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它不顺眼,改日我就将他扔回山林里去。”祈渊快速说道。
苏禾被祈渊气笑,无奈摇头,闭目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见祈渊背对着他立在院中,侧过头望着云淡风轻的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苏禾望了那个背影良久,而后走过去轻声问道:“祈渊,你活了多久了?”
第十七章
祈渊很奇怪地瞧了苏禾一眼,再一侧身就已经到屋顶上躲清静去了。
苏禾哪能就此罢休,他昨天昏昏沉沉睡了将近一日,今日虽还有些头痛但精神好得很,他仰头向房顶瞧了片刻,然后麻利地绕到屋后去了,攀着墙上的砖有些笨拙地向上爬,好不容易攀到了顶还极其得意地向祈渊一笑。
祈渊忍下一掌把他拍下去的冲动,起身想再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没成想苏禾这回动作倒麻利,一把拽住祈渊的胳膊恳求道:“别别别别走,我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再说你动来动去的不嫌麻烦啊?”
祈渊倒真不动了,只是拧起眉头看这苏禾,若是他那目光能杀人,苏禾便早就死无全尸了。不过和祈渊相处这么久,苏禾早就对此百毒不侵,很平静地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说吧,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满心无奈的蛇妖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千年。”
苏禾略感讶异地张了张嘴,在他的脑海中,千年是几代的朝代更迭,是无数的兴起于衰亡,是沧海之后的桑田,苏禾模糊地感受着千年的长度,而后问道:“活了这么久,不累么?”
这回轮到祈渊发怔,转过头疑惑道:“累?”
苏禾点了点头,道:“而且你来我这里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谈论过其他的……妖。你活了这么久,难道一直是孤身一人?”
祈渊没说话,只是那眼神已经给了苏禾答案。
苏禾温煦笑笑,继续道:“我就知道。天底下没有谁能受得了你的性子。”
“我想把你踹下去。”祈渊冷不防地说了一句。
苏禾即刻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在身下坐着的木梁上抓了抓,见祈渊良久也没有伸腿踹他,才又半开玩笑地继续道:“甭生气,要不然我陪着你吧,虽然我活不了你那么久,但百年总还是有可能的。”
祈渊歪过脑袋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苏禾,眼神里满是嫌弃。苏禾本也没指望这蛇妖做出什么好表情来,小声嘁了一声便没再言语,安静坐在祈渊身旁同他晒着太阳,看着秋日山中的枯黄落叶扑扑簌簌飞了满院子。
有山名云岚,恍如世外仙境,祈渊看着满院的落叶眯了眯眼睛,目光中竟掺杂了些许柔和。
只是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那日傍晚,当他瞧见苏禾把院子角落中的芍药花又抱回来的时候,脸上便又覆满了冰霜,他对着苏禾的背影冷冷道:“扔出去。”
苏禾连头都不回,一边将芍药摆好一边道:“一盆花而已,你跟它较什么劲,若是多在外面放上几日,不冻死就怪了。”
祈渊向苏禾走过来,道:“就是应该冻死才对。”
苏禾转过身来,正好把芍药花挡在自己身后,微仰着头有些不满地瞧着祈渊,道:“你冷心冷性也应该有个限度,怎么连棵芍药花都不放过?”
祈渊对苏禾的话置之不理,道:“让开,要不然我把你一起扔出去。”
苏禾被祈渊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出了火气,眼神愠怒地说道:“不让。”
话音刚落,祈渊真就抓着他的后领向外扯,苏禾反抗了两下,但瘦弱的他哪能拧得过祈渊,像个兔子似的转眼就被拎到了门口,然后祈渊手上用力向前一推,苏禾正好绊在门槛上,重心不稳倒下,顺着青石阶的斜坡滚到了院子中。
一种昏天黑地的痛感将苏禾包围,他好不容易才寻回知觉,略感迷茫地望着染着落霞的天空,然后便是祈渊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紧接着就见祈渊蹲下身子,用手指在他的唇边抹了抹,用一种苏禾从未听过的复杂语气道:“你怎么笨到连站都站不稳。”
苏禾现在是满肚子的委屈的不解,他实在想不通祈渊为什么会为了一盆芍药花和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他伸手抓过身边祈渊的胳膊,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上去。
只是这一口下去后没多久,苏禾便顿住了,因为睚眦必报的蛇妖既没躲也没说一句话,苏禾送开口,抬起头来看他,那双墨黑色的眸子不知何时起布满了悲伤,接着他便听祈渊问道:“苏禾,你说陪我百年,可当真?”
苏禾一阵愕然,良久才想起今日早些说过的话,他看着祈渊,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祈渊随后又补了一句:“形如夫妻?”
苏禾又是一阵愕然,愈发迷糊,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祈渊已将一只手压在他的胸口上,好似将苏禾钉在了地上似的令他动弹不得,祈渊的另一只手则一下拽开了苏禾腰上的衣带子,然后轻轻向下一抹。
这条活了千年却未尝过人事的蛇,似乎早就想这样做了,他少与人接触,身上便仍保留了些动物的野性,如此看来,当真是一条淫蛇。
只是可怜苏禾被他这一系列动作弄得又惊又怕,拼命挣扎着磕磕绊绊说道:“祈渊,祈渊,你……你冷静一下。”
祈渊闻言只是淡淡瞄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将苏禾的心一下子拖到了谷底,令他连挣扎都忘记了,只是抓着按在他胸口上的手的手腕,用乞求的语气小声道:“祈渊……”
祈渊的确被苏禾唤的这一声弄得微有犹豫,但还是直接破门而入。
第十八章
祈渊这决绝的一下让苏禾觉得自己身上被生生撕裂,痛得他沙哑地啊了一声,浑身颤抖,右手在地上又抓又挠,左手仍扣住祈渊的手腕,不过用力奇大,连指节都已变白。
苏禾大喘两口气,意识到自己竟已被那蛇妖入侵,形如夫妻?难不成就是用一个他怎么也没料想过的部位泄.欲?苏禾眼角痛出一滴泪来自鬓边滑落,他甚至都没有勇气抬几分脑袋去看祈渊,只是望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无力道:“祈渊……不要……求求你……”
哪知祈渊早已入定,他的心绪早登到云雾里面去了,根本就没听见苏禾说的话,他就那样低着头看着二人结合处,近乎全身心地感受苏禾因疼痛和紧张不断缩紧的入口,入口内还隐隐可以察觉内.壁与脉搏一同跳跃的血管,一下一下敲在祈渊涨得要命的位置。
祈渊对这种飘渺而麻酥的感觉着了迷,这大约是他千年来第一次觉得难以平静。深吸一口气,祈渊如醉酒般恍恍惚惚回神,微一抬眸,瞧见苏禾隐忍疼痛的脸色,抿唇思量一阵儿,而后轻轻退出半截。那半截上却挂着些淡粉色的血迹。
尽管祈渊动作不激烈,苏禾不满伤痕的入口还是被皮肉摩擦带痛,他便再度沙哑地叫出了一声,那声音还未消散,苏禾又闭上眼睛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他不愿再叫了,那种声音在他自己听来是一种耻辱。
祈渊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苏禾的表情,然后俯下.身,拽过苏禾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上方,不过随着祈渊的动作,刚刚被他退出来的半截又一寸一寸没入。
苏禾向即将干.死的鱼儿一样抖了抖,睁开泪水朦胧的眼神望去,瞧见祈渊清冷的面庞和如同深渊般墨黑色的眸子,还有一缕青丝自祈渊耳边滑下,发尾轻柔擦过苏禾的脸颊。
而苏禾咬着唇,此刻眼中只有绝望。
祈渊粗重喘了两口气,不为别的,只觉苏禾体内的温暖让他倍感舒适,他理所当然地忽略苏禾眼中流露出的感情,脑中止不住地想一口一口吞下苏禾。
此念一出,清修千年的祈渊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他极其缓慢地俯下.身贴近苏禾,对着他的颈侧张了张嘴,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下去。
苏禾闷.哼一声,心内惧怕得不行,只是被比他力气大很多的祈渊钳制着,躲也不能躲,便只能清晰地感受祈渊的唇齿路过他的颈侧、锁骨、胸脯、腰间,每一下都万分疼痛。不消片刻苏禾那身上就满布齿痕,好一些的呈现淤血的青紫色,严重一些的,便已有血珠缓缓渗出。
祈渊最后停在苏禾的腰部,寻了块柔嫩的皮肉用了这一路上最大的力气,苏禾也随着他的这一口,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血水自他的嘴角滑下,擦过脸颊。
祈渊咬过这一口后,怔然停了停,因为苏禾此时的入口前所未有地猛缩了一下,接着竟是变得柔软,因为此刻的苏禾意识早已涣散得快要随风飘走了。
“我忍不得了。”这是祈渊此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迷蒙的苏禾还未来得及理解这话的含义,身下好不容易消散了几分的痛感又如潮水般涌来。
祈渊无所顾忌,狠狠地撞击着那个并不太强壮却让他忍不住蹂.躏的身.体,无情掠夺着藏在他体内的温暖和柔软,期盼再度与踏上云霄的飘渺感重逢。
殊不知他比常人更粗壮的物什,早将身.下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苏禾甚至渐渐觉得各种感觉与他渐行渐远,身后的疼痛已变成麻木,倒是腹中鼓胀的异物感愈发清晰,总觉得下一刻,他的五脏六腑便会颠倒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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