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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与夜愿 (反派二姐)


  最后一张河牌翻出,竟然又是8,昼司手中的葫芦赫然晋升为四条。
  林科看了半天,敲了两下桌子,保守地过牌了。
  彩池中已经有了十五万笔芯,昼司淡定地加注五万,林科哀嚎起来:“你这是要我全入?”
  “当然不,”昼司礼貌地说:“您还剩六万,留下一万作为纪念。”
  在场的人都看好戏般地笑起来——林科如若此时弃牌,手握顺子实在意难平,之前下注的所有金额也就打了水漂。但如果跟注,赢了到还好,输了就得下桌了。
  “好吧好吧,我all in。”林科将六万筹码全部推了出来。
  昼司也跟着多丢了一万,并且开了牌。
  牌面一翻开,满桌人都开始起哄,昼司站起来和林科握了握手,对方摇头苦笑地走到一边喝酒去了。
  桌上还剩四人。
  “说到探月基地,听说你家狗狗最近跑废土也跑得很勤啊。”昼司的上家此刻变成了果戈里,这是远在废土时代之前就远赴盛名的老钱家族,过去主营能源物流和海下开采,如今还包揽了大部分的空中物流。
  被点名的夜愿朝对方礼貌笑了笑,完全没有被“狗”这个称呼冒犯。
  昼司坦然道:“是,烟瘾大,虚摩提上种出的雪茄烟叶质量又越来越差。”
  果戈里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又问:“听说你现在不住日蚀号了?”
  昼司点头道:“平时处理事情不方便,现在住在地心大厦。”
  冯老接话道:“不过寿星还住在日蚀号不是,小儿子难免比较受宠。”
  “毕竟日蚀号环境比较好,多恩年纪还小,在家呆着比较舒服。”昼司滴水不漏地说,“本来他小时候和父亲一起的时间也不多,正好现在多弥补。”
  夜愿听着心里有点好笑——明明之前在他面前大骂多恩是蠢货,此刻却假惺惺地一口一个“年纪小”。
  其他人都弃牌了,昼司和冯老追平了筹码,摊开一看,昼司手上一对A,而冯老有三个5,对方得意地拢走了桌子中央的所有筹码。
  重新发牌。
  “只恐怕这不是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果戈里语焉不详地说。
  昼司翻牌看了看——红心4,方片7,嘴上说:“哦?愿闻其详。”
  果戈里毫不留情地说:“别怪我直白,多恩那小子我也见过几次,不成气候,但他那个妈却不那么简单,范修连恩家本来都要快从虚摩提掉出去了,自从嫁到你家来以后,她家可是坐上了火箭。”
  桌上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昼司的生母已经去世多年,这位新的后母既然手段如此丰富,必定得要帮着自己的亲儿子上位。而在通往金字塔顶点的路上,长子昼司就是最大的阻碍。
  但昼司仿佛毫不在意:“应该的,两家连了姻亲之后本就该互相帮助,说到底,咱们不都是互助互利吗?”
  果戈里大笑起来:“互助互利,好一个互助互利。”
  公共牌翻出来了:红心A,红心9,黑桃8。
  夜愿暗自算了算:接下来两张牌翻出同花或顺子的几率都不大,不过夜愿见识过很多次他玩牌,手上的牌是什么有时候并不重要,从拿到第一张牌后的每一步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是圈套的一环。
  果然,昼司保守地加了注。
  但果戈里没有要放过这个话题的意思,接着说:“单纯一个范修连恩倒是无所谓,现在又和曼德家联合起来,你是不是也得去找个帮手?不如……你也去联个姻?”
  冯老笑起来:“那全虚摩提的姑娘怕是全得疯了。”
  转牌开出:红心6。
  同花的赢面又大了一点,昼司面前筹码很多,富有余裕,于是他大胆地加了5万,才说:“如果合适的话,为什么不?怎么了果戈里,你要介绍你女儿给我吗?”
  果戈里老来得子,女儿才十五岁,被宠上了天,果戈里一个寒颤,连声说:“不不不,想得美。”
  在旁听着的夜愿却是如堕冰窖 —— 联姻这件事在十大家族内部并不陌生,但主人几乎没有提起过,导致他差点忘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是边沁的追随者,他信奉着“最大利益化”和“道德结果论”,他追求的正确和真理是“the greater good for the great kind”。
  听起来可笑,资本世界顶点的人竟然保持着类似后共产主义一般的宏伟念头。
  如果联姻的利大于弊,那为什么不?
  夜愿垂目盯着桌角,胸膛平静地起伏——他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条狗,而他永远不会是他的。
  夜愿走神的时候,最后一张河牌开出来了:方片6。
  昼司手上的牌完全废了,单张最大是桌上的A。
  但昼司数出一摞筹码道:“十万。”
  桌上的几人反应各异,最后纷纷弃牌,只剩下整晚都格外沉默的冯德维恩。
  冯德维恩:“跟十万,再加十万。”
  冯老朝后靠坐在凳子上,招呼过来一杯酒,悠闲道:“这小子疯了。”
  夜愿知道昼司手中什么也没有,但牌桌对面的人并不知道——按照明牌来分析,他可能是顺子,可能是三条,也有可能是同花。
  昼司露出一个清浅的笑——他平日里多半彬彬有礼,将侵略性藏得很好,但在这一刻,桌上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威胁。
  李奥尼斯家的长子不是那个被“优秀继承者”模子套刻出来的机器人,也不是什么替弟弟做苦工铺路的“好孩子”,他是继承了这只虎狼血脉的掠食者。
  他不是不知道自家弟弟的小动作,也不是不知道后母和外人密切联系的动机,他看起来云淡风轻,搞不好是因为早有把握。
  他有把握自己能赢,而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手中捏着什么牌。
  昼司将面前所有筹码往前一推:“all in,一百五十五万。”
  一百五十五万笔芯,再加上彩池里的七十五万,整个贵宾室的所有鲨鱼因着巨额赌注而围拢过来,所有压力都集中在冯德维恩肩上。
  昼司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做决定。
  冯德维恩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眉头皱得死紧——他已经把所有赢面的概率清算了一次,但扑克里最后一成运气是算不出来的,尤其在桌上玩家极少底牌极多的情况下。
  冯德维恩手上还有七十万筹码,他如果要跟注则必须全入,如果赢了,昼司手中还能剩下足够的筹码留下桌上,但如果输了,他就血本无归。
  冯德维恩抬起头来打量昼司,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似乎为眼前的局势而恼火,但夜愿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决定了。
  在这漫长的五分钟里,夜愿背在身后的手心汗湿了手套,但他努力控制着呼吸的频率——除了昼司,就只有他知道昼司手中什么都没有。
  冯德维恩最终拾起自己的牌往前一推:“我弃牌。”
  现场发出了小声的惊呼,昼司也把牌倒扣着丢回牌池里——再没人能知道他手中拿的到底是什么了。
  冯德维恩忽然拦下发牌员,说:“五万,我开你的牌看。”
  昼司摸出雪茄夹在手中,夜愿立刻弯腰帮他点燃,雪茄的香气之中,昼司露出了整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说:“你从我脸上看不出牌,连我家狗狗脸上也看不出牌,那么你花多少钱也看不了牌。”
  冯老大笑起来,拍了拍手对自己儿子道:“行了你,别丢人了。”
  负责顶层的侍从走过来提醒道:“各位先生,还有一刻钟时间,多恩少爷的焰火许愿仪式就要开始了。”
  “寿星终于舍得登场了?”冯老说,“那咱们最后一把玩儿明牌吧。”
  昼司和果戈里都表示同意,冯德维恩还沉浸在上一把的余韵中,慢了半拍才点了点头。
  发牌员开了桌上几人的牌,奇特的一幕出现了——果戈里一对5,昼司一对Q,冯老一对K,而冯德维恩一对A。
  这下连侍应都忍不住过来看,四人的牌桌周围站了好几圈人,果戈里果断弃了牌加入观战队伍,昼司直接下注二十万,轮到冯老了。
  冯老盯着自己的一对K想了许久,又将目光在昼司和冯德维恩间来回了数圈——这把牌太悬了,而且不只是牌技高低,李奥尼斯家的长子自从上桌之后,好像所有的运势也朝他倾斜了。
  冯老用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太阳穴,摩擦着牌面良久,最终抬手弃了牌。
  手持一对K却弃牌的情况十分罕见,在场一片唏嘘。
  手握最大的一对A,冯德维恩跟注了二十万——斗牌中所有牌面都明明白白地翻出来了,没有演技,全靠运气。
  头三张公共牌翻出来了,5,7和K。
  在场一片哗然——弃牌的冯老手中的一对K本可以凑成大三条,基本就稳赢了。他哈哈苦笑,摆摆手表示罢了。
第四张转牌开出来了,黑桃3。
  昼司和冯德维恩都没有同花,在场最大的还是冯德维恩的一对A。
  除了昼司外的全部人都站起来了,盯着发牌员——最后一张河牌,成败就此一举。
  牌面翻转:梅花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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