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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怪非邪 (就写长篇)


  顾常玢抬头一看,估摸是拿不到,也不伸手去够,反是抬腿重重踩了顾常瑜一记:“还给我!”
  好小子,顾常瑜勾脚呼痛,今儿算是见识了这三皇子的脾气,刚想骂他几句,见他红了眼眶,心里便揪住了,立马住了嘴。
  顾常玢比顾常瑜小上八岁,这会不过才七八岁的光景,容易急眼也情有可原。
  顾常瑜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将糕饼还给了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哭嘛,只是问你藏两块糕饼做什么,又没欺负你。”
  “没什么。”顾常玢并不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殿下。
  他不说,顾常瑜越发好奇,不再为难他,却一路偷跟着顾常玢回去,见顾常玢一屁股坐在殿门前,抄手将头上的珠钗拔了,散开发髻,呆坐在那,捧着手中的两块糕饼看了许久,闷闷不乐的。
  有个小宫女急匆匆打内殿跑出来,口中喊着:“三殿下!您去哪了,急死我了。”顾常玢耳朵尖,一听声音就将糕饼塞到怀中去了。
  那宫人见他披头散发的,问道:“怎么连头发都不挽,这身衣裙又是怎么回事。”
  顾常玢随口应了一句:“借来穿穿,图个乐子。”而后起身随人回去殿中。
  顾常瑜心道这婢子好大的胆子,敢在主子跟前大声呼喊,偷溜到后殿去,爬到一颗桂树上,藏身在树冠中,见顾常玢换了身衣服出来,掏出那两个糕饼,叹了口气,拈了块糕饼来吃。
  顾常瑜看的心里不是滋味,好歹是他弟弟,看这殿中的陈设十分陈旧,没什么好东西,这种糕饼,母妃寻常贯用来赏赐宫人,他一个皇子,竟过的是这种日子。
  看不过眼,顾常瑜趁四下无人,索性就回去了。
  到晚间用膳的时候,顾常瑜见满桌珍馐佳肴,想到了顾常玢,他在宫中没有母妃,父皇也不见得多喜欢他,年纪又小,什么都不懂,日子必定过的不顺心,宫里当差的敢那样怠慢他,想必是因为这个。
  顾常瑜吃到一半,便向沈昭仪告了退,跑去栖云殿。
  宫人来报:“殿下,大皇子来了。”
  顾常玢落筷,叫一团疑云困住:“他来做什么。”
  宫人:“未曾说。”
  顾常玢:“先请进来。”
  顾常瑜这回大摇大摆的进来,一屁股坐到顾常玢跟前,看了看桌上的菜色,皱起眉头,语气不善:“你们平日里就让三殿下吃这些?”
  虽说顾常瑜是好意,顾常玢听着心中难免不快:“皇兄这是何意。”
  顾常瑜笑侃:“这会知道唤我皇兄了?”又随手指了几个宫人:“你们几个去把平日负责宫中供给的诸司女官都叫来,说是我的意思。”
  当晚顾常瑜便在栖云宫大摆了皇子的威风,看着诸司女官齐列殿中,开始的时候,话还说的四平八稳:“照规制,皇子吃的就是这些吗?明日也往我宫中送一桌,让我常常味道,如何?”
  诸司女官不知今儿这刮的是什么风,没听说过大皇子同三皇子有什么交情,今日怎替三皇子出了头,掐不准是因什么事,也不敢回话。
  顾常瑜来回逛了一圈,挑三拣四的说:“这才中旬,为何栖云殿中的薪炭眼看就不够用了,届时我三弟受了冻,你们是想以死谢罪吗?”
  顾常瑜越看火越大,越讲越生气:“栖云殿中的铺设,准备等烂了再换是吧,生怕我不知你们中饱私囊了是吗!”
  诸司女官齐齐跪地,直呼:“奴婢不敢。”
  顾常瑜怒极反笑:“不敢,今岁新制的御衣,三殿下怎一件都没穿上?留待中秋再送来穿给我父皇看吗?”
  大殿下正在气头上,女官们也不敢应话。
  顾常瑜抬脚便往领头的女官身上踹了一脚:“再让我知道哪一司克扣栖云殿的供给,闹大了你们谁都没好果子吃。”
  顾常瑜一字字,一句句,都敲在顾常玢的心房上,这就是差别,哪怕都身为皇子,顾常瑜大可尽情责问这些惹他不快的女官,而栖云殿中的人,个个都只能忍气吞声,就因为有他这个不争气的主子。
  顾常玢不知顾常瑜今日为何替他出头,也不知这是福是祸,世态炎凉,若顾常瑜只是一时兴起,日后他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了。
  顾常玢伸手牵住顾常瑜的衣袖,顾常瑜回头爽朗的笑开,牵着他坐到榻上,笨拙的将顾常玢小小的身子搂带怀中,安慰着:“好了三弟,没事了。”
  是啊,他们之间血脉相连,他还唤顾常瑜一声皇兄,只是这皇宫之中,哪位主子不与他沾亲带故呢:“为何要待我好?”
  顾常瑜自己也说不上来,想了又想,说道:“皇兄不想再看你一个人在殿中吃那些碎了的糕饼。”
  顾常玢听他这般说,抿唇扬笑,对他说道:“那是我托人从宫外带给姜姒的,被皇兄你捏碎了,不好送人,便自个吃了些,尝尝宫外的糕饼是什么味道。另外,殿中的用度虽比不得皇兄,日子也还过的下去。”
  顾常瑜听了,觉着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反正就不是回事:“我就是不乐意,你这坐榻硬邦邦的,坐着我不舒坦。”
  顾常玢这会看着乖巧的很:“那皇兄去床上坐吧。”
  顾常瑜心血来潮的说道:“要不今晚就睡你这吧,我中道跑出来的,这会回去母妃又要问东问西的,明日回去她便忘了。”
  “只怕皇兄你睡在我这,晚些时候沈昭仪便要来栖云殿找人了。”顾常玢嘴里是这样说,转过身去却吩咐人将床铺收好。
  顾常瑜大喇喇往上边一躺,仿佛就在床上生根了一般:“我不管,今晚就睡你这了,你派人去跟我母妃说一声就好。”
  顾常玢扯着他的腰带将他翻过身来,皱着一张小脸:“皇兄,起来更衣。”
  顾常瑜不理会他:“莫喊了,催魂呢。”
  两人就此熟络起来,顾常瑜时常到栖云殿来,这宫中,再没有比栖云殿更让他自在的地方了。
  顾常瑜将顾常玢提来抱去的作弄习惯了:“我教你习武吧,看你这弱不禁风的。”
  顾常玢依着他说了一句:“多谢皇兄。”
  顾常瑜叫人呈上一把剑,剑身比寻常的剑看着小上许多,正适合顾常玢这么大的人练剑:“这把剑是我特地让人锻造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顾常玢接过剑,牢牢握在手中:“皇兄给的,怎么会不喜欢。”
  顾常玢的剑术,是顾常瑜手把手教的。
  “你剑舞的倒好。”顾常瑜赞赏到。
  顾常玢收剑向他走来:“是皇兄你教的好。”
  顾常瑜有感而发:“我剑舞的可没三弟好看,多少女子看了都要心动。”
  建元七年,西戎犯境,帝任皇长子顾常瑜领兵十万出征。连战七月,大退西戎,得胜还朝,一时声名鹊起。帝大悦,赐厚赏,晋其母沈昭仪为惠妃,允其出宫开府,虽未封王,却享王爵之俸。
  “三弟,往后我不在宫中,你可别再让宫人们欺负了。”顾常瑜已至弱冠之龄,也该出宫开府了。
  一年不见,顾常玢似长高了不少,正好到他胸前,这些年来,这娃娃脸上多了不少笑意,不像初见他时那般拘谨,这个年纪的孩子,活泼一些总是好的。顾常玢仍是一团孩子气,他手下的副将却说顾常玢的剑势凌厉,与他十分相像。
  顾常玢抬头看他:“皇兄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归来便替我操心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说来实在惭愧。”
  “来日三弟出宫开府,皇兄定要头一个去你府上坐坐。”对这个三弟,顾常瑜打心底的喜欢。
  顾常玢替他剥了颗荔枝递来:“到时皇兄莫要嫌我府上的坐榻不够软乎。”
  “那你可得好好布置一番。”顾常瑜只管接话,吃的也堵不住他的嘴。
  顾常玢拭净双手,像模像样的拜了一礼:“那便待开府之时,再向皇兄讨教。”
  “今晚歇在你这,给你讲讲,皇兄是如何大退西戎的。”你不曾领略的,为兄都一一讲给你听,这世上不止有这道宫墙,还有万千风光,我顾家的男儿,不能只与宫闱妇人较长短。
  顾常玢直起身子隔着案几扑挂到他怀中,笑逐颜开:“就等皇兄你说这话了。”
  顾常瑜举臂将他抱起,搂到怀中,感叹到:“重了不少,再长大些,皇兄就抱不动你了。”
  建元八年春,皇长子顾常瑜纳国子监祭酒嫡女宋鹤岚为侧妃。
  年方十二的少年似白玉初雕,向着他奔往而来:“皇兄有些日子没来了。”
  顾常瑜扶膝矮身说道:“三弟似又长高了些。”复又起身伸手将他抱举离地:“来,皇兄掂量掂量。”
  与顾常玢而言,顾常瑜是如兄如父一般的存在,他憧憬着,仰望着。
  建元九年冬,皇长子侧妃宋鹤岚诞下一女。
  顾常玢今岁还是在年宴上才得见顾常瑜:“听闻皇兄喜得一女。”
  顾常瑜摸了摸他的鬓发:“我家三弟却还这般小。”
  对榻而坐,顾常瑜斟酒自饮:“我想问三弟要个人。”
  顾常玢却只得饮茶:“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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