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叛逆
她还有一些疯狂
HA 那个姑娘啊 是那个姑娘呀
HA 你就是这个姑娘
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
她还有一些嚣张~
画面大概就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鬍渣汉子,捏着小手指,内八字脚雀跃的一蹦一跳出来,在候仙府门口追着小蝴蝶,然后因为自己文法被纠正娇嗔跺脚捏着小绣花手帕的样子。
郭兆感觉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极大的羞辱跟难看,跺脚哼了一声,掩面嘤嘤嘤的娇羞逃跑了。
三娘卸下鞍配,手臂挂着缰绳唸道:“朱明你不要追他了,我不想在听什麽你无耻无理取闹之类的对话,快把马车整顿好,整好快带靖哥哥去澡堂沐浴换衣服,郭兆!给我死过来!。”
郭兆被三娘喊回来继续卸货,骚骚下巴鬍渣,道:“到底是靖哥哥还是琴哥哥阿?”
朱明捶了他一下,一会儿三娘先进屋,朱明带着琴宿的新衣服跟到澡堂外面,便把折好的白道袍放在木架后面,屏风遮住,前面是一个矩形的大浴池,水质清澈乾淨很温暖,空气还有坛木的香味,琴宿从来没有洗过这麽大的池。
朱明出来浴池时,站在门口弯腰将藏在树丛的颠倒乾坤空坛抱在怀裡,贼头贼脑的看看四周,三娘远远看到他,绕过假山一拍他肩膀道:“你做什麽呢?”
朱明嘘了一声道:“没事,借你一点酒用,加薪近在眼前,休沐掌握之中,大伙各人忙各人,不然等我们这个害羞内向的小庄主开口求亲都要地老天荒,快闪,别被小庄主看到,走走走。”
三娘帮忙抱着几个空酒坛,跟着朱明猫着腰开熘。
琴宿泡在裡面,水下有阶梯跟突出一块石板可以坐在上面,他很舒服的趴在边上,眯着眼睛,快睡着了。
每个浴池都是用白玉铺成,池水两侧有仙鹤凋像,吐出药浴,淡淡的草药味飘出来,一个脚步声由远而近走到屏风后面,衣料沙沙的摩擦,一会儿琴宿才发现旁边走下一人。
琴宿打着:“阿离?我不知道你要来,我先出去。”
锺离道在水中拨几下水,试试温度,下水走到琴宿旁边,按住他的手臂道:“无妨,我本来就是想找你一起聊聊天,你把这裡当自己家就好,寒山水云观那间破屋别回去了,我明天带你认识认识周边环境。”
琴宿想着:“他真是古道热肠,不过我还是修道人,这样一直打扰别人终归不妥,该找时间婉拒。”
他感到有些乏了,一时组织不了想法,随手打着:“我还是不多打扰贵府,多谢了。”
锺离道脚尖无意擦过琴宿的大腿外侧,琴宿感到对方体温很冰,身子被冰的一阵颤抖,连忙要收回来,锺离道按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回水中,琴宿忍不住作势抵抗。
激起一阵水花四溅。
锺离道伸手抚摸琴宿的脸庞,笑的邪魅,眼神摄魂心弦,唇贴在琴宿耳边道:“琴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琴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片空白,而且感到身子使不上力,有些昏沉,是那个药浴的香气?不,是药浴本身的问题。
琴宿脑袋思考机制啪的断线,跟不上锺离道抒发情意的速度,锺离道肌肤白皙,举起指尖抬起他下巴,对上琴宿有些迷茫的眼眸。
琴宿拨开对方的手,锺离道身上被热气蒸的透红,有点小孩气的哗啦啦把水泼在琴宿胸口,那些水珠顺着肌肤重新滑入水中,他肩膀背后有着七横八竖的暗褐色疤痕,锺离道靠在边上盯着他那些伤疤,琴宿满脸都是水,伸手随意抹一下水珠。
两人各怀心思的泡了一会儿,锺离道始终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琴宿头脑昏昏沉沉,勉强按住边缘撑起身子,起身穿好衣裳,有些不稳的要走回自己寝室,锺离道跟在后面握住他的手,夜空中繁星点点晚风阵阵,四周宁静,几隻夜鹰啼叫,风吹树叶沙沙有声。
锺离道牵着他,低声道:“琴哥哥,我每晚看着星辰,在脑中不断想着跟你见面的场景,你一定不知道,一百年来,我多麽......盼着你。”
琴宿眯着眼,有些煳涂的看看他,单手打着:“我们认识吗?”
锺离道指着天体浩瀚的星光,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记得没关係,我记得你的一切,我找时间慢慢说给你听,你三箭朝人间拉弓的样子,你在歌仙桥射箭挡在我前面的神姿........。”
那晚的星空很美,琴宿握住锺离道的手,听对方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
两人像是沐浴在银河中,琴宿有种回到几百年前,父亲将自己放在肩膀上,他的视野变得很高,看到脚下数个星斗闪烁,母亲掌心拖了一颗星子逗自己玩儿,师父跟大师兄都在旁边笑吟吟,很多天庭得仙尊都在,琼楼玉宇,天上人间。
旁边的锺离道既陌生又熟悉,他们似乎就这样并肩踏入寰宇中,任凭时空变幻、天上星河渐渐被金乌取代,几千个日与昼流星追月,他们变成不在时空内的个体,身边虎豹神兽,阵阵吼叫声,太真实又虚无飘淼。
琴宿越看越觉得脑中昏沉,接着眼前一黑,一下醒来已是深夜,他的印象停在自己似乎在浴池睡着了,然后他醒来又在寝室,他敲敲脑袋瓜起身倒杯茶,口乾舌燥的喝了半壶,才又躺回去继续睡觉。
隔日,琴宿洗漱完毕,就被早已在厅堂等着他的锺离道一个笑容问候道:“琴哥哥早呀!昨晚睡的还习惯吗?会认床吗?”
琴宿打着:“早,这裡很舒适,谢谢。”
锺离道道:“那就好,我还担心琴哥哥不习惯,今天我们出去吃,我顺便带你逛逛附近的景点。”
朱明跟三娘站在锺离道身后,挤眉弄眼的贼笑,比着:“小俩口约会,我们家庄主长大要嫁人了。”
三娘比着:“琴道长入赘可是他的福气,而且这门当户对的,好的很,女帝在天之灵肯定很开心,希望事成后可以加薪。”
朱明比着:“那是,我们要加油努力赶进度,这都落后一百年了,快点办了道长先斩后奏先洞房再拜堂。”
锺离道回头看他俩,朱明跟三娘一个迅速弯腰检查桌脚有没有长短腿,一个努力擦拭花瓶上不存在的灰尘。
锺离道起身蹙眉道:“没事你们先去备车吧!别再装忙了。”
三娘慢慢的放下抹布,而朱明笑的猥琐,灰熘熘夹着尾巴出去。
这几天琴宿跟着锺离道到处看看,锺离道介绍着豫城周遭的景点,跟哪裡好吃哪裡好玩,到了人多的地方,锺离道便以人多怕被冲散的藉口牵着琴宿。
三娘跟朱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远远跟着,在后面付钱提吃食,锺离道一个眼神,就给琴宿端茶递水,非常俐落训练有素。
朱明拿着水梨一上一下的抛着,肩上挂着几个锺离道买给琴宿的礼盒,道:“真想不到,我已经连下药酒这种高端的手段都使出来了,我真是崇拜自己的机智无双,琴道长还是不明白人家的用心良苦,啧啧反应迟钝到让人大吃一惊的地步。”
三娘伸手毫不客气的推开挡路的人,道:“昨晚浴池加的药量太重,今早你没看琴道长还有些昏昏沉沉?整整十二坛的颠倒乾坤啊!我的酒给你这样浪费,琴宿醒来根本记不得了好吗?就让你不要加这麽多,而且小庄主这麽害羞内向一直不表明心意,琴道长反射弧有六界这麽长,这两人八成有得耗了。”
朱明嚼着水梨,梨汁滴到手掌道:“妳说,要是我们帮帮他俩,能不能加薪外加放过长假?至少小庄主成亲后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回老家休息一下,虽然小庄主会先把我们找去表面上念一念。”
三娘听到加薪,精神都来了,这是非常动人的提议,道:“我也想帮,我一路上可是好话说尽,你是坏事干绝,只是小庄主太害羞了,要不直接了当,一直欲拒还迎要搞到地老天荒?”
朱明嘿嘿的一笑,将水梨核随地一扔,搓手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小庄主既然是在下面的那位.....嘿嘿嘿,哈哈哈。呵呵呵。”
三娘道:“你正常点,我害怕。”
琴宿低头盯着糖人思索着什麽,旁边几个小乞儿馋着流口水,老闆看他们手髒衣服破烂,身上一股酸馊水味,表情很厌恶。
锺离道转头看向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眼神贼可怕!
三娘指着朱明,朱明指着三娘,一口同声道:“他想的。”
三娘道:“是我想的主意,可我没做啊。”
朱明咬牙切齿,用力嚼着水梨道:“我负责准备浴池,还有放了一点颠倒乾坤,其他我通通否认到底!”
三娘道:"还有什麽其他的我还真好奇了。”
锺离道指节扣着额头,道:“琴宿此次下山,无非是重新问道而来,你们不要胡乱打乱我的计画,不然朱明你别想休沐,三娘我一样给妳加薪,不过等妳表现好再发。”
两人互看一眼,锺离道的身后琴宿已将三个糖人分给旁边三名小乞丐,他们用髒兮兮的手抓着琴宿的白道袍,其他路人看他们衣衫破烂连忙闪开,唯恐自己被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