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为弄清楚了事情前因后果的陈默放松下来,严景铄毕竟是个Mutants,而且还是个很强的Mutants——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自己虽然喝的少,但是看来药效并不大,就算严景铄喝完了一整瓶酒,按照他的能力应该也可以压制住药效才对。刚才严景铄估计是把自己当做别人了,可能就是那个叫什么慕云的小女生,在自己动手之后应该是认出了自己,不然不会是那种奇怪的反应。
那么现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只要把严景铄扔在冷水里泡上一会自然就会好了。陈默轻轻呼出一口气,看也不看严景铄,冷淡地说了一句,“去浴室。”
严景铄眨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默。果然老师是真实的,就在自己的面前,不是自己的幻觉什么的,老师刚才是说要去浴室吗?严景铄本就有些泛红的脸又红了一分,他现在并不十分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感到高兴,只是本能地想要亲近陈默。
陈默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严景铄打横抱起,踏上了二楼的楼梯。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考虑到严景铄现在估计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陈默也就默认了他的举动,反正严景铄都已经认出自己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默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严景铄认出了自己,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大的问题。
严景铄把陈默抱到了二楼自己卧室里面的浴室,接着就没有了动作。陈默看着站在旁边一脸茫然的严景铄,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动手拧开浴池的冷水,转身示意严景铄进去。
严景铄在整个过程中间一直非常配合,基本上没什么动作,陈默仔细打量了严景铄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他应该不至于在没人看管的时候淹死自己,正好水也放的差不多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老师……”
这次又要干什么?陈默皱着眉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浴池中。
冷。
已经是初秋的季节,平时并不外出的陈默也只是在白衬衫外面套了一件薄的无袖套头线衫,此时猛地跌入满是冷水的浴池,寒意立马透过身上的衣物渗透进来,陈默不禁打了个寒颤。
严景铄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的,只是乖乖地听从陈默的命令泡在冷水里,尽管衣服也没脱,但是他也没觉得冷。身体泡在冷水中的感觉让他恍惚记起了五年前初次遇见陈默的那一天,那是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阳光的一天。
严景铄悄悄地看向坐在一边的陈默,却发现他正要起身离开,慌忙地叫了一声“老师”,双手在自己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拉住了陈默的衣角,却一不小心用力过度,将那人拉进了浴池。
幸好他还记着陈默的腿伤,在陈默跌下来的时候伸出左手将他的右腿固定在了浴池边,没有让它沾上水,等到他偏过头想要看看陈默的情况时,却一下子呆住了。
陈默的头发因为溅了些水服帖在了脸的两侧,软化了那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无端地令人感觉到了一丝柔弱。白色的衬衫、蓝白相间的菱格套头线衫和颜色较米白稍深一些的中裤——之前因为腿伤不能穿长裤,此时全部因为浸湿了水紧紧地贴在了皮肤上,胸前的两点粉色的凸起在线衫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往下那紧紧贴在大腿根部的衣裤也隐约勾勒出了那人隐秘部位的姣好形状。严景铄突然觉得体内的热度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只烧的他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断裂开来。
陈默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脸色有些发白。可能是前些年留下的后遗症,近来他愈发畏寒,此时只是泡在冷水中一小会就开始有些难以忍受了。左腿关节处开始有些抽搐地疼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居然幸免于难——忽略掉上面那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手之外。
陈默猛地抬起左脚踹向严景铄的胸口,严景铄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却也只是在原地虚虚地晃了一下。陈默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声,自己的战斗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严景铄,你干什么?”
陈默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莫名的不安。严景铄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默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还踩着那人的胸口,正想要撤回来就被一只手握住了。
陈默猛地一惊,却怎么也收不回自己的左脚,自己挣扎地越厉害,严景铄握着的力度就越大,等到陈默因为那力度疼的额头开始冒汗时,还是没能从严景铄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左脚。
陈默终于放弃了。他不是宁折不弯的钢铁,这样下去受苦的还是自己,与其被捏断脚腕,还不如主动放弃,先求得一线生机。
果然,在陈默放弃挣扎之后,严景铄也没有继续用力,至少没真的捏断自己的脚腕,陈默在心底冷笑道。他有些不明白严景铄究竟是怎么了,按理说他还认得出自己,怎么还会是这种反应,难道是药效太强?严景铄这样子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妙……
握着自己左脚腕的那只手慢慢有了动作,开始一点点地缓缓向上游动着,指尖抚过小腿上的每一寸肌肉,还带着水珠的湿滑触感让陈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很快,那只手就来到了粘湿了的裤子覆盖着的大腿处,而且明显还有继续往前的意思。
“滚开!”
陈默又惊又怒,猛地想要抽回左腿,自己刚才的想法现在被那人以实际行动证实,他难免有些惊恐,这该死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严景铄不会真的想要对自己做出那种事吧?可是他明明之前还叫自己……
思绪被打断,陈默猛地呼吸一滞,意识回归的时候,身体已经自我保护般地蜷缩了起来。
好痛。
陈默的双手虚扶着自己的左腿,脚腕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刚才那处受到的残酷对待,该死……他还是太小瞧严景铄了。
陈默挣扎着攀住白色的浴池边缘,双手用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身后传来的破水声让他心底一沉,但是他仍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直到被一双手臂重新圈回浴池。
陈默重重地跌进浴池。等到腰间的手臂稍微松动一点,他又挣扎着爬起。在还没有触到不知是何种石料制成的浴池边缘时,陈默再次被圈住了腰部。
这次身后的人没有丝毫留情,陈默整个上半身全部浸泡在冰凉的水底,黑色的稍长发丝随着水流飘散在脸颊两侧。陈默竭尽全力想要起身,却只能徒劳地吐出一串小小的透明水泡,眼前那只覆盖着近乎完美的肌肉的手臂充满着危险的爆发力,陈默看到上面留下的属于自己的红色指印,杂乱地交织在其中一处。手上渐渐没了力气,陈默半阖上双眼,想着难道今天自己会死在这里?不行,他还有小念青……
陈默复又开始挣扎起来,所幸这次严景铄放松了些力道,陈默抓住机会猛地将身体探出了水面。重重地吸了一口气,陈默一手抓住自己胸前的衣服,另一只手盲目地摸索着可以扶靠着的东西。
指尖触碰到一个坚硬的火热物什时,陈默略有些缺氧的大脑还没有意识到那是什么,下意识的就胡乱摸了摸,直到听到严景铄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才暗道不好,慌忙想要收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严景铄有些迷茫地注视着被自己牢牢固定在下身处的手,那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就是这只手让他刚才体验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种有些奇怪但是非常舒服的感觉。
严景铄那有些迷糊的脑袋仍然能分辨出那是老师的手,他隐约认识到这才是真正让他兴奋起来的地方。
这是老师的手。那个他一直仰望着的老师的手,那个他一直在苦苦追寻但是却从来不敢奢望看着自己的老师的手,那个对他来说神圣不可侵犯的老师的手,神圣不可侵犯、不可侵犯……
严景铄仿佛着了迷一般死死盯着那只手,他喜欢那只手触碰自己的感觉,非常喜欢,所以他忽略了那只手显而易见的挣扎、不甘和满满的怒意,只是一意孤行地想要还原刚才的美妙触感。
陈默脸色阴沉的简直要滴出水来,他偏过头,极力忽略在自己手掌中逐渐变大的那个东西,浴池里的水有越来越冷的趋势,但是却也丝毫不能妨碍他感受手中那个东西几乎要灼烧人的热度,再忍一忍、再忍一忍……陈默僵硬着身体,不停地暗示自己要冷静,如果现在惹怒了神志不清的严景铄,可能真的会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只要忍过这一次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几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几十分钟,耳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压制着的重重喘息声,紧接着右手就沾满了一种黏腻的浓稠液体。强忍住回头的欲望,陈默偏过身子,就想要抽出自己的右手起身离开,结果却被抓住右手直接拖到了浴池边缘。
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陈默用尚且自由的左手死死地抵住严景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就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左手无力地垂在自己的身侧,滑入水中时溅起一小片水花,发出“啪”的一声声响。陈默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严景铄现在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