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算是这样,为什么是Erthia的爱人?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精神早已消散,我应该不可能再感知到。”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危渊突然僵住了,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想到了什么重要而诡异的关键点。
Erthia的爱人,真的消亡了吗?
Erthia是被活活烧死的,而Camellia是被活埋的。按照他所见过的神谕者和自己亲身事例来说,神谕者所掌控的能力与自己的死因是有很大联系的,那么E的能力应该与火焰有关,而不是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