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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白月光与我男主何干 (仓鼠浅)


  许辞生现在不心虚自己是冒牌货的事情被项阡陌发现了,因为他发现,项阡陌只要被他拿着惊寒剑一指,就会变得很乖,乖巧程度甚至超过而来前几日整日缠着他的那只小黑猫。
  果不其然,项阡陌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他:“沧澜境的入口,便在此地上空。”
  许辞生应了一声,收起惊寒剑,身形往后闪去,很快没了踪影。
  那日在解落秋的宅子里见到师兄时,师兄还一身破绽;这才过了几天,就戒备心这么强了。项阡陌稍稍感到了些沧桑。
  他其实并不想让许辞生去沧澜境。因为燕舟在,另一个“人”也在沧澜境。
  不过既然师兄问了,他也得跟着师兄进去看看。
  想到这么多事情,大多跟魏清池相关,他就恨得牙痒痒。
  不就是小时候偷学了他占星阁点阵法吗,至于追着坑了他几百年?

  ☆、碰面

  项阡陌这边寻思着有机会多找点魏清池的麻烦,却不知魏清池给的信息,对许辞生来说,是个更大的麻烦。
  想要知道解落叶的信息,去找燕舟。
  简洁,没头没脑,又让人发愁。
  许辞生在谭宏的带领下出了地宫,将项阡陌丢在原地,任由他自己去试出路,算作他欺骗自己的惩罚。
  他向谭宏打听了一下解落叶现在的位分,果然发现了端倪。
  原来解落叶是沧浪宗的一位长老,既然如此,沧浪宗应当有能够确定他位置的东西。
  如果按照书中的设定,那样东西就是放在本宗内的本命玉牌了。
  沧浪宗中禁制繁多,去偷玉牌几乎是痴心妄想。
  这样一来,作为沧浪宗宗主之子的燕舟,无疑是最好的突破口。
  但一想到燕舟与原主那势如水火的关系,许辞生就感觉头疼。
  燕舟被收了法器,宗中不准他去找许辞生,他在外面晃荡的无聊,最终随意逛着,走近一家酒馆。
  他随意点了些东西,看见门外飘扬的酒旗,忽然想起,这家酒馆他从前来过。
  就是第一次见到许辞生的那天。
  他无聊地四处去玩,随意包了一家酒馆大堂中的桌子,却被人给先占了。
  那个人好巧不巧的正是许辞生。
  那时是解落叶继任解家家主的大典,所有人都来贺喜,许辞生来了,笑容中却带着一些忧虑。
  项阡陌陪着他,对解家的副手要求知道解落秋现在的情况。
  得到的回应是,家族中已经确定解落秋死了,但他是在出行与旁家交涉时忽然消失,解家怀疑是那家人下的手,却没有证据,也不知道解落秋的尸身在何处。
  许辞生的心情很不好。
  解落秋对他,有如兄长,他看待解落秋亦是如此。他觉得解落秋是个能做大事的人,虽然自己与他有意见相悖的地方,但他一直觉得,解落秋的眼光很长远,有他在,解家很快就能壮大起来。
  他还想过解家日后会不会取燕家而代之,也曾问过解落秋。
  解落秋听了,只笑着:“这么多弯弯道道的事,哪有你掺和的分?你且等着我来分你喜酒就是。”
  许辞生只能苦笑:“喜到了便是,酒我是消受不得。”
  想到这些,心中更是难受,正巧当面出现了个酒馆,也没多想,带着项阡陌走了进去。
  他不是很少去酒馆,只是进去坐着,并不喝酒。
  而项阡陌嗜酒,常常能喝得迷迷瞪瞪的,看着许辞生,经常就将头埋起来,无声无息地哭。
  许辞生知道他是魔修与正道修士所生的孩子,但即使如此,即使被师父敲打过,他对项阡陌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或许是觉得小孩子长得太俊俏,就忍不住多看几眼,觉得项阡陌连喝酒都耐看。
  许辞生心情不好,项阡陌不敢提喝酒,却被强拉着找张桌子坐了下,许辞生转头便要替他叫酒。
  自己不能喝,却想借旁人的酒浇愁。
  是真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可酒刚上来,就有人一掌拍上了他们的桌子。
  项阡陌抬头一看,是个长相稚嫩,恍如孩童,身量却不矮的男人。
  “这儿的位置被我包了,要坐去旁边坐去。”说话间,已经抄起桌上的酒坛,往另一张桌子上扔去。
  平常这样的事情,许辞生不会计较,怪就怪燕舟撞上了枪口:“我师兄弟来时,你可没坐在这桌前,怎么现在你一张口,这里就被你包了?”
  他说话时看了一眼项阡陌,项阡陌理解他的意思,身形一闪,伸手一捞,就将那坛酒取了回来,分毫不差地放在了原来的位置。
  燕舟再次拍案,运起灵力将那坛酒拍上半空。
  项阡陌也想使灵力,却被许辞生叫住:“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然后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勉强笑道:“燕公子慢用。”
  他起身往酒馆外走,项阡陌赶忙跟上去,仿佛并不将燕舟放在眼里。
  燕舟却不乐意,大喝一声:“站住!”
  许辞生果然站住,却不是因为燕舟的叫喊,他停在柜台前,对酒家说:“今日燕公子那桌上的花费,我来结。”说着,便取出随身携带的银两。
  燕舟见许辞生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怒从心起,一道刀光朝着许辞生的后心劈出。
  项阡陌上前,拔剑格挡。小退了两步,他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许辞生说他不是这人的对手。
  师兄说的是实话。项阡陌扁扁嘴,退回许辞生身边。
  许辞生见他委屈,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话却是对燕舟说:“我师兄弟二人偶经此处,扰了燕公子的兴致,还请见谅。”
  燕舟冷笑一声:“你一口一个见谅,可曾将我放在我眼中!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的身份。就凭这一点,你以为我今日会轻易放你走?”
  许辞生不欲多事,自报家门:“天哲山许辞生。”然后又拍了拍项阡陌的肩膀:“项阡陌。”
  围观的人听见天哲山的名头,又听他报出自己是许辞生,不由得大吃一惊。这里是沧浪宗地界,却不是仙家的地方,在这里遇见许辞生,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燕舟听见这个姓名,却笑了起来:“原来是天哲山人,那这事便不用大费周章了。”
  项阡陌听他的语气,便知道他有后文。果然又听燕舟道:“只是今天这事有些伤了两家的感情,你得给我个交代。”
  许辞生笑了笑:“什么交代?”
  燕舟道:“我与莫成渊曾经在一起喝酒,他酒量不错,你如何?”莫成渊是许辞生的大师兄。
  听见“喝酒”二字,项阡陌跳出来道:“你别欺人太甚!”
  许辞生伸手拦了他,随手拿起旁边的酒盅:“莫成渊的师弟,也能喝一点。”话罢,还没等项阡陌阻止,就将那种酒冲着喉咙倒了下去。
  “师兄!”
  项阡陌赶紧把他手中的酒盅抢下来摔到地上,可许辞生已经喝了些,正不住地咳嗽,眼角沁出点湿润,脸色也红润的可怕。
  项阡陌急了,一个劲地问许辞生有没有事情。
  许辞生没余力说话,项阡陌眼里只有他,燕舟再次被冷落,火气却也褪的差不多。
  这才想起,天哲山的二弟子许辞生,平素不爱喝酒。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是真的不能喝。
  燕舟与莫成渊喝过几场酒,知道他和这位师弟感情向来不错,现在惹了祸,自己也有些惴惴,只是还拉不下脸,只是没好气地问:“你不能喝酒?”
  许辞生恢复了些,拂开项阡陌,哑着嗓子道:“谁说不能喝?方才那便不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项阡陌以为他是故意逼许辞生喝酒,一面心疼,另一面又将怒火都对准了燕舟:“你不是要能喝的吗?我陪你喝!”
  也不管什么前因后果了,将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掼,对着燕舟恶狠狠道:“你那么能喝,可别倒在我前面了!”
  这场闹剧,即使是后来,感觉也很可笑。在与许辞生关系好些以后,再想起来,燕舟还没什么感觉,倒是有另一个人觉得很尴尬,每次听到时,都要捂住他的嘴,不能忍受般道:“你还有没有点羞耻了,许公子那么好的人,你怎么那么混蛋!”
  当时觉得生气,现在想起来,心中五味杂陈,也说不出个什么感觉。
  已经是深夜,店家准备打烊,见燕舟进来便拍给他们一锭银子,便也不打烊了,将店内最好的酒带上来给他喝。
  昏黄的灯,孤单的身影。燕舟拍开封泥,动作利落地倒了一杯酒,却没将杯子给放在自己面前,而是推向了桌子的另一边。
  然后,他淡淡道:“你最好在我还没拔刀之前出来。”
  一袭白色的身影出现,坐在燕舟对面,神色难明。
  燕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横眉看许辞生:“想开了?”
  许辞生摇摇头。他可不敢替原主随便“想开”什么。
  “那你来找我干嘛?”燕舟又问,“找死?”
  许辞生有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顾及到原主与燕舟关系复杂,他原本决定威胁一下燕舟,见机将本命玉牌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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