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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者 (折一枚针)


  “我cao你……”丁焕亮低语,这不可能,简直他妈是做梦。
  那个狡猾的贺非凡,待在江汉就能坐享其成的贺非凡,干嘛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千里迢迢,来接他。
  “嘴巴放干净点儿,”贺非凡摘下太阳镜,还是那张自命不凡的欠揍脸,“老子现在可是江汉的社长秘书。”
  丁焕亮低下头,不想显得太惊讶:“一个第三秘书,有什么了不起。”
  贺非凡一把抓住他的手:“谁说这话都不行,”他把他往越野车上拽,“就你行,这个第三秘书,是你拿命给我换来的。”
  丁焕亮抬头看他,“太涂和乌兰洽一传回消息,任命就下来了,”贺非凡上车,车后座是密闭空间,和驾驶室只通一扇小窗,“现在我们在高级干部区有一块地,有骨骼仓,有停机坪,有独立游泳池,隔壁就是司杰家。”
  不,丁焕亮很清醒,在高级干部区有一块地的是贺非凡,和他没关系。
  “开车。”贺非凡从小窗吩咐司机,然后把隔板拉上。
  冷气吹出来,丁焕亮舒服地靠向椅背,车在崎岖的土路上摇晃,“幸亏我来接你,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贺非凡打量他,看到他的脚,“操,我看看。”
  身体疲惫,心里也不平衡,丁焕亮反手推开他。
  贺非凡却是那种越推越来劲的主儿,等不及了似的,掐住他的下巴,一口咬上去,咬的下嘴唇,粗糙、干燥,还覆着一层砂,他却吸得津津有味:“cao你妈,想死我了……”
  丁焕亮皱眉,他们很少这样,接吻,是恋人才做的事。
  他不习惯,边躲边从裤兜里掏出芯片,想还给他,贺非凡看见,嫌烦似地大手一打,芯片脱手,掉到座位底下。
  一刹那,丁焕亮的心像要停了,在太涂,那些难熬的日夜,这块芯片就是他的信念,他搡开贺非凡,立刻去捡,贺非凡盯着他,看他捡起芯片,紧紧攥在手里。
  这些日子,他有念想,可自己呢?贺非凡什么都没有:“喂,我梦到过好几次,你暴露了,没回来。”
  在芯片的主人面前攥紧芯片,这种羞耻让丁焕亮尖酸刻薄:“那正好,你再找一个。”
  “我也想了,”贺非凡说,“在梦里又找了一个,脱光了扳过来,一看还是你。”
  我操,丁焕亮没脸看他,能不能别他妈说了……
  “你相不相信,人有真心?”贺非凡问。
  车子晃得厉害,连带着丁焕亮的心也晃:“不敢相信。”
  “我也是。”贺非凡说。
  丁焕亮冷笑,没想到那混蛋接下来说:“你敢不敢跟我冒次险?”
  丁焕亮睁大眼睛,哑巴了。
  贺非凡扑过来把他压倒:“我可当你答应了,”他拽他的破衬衫,“丁辅佐。”
  什么就答应了,什么丁辅佐?
  “染社江汉中心、社长秘书办公室,第三秘书辅佐,骷髅冠丁焕亮,”贺非凡捏着他的下巴,很用力,“我臭不要脸找汤泽给你要的。”
  像是烟花一个接一个在头上炸响,炸得丁焕亮脊梁都软了,高级干部区那块地真的有他一份。
  “亲一口,”贺非凡凑过脸,“痛快的。”
  丁焕亮挡着自己发红的颧骨:“你他妈给我滚开!”


第5卷 兰城
第48章 七芒星┃“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怪恶心的。”
  一千五百公里, 黄沙变成草滩, 土塬变成戈壁,岑琢他们的一辆车坏在了半路, 另一辆超重行驶, 到兰城以东零公里旧址的时候是深夜, 天上下雪了。
  元贞边点火堆,边往天上看:“太涂花都开了, 这里却在下雪。”
  兰城比太涂的纬度低, 但海拔高出近千米,昼夜温差很大, 经常见到白天开花、夜晚下霜的情形。
  “自然条件太恶劣了。”岑琢披着毯子在火堆边坐下。
  接着是逐夜凉:“休息一夜, 明天进城。”
  元贞扭头, 高修没过来,抱着那条残废的胳膊在看星星,这里的星星像海,扔一块石头进去, 好像就能荡起璀璨的涟漪。
  “做好准备, 无论装备上, 还是心理上,”岑琢分析,“兰城是染社西方分社的重镇,也是‘战后世界’的西极,形势可能比太涂和乌兰洽更严峻。”
  听到这两个城市的名字,元贞陷入沉默。
  坡下, 贾西贝打水回来,抱着两个大水瓶,小肩膀一耸一耸的,高修迎上去,单手帮他把水瓶装上车。
  连打水这样的活儿他都不能做了,曾经英姿天纵的高修,岑琢翻版一样的高修,在这条漫漫的西行路上,越来越消沉。
  “修哥,你怎么不去烤火?”贾西贝脆脆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听起来格外悦耳。
  高修看他小女孩儿似地跺着脚,团着手轻轻呵气:“手冷吗?”
  “嗯,”贾西贝小兔子一样扇睫毛,“水可凉了。”
  高修抓住他的手,握了握,拽起自己的衣服下摆,把手放进去。
  “喔喔!”他们一起叫,一个太冰,一个太热,紧紧依偎着,在蓝紫色的星空下跳脚,然后哈哈大笑。
  元贞看着他们,转回脸,低下头。
  “修哥,你怎么不和岑哥他们去商量事?”贾西贝摸着高修的肚皮,一块一块硬邦邦的,不像他,软绵绵的一小片。
  “累,”高修说,夹着他的手指,“我想回家。”
  贾西贝踮着脚,仰着小脸,眸子里映出一天星光:“修哥,你先别想家,等岑哥把事办完了,你再想家好不好?”
  高修笑了,傻孩子,岑琢的事要是办完,天地都将为之变色。
  他拿额头去顶贾西贝的额头:“那你要陪着我,”看着这个小家伙,他想起在沉阳的好日子,“有你陪着,我才能坚持下去。”
  “我肯定陪着你呀,”贾西贝睁着大眼睛,热气一口口喷在他脸上,“我们……还有贞哥,我们永远在一起。”
  高修转头向火堆看去,元贞也在看着这边,他们从不争抢,大哥的青睐、在社团的地位、每一份功劳,高修放手:“去,找你贞哥去。”
  贾西贝乖乖去了,元贞站起来,一把拉住他的手,热热的,是高修的体温。
  “哥,你手真凉。”贾西贝给他焐。
  元贞把他拉到卡车后的背光处,很粗暴的,把他的小衣服从裤子里拽出来,伸手进去,贴住他的肚子。
  “哎呀!”贾西贝惊叫,因为冷,颤颤缩成一团。
  火堆边只剩下岑琢和逐夜凉,跃动的火光照着脸,让人心猿意马,“喂,”逐夜凉偷偷打开加热系统,“冷吗?”
  岑琢闷声:“还行。”
  逐夜凉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怀里,也谈不上什么“怀抱”,一具骨骼而已,能提供的只有实用性。
  好暖,充沛的热量让岑琢打了个抖,逐夜凉从背后拥上来,收拢双臂,像是要把他抱住,岑琢怕了,躲着他,绷起浑身的肌肉。
  “干嘛?”隐隐的,逐夜凉知道他怕什么,但故意问。
  “就……”岑琢茫然地眨了眨眼,“两个大男人这么抱着,怪恶心的。”
  “知道恶心了?”逐夜凉噎他,“第一次是你让我抱的。”
  岑琢背上的汗毛竖起来:“什么第一次?”
  “摩托,兜风,你让我抱着你,”逐夜凉说出暧昧的话,在炙热的火焰和冰凉的雪花中,“在沉阳。”
  他还记得,岑琢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紧张地瞪着眼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我早忘了。”
  “我忘不了,”逐夜凉坦承,“因为我是一具机器。”
  机器……岑琢的血冷下来,没人会傻到和一具机器调情,机器只是在运算和模仿,而人类,却常常用爱将自己埋葬。
  “好了,该睡了,”他挣脱逐夜凉,起身上车,“把火熄了。”
  逐夜凉一掌拍灭火焰,定定的,在黑暗中凝视他的背影。
  车上暖气很足,大伙挤着睡了一夜,第二天继续向兰城进发,没开多久,地平线上就出现了一座城池,金属高墙反着清晨的第一缕日光,入云的敌楼上莲花旗猎猎飘扬。
  “我的天哪……”高修惊呼。
  和乌兰洽一样,这是一座要塞式的城市,但规模,至少是乌兰洽的十倍。
  “城墙目测有二十米,”元贞的声音微微发抖,“以这个高度,他们的观察哨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了。”
  岑琢透过结着霜花的风挡玻璃瞪视这座大城,全金属结构,高耸入云,夹在两山之间的险峻处,如果说太涂是以尧关为据,那兰城,本身就是一座雄关。
  “不好办哪……”岑琢嘀咕。
  “不,你们看城门,”逐夜凉从车箱和驾驶室相通的小窗口看出去,“城门是开放的,没设防。”
  “啊?”元贞使劲往前伸脖子。
  岑琢回头瞧他的目镜:“你是不是拉了焦距?”
  “拉了一点,你们看不到?”逐夜凉随即释放目镜抓取的面积,“总之他们城防很松,我们可以试着混进去。”
  开到兰城脚下,确实像逐夜凉说的,东侧城门大开着,甚至没有骨骼守卫,只有两个社团人员,穿着窝囊的棉大衣在作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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