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真的可上九天揽月,可下海底捉鳖,少年英雄小哪吒都要自愧不如。不过——
危渊看了一眼S,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假如自己的那个猜测成立的话......
“好啊,那你坐着。”
危渊把枕头放回了床上,拉着松散的睡裤扯了下来,上面的长袖睡衣过于宽大,差一点遮到了大腿的中部,露出两条白皙纤长的大腿。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让S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只能像个痴呆一样死死盯住宽大长袖下面露出的部分,就差流口水了。
危渊毫无表情地钻进了被子,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联播,可是此时身边那个平日总是盯着新闻看的人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目前七区与十区由于边境部分地区的武装冲突关系进一步恶化,据前线记者报导,局部战争已导致了超过三万人的伤亡。在紧张的形势下,国会召在雅典娜大厦开了......”
新闻中的主持人正在报导已经持续了很久的七十战争,危渊看着屏幕上被高科技加工地更加残忍的战争画面,不由得心里一沉。
这是一个很大的世界,就在这一秒内,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有人功成名就,有人冻死街头,有人饮弹自尽,有人在战场上化为一团灰烬。
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没有人能看清全貌。而人类最擅长就是,近视,然后把自己所处的小角落顺理成章地当成这个世界的完整模样,以为我们都一样。
很快,危渊的这股哲学意识流就被外力打断了。
身边坐着的影子极为不老实地靠了过来。危渊这段时间就察觉到了,似乎对方离自己越近就会越像一个真人,那种实体感的加强他知道不是幻觉。
而更让他知道不是幻觉的是自己的大腿上多了一只急需爱心截肢的狼爪子。
“你他妈给我放老实一点。”危渊咬着牙去掰那只手,对方却灵活地与自己绕着圈子,一趟下来几乎被摸遍了。
“说话要文明啊,大明星。”S抱住危渊,几乎是把头都埋在了危渊的侧颈上。
明明没有信息素的干扰,为什么还是这样吸引人。S蹭了蹭少年白皙的耳朵,爱不释手。
“我要起诉你潜规...”危渊用力去推身上的老流氓,还没说完忽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被什么电击了一样差点弹了起来。
“你这个!”危渊气急败坏地给了S一拳,后者则是云淡风轻地□□了□□自己的嘴唇,仿佛自己与少年耳尖迅速泛红的印记毫不相干。
“平日怼人的时候那么凶,怎么现在突然变地这么害羞了?”S低低笑着,看着眼前脸都红起来的少年,心中满足极了。
这个人是他的,只属于他,谁都没有碰过的小疯子,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想把这个小疯子关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只给自己一个人......
在第九区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试图给S送过omega和beta,但是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因为得到一个人而如此高兴,甚至模糊地了解了那种对自己来说极为陌生的幸福感。
“你说你抹呢!”危渊炸毛了,脸上的充血感让他愈发的恼羞成怒,操起枕头就想打爆S的狗头。
可是最终枕头穿过了S的身体,空气很无辜地挨了一巴掌。
“我的小朋友火气很大啊。”S还是一脸不正经的笑。
危渊被烦得心律不齐,别过脸去看新闻联播,不想看到讨厌的影子。
但是早就把新闻联播丢进垃圾场的S是不会就这么放过危渊的。
S又没皮没脸地凑了上去,抱住了少年的腰,甚至捏了两下:“你的腰捏起来很软的样子,柔韧性一定也不错,让我想想什么姿势比较合适。”
是可忍孰不可忍。
危渊咬着牙露出一个有点扭曲的笑,既然这人铁了心要招惹自己,那老子就和他杠上了。
他把手伸进了被子里去,一把抓住了男人某个平静的地方,面带狰狞微笑地看着S:“没你软,科科。”
这破釜沉舟的一捏让危渊获取了三个信息:
S居然好像还穿了裤子。
果然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在这种状态下起不来。
真大。
S瞬间就笑不出来了,心里就像是一大群草泥马,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第一反应是怀疑这个小疯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胆,而下一秒他就心情扭曲了,在非实体状态下他起不来,这是最让他无语的。而现在对方很显然已经发现这个事实了。
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
S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他直接巧妙地掰开少年抓在上面的手,虽然他很喜欢对方这样做,但是现在实在不是时候。
影子一个翻身就骑在了危渊身上,眼神看起来就像是一匹饿了八百年的饿狼,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在发光,盯得危渊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下一刻危渊就被压在了底下,唇齿相交,锁骨和光洁的脖颈也没被放过,被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记。他努力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S推开,却发现这一次踹都踹不动,整个人都开始有点慌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对方起不来。
但是年轻的危渊很显然还没想到对方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依旧身处危险之中。
S冰凉的右手一路向下,肌肤摩擦,危渊差点就因为受不了这种触碰而发出奇怪的声音。
最终手到达了目的地,危渊立马倒吸了一股冷气,可是现在才意识到危险已经太迟了。
“你放开!”危渊努力控制着声音,警告胡作非为的影子。
可是对方完全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手上开始了动作,没过一会儿S就得到了他想要的诚实反应。
S看着□□少年用一只手挡住偏到一边的脸,另一只手还在试图去抓自己作恶的手,脸上飞红,嘴唇因为不好意思而被咬地发白。他不禁在心里狠狠骂了好几句脏话,只能看看不能吃的感觉简直要杀了他。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危渊受不了了,受制于人只能现战略性示弱,等老子坐起来了非要掐死这个龟孙儿。
S深吻了少年,手上的动作却愈发的让危渊崩溃,整个身子都在无可适从地起伏,呼吸早就乱的不成样子。
“别......床单......”危渊在迷乱中隐约感到有点不好的预感,深藏在心底的洁癖本能让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今晚可能要洗床单。
这绝对不允许。
“你要是把床单弄脏了我就杀了你!”危渊咬牙切齿地对S发出了死亡威胁,眼角都红了。
S不禁一笑,这个小疯子的脑回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担心床单的死活。他改变了一种手法,危渊反应更加激烈了,整个人都微微弓了起来。
等到S感觉差不多了,就将□□的人抱了起来,下了床,最后轻轻地把危渊放在床边的木桌上,加快了节奏。
没过几分钟,危渊就受不了了。最后紧紧地抓着S的肩膀,把通红的脸埋在对方的怀里,走到了尽头。
S抱着他,轻吻着少年的发顶。尽管自己感觉已经要爆炸了,此时也只能努力自我催眠,平复心情。
然而他没有想到,此时安安静静呆在自己怀里的危渊心里最大的反应是:
地板脏了......
过了几分钟,危渊又是抬腿一脚,S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提裤子不认人,一脸委屈。
危渊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冲出卧室拿了一块抹布,开始了自己根本没眼看的清洁工作。等到脸上的热度渐渐褪去了,场面也就基本被控制住了。
S被礼貌性地暴打了一顿后一个人委屈地坐在床上,看着危渊恢复平静又坐回了床上,叹了口气。
“你叹气个屁。”危渊瞪了他一眼
“你这个无情的omega,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要你。”S委屈地小声哔哔,一张霸道总裁的脸上写满了他这个人设不该有的忧愁。
“呸。”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要被锁:)
☆、Wolves III
与人斗筋疲力尽的危渊这一晚睡的很好,一夜无梦。
不想让少年受凉的S最后还是悄悄离开了被窝,坐在危渊的床边,看着自己的宝贝就这么过半宿。
夜色被零星的灯光刺破了几个窟窿,冰凉的空气悄无声息地蚕食着一切物体的温度,影子能感受到这个房间里唯一还在散发热量的只有危渊的被窝。
可是少年似乎还是有点睡不暖床,整个人在睡眠状态都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缩在大被子里。
S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过去摸了摸,果然腿脚部分都是冰凉的。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帮危渊暖暖,却又收了回来。
自己现在这个状态,面对少年的畏寒什么事也做不了。
S把目光放在危渊露在被子外的半张脸上,轻轻的,用目光描摹这张让自己破例如此多次的脸。他从未用这种眼神注视过什么人,没有家人,也曾经没有爱人。现在他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在黑夜沉默的歌声中,与他第一个能称之为爱人的少年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漂浮。
黑色的浓稠夜雨一直在滴落,从天花板上,从玻璃窗表面。而在影子的眼里,他们都自动避开了熟睡的少年,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