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在夏生树眼里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很心机的摆在桌上的一大坛桂花酒,而且没有做汤,东西口味又重了点,哼,不怕钟杭不喝酒。晚上授粉能不能成,就看它了!最后,夏生树再把厅堂的饭桌搬到了院子里,因为钟杭说中秋节是要在院子里赏月的。
杜闲看到饭桌上的菜奇道:“我说,夏夏,就算今天是中秋,你这也太隆重了吧。”夏生树笑了笑:“啊,过节不是都要很隆重吗,我还是头一次和钟杭一起过节,想要多做点好吃的。”钟杭听了这话,本来还因为中秋别人家都团圆,有点想念爷爷和老爹的愁绪一下子散了很多。
今夜天气很晴朗,月亮盘子也很给面子的高高挂着,散发出淡淡的柔光,钟杭先倒了杯桂酒浇到地上,祭了家人,才又斟满和夏生树几人对饮了,开始吃饭。
本来晚上钟杭没想多喝酒的,但是每当他喝完酒的时候,酒杯都会被夏生树默默的续满,加上今天的月色特别好,他们几人一狗在院子里说说笑笑的,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偏平时都很安安静静的夏生树晚上非要拉着杜闲一起敬他,他缠不过杜闲又舍不得拒绝夏生树,基本上都喝了。
袁伂倒是很稳重,一声不吭的任由杜闲灌酒,自己也没少喝,但是却仍稳如泰山,仿佛喝的只是普通的白水一般。夏生树是妖怪,人类的酒,酿的再醇厚,他也轻易不会醉,他的枝叶会帮他把酒气很快的散出去。
酒过三巡,夏生树看钟杭笔挺的坐姿已经变得歪歪扭扭,还举着空杯和杜闲说些什么:“援骥斗兮酌桂浆,奠桂酒兮椒浆,乐哉!”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胡话,他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再让钟杭喝下去,就对身体不好了。
刚好袁伂也看不下去了,杜闲也醉了,但是他喝醉了却和平时大相径庭,乖乖的坐在凳子上,拿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嘿嘿,服务员,再来两瓶茅台,我,嗝,我媳妇儿有钱,嘿嘿...”
眼睛亮晶晶的,伸出的舌头也嫣红嫣红的,袁伂按捺不住,一伸手将人捞在了怀里,杜闲也不抵抗,反而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就赖着不动了:“媳妇儿,媳妇儿,我们回家啊。”袁伂和尚清醒的夏生树打了声招呼就带着人走了。
见杜闲离开,钟杭不干了:“小草!你看杜闲,他喝不过我,就跑了,他这个大蠢货!”说着又去捞酒坛,被夏生树拦住了,钟杭不依:“我还要喝!”“可是酒没了。”钟杭不信,直到夏生树拿起酒坛装模做样的看了看,递给他说“你看,真没了。”这才安分下来,配合夏生树洗了脸,又擦了脚。
但是就在夏生树转头出门倒个水的功夫,钟杭就又拿起了酒坛,使劲地把脸往酒坛口塞,试图把自己的头放进去“酒,里面还有酒。”语气着急的不得了,夏生树觉得自己失策了,他以为钟杭喝醉后会是杜闲那种乖巧呆愣任人为所欲为型的,没想到还挺折腾。
不过看样子,喝迷糊这点要求还是达标了,夏生树看着抱着坛子琢磨怎么把自己放进去的钟杭,想了想自己那些比较着急的小花朵们,夏生树咬咬牙,狠狠心,过去把钟杭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钟杭躺着觉得挺舒服的,哼哼唧唧的自己开始脱衣服,但是因为喝醉了,操作起来有点难,索性摊平了叫唤:“有没有人啊,救命啊,谁来帮我脱一下衣服啊,豆芽菜,来帮帮爹爹,豆芽菜!”豆芽菜听见了呼唤,在门外使劲拿爪子拍门:“汪汪!”放我进去。
还好自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锁了门,夏生树得意一笑,看着钟杭就像看着碗里的肉,势在必得。钟杭见自己的呼唤没有用,嘟嘟囔囔了几句小没良心啊什么的话,就蹭了蹭被子,仿佛要睡。
不过夏生树不打算让钟杭睡着了,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小心翼翼的低下头,叼住了两瓣柔软的唇。钟杭白皙的脸随着酒气,还有屋里渐渐变热的空气,染上了一层瑰丽的红。
夏生树扣住他的手,由于常年握笔,开药方,钟杭的手虽然指头纤长,皮肤细嫩,但是却在无名指有一层茧子,夏生树最喜欢的就是在钟杭睡着后细细摩梭他的茧子,此时也是忍不住欢喜,提起钟杭的手,对着手指亲了下去。
接下来,是外衫,腰带,里衣的一层一层,抽丝剥茧。在夏生树对钟杭的唇的不停碾磨,辗转,吞咽下,钟杭不住地发出呜呜声,觉得有点舒服的同时又觉得喘不过气来。夏生树的花也逐渐克制不住的从他指缝,肩头钻出。
既然是授粉,钟杭又是个彻底的人类,夏生树只能选择借钟杭的粉来帮自己了。琢磨了片刻,他将自己的花放到了钟杭在他的逗弄下违背自身意识举起来的柱子上,钟杭的脸已经涨的通红。
他仿佛从没看过花授粉一样,因为酒精带来的神智不清,他半开着眼,眼里水汪汪的任由夏生树的花侵占了他的柱头,让他的脚趾头都因为突如其来的一朵花,猛然蜷缩了起来。
夏生树是棵自强自立的草,所以他的花也很自强自立,自己寻到最适合花的姿势,慢慢吞吃泄露出微微蜜汁的柱头,花萼包裹住了柱子,觉得有些吃力,稍稍离开,钟杭立刻发出了不满的哼唧,自强的小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像是乘着海浪在波涛汹涌的海里漂浮,小花朵强有力的抱住它的柱子不放,最后终于从柱子那骗到了柱子辛苦攒下来的蜜水,花朵看着耷头耷脑的柱子,怜惜的亲亲它,等它一有精神,又带它去了海上冲浪。
钟杭被浪打的没力气了,加上酒有点被吓醒了,开始推拒,不过夏生树却牢牢按住了他,又亲亲他的眉梢眼角,温柔道“不可以哦,我的花才解决了一朵啊。”
作者有话要说: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稳妥行车,方得始终
第22章 二二
这天晚上,当小钟杭终于被妖怪草放开的时候,离太阳升起也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了。夏生树只觉得无比的满足畅快,虽然一开始稍微有点疼,但是后面,他完全是上头了。先烧了热水给钟杭擦了擦满是汗的身体,又写了张今天没午饭的纸条贴在家门口,避免杜闲带着袁伂来蹭饭。
做完这些的夏生树,从井边打了一桶水,化成原型,打算泡泡自己。可以看到,安详地浮在桶里的夏枯草,叶片舒展,根系长而有力,植株上开满的浅紫花朵一夜之间似乎已经消下去不少,夏生树舒坦地长出了一口气,感觉不被花所困扰的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这天,当钟杭悠悠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饭的点了。他看着头顶的新床帐,目光呆滞了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叹口气,这就是被妖精吸阳气的感觉吗?昨晚的酒后劲不是很大,自己现在倒是不头疼,就是嗓子有点干涩。推开被子想爬起来,结果发现,腰有点酸,腿还有点软。
钟杭:......
他竟然被小妖精弄得差点起不来床,真是有辱斯文!
昨晚喝醉后,钟杭虽然一开始醉的很厉害,但是也并非完全不省人事,他还记得一些自己说的胡话做的胡搅蛮缠的事情,当然也记得...记得自己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某个关键时候力大无穷的小妖精按住不给走,纠缠了一个晚上的。
昨晚之前,钟杭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体力能坚持那么久,好到像是自己一晚上一口气爬了三四座山一样。而且,钟杭还有点庆幸,庆幸小妖怪虽然强行按住他,让自己在上面,但是没有彻底在上面的意思,昨天晚上他除了最后累的快晕过去外,一直都还,嗯,怎么说呢,还挺享受的?钟杭在床上回味了一下小草昨天晚上的主动,不知怎的,嘴角突然悄悄弯起,他觉得自己非但没有在意和生气,还占了大便宜怎么办?
不过,现在看来小草昨天晚上不停给自己灌酒的可疑行径,也有了答案。难道说小妖怪一开始接近他,又是做饭又是洗碗洗衣服的,其实就是为了吸自己的阳气?他看那些说书的还有话本里的妖怪都是这样的,钟杭不禁有点点难过,但是又觉得小妖怪对自己那么好,那,自己让他吸两口,似乎也是应该的嘛。
而且,自己年轻力壮的,多锻炼锻炼,他觉得自己完全能凭本事供起自己家的小妖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股子养家糊口的豪气的钟杭,打算起床先觅食喂饱自己。
就在钟杭哆哆嗦嗦的系好衣服上的绳扣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夏生树端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细面进来了。他见到钟杭已经起来了,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钟杭对视,昨天的事钟杭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不管钟杭记不记得了,反正夏生树还记得他昨天只顾自己开心,最后把钟杭欺负的眼圈都红了。这样很不对,这叫做,什么强弱来着,哦,恃强凌弱!十分可耻!但是没办法,昨天他实在太开心了,他的花花们更加开心,所以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看到坐在床上的钟杭脖颈间鲜红可见的痕迹,还有破皮红肿的嘴唇,夏生树觉得自己真是完了,他竟然还想扑上去再胡来一遍。夏生树良久的沉默让本来有点不自在的钟杭莫名放松了点“咳,小草”钟杭一张嘴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看来要去弄点安南子,泡水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