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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捉鬼师,千里追妻! (青茶木)


  而且,段无迹此人生得是真养眼。即便抛开容貌,身段也是一等一的绝妙,衬着青白的衣裳,真若晨间薄雾中的镜湖,幽静素淡,山水明净。
  再看那一双在衣袍中时显时隐的被布料包裹的腿,腿型修长,线条笔直。真难以想象,这样一双好看的腿,飞速一扫就能踢断一人头颅。
  段无迹的衣袍干练,下方并不是直筒的像女儿家一般的衣裙,而是从腰封往下就分叉开来,六片布料直直往下,垂到脚踝处,既能遮住几分腿色,又不妨他运功动武。
  而他下楼时,邵慕白便自下而上,能窥看到几分腿布春光。那被青白裤腿包裹的形状更显清瘦,尤其膝盖上那片紫色护膝,也别走一番韵味。
  邵慕白正欣赏着,陡然浑身一愣——嗯?紫色?
  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眼看去。千真万确,段无迹膝上委实覆了一块小小的紫色布料,如假包换!
  邵慕白震愕的时间,楼上之人俨然已经下来了。他痴痴望着对方,想要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段无迹却是丝毫没有停留,仿佛要赶紧翻过什么丢人的事迹一般,迅速从邵慕白眼前溜过。
  只丢了一句:“再磨蹭下去都中午了,想白起那么早就继续呆着吧。”
  邵慕白回过神来,喜上眉梢,连忙抬腿跟了上去。
  清晨的影子颀长,将人从巷口直接拉到桥头,人影跳动之间,欢喜的空气在流动。
老邵:这还不是爱?这还不是爱?!!!
谢谢“洛汐。 ”小可爱的地雷
第64章 钦差(一)
  二人在集市逛了一圈,尽管只有一个上午,但宛姜的异常还是显而易见的。
  许多少妇头上都戴着红花,杜鹃大小,据说都是用鸡血染红的,辟邪。
  宛姜的习俗与许多地方不同。当家中有人去世时,若去世的是长辈,那么人们便披麻戴孝,头上戴麻,身上也要穿一件麻褂子。若是同辈,那么便撕下一条三指宽的麻布绑于臂上,男左女右。若是晚辈,譬如那日老妪口中的“宛姜所有新生儿都是死胎”的那些孩子,大人便只在手臂上别一根针,母亲会在头上戴一朵白色小花。
  但,既然幼子都会惨遭夭折,无一幸免,那为何没见到一个少妇头上有白花,反而是红花?
  邵慕白打听了一番,这才知道,朝廷派了钦差大人前来侦查破案,所以摒弃了一切会干扰侦破的因素。譬如,那大臣觉着少妇头戴白花,会给“凶手”一定线索,筛选下手的对象。
  故而,所有妇人不得戴白花。又因此事蹊跷,妇人们怕阴邪之气沾染到自己身上,便听了一个道士的建议,戴上鸡血染过的红花,驱邪。
  据说这钦差已经来了三个月了,一点进展也无。邵慕白合理怀疑了一下这钦差大臣的断案能力,谁想到,宛姜的子民对他却很是信任。
  “此等悬案,岂是一两日就能找到凶手的?”
  “皇上宅心仁厚,钦差大人又神通广大,这些日子下来,夭折的婴儿已经大大减少了。”
  “你是外地来的吧?怪不得对钦差大人如此不恭。”
  “少侠,我看你面善才规劝你,平时说话可得注意点儿分寸,不然忤逆朝廷,即便没有触犯律法,部落长老也是要将人火焚的。”
  “你们到底是谁啊?怎么老是东打听西打听的呢?宛姜那么多事儿,打听得完嘛?”
  他一路问人,结果大家的态度都相差无几,归根结底,就是忠诚忠诚再忠诚,但凡对朝廷或者钦差有半点非议,寨子中央的火焚场就又要痛痛快快烧一回了。
  饭间,邵慕白点了一盘爆炒海鱼,辣椒放得多,段无迹吃得很是满意。
  他嚼了一截辣椒,道:“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还痴信着一个肉眼凡胎之人,指望他们帮忙找到凶手?”
  邵慕白想到这里就叹气:“是了。但那钦差我们方才也远远见过了,官架子倒还是有的,只是旁边跟个背木剑的道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捉妖的呢。”
  段无迹想了想,道:“也不知道那道士的本事如何。”
  邵慕白回忆了一下,不乐观地摇摇头,“修为不高,指不定还是假的。”
  段无迹一听来了兴趣,咀嚼的动作一下子慢了,“这怎么说?”
  邵慕白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之人都各吃各的,无人窥听,这才压低声音凑近道:“无迹,你可知‘天师’么?”
  段无迹皱眉,“天师?”
  邵慕白接着道:“天师在道教有绝高的地位,道教流传上千年,历代都只有一位天师。说白点儿,天师其实就是道教的教主。而据我所知,当今世间的这位天师,其实隐居在珩域一带的深山中。这宛姜的劳什子道士居然自称‘天师’,断然有猫腻。”
  段无迹转了转眸子,应许道:“此话有理。这人要么道行浅陋,要么压根就是江湖骗子。”他想了想,又疑惑起来,“可他为何要冒充天师?还大张旗鼓在钦差眼皮子底下行骗,就不怕被拆穿后,人头落地么?”
  邵慕白思忖片刻,道:“没准,是这道士骗术太高,将钦差也绕了进去。也没准,他们是串通好了,一同欺骗宛姜百姓,从中牟利。”
  两人正商议着,蓦然远处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穿破闹市,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段无迹抬头望去,目光企图穿过闹市,却被街道两旁的屋舍隔断,徒徒只在远处看见一片生了青苔的瓦片。
  “有人成亲么?”
  邵慕白同样耸耸肩,“也许吧?”
  小二恰好来上酒,见两个外地人迷迷糊糊,便多了一句嘴:“二位客官不知道,这个鞭炮声呀,估计是谁家有人死了。”
  邵慕白转了转眼珠,道:“宛姜的习俗当真另类,寻常地方是红事放鞭炮,这里白事也要放。”随后抬头看向小二,“小哥可知为何?”
  小二把酒壶放桌上,掂了托盘往旁边一站,“客官不知道,依照宛姜的说法,阴阳这两个东西是相对的,人在阳间死了,但相对于阴间,他可是生了,故而是要放鞭炮的。既能表达家人对他早日步入轮回的期许,又可以驱赶阻挡他奔赴黄泉的拦路鬼。”
  邵慕白一面思索一面回答:“噢......原来是这样。”
  说着他看向对面的段无迹,二人心照不宣,点头。
  于是,刹那之间,长条凳上的二人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轻功飞了出去,如离弦飞箭,在长街的屋舍上点了两下,没了踪影。
  “哇......”小二惊掉了手里的托盘,仿佛第一次见到大海的内陆人,“世外高人呐......”
  “三儿!干活儿去!”
  店里的掌柜一声厉喝,吼得他一激灵,赶紧捡起托盘,“哎!来了!”
  且说二人施展轻功飞向那鞭炮声处,果然就瞧见一户正在挂白绫的人家。门前尚有牌匾石狮子,还有门童垂首而立,看来是个大户人家。不过宛姜这地方小,这户人家两院六屋,装潢落在京城只能算中游水平,只是在宛姜这勤恳朴素的地方,该能列到前茅。
  门童以为是来奔赴丧事的村民,便没阻拦。二人进去时,恰逢产房传来痛哭。
  “我的儿啊——”
  妇人尖锐悲痛的哭声,证实了他们的猜想——死的,果然又是孩子。
  “为何我日日吃药,处处小心,他还是没了啊——”
  她产后虚弱,又急火攻心,哭喊了几声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门外的丈夫正焦头烂额,吩咐下人和产婆赶紧照顾着,别刚没了孩子,大人再没了。
  他尚且年轻,许在而立之年,只是眉间那几道竖着的深深的沟壑,硬生生将他拖老了几岁。
  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祖先们怕丈夫见了产房血腥的场面,日后在房事上有心理阴影,便下令禁止男子进入产房。千百年来,这习俗一直沿传至今。
  不多久,那钦差也闻着风声赶来,当然,同他一块的,还有那背着木剑的道士。邵慕白示意段无迹先按兵不动,只在一旁静看。
  “大人!”
  男人仿佛瞧见救星,忙不迭迎上去,“大人!草民的孩子......又没了!”
  那钦差眼细嘴尖,眼珠尤其小,每每一转,都仿佛精打细算地打着算盘。他一进门就朝男人走去,关切地地拍了拍他的肩权当抚慰,问:
  “这是怎的回事?开的药都吃了吗?”
  男人的眼睛里全是血丝,除了叹气还是叹气:“都吃了,每日三次,一顿没落下。那药那么苦,贱内后来都是吃一半吐一半。每每咽不下去了,想着孩子能活命,她又咬着牙喝了。但如今看来,倒是都白吃了!”
  钦差一听,脸色不悦,指了指身旁高深莫测的道士,责备道:“天师开的药,你怎能让夫人吃一半吐一半呢?这药效到不了,调理能到位吗?”
  男人欲言又止,“可,可那药实在是太苦了,我一个大男人,光是味见味道,胃里的东西都往外呕,何况贱内她有孕在身,本来就有妊娠反应。”
  钦差两条毛虫般的眉毛一皱,数落道:“良药苦口嘛......天师都说了,宛姜的妇人多有顽疾,易招鬼邪,这药不按时按点喝,怎能除病呢?不除病,如何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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