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抵在有些温润的浴池边缘,但是陈默的身体却开始一阵阵地发冷,事情不会变成他想象的那个样子的——衣服被身前的人大力拉扯开,暴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不易察觉的打了个寒颤,绝对不会变成最后那个样子的——裤子也紧接着被粗暴地撕开,碰到右腿的时候面前的人小小地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绕过了右腿把整条已经湿透的裤子撕扯了下来。
陈默从来没有如此绝望,被人在浴室里像个女人一样的对待,对方还是小自己十几岁的曾经的学生,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陈默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第一次痛恨自己如此无力,尽管拼命地想要拒绝,实际上却早已没了选择。
严景铄胡乱地摸到自己身后那隐秘之处时,陈默僵硬着身体不能动弹,内心只希望严景铄并不懂这情爱之事,自己能侥幸逃过一劫。但是非常遗憾的是,人们似乎总能在这一方面无师自通,严景铄作为其中一员,自然也不能免俗。
察觉到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想要进入自己的身体时,陈默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出声惊叫了一声:“严景铄!”
恼怒、羞愤、竭力压抑着的惊恐……种种情绪在内心翻腾。陈默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严景铄,被禁锢着的右手竟然一下子挣脱了出来,死死地抵着面前人的右肩,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深陷入皮肉,带出了五道血痕。
严景铄一顿,稍微直起了上半身,仔细地打量着陈默的脸,半晌才偏了偏头,露出了一抹小小的笑意,小心地叫了一声:“老师?”
陈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下一秒脑海中就是一片空白。
疼。
好疼。
下身好像被撕成了两半,大脑中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这是一种连手腕和脚腕被折断的疼痛都无法比拟的。没有润滑,没有前戏,填满自己身体的只有面前那个人的硕大以及些许冰冷的池水,脆弱的肠壁承受不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折磨,颤抖地蠕动着想要推挤出入侵者,但是这反而更加刺激了那个东西,陈默能感觉到它在自己体内似乎变得更大了一些。
陈默不可置信地半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肠壁的薄膜被撑到最大,陈默甚至能隔着它一点点描绘出体内那个东西的形状,抵住严景铄肩膀的五指慢慢收紧,留下了一道道鲜红的印记,但是那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受到一般毫不在意,静静地在陈默体内停留了一小会,接着下身一沉,兀自开始动作起来。
陈默最后的记忆就是支在自己身体上方的严景铄的脸,和之前一样带着些迷茫却又遍布情、欲。
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他。
这是陈默在昏迷过去之前划过脑海的最后一句话。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严景铄猛地睁开双眼,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刚开始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呆呆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看着那精致的水晶吊灯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芒来。
好一会儿,严景铄才慢慢回过神来,记忆开始慢慢涌入脑海。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和老师有关的梦,一个对于他来说过于香艳的梦……
严景铄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层薄红,脸上有些慌乱,他怎么会做那样的梦,他不应该对老师心存那样龌龊的想法,他从来没有……
你真的没有吗?内心深处的那个声音重新出现,它是如此的清晰以至于严景铄根本没有办法像往常那样忽略它。
是啊,他真的没有吗?真的没有在仰慕着的同时渴望那个人吗?没有期待那个人只看着自己吗?没有奢望他只属于自己吗?就像昨天一样……
严景铄猛地脸色一白,脸上才沾染上的血色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终于想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喝了酒,然后呢?
内心不祥的预感让严景铄几乎全身都发起抖来,他僵硬地抬起手臂向四周摸索着,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千万不要……
指尖触碰到温热的皮肤的时候,严景铄猛地顿住了,尽管仍然抱有一线生机地安慰自己或许只是巧合罢了,但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明白事情就像是他想的那样,或许已经酿成了最坏的结果。
严景铄猛地坐起身,看向指尖接触到的一团凸起,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些颤抖地抓住覆盖着蜷缩成一团的薄被一角,却迟迟没有动作。
严景铄咬紧了牙关,眼睛开始慢慢变红。他在害怕,害怕老师会像奶奶一样离开他,就像五年前那样,他怕这次那个人会头也不回地离开,然后选择再也不回来。
不,其实严景铄心里明白,即使是这次,他也是侥幸才能遇见老师,那个人根本不在乎自己,他根本留不住他,更别说是在发生了这种事之后。
但是不行,绝对不可以!严景铄死死地抓住薄被的一角,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来,他才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怎么会甘心就这么放手?陈默是他这些年活着的精神支柱,如果陈默离开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如果没有那瓶酒,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事,或许严景铄还能选择放弃陈默,但是既然曾经拥有过,即使只是那么一小段时间,严景铄又如何能舍得?
有时候,得到之后的失去远比从来没有得到过要痛苦得多。
严景铄静静地呆坐了半晌,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再次开始动作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种下定了某种决心的坚定。
严景铄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掀开手底的被子,等到看清楚底下的人的状况时,他不禁呆愣在原地。
陈默浑身赤、裸地蜷缩成一团,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他的左手和左脚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手腕以及脚腕处呈现出一种红的发紫的颜色,看起来有些恐怖,而他右边小腿处本来开始消退的印记居然又开始向上生长起来。
陈默的右手绕过左手臂紧紧地圈住自己,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却乌青一片,紧锁的眉头因为突如其来的阳光皱的更紧。他下意识地稍微偏过头躲避着橘色的阳光,黑色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盖住了大半张脸,衬得面色更加苍白。
严景铄呆呆地看了一会,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猛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昨天晚上的事他只有一点记忆,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晰,但是他早就应该想到按照老师的性格会怎样抵抗,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样对待老师,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严景铄正想再给自己两巴掌,就听到陈默闷哼了一声,便僵硬着身子等着陈默醒过来,他已经想好,只要那个人不离开自己就好,那人无论怎么惩罚自己都是自己罪有应得,自己种下的因,他已经准备好了承担这果。
但是陈默在闷哼了一声之后却没了动静,严景铄在床边小心地打量着他,发现陈默又陷入了沉睡。严景铄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他又呆呆地等了一会,发现陈默还是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好踌躇着起身。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站了一小会,严景铄才猛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冲出卧室,不一会儿客厅里就传出了一阵刻意压低着的声音,几分钟过后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严景铄联系好白老之后,就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陈默还是自己离开之前的赤、裸样子,神情又有些恍惚,在很快回过神之后,严景铄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老师被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自己居然还有这种龌龊心思,真是色胆包天,不知廉耻!
不敢看陈默满身的伤痕,严景铄小心地帮陈默盖好被子,然后默默地站在床边等待着,再也不敢随便胡思乱想。
陈默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浑身疼的厉害,尤其是四肢的手腕、脚腕处,简直就像是被人折断过一样……
陈默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大脑猛地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摸摸自己的左手,只是他刚刚想要动弹,全身就像要散架似的全力抗议,一时之间居然让他有些动弹不得。
“老师……”一旁传来压低了的有些踌躇的声音,陈默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果然看到严景铄正低着头站在床边。
察觉到停留在身上的视线,严景铄更加紧张起来,双手在身后绞的死紧,正当他想要再开口说些什么时,陈默就移开了视线。
严景铄的双手在身后松了又紧,最终他还是咬牙将未说完的话说了出口:“老师,白老说你的伤要静养几天,不能碰水,自己也要注意不要碰到……”
严景铄把白老的话尽量精简之后转述给陈默,接着就默默地着站在一边,犹豫了半晌之后又蹦出来几个字:“老师,对不起,我……”
严景铄喏喏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默扭过头,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身下的薄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严景铄之前说的那些话基本上都被他自动屏蔽了,直到听到严景铄说什么对不起,陈默才脸色一白,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丝绸缎面被扯成皱巴巴的一团。
严景铄那小子居然还有脸说对不起,他要是真觉得有什么对不起的,就应该滚到他面前自觉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