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知自己有何斤两的许辞生,在屏息静气发出那一剑后,才发觉这招剑究竟有多么大的威力。
方才还在石缝之中,一转眼却已经到了解落叶面前。而他拿剑的手一点也没有颤抖,仿佛这样的动作已经做过了千万遍。
他的剑,正正好好地刺入了解落叶的胸膛。
解落叶已经使出了招数,想要逼退突然而来的许辞生,却没料到许辞生不闪不避,一心只想杀了他。
却不知是许辞生控制不住剑招,更是压根没感觉到他的反击。
那几根骨针并没有伤到许辞生,全被不知何处冒出的法阵击落。解落叶眼神放空,往许辞生身后看去,果然看到项阡陌略显得意的表情。
“原来如此……”解落叶笑了开,脸色却逐渐阴沉,最终闭上了眼睛。
这场景,与许辞生刚穿越过来时,有太大的相似。
在他还没能回过神来时,与当时场景不相同的事情就发生了。
他听见了骨头破碎的声音,与方才在地宫中见到的那群虚弱而暴戾的人,身上时不时发出的声音完全相同。
许辞生将剑收回,却见“解落叶”如同断了线的玩偶,栽倒在地上。只看着那一团,几乎没有人能认出来,这是一个人的尸体。
“替身术,他找了个人来代他死。”估量着许辞生不知道这法术的由来,项阡陌便给他介绍道,“是魔修的法术……他曾经潜入魔道宫,替身术正是他偷走的典籍之一。”
许辞生还举着剑,仿佛被解落叶的罪行震惊住,没有回过神来。
事实上他只是在纠结。
毕竟,那只缠人的黑猫,他还很喜欢。
现在,听见项阡陌的声音,他就想到魏清池给他的锦囊。
猫是项阡陌,这便不能留在身边了。
项阡陌只见许辞生仿佛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转身往他这边冲过来,惊寒剑的剑尖,再一次指向了他。
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原以为师兄性情大变,自己与惊寒的“孽缘”也该结束了,谁成想惊寒每次出鞘,还是得拿他试剑。
然而被明晃晃的剑尖指着,项阡陌还是有些心虚。
许辞生的剑就顶在他胸口前两寸,轻轻一捅就能要了他的命。
项阡陌连躲都没有躲。
许辞生在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冷冰冰的:“我说,你回答。”
项阡陌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见过写好了忘记发稿的作者吗?是我QAQ
————
然后关于本文,因为是跟着小辞生的视角走,所以有些事情没法写的很清楚。
关于许辞生,他与魏清池,燕舟,解落秋是朋友,魏清池对他的态度在正文里能看出来,燕舟现在对他喊打喊杀,两个人有仇,解落秋被解落叶给杀了。项阡陌曾经是许辞生的师弟,是个好几种血脉的混血,后来回归魔道成了魔尊。
现在在旁人眼中:许辞生失忆,在许辞生自己眼里:穿书。这些设定文里不太能讲得清,带上设定看文可能会好些。
这篇文蠢作者想好好讲个故事,会有奇怪的纠结。从上篇文来看,可能会有小天使对剧情发展感到担心之类,害怕不会he或者剧情有毒,这个可以相信一下蠢作者啦,如果自己都觉得毒的话,是不会写下这样的剧情的,最后肯定是甜甜的he啦,这个作者最会写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甜甜日常了(大雾)
☆、对峙
他点头时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过了片刻,忽然勾唇道:“只要是师兄想知道的,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辞生顿了片刻才问:“你知道解落叶做了什么?”
项阡陌点头:“他曾经偷用魔修术法。最主要偷走的那一项便是将活人炼制为傀儡,为他替命,或是从中汲取生命力。”
许辞生沉吟片刻,视线落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一不说话,项阡陌就开始紧张,刚才还在旁人面前嚣张的魔尊,现在乖乖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许辞生察觉到他的紧张,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熟悉。
眼前一花,便又在一片白茫茫之中看到了解落秋的脸。
解落秋身后是天哲山的山景,他正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神情不算严肃,话语不算嬉笑:“你很喜欢真人最近收的那个徒弟?”
许辞生的回答避重就轻:“他是我师弟,得照顾一下。”
“师弟也分很多种。”
“他是入室弟子,”许辞生不紧不慢地回他,“和我一样。”
“你们不一样,”解落秋认真了些,“你是真人真心实意收下的徒弟,而他未必。”
“解兄,莫空言啊。”
解落秋无奈地笑了笑:“不打算劝动你,除了真人,没人能管你了。你怎么这么照顾那小孩子?不仅仅是因为是师弟吧。”
“你知我啊,”许辞生手指敲打着桌案,怡然道,“他看我练剑,站了一下午。”
解落秋不以为意:“或许是想好的计谋,防人之心不可无。”
许辞生只当他开玩笑,摇摇头道:“我觉得,他在剑道上有天赋。”
“就算有天赋,也别报太多期望,”解落秋实在对他没办法,“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一天挥个几千次剑。”
许辞生笑了笑:“说不定就有一个,被我给碰见了呢?”
画面一转,便到了许辞生教项阡陌练剑的场面。
项阡陌那时身量还很低,练剑时太过劳累,一个不稳,将手中的剑给甩了开。
许辞生的语气与平常相差甚远,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感情:“捡起来。”
项阡陌像是有些委屈,但又不敢不听,不情不愿地将剑给拿在手中。
“在对敌时,这就是你的命,你连自己的命都拿不稳?”
项阡陌听见这话,眼神瞬间变了:“不会。”
“那继续。”
一串回忆接收完,许辞生不由得感叹,项阡陌小时候是真的惨。
每天接受的训练强度,换做普通的孩子,早就撒泼耍赖不练了,但每次许辞生板起脸来,他不管多么劳累,都要坚持着继续下去。
许辞生偶尔也会打他,但项阡陌只是紧紧抿着嘴,不吭一声,也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一切看起来不可理喻,但当看到项阡陌的眼神的时候,一切就都能理解了。
许辞生回过神来,忽然明白了项阡陌为什么见他拿剑指着自己时,会那么紧张了。
原来是小时候的习惯,没能改的过来。
有点可爱。
许辞生很快又想起一件事。
自他穿越过来以后,他就没见过项阡陌手上拿剑。
那他从前与他师兄学的那么多剑法,都丢到那里去了?
想到这里,许辞生好歹维持住了自己的冷淡:“这叫‘他不与魔界打交道’?”
项阡陌委屈:“那不算打交道,魔界也不想理他,魔道宫也是受害者。”
他还有理起来了?许辞生失笑,他本没打算在这问题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不论怎样,那都是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许辞生没来得及接话,项阡陌接着这个机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师兄,能不能把惊寒收一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许辞生看他装可怜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你这个魔尊,怎么这么没眼色?”
如果能用符号来代表心情的话,项阡陌的头上现在一定写满了问号。
许辞生慢条斯理地给他解释:“我如此敌视你,你为何不跑?”
“跑?”项阡陌无法理解他的意思,“就算师兄要杀我,我也不会跑的。”
“你若是跑了,才是真的给我省心。”许辞生淡淡道。
一个修士,对着一个魔修,是让魔修跑了丢人,还是没下的去手杀魔修更丢人?答案显而易见。
项阡陌恍然大悟。
那从前师兄拿惊寒指着他,心中不会也是想让他跑掉,双方好愉快收场吧?
一面在想着师兄的小心思真可爱,另一方面,项阡陌的后背快被冷汗浸透。
如果是这样,那他是错过了师兄多少次心意?被惊寒指着的惊惧,又加深一层。
许辞生不想为难他,就不去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不想走,那便来谈些旁的吧。”
项阡陌听他不准备追究,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听许辞生下一句道:“魔尊变得猫很可爱,只是你应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才对,怎么把时间都花在陪我玩上了?”
项阡陌:!!!
怎么忽然掉马的!
魏清池的面容浮现在脑海中,项阡陌仿佛看见了他略带嘲讽的微笑。
有种宰了魏清池的想法在心中滋生,面上却只能装作不懂地问:“师兄在说什么?”
许辞生笑了笑:“戏过了。”
项阡陌:“……”
难受。
他却不知,许辞生口中的“戏过了”,指的不仅仅是项阡陌装模作样的不懂,还有他对“师兄”过于热切的态度。
被这么无微不至地关照着,不论是谁都会怀疑的。
不过毕竟项阡陌关注的也不是他许归。许辞生这样想着,又想起谭宏的话,便开口问了自己身边这个现成的劳动力:“三日后,此处是否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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