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图接过钥匙,笑道,“李哥,速度还是这么快,闯红灯了吧。”
“嘿,我可是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公民,”司机豪爽一笑,“那行,你跟朋友玩儿去,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肖图上车,给华弦扣好安全带,对司机挥挥手,黑色的跑车像流星一样消失在了街角。
华弦坐在位子上,抽一张纸巾,捂住口鼻,抽泣。
肖图看他一眼,没好气地骂一句,“有什么好哭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满大街都是?”
华弦看他一眼,不敢再哭,肩膀一抽一抽地努力想憋住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道,“男人也要三条腿的……”
肖图一口气没提上来,噎在喉间差点憋炸了肺,一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在他脑袋上拍下去,“闭嘴!”
华弦被他打得很委屈,暗暗在心底扎他小人,这什么男人啊,不给哭就算了,连话也不给说了,还说带自己出来散心,他这是给自己添堵吧?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字辈儿,跟老子有仇?
下班的高峰期已经过了,肖图在宽敞的路上漫无目的地飞驰着,活了十九年,他没有追过什么女孩子男孩子,不懂得该怎么讨好对方,经常在电影里看到男的开车带女的兜风,心想正好华弦心里苦闷,带他出去发泄一下应该是好事。
只是没想到华弦发泄得那么疯狂。
飞驰了一个多小时,跑车停在一片荒芜之地,华弦打开车门,扑下车,跪在路边呜啊呜啊地吐了起来。
肖图单膝跪在旁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有没有好一点?”看他再也吐不出什么了,从车里拿一瓶水,喂给他,柔声道,“来,漱漱口。”
华弦吐完了,软绵绵地窝进了肖图的怀里,抱怨两声太快了,目光没有焦距地打量周围,茫然,“这是哪儿了?”
肖图往四周望一圈,发现夜色已经完全降临,周围杳无人烟,不远处一个建筑灯火通明,一架架飞机滑行着浮上天际。
他们竟然跑到了离市区上百里外的飞机场。
郊外的夜风也比市里清新许多,肖图不觉得心情舒畅起来,抱起华弦走下公路,下面是及膝高的荒草地,不住有小虫吱吱的叫声。
走到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小土丘上,肖图席地坐了下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华弦双臂软软地抱着肖图的脖子,在他脖子里蹭了蹭,喃喃道,“你要真的是GAY就好了……”
他哭得声音沙哑,低软的声音,让肖图心跳倏地就加快了,搂着他的腰背,看向那双在月光下分外水灵的眼睛,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GAY?”
“废话,”华弦骄傲地仰起脸,“没有GAY看到我能不动心!阿灭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硬了……”
声音越来越小,华弦沮丧地垂下头来,不再说话。
肖图却笑了起来,“王灭有什么好?他有我帅?有我拉风?有我霸气?”他亲亲华弦的额头,嘴唇贴着他的眼角轻声笑,“他有我喜欢你?”
华弦认真地想了想,“他没你帅,没你拉风,没你霸气,没你喜……什么?喜欢我???”
“是啊,”肖图的亲吻从他的眼角滑下去,嘴唇轻蹭着他的嘴唇,“我喜欢你。”
华弦露出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肖图内心无比沮丧,表面却云淡风轻地笑着,“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慢慢来,我不急的。”
华弦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我没想掰弯你……小镜子说掰弯直男遭天谴……那个……当GAY一点都不好玩的……嗯……”
肖图直接堵上了他啰啰嗦嗦的嘴,华弦的嘴唇嫩嫩的软软的,像果冻一样,让他忍不住品了又品,尝了又尝,舌头钻进去,缠起他湿滑的舌头,温柔地缠绵。
两人分开好几分钟,华弦的大脑一直是死机状态,半天,才嗷地一声反应过来,不敢相信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他几秒钟,一脚蹬开他,武功高手一般弹到十几米外。
舌尖还残存着对方的味道,转眼人已经逃之夭夭,说不受伤是骗人的。
一架飞机轰隆隆地飞过头顶,肖图坐在半身高的草丛中,看着不远处那个瘦小的身影越跑越远,淡淡地笑了,咬牙自言自语地骂道,“华弦,有种你就跑,让老子看看,你能跑多远!”
两人大半夜回宿舍时管诚正在厨房里喝水,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进门,噗地一口喷出来,大叫着往楼上跑去,“陈半仙你终于算错了一次!哈哈哈,六年啦,老子终于看到你失算啦!”
三秒钟后,陈词一脸恼怒表情地出现在客厅,对肖图怒目,“没用的东西!”
拜管诚大嗓门所赐,全队人都被惊动了,张渐天只穿了条睡裤拉开卧室门,往外面看一眼,回头对卧室里道,“肖图竟然带着大仙回来了。”
然后卧室里传来楚镜无力慵懒情色味十足的声音,“他真没用。”
肖图被围观,十分郁卒,看着罪魁祸首,呲牙,“你是不是想挑战一下我的耐心?”
咻——地一声,围观群众消失得干干净净。
两人洗洗进房,华弦躺在床上翻了半夜的床饼子都睡不着,爬起来套上睡衣去敲楚镜的房门,没敲几下,房门开了,张渐天光着上半身出现在眼前,抓抓乱发,压低声音有点抓狂地问,“大仙?这么晚了您老有事儿不能明天说啊?”
华弦盯着他胸前的吻痕,脑中无法控制地浮想联翩,木然问,“小镜子呢?”
“睡了。”
“哦,”华弦沮丧起来,转身要走。
“阿弦?”楚镜迷迷糊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第二句话就清醒了许多,“出什么事了?”
华弦掉头进门,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昏黄的暖光照在楚镜的脸上,显得细腻的脸颊像精致的官窑瓷器一样泛着朦胧的瓷光,华弦下意识摸摸自己不太光滑的脸颊,踢掉拖鞋爬上他的床,郁闷地问,“为什么你皮肤那么好?”
张渐天一脸要晕倒的表情,“你大半夜过来问这个?”
楚镜笑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因为我不酗酒不泡夜店不乱跟人鬼混。”
华弦抱腿坐在床上,闷声闷气,“我也已经很久都没有鬼混了。”
楚镜行动困难地坐起来,张渐天立刻把腰枕塞到他的背后,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喂他喝了两口。
楚镜摸摸华弦的脑袋,“心里难过?”
“嗯!”华弦重重点头,窝进楚镜的怀里,低声道,“小镜子,刚刚小图子跟我表白了。”
楚镜笑道,“好事啊,小图子又帅又强壮,床上肯定很猛,你有福气了。”
“不是的!”华弦瞪向他,“小图子才不是GAY,干妈那么喜欢我,我还把她儿子给掰弯了,她肯定会恨死我的。”
楚镜没想到华弦那脑容量还能想到这么多,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接着就呵呵笑起来,揉乱他柔软的头发,“会被掰弯的都不是真的直男,你啊,喜欢他就接受他,不喜欢就不接受,别想太多,菊花大仙是从来不纠结的。”
华弦在他们床上窝了半宿,终于意识到霸占了张渐天的位置,在他即将喷发的怒火中飞速下床逃之夭夭。
菊花大仙是从来不纠结的,接下来纠结的,变成了肖图。
新赛季还没开始,他们还处在放假状态,华弦在经过知心哥哥楚镜的一番教导之后,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他重新变回了亮闪闪的夜店小妖精。
肖图又一次从夜店里把他拖出来,看着怀里醉醺醺地啃自己嘴唇的男人,气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要不是他去的及时,这家伙就跟着个肌肉男开房去了,操,那只狗熊有自己帅?
华弦你真他妈带种,送上去的黄瓜不稀罕,偏要找个不知底细的烂黄瓜,哪天闹出病来有你爽的!
“嗯啊……你摸摸我……”华弦已经醉得胡言乱语了,钻进肖图怀里直奔主题,一只手抚摸他的腰,一只手覆在他的裆间摸来摸去,偷偷丈量了尺寸,心花怒放起来,“亲爱的……你好大……”
“妈的!”肖图狼狈地扯开他的手,气得大爆粗口,看着那满面桃色又扑过来的男人,忍不住轻轻扇他两巴掌,“给我清醒一点!”
好不容易把人塞进车后座,肖图紧跟着钻了进去,关上了车篷,华弦已经忍不住开始自渎了,一边摸着自己下面,一边难耐地扭腰叫着,“老公……来嘛……”
被华弦叫老公是幸福的,可是一想到对方已经醉到根本不知道在喊谁,肖图就恨得想抽人。
车内空间很小,肖图压在华弦的身上,三下两下扯下了他的衣服,吻了上去。
他从来没有做过爱,但是脑内却无数次想象过怎样将这具美丽的身体压在身下尽情蹂躏,让他哭,让他求饶,让他知道谁才是他的男人。
车内没有润滑剂,肖图只从华弦裤子口袋里翻出一个安全套,认真小心地做了扩张,华弦十二万分的配合,随着他手指的转动还放荡地收缩着括约肌,前面缓缓流出的前列腺液弄湿了会阴。
肖图不禁怒上心头,狠狠在他浑圆的屁股上抽了两巴掌,恶声恶气,“不许发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