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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 (就写长篇)


  宋凌一把扶住宋曦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去,往院外推:“好了,快回去。”
  宋凌堪堪留住心往神驰,及时打住这冷冬中让人眷恋的旖旎,宋曦早些年就已有了表字容成,只不过宋凌喊惯了名字,一时改不过来,宋曦也不太在意这些。
  宋凌院中向来没有多嘴多舌之人,他跟宋曦的事,还得好好的跟他父王解释,故而宋凌沐浴过后换了一身衣物,先去了沈楚楚那儿。
  今晚宫中设宴,父王不在府上,既然答应了宋曦入宫,逐个击破还是比较有胜算的。
  宋曦与宋凌的事,沈楚楚多少知道一些,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算你不说,也会从眼中流露出去,身为母亲,沈楚楚看得出来宋凌心境的变换。
  皇后在时,多少提点沈楚楚,故而宋凌同她明说的时候,沈楚楚还算坐得住:“你可想好了,你爹那,我还能替你说两句,可宋曦贵为天子,你将来要受的罪,谁都不能替你。”
  “儿子想好了,只要宋曦不厌弃我,便没什么受罪的。”有些事一旦决定了,就没有那么难于启齿。
  沈楚楚苦口婆心的说:“我跟你父王,也不能管你到老,往后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你得自个选,在我们眼中,你永远都是个孩子,我们总希望你过得好,不要太遭罪,我们看着心里难受。”
  宋凌打小就生的俊俏讨喜,少时已六艺精通,任谁都说他前途无量,谁知去忘忧一呆就是六年,好不容易回来,也不在家中长住,沈楚楚不知宋曦好在哪儿,竟叫宋凌如此死心塌地的陪着去宫里。
  “母妃这是说哪的话,宋曦一贯对我言听计从,你以前不总说让我收敛着点,少欺负他。”沈楚楚虽是打心眼里疼他,却没少说宋凌不是,宋凌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没少蹿腾太子殿下干坏事。
  只要没捅破了天,连陛下都睁一只闭一只眼装做不知,更别说旁人。
  沈楚楚嗔怪道:“你啊,就没让我省心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样也好,你随我来。”
  沈楚楚绞着帕子,领着宋凌绕到屏风后边,宋望就坐在那儿,显然什么都听到了,脸色难看的很,碍于夫人,没有发作。
  沈楚楚松开帕子看了一眼宋望:“你都听到了,我就生了这么一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你要是心中不高兴,就当着我的面说,不要背着我折腾孩子。”
  没等宋望开口,沈楚楚又补上一句:“只不许动手,不然我立马就领着他回沈府去,将凌儿过继到伯父名下,也就跟你们老宋家没什么瓜葛,免得你说凌儿败坏门风。”
  宋望压着火气说道:“成美,你非要护着他是不是,兄弟□□,我都羞于启齿。”
  “这事放你们老宋家屡见不鲜,不必少见多怪,要是觉得断了你们家的香火,凭你喜欢过继一个来,还是再纳一房,我也不会说半个不字。”沈楚楚同宋望说起话来,半分都不客气。
  宋望晓得自个夫人一旦较起真来油盐不进,宋凌向来是只有她说得,旁人都说不得,只得憋着一肚子的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是自个要娶的,儿子也是自个生的,打一顿出气,沈成美得让他吃一年的瘪,得不偿失,不可为之,宋望的好脾气就是这么来的,恨铁不成钢的斜了宋凌一眼:“伯父泉下有知,怕是宁愿绝嗣。”
  “再不成器,那也是你的孩子,我只要他一生平安喜乐,不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便知足了。”沈楚楚说罢向宋凌递了个眼色,让他没事别在宋望气头上添油。
  宋凌何等聪颖,心领神会的俯身一揖:“父王息怒,儿子告退。”
  只见宋望脸上隐隐写了个滚字,到底没将它说出口。
  宋望不知沈楚楚这性子到底像谁,兴许是像岳丈,他虽不曾见识过,伯父在世时岳丈做的那些荒唐事宋望也略有耳闻,伯父能照单全收,全然心无芥蒂,他也着实佩服。
  宋望并不觉得岳丈是个忘恩负义之人,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遑论兄弟,便是夫妻父子,也难得如此情深,实令人唏嘘。
  宋望只知,岳父在世时,但凡初一十五,必独守于伯父坟前,而每每言及伯父,仿若其仍在世间,只是暂离京城,不日便归。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依旧是三天后晚八点准时更新,嗯,完结后会进行修文,统一改成如标题那样的章节名,今天刚好看到一个错别字,顺手改了。


第41章 解铃人(下)
  次日,宋凌由宫中大监迎入紫宸,三日后便是宋曦的登基大典,亦是新年。
  一时朝中议论纷纷,不知宋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大行皇帝立诚王与其世子为储不假,而如今宋曦既已继位,此事理当就此作罢,不必再提,陛下这时候将诚王世子接到宫中同住紫宸,又是个什么意思。
  宋曦读万卷书,宋凌行万里路,于朝政,各有见解,而陛下如今正在宫中替宋凌研磨,商榷古今。
  论完国事,该议家事,宋曦欲以宋凌为国后,宋凌言国后治内,于朝政若是多嘴几句,那便算干政,自古以来后宫干政,那是要担千古骂名的,他不干。
  陛下如何说不过他,遂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既如此,朕愿退为国后,且不涉朝政,世子以为如何。”
  宋凌显然觉得不如何,拒绝的十分干脆:“我不替你担这担子。”
  宋曦并非是觉得将宋凌埋没在内宫之中毫不可惜,而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试想宋凌之父宋望书法造诣之高,糅杂各家,自成一体,时人称宋行草,早年为朝野上下争相仿学,诚王不党,其墨宝亦是少见,可谓千金难求。
  虎父无犬子,诚王膝下之独子宋凌,亦少负盛名,其诗作书法,为各家抄录诵读,那时京城小儿口口传唱:“得子当如金铃儿。”
  建隆帝重德崇文,故朝中上下都颇重声名,后因市井谣传宋凌□□后宫被褫夺官位,有损声名,遂湮没无闻。
  “我要名正言顺,让你不得再离我而去。”少时宋曦央宋凌一笔一画的教他,故而宋曦笔下字里行间都带着宋凌早年潇洒肆意的味道,建隆一朝数风流公子,宋凌称其二,无人敢称第一,再无有出其右者。
  前朝大夏年间,民风开化,女子为政屡见不鲜,故妇人不止于门庭,历经两朝,国中妇女皆以才华自彰,寻常门户不究男女大防,只论品行,宋凌每每过市,必花果盈怀。
  若叫世人知道,是他宋曦让宋凌明珠蒙尘,背后定然是要将他脊梁骨都戳断了。
  宋凌将笔一放,笑说:“不然我同你立字据?”
  “不用,同我成亲吧。”陛下真心实意的说。
  宋凌煞有其事训了宋曦一句:“陛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朝停妻再娶,可是重罪。”
  宋曦脸不红气不喘,极为严肃的同宋凌说道:“我说要娶你了吗,我是说,朕嫁予你,世子家中并无妻室,朕可有记错?”
  “陛下,你糊涂了。”宋凌对之避而不提,宋曦身为一国之君,后宫多少女子,日后只怕是这一辈子都会将他恨之入骨。
  他如此行径,也必将为天下人诟病,既已迈出这一步,便是为千夫所指,他也该承受,哪里奢求什么名正言顺。
  宋曦停下研磨的手,看定宋凌:“你我已有肌肤之亲,现如今你竟不愿娶我?”
  宋凌被倒打一耙,全然不知该如何作答,何时宋曦学的这样伶牙俐齿:“你…这…这都是多久之前的陈年旧事了,是,我酒后失德,又动手在先。那你欺我酒醉,还谎作不知,给我个说法。”
  宋曦就知道桩陈年旧事还梗在宋凌心中,少时莽撞,指不定真伤了宋凌,今日若是不说清楚,只怕别想再讨得便宜:“我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何况是心悦之人在怀,若是有那坐怀不乱的德行,今日也不必做这讨人嫌的皇帝,我胆小如鼠,生怕你不肯原谅我,故而装聋作哑,惹你生气动怒,千错万错,错都在我。”
  宋曦这错认的爽快,宋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语塞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倒也不全你的错。”
  宋曦听宋凌语气有所松动,挨过身去问他:“那你是答应娶我了。”
  不等宋凌应上一句,便以吻封住了宋凌的嘴,免得他再说什么回绝的话。
  平日宋凌嘴上是厉害,动起真格来哪里是宋曦的对手,吓的连连蹬腿后撤,以臂挡唇:“宋曦,你做什么。”
  宋曦眼疾手快的扯住宋凌的脚踝,免得他离得太远,言之凿凿:“洞房花烛该做什么,我们今日就做什么,免得届时你又推脱说是‘陈年旧事’。”
  宋凌听了,又惊又俱的呵斥道:“宋曦,你说过不逼我。”
  宋曦见当真是将他吓到了,只好暂且先放开手,席地而坐,柔声安抚他:“子辛,你别怕,那时是我不懂事,胡乱欺负你,稍后你要是觉得哪里不痛快,我即刻停下,好不好。”
  宋凌哪肯听他的,手上摸着镇石,抄起便要掷去,掂了掂,又于心不忍,怕伤着宋曦,跪起身来换了一沓宣纸,兜头砸过去,洋洋洒洒铺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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